我穿成了京圈高冷大小姐,系統(tǒng)警告必須維持人設走完情節(jié)。原主癡戀霸總男主,
結局卻被棄如敝履。慶功宴那晚我溜去酒吧蹦迪,卻被裴野堵在卡座。他晃著手機:“姐姐,
你高冷人設崩了哦?!钡诙焖闪宋业膿魟λ浇?,故意被我刺中胸口。
“姐姐碰了我的身體,要負責的?!彼プ∥业氖职丛诟辜∩?。后來他把我抵在更衣室,
咬著我耳垂輕笑:“裝醉才能聽到真心話?!薄艾F(xiàn)在輪到姐姐遵守規(guī)則了。”正文:家人們,
誰懂啊。上一秒我還在為畢業(yè)論文抓禿了頭,下一秒眼前一黑,再睜眼,
人已經(jīng)躺在能睡下五個我的歐式大床上,頭頂?shù)乃У鯚糸W得我差點當場失明。
腦子里“?!币宦暎粋€毫無感情的機械音響起:「宿主綁定成功。
世界:《京圈霸總的落跑嬌妻》。角色:顧清姿,京圈頂級名媛,高嶺之花,癡戀男主沈錚。
任務:維持角色高冷人設,走完關鍵情節(jié)節(jié)點,即可返回原世界。警告:人設崩塌超過三次,
將被永久抹殺?!刮遥骸啊鳖櫱遄??這名字熟啊!
不就是那本把我氣到連夜刷了八百條差評的狗血霸總文里,
錚掏心掏肺、后期被他和女主聯(lián)手搞得家破人亡、最后凄慘死在精神病院里的頭號炮灰女配?
高冷?維持人設?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絲滑的真絲睡裙,又摸了摸這張據(jù)說“清冷絕艷,
眼高于頂”的臉,再想想原主那見了沈錚就跟哈巴狗見了肉骨頭似的卑微姿態(tài)……救命,
這活兒難度系數(shù)是不是有點太高了?系統(tǒng)冰冷的警告猶在耳邊,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把原主記憶中那股對沈錚深入骨髓的癡迷狠狠壓下去。顧清姿,高冷,懂?
對誰都愛答不理,尤其是對沈錚那個渣男,必須拿出“你算哪塊小餅干”的蔑視感!幾天后,
沈家老爺子七十大壽,名流云集。我穿著一條剪裁極簡的銀灰色吊帶長裙,
踩著一雙能戳死人的細高跟,頂著這張價值連城的臉,端著香檳,
在衣香鬢影中扮演一尊完美的冰雕。眼神淡漠,唇角弧度精準得如同用尺子量過,
對周圍或驚艷或探究的目光視若無睹。沈錚端著酒杯,
帶著他那標志性的、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錢的倨傲表情走了過來。
他今天穿了身騷包的酒紅色絲絨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像個開屏的花孔雀。
他大概習慣了原主看到他就像蜜蜂見了蜜糖一樣撲上去,此刻見我如此冷淡,
眼底掠過一絲意外,隨即化為更加濃烈的、自以為是的征服欲?!扒遄?,”他聲音刻意壓低,
帶著點蠱惑的磁性,身體也微微前傾,試圖營造曖昧的氛圍,“今天怎么一個人?躲著我?
”空氣中飄蕩著他身上那股濃烈的、充滿攻擊性的古龍水味,熏得我胃里一陣翻騰。
原主殘留的悸動像小蟲子一樣在心底微弱地蠕動,攪得我一陣心煩。我強忍著生理性的厭惡,
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只微微側過身,視線投向遠處墻上掛著一幅色彩濃烈的抽象畫,
仿佛那畫才是今晚的主角?!吧蛏?,”我開口,
聲音是我練習了好幾天的、帶著冰碴子的調調,“我們很熟?”沈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舉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那副精心準備的孔雀開屏姿態(tài)瞬間顯得有點滑稽。
他大概從未在顧清姿這里受過這種冷遇,眼底的錯愕和隨之升騰的怒意清晰可見。
周圍似乎有幾道目光若有若無地飄了過來,帶著看好戲的意味。很好,第一步,穩(wěn)了。
我心中冷笑,面上依舊波瀾不驚,只將杯中的香檳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姿態(tài)優(yōu)雅又疏離,
把“莫挨老子”四個字刻在了腦門上。沈錚碰了一鼻子灰,臉色難看地站了幾秒,
最終還是悻悻地轉身,融入了另一堆人里。我暗自松了口氣,脊背上卻沁出一層薄汗。
系統(tǒng)沒有警告,看來剛才的“高冷”及格了。只是這心口殘留的、屬于原主的那點酸澀悶痛,
實在煩人。宴會冗長得令人窒息。好不容易熬到沈老爺子切完蛋糕,宣布自由活動,
我立刻找準機會,拎起裙擺,像個幽靈一樣溜出了觥籌交錯的大廳。
目標明確——酒店頂樓那家會員制高空酒吧,“Cloud Nine”。
厚重的隔音門在身后關上,瞬間隔絕了樓下虛偽的寒暄和香水味。
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像潮水般涌來,一下下撞擊著耳膜。
炫目的鐳射燈光切割著舞池里扭動的人群,空氣里彌漫著酒精、汗水和某種放縱的甜香。
“呼——”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感覺壓在心口的那塊名為“高冷大小姐”的巨石瞬間被掀翻了。去他的顧清姿!去他的沈錚!
去他的狗屁情節(jié)!老娘今晚只想做自己!我擠進吧臺,
在酒保小哥驚艷的目光中點了一杯名字花里胡哨的雞尾酒,仰頭就灌下去大半杯。
冰涼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像一道閃電劈開了連日來的憋悶。酒精混合著自由的空氣,
點燃了血液里壓抑已久的躁動。管他什么儀態(tài)萬千!我甩掉腳上那雙折磨人的高跟鞋,
赤著腳就沖進了舞池中央最擁擠、最喧鬧、光束最瘋狂的地方。鼓點沉重地敲在心臟上,
我閉上眼,隨著音樂用力地甩頭、扭腰、揮舞手臂,
把腦子里那個只會對沈錚犯花癡的顧清姿形象徹底甩飛!汗水浸濕了額發(fā),
昂貴的銀灰色禮服裙貼在身上,勾勒出放肆的曲線。周圍有人吹口哨,有人跟著節(jié)奏尖叫,
陌生的肢體在迷離的光線下碰撞又分開。我放聲大笑,感覺靈魂都在跟著音樂一起燃燒。爽!
太他媽爽了!當個高冷仙女哪有蹦迪快樂!“嗨!美女,一個人?
”一個染著藍毛、眼神黏膩的男人端著酒杯湊過來,身體有意無意地往我這邊貼。
我正蹦得上頭,被這蒼蠅一打擾,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借著酒勁,
一把推開他靠得太近的臉:“起開!擋著我蹦迪了!”語氣又沖又直白,
帶著點市井的潑辣勁兒,和樓下宴會廳里那個字斟句酌的顧清姿判若兩人。
藍毛大概沒料到“冰美人”還有這一面,愣了一下,臉色有點難看,還想說什么。就在這時,
一股極具存在感的壓迫感毫無預兆地從側后方襲來。不是那種油膩的搭訕感,
更像是一只矯健而危險的野獸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它的獵物。
音樂聲、尖叫聲仿佛瞬間被調低了音量。我猛地回頭。
一個年輕男人斜倚在舞池邊緣一根巨大的、包裹著鏡面材料的承重柱上。
頂樓酒吧特有的冷白光線和下方舞池里瘋狂掃射的彩色光束交織著打在他身上,
切割出利落分明的輪廓。他個子極高,穿著件簡單寬松的黑色連帽衛(wèi)衣,拉鏈隨意地敞著,
露出里面干凈的白色T恤領口。下身是條深灰色束腳運動褲,襯得腿長得逆天。
一身打扮和這紙醉金迷的場合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融合在那股散漫又極具侵略性的氣場里。
最扎眼的是那頭短發(fā),染成了囂張又純粹的銀灰色,在變幻的光線下像流動的水銀。
他微微歪著頭,碎發(fā)垂落幾縷在飽滿的額前,遮不住那雙眼睛——狹長,眼尾微微上挑,
瞳仁是極深的黑,此刻正一瞬不瞬地鎖定在我身上。那眼神……怎么說呢?沒有驚艷,
沒有垂涎,反而帶著點饒有興味的探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極其有趣又意料之外的東西。
薄薄的唇角勾著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有點壞,又有點野。我渾身的血液,從剛才的沸騰,
瞬間降到冰點。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猛地丟進滾燙的油鍋。完了。
裴野。書里那個后期才出現(xiàn)、性格乖張、背景神秘、讓男女主都吃過癟的狠角色。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看到了多少?巨大的恐懼和社死感滅頂而來,幾乎讓我窒息。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在尖叫:跑!立刻!馬上!絕不能讓他確認是我!
我像被火燎了尾巴的貓,猛地轉身,也顧不上找鞋了,赤著腳就想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鉆,
試圖用混亂的人群做掩護?!皣K?!币宦暻逦謳еc玩味的輕嗤,穿過嘈雜的音樂,
精準地鉆進我的耳朵。緊接著,一只骨節(jié)分明、力量感十足的手,
猝不及防地從斜刺里伸過來,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很大,帶著不容掙脫的強勢,
皮膚接觸的地方傳來溫熱的、甚至有些燙人的觸感。“跑什么啊,顧、小、姐?
”他刻意放緩了語速,低沉好聽的嗓音帶著點少年氣的沙啞,卻像淬了冰的刀子,
每一個字都精準地扎在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上。他微微俯身,那張極具沖擊力的俊臉湊近,
銀灰色的發(fā)絲幾乎要掃到我的臉頰,混合著干凈的皂角香和一絲極淡的煙草味。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清晰地映出我此刻驚惶失措、狼狽不堪的臉。“穿成這樣,
意有所指地掃過我身上那條因為蹦跳和汗水而顯得有些凌亂、甚至沾了點酒漬的昂貴禮服裙,
又落在我光著的腳上,笑意更深,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光著腳,
在舞池里……玩得挺野???”轟——我的臉瞬間燒了起來,耳朵里嗡嗡作響,血液直沖頭頂。
完了,全完了!他不僅看到了,還認出來了!“放開!”我用力掙扎,
聲音因為極度的羞恥和恐懼而尖銳發(fā)顫,努力想維持最后一點屬于“顧清姿”的體面,
“你認錯人了!”“哦?”裴野挑眉,非但沒松手,反而攥得更緊了些。
他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從衛(wèi)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隨意地劃了幾下,
然后將屏幕翻轉,正正地懟到我眼前。酒吧迷幻的光線照射下,手機屏幕亮得刺眼。
畫面清晰得可怕——正是幾秒鐘前的我!在瘋狂的鐳射光柱下,頭發(fā)凌亂,臉頰泛紅,
眼神迷離又興奮,毫無形象地甩著頭,身體大幅度地扭動,唇角咧開一個近乎狂放的笑容。
那身銀灰色的禮服裙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
勾勒出與“高嶺之花”人設截然相反的、充滿原始生命力的曲線。高清,**,
360度無死角社死現(xiàn)場!“呵,”裴野喉嚨里溢出一聲低笑,那笑聲裹挾著熱氣,
拂過我的耳廓,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愉悅。他晃了晃手機屏幕,屏幕上的“我”也跟著晃動,
像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姐姐,”他微微低下頭,薄唇幾乎要貼上我的耳尖,
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宣告:“你苦心經(jīng)營的高冷人設,
”他頓了頓,尾音上揚,充滿了惡劣的興味,“好像崩得有點徹底哦?”“啪!
”清脆的碎裂聲在過分安靜的琴房里顯得格外刺耳。我手指一抖,
指尖下那個昂貴的白玉鎮(zhèn)紙應聲滾落,砸在光可鑒人的紫檀木地板上,碎成兩截。
心口像是被那碎裂聲狠狠扎了一下,猛地一抽。又來了。
自從那晚在“Cloud Nine”被裴野抓了個現(xiàn)行,整整三天,
我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他那雙帶著玩味笑意的黑眸,
還有手機屏幕上那個瘋狂扭動的、陌生又羞恥的自己?!按笮〗?,您沒事吧?
”旁邊候著的管家陳伯立刻上前一步,聲音里透著擔憂。我深吸一口氣,
強壓下心頭的驚悸和煩躁,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冰封狀態(tài),擺了擺手,
示意他收拾掉地上的狼藉,聲音刻意放得又平又冷:“沒事,手滑。
”陳伯動作麻利地清理干凈,退了出去。琴房里只剩下我,還有窗外沉悶壓抑的蟬鳴。
怎么辦?那晚被裴野堵在卡座,我?guī)缀跏锹浠亩樱B鞋子都忘了撿。
他最后那句帶著惡劣笑意的“人設崩了哦”,像魔咒一樣在我腦子里循環(huán)播放。
他到底想干什么?拿著那段視頻威脅我?勒索錢財?還是……更糟糕的?顧家的臉面,
原情節(jié)里顧清姿的“高嶺之花”形象,
還有系統(tǒng)那冰冷的抹殺警告……任何一條都足以讓我萬劫不復。
裴野就像一個揣著核彈按鈕的瘋子,隨時可能把我炸得粉身碎骨。就在我焦頭爛額,
幾乎要把真絲睡裙的袖口揪爛時,私人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瞬間攫住了我。指尖冰涼,帶著細微的顫抖,我劃開了接聽鍵,
將手機舉到耳邊,屏住了呼吸,沒說話?!拔梗?/p>
”一個年輕、慵懶、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磁性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像羽毛輕輕搔刮著耳膜,
卻又帶著無形的壓力。是裴野!我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顧大小姐,
”他似乎輕笑了一下,那笑聲透過電波傳來,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篤定,“三天了,
考慮得怎么樣?”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彌漫開一絲鐵銹味。我強迫自己開口,
聲音努力繃緊,維持著最后一絲高冷的假象:“裴野,你到底想怎么樣?要錢?開個價。
” 盡管心里慌得不行,但輸人不輸陣,氣勢不能垮。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即爆發(fā)出一陣更加清晰、更加愉悅的低笑,仿佛聽到了什么極其有趣的事情?!板X?
”他拖長了調子,語氣里的戲謔毫不掩飾,“顧家是有錢,不過嘛……”他頓了頓,
聲音里的笑意收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容置喙的、近乎命令的語調:“我對錢沒興趣。
我對你,比較有興趣?!蔽业男拿偷匾怀?。“明天下午三點,南郊擊劍俱樂部,3號館。
”他報出一個地址,干脆利落,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別遲到。還有,穿方便點的衣服。
” 說完,根本不等我回應,電話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嘟…嘟…嘟…”我握著早已掛斷的手機,僵在原地,指尖冰涼。擊劍俱樂部?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二天下午兩點五十分,
一輛低調的黑色賓利穩(wěn)穩(wěn)停在了南郊擊劍俱樂部門口。司機拉開車門,我深吸一口氣,
走了下來。我聽從了裴野那“方便點”的要求,沒穿裙子,
而是選了一套純白色的、質地精良的運動套裝,長發(fā)也一絲不茍地在腦后束成了高馬尾,
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線條優(yōu)美的脖頸。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眼神清冷,
努力把“顧清姿”這張高冷面具焊死在臉上。只有我自己知道,
后背的衣料已經(jīng)被冷汗微微浸濕。俱樂部內(nèi)部空曠安靜,
彌漫著一股皮革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齊的草坪。
我跟著服務生的指引,走向最里面的3號館。推開厚重的隔音門,偌大的場館內(nèi),
只有一個身影。裴野已經(jīng)在了。他背對著門口的方向,站在空曠的劍道起點。沒有穿擊劍服,
依舊是一身簡單的黑色運動裝,勾勒出寬肩窄腰、比例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他手里拎著一柄銀光閃閃的花劍,正隨意地挽著劍花,動作流暢而富有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