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當(dāng)晚,我被未來公公,那個全軍區(qū)最不近人情的鐵血軍官,堵在了墻角。他軍裝筆挺,
武裝帶勒出勁瘦的腰身,氣息滾燙地噴在我耳邊:“丫頭,膽子不小,敢算計我?
”我卻攀著他滾燙的胸膛,踮腳送上一個吻。上一世,我錯信他那白蓮花兒子,
落得一尸兩命的下場。這一世,我要嫁給他爹,當(dāng)他媽,讓他每天對著我喊娘!01“晚意,
你肚子里這孽種到底是誰的?今天不交代清楚,我打斷你的腿!
”繼母尖利的嗓音像錐子一樣扎進(jìn)我的耳朵。我猛地睜開眼,還未來得及看清,
一個蒲扇般的大手就裹著風(fēng)朝我臉上扇來。我下意識一躲,
耳邊傳來繼兄林大強(qiáng)的聲音:“爸,你跟一個丫頭片子置什么氣,她不說,我還能沒法子?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渣。我重生了,回到了1982年,我剛被查出懷孕,
被一家子逼問奸夫是誰的這天。上一世,我被他們打得半死,被迫說出了周志明的名字。
周志明是和我一同下鄉(xiāng)的知青,長得白凈,嘴又甜,哄得我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伤液臀壹沂撬缹︻^,
我爸媽死活不同意。我們約定好私奔,他卻在我把家里所有積蓄偷給他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后來我才知道,他拿著我的錢,走了他城里大官親戚的路子,回城當(dāng)工人了。而我,
被他媽污蔑成偷人養(yǎng)漢的破鞋,被我爸打斷了腿,在那個大雪天被趕出家門,
最后凍死在了破廟里,一尸兩命。重活一世,我怎么可能還往火坑里跳?“說啊!啞巴了?
”我爸林建國氣得胸膛起伏,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林建國的臉,
今天全被你這個賤丫頭丟盡了!”我冷冷地看著他,看著這個為了所謂臉面,
能親手把女兒推向深淵的男人。“爸,你真想知道?”我開口,聲音不大,
卻讓屋子里的吵嚷瞬間安靜下來。我扶著墻,慢慢站起來,目光掃過貪婪的繼母,
和對我垂涎已久的繼兄?!昂⒆邮邱v軍三團(tuán)團(tuán)長,陸長風(fēng)的。”一句話,滿室皆驚。
繼母的嘴巴張得能塞進(jìn)一個雞蛋?!澳恪愫f八道!陸團(tuán)長是什么人物?
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就是,妹妹你別是發(fā)燒說胡話吧?”林大強(qiáng)也附和道,
眼睛里卻閃著算計的光,“陸團(tuán)長那樣的大人物,能給你多少彩禮?”我心里冷笑。上一世,
你們不就是嫌周志明窮,才死活不同意嗎?現(xiàn)在我給你們找個大的,你們反倒怕了。
“信不信由你,”我撫上還很平坦的小腹,這里面,是我的孩子,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指望。
“反正,我肚子里懷的是陸家的種。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或者把我懷孕的事嚷嚷出去,
惹惱了陸團(tuán)長,他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們?nèi)叶既マr(nóng)場里挖紅薯。
”這番話帶著后世“你瞅啥”的霸氣,果然鎮(zhèn)住了他們。林建國又驚又疑地看著我,
繼母則開始盤算這事能撈到多少好處。我沒理會他們,徑直走進(jìn)房間,反鎖了門。
我當(dāng)然不是胡說。上一世我死后,靈魂飄蕩,
親眼看到陸長風(fēng)親手?jǐn)懒艘呀?jīng)當(dāng)上車間主任的周志明,
為他素未謀面的“兒媳”和我那未出世的孫子報了仇。也是那時我才知道,
周志明的城里親戚,就是陸長風(fēng)的死對頭。而陸長風(fēng),這個鐵血軍官,竟然在我的墳前,
流了一滴淚。更重要的是,我重生回來的前一刻,正是在那張部隊招待所的硬板床上。
而我身邊躺著的,正是醉酒后眼角泛紅,渾身散發(fā)著強(qiáng)大壓迫感的陸長風(fēng)。雖然過程混亂,
但我肚子里這個孩子,的的確確是他的。我必須去找他。不僅為了我自己,更為了我的孩子。
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再落得上一世那樣的下場。第二天一早,我揣著身上僅有的五塊錢,
趁著家里人還沒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讓我作嘔的家。去縣城的路上,
我竟然又碰到了周志明。他穿著一身嶄新的的確良襯衫,頭發(fā)梳得油光锃亮,看到我,
眼睛一亮,快步走上來:“晚意!我可算找到你了!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別的,
我是……”“打住,”我抬手,制止了他那套熟悉的說辭,“周志明同志,
我們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請你以后不要再來糾纏我?!敝苤久縻蹲×?,
他沒想到以前對他百依百順的林晚意,會是這個態(tài)度。他急了,
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晚意,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家里人逼你了?你放心,
等我回城的工作一落實,我就馬上回來娶你!”畫大餅?我可不吃了。我側(cè)身躲開他的手,
學(xué)著后世那些鑒婊達(dá)人的語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娶我?周志明,你摸著良心問問,
你配嗎?哦我忘了,你沒有良心。要我說,你還是個孩子啊,
怎么能承擔(dān)起一個家庭的責(zé)任呢?”周志明被我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懶得再跟他廢話,
繞過他就走。他卻在我身后喊:“林晚意!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除了我,
這十里八鄉(xiāng)還有誰敢娶你這個不檢點的女人?”我腳步一頓,回頭,沖他燦爛一笑。
“那可不一定,畢竟,我這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姓陸。”說完,我不再看他錯愕的表情,
徑直走向了通往縣城的牛車。到了縣城,我直奔駐軍大院。站崗的警衛(wèi)員攔住了我,
問我找誰。我挺直了腰板,報出了那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拔艺夷銈冴憟F(tuán)長,我叫林晚意,
你跟他說,他會見我的?!?2警衛(wèi)員用一種“你這丫頭是不是瘋了”的眼神看著我,
但還是盡職地打了內(nèi)線電話?!皥蟾鎴F(tuán)長,門口有個叫林晚意的女同志找您。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警衛(wèi)員的額頭都開始冒汗。就在我以為他會直接掛斷時,
一個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只有兩個字。“讓她來?!蔽腋l(wèi)員穿過訓(xùn)練場,
戰(zhàn)士們震天的口號聲此起彼伏。陽光下,那些年輕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感,
汗水浸濕了他們的軍裝,勾勒出結(jié)實的肌肉線條。這就是八十年代的軍營,
充滿了陽剛和鐵血的氣息。陸長風(fēng)的辦公室在三樓最里間。我推門進(jìn)去時,他正背對著我,
站在窗前。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常服,肩上的兩杠三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身形高大挺拔,像一棵扎根在邊疆的白楊,光是一個背影,就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威嚴(yán)。
“報告。”我輕聲說。他緩緩轉(zhuǎn)過身。這是一張怎樣英俊而又冷硬的臉。深刻的輪廓,
如同刀劈斧鑿。一雙眼睛深邃如潭,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的嘴唇很薄,緊緊抿著,
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歲月在他眼角刻下了幾道細(xì)紋,卻更增添了他的成熟魅力。
這就是陸長風(fēng),三十五歲,戰(zhàn)功赫赫,是整個軍區(qū)最年輕的團(tuán)長,也是未來的一方將星。
他看著我,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在看一個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有事?”他開口,
聲音比電話里更冷。我攥緊了手心,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對付這種男人,
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沒用的,只會讓他更看不起你。必須拿出“掀桌子”的勇氣,
跟他平等對話?!瓣憟F(tuán)長,我懷孕了?!蔽议_門見山。他的眉毛動都沒動一下,
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等我的下文。這強(qiáng)大的心理素質(zhì),不愧是尸山血海里闖出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孩子是你的?!笨諝夥路鹉塘?。他終于有了反應(yīng),
眼神冷了下來,像淬了冰的刀子?!芭?,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污蔑一個現(xiàn)役軍官,
是什么后果,你想清楚了?”“我當(dāng)然想清楚了?!蔽矣纤哪抗猓敛煌丝s,
“那天晚上在縣城招待所,327房間,你因為……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你敢說,
你不記得了?”我故意把“心情不好”四個字咬得很重。上一世我聽人說起過,
陸長風(fēng)那天之所以會喝醉,是因為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兵,為了回城,娶了他死對頭的女兒。
陸長風(fēng)的瞳孔猛地一縮。這件事是軍中秘聞,除了幾個高層,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而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農(nóng)村丫頭,卻一語道破。他沉默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墻上掛鐘的滴答聲,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上。良久,他終于再次開口,
聲音沙?。骸澳阆胍裁??”他沒有否認(rèn),這就說明,他想起來了。我心頭一松,
知道自己賭對了第一步?!拔乙闳⑽摇!蔽抑苯亓水?dāng)?shù)卣f出我的目的,“我要給我的孩子,
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标戦L風(fēng)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澳阌X得,
我會娶一個……用這種手段算計我的女人?”“你別無選擇。”我挺直了背脊,
像一棵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小白楊,“陸團(tuán)長,你今年三十五歲,前途無量。如果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傳出你搞大農(nóng)村女青年肚子,還始亂終棄的名聲,對你會有什么影響,你比我清楚。
”“你在威脅我?”他的眼神更冷了,辦公室的溫度仿佛都降了好幾度?!安?,
我是在跟你談條件?!蔽乙蛔忠痪?,清晰地說道,“我們結(jié)婚,我為你生下孩子,
保守這個秘密。等時機(jī)成熟,我們可以離婚,孩子歸我,我不會再糾纏你。這對你來說,
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案?!蔽冶憩F(xiàn)出的冷靜和理智,顯然超出了他的預(yù)料。他重新審視著我,
那目光銳利得像手術(shù)刀,仿佛要把我從里到外剖析一遍。我任由他看,臉上沒有絲毫的膽怯。
我知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第一場博弈,我不能輸?!澳愕故恰悬c意思?!痹S久,
他突然說。我心里一動,這是不是說明,有門兒?“給我一天時間考慮?!彼铝酥鹂土睢?/p>
“不行。”我立刻拒絕,“我從家里跑出來,身無分文,沒地方去。而且,我家里人,
隨時可能找過來。”我必須快刀斬亂麻,不能給他任何反悔和調(diào)查我的機(jī)會。陸長風(fēng)看著我,
眼神復(fù)雜。我迎著他的目光,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動搖?!昂?。
”他最終還是點了頭,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你等我一下。”他拿起桌上的電話,
撥了一個號碼:“喂,政治處嗎?給我一份結(jié)婚申請報告,對,現(xiàn)在就要。
”03拿著那張新鮮出爐,還帶著油墨香的結(jié)婚證,我感覺自己像在做夢。紅色的封皮,
燙金的大字,還有我和陸長風(fēng)那張怎么看怎么不搭的合照。照片上,他面無表情,眼神犀利,
而我,則努力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從民政局出來,陸長風(fēng)一言不發(fā),
直接把我?guī)Щ亓笋v軍大院。他的家在干部樓二樓,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兩室一廳。
屋子里收拾得一塵不染,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像他的人一樣,
透著一股嚴(yán)謹(jǐn)和刻板。“你住這間?!彼噶酥赋系哪情g臥室,“我住隔壁。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進(jìn)我的房間?!薄昂?。”我乖巧地點頭。“家里的東西,你隨便用。
缺什么,就去后勤部領(lǐng)?!彼麖目诖锾统鲆淮€匙和幾張票證遞給我,
“這是家門鑰匙和這個月的糧票、布票。以后,這個家交給你管?!闭f完,
他像是完成了一項任務(wù),轉(zhuǎn)身就要走。“等等?!蔽医凶∷?。他回頭,眉頭微蹙,
似乎在問“還有什么事”。我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皺巴巴的五塊錢,遞到他面前。
“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現(xiàn)在,也交給你管?!标戦L風(fēng)看著我手里的錢,愣住了。
我這是在學(xué)后世那些“好嫁風(fēng)”女孩,主動上交財政大權(quán),以示忠心。雖然只有五塊錢,
但態(tài)度得到位。“你這是干什么?”他沒有接?!澳闶且患抑鳎X當(dāng)然歸你管。
”我把錢硬塞到他手里,“以后我跟著你,就是你的人了。你總不能讓我餓死吧?
”我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小女孩的嬌憨和賴皮。我知道,像陸長風(fēng)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最吃這一套。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果然,他握著那五塊錢,臉色緩和了許多。
雖然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但眼神里的戒備,明顯少了一些?!靶辛?,我知道了。
”他把錢收進(jìn)口袋,“我下午還有個會,你自己安頓吧。”他走了,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后。
我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終于松了一口氣。第一步,成功了。我成了陸長風(fēng)名正言順的妻子,
住進(jìn)了這個全軍區(qū)女人都擠破頭想進(jìn)來的大院。然而,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嫁給他,
和得到他的心,是兩碼事。我剛把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好,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我打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碎花布拉吉,
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澳憔褪恰详懙男孪眿D?”女人一邊說,
一邊毫不客氣地伸著脖子往屋里瞅,眼睛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我認(rèn)得她,她叫王秀蓮,
是住在隔壁的軍嫂,也是整個大院里最有名的大喇叭。“嫂子好,”我笑著把她讓進(jìn)來,
“我叫林晚意。剛來,什么都不懂,以后還要請嫂子多多關(guān)照?!薄昂谜f好說,
”王秀蓮把餃子放到桌上,“我聽我家老張說,老陸今天去打結(jié)婚證了,
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沒想到是真的。妹子,你這可真是……好本事啊?!彼捓镉性挘?/p>
帶著一股子酸味。我假裝聽不懂,熱情地給她倒了杯水?!吧┳涌熳?/p>
嘗嘗我從家里帶來的茶葉。”“喲,還是好茶葉呢?!蓖跣闵從笃饚赘枞~聞了聞,
眼睛里的嫉妒更濃了,“晚意妹子,你和我們老陸,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我們怎么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來了,正題來了。我知道,這個問題,我今天會回答無數(shù)遍。
我垂下眼簾,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捌鋵崱矝]什么。就是上次我來縣城走親戚,
不小心崴了腳,正好被陸……被我們家老陸看見了,他就把我送到了醫(yī)院。一來二去的,
就……就在一起了?!边@個理由是我在路上就想好的,天衣無縫。英雄救美,以身相許,
最符合這個時代的愛情觀?!霸瓉硎沁@樣啊?!蓖跣闵徎腥淮笪颍凵窭镞€是帶著懷疑。
正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皢?,我說今天喜鵲怎么在枝頭叫呢,
原來是陸團(tuán)長家有喜事啊。就是不知道,這新娘子,是哪家的黃花大閨女,
能讓我們陸團(tuán)長這么著急忙慌地娶進(jìn)門???”話音未落,一個穿著的確良襯衫,
燙著卷發(fā)的女人扭著腰走了進(jìn)來。是周志明的母親,李翠芬。她男人是后勤部的副主任,
仗著有點小權(quán),平時在院里橫著走。她身后,還跟著一臉不甘的周志明。我看到他,
心頭一緊。他們怎么找來了?04李翠芬一進(jìn)門,那雙三角眼就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轉(zhuǎn),
像是要把我看出個洞來?!鞍?,這不是林家丫頭嗎?”她夸張地叫了一聲,好像才認(rèn)出我,
“怎么著,攀上高枝了,連聲嬸子都不會叫了?”我還沒開口,旁邊的王秀蓮先不樂意了。
她跟李翠芬一向不對付?!拔艺f李翠芬,你說話陰陽怪氣的給誰聽呢?
晚意妹子現(xiàn)在是陸團(tuán)長的媳婦,論級別,你見了她還得喊聲嫂子呢?!蓖跣闵徱徊嫜?,
戰(zhàn)斗力十足。“嫂子?”李翠芬冷笑一聲,“她也配?一個在鄉(xiāng)下跟人搞破鞋,
搞大了肚子沒人要的賤貨,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騙得我們陸團(tuán)長昏了頭。
這種女人要是也能當(dāng)團(tuán)長夫人,那我們軍區(qū)的門檻也太低了!”她這話一出,
屋子里的空氣都凝固了。王秀蓮也愣住了,她沒想到還有這種內(nèi)幕,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周志明站在他媽身后,低著頭,一副窩囊的樣子。
我看著他們母子倆一唱一和,心里跟明鏡似的。他們這是看我嫁給了陸長風(fēng),怕我報復(fù),
所以先下手為強(qiáng),想把我的名聲搞臭,讓陸長風(fēng)厭棄我??上В?/p>
我不是上一世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我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靜靜地看著李翠芬,
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袄顙鹱樱蔽逸p聲開口,“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說我跟人搞破鞋,證據(jù)呢?你說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陸團(tuán)長的,那你倒是說說,是誰的?
”我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瞟向了周志明。周志明的身體猛地一顫,頭埋得更低了。
李翠芬被我問得一噎,隨即梗著脖子喊:“誰知道是誰的野種!反正不是我們家志明的!
我們家志明可是要回城當(dāng)工人的,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可能看得上你這種農(nóng)村丫頭!”“哦?
”我拉長了語調(diào),學(xué)著后世綠茶的樣子,故作委屈地看向周志明,“志明哥,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啊?那你當(dāng)初,干嘛還要天天跑來找我,跟我說非我不娶呢?還說,
只要我把家里的錢都給你,讓你去打點關(guān)系,等你的工作一落實,就立馬回來娶我過門。
”我這番話,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王秀蓮的眼睛瞬間亮了,充滿了吃瓜的興奮。周志明的臉“刷”地一下白了,
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澳恪愫f!”他終于抬起頭,又急又怕地反駁,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胡說?”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
輕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那你敢不敢對天發(fā)誓,你沒拿過我的錢?你敢不敢說,
你從來沒碰過我一下?”“我……”周志明被我逼得連連后退,眼神躲閃,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當(dāng)然不敢。因為我說的,句句是實。李翠芬見兒子這副慫樣,
氣得直哆嗦,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這個小賤人,你還敢狡辯!就是你勾引我們家志明的!
現(xiàn)在看我們家志明有出息了,就想賴上我們家,沒門!”“李嬸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我收起委屈的表情,眼神一冷,“什么叫我賴上你們家?我現(xiàn)在是陸團(tuán)長的妻子,
我肚子里懷的是陸團(tuán)長的孩子。你們家周志明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跟我扯上關(guān)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