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桑志強就起來了。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兒子臥室門口，推開門看了一眼。
桑小磊還在睡，小臉埋在枕頭里，呼吸均勻。他輕輕關上門，拿起外套準備走。
廚房傳來響動，周莉已經起來了，正在煮粥。見他出來，她趕緊擦了擦手，“這么早走？
我煮了粥……”桑志強沒理她，徑直往門口走。周莉追過來，“志強，
你昨晚答應磊磊今天還來看他的。”“我沒忘?！薄澳恰銕c來？”桑志強穿好鞋，
“不知道?！敝芾蜃プ∷母觳?，“你能不能別這樣？磊磊需要你，
我也……”桑志強甩開她的手，“周莉，別得寸進尺?！敝芾虻难蹨I一下子涌出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跪下來求你行不行？”她真的跪下了，撲通一聲跪在門口，
死死抱住他的腿，“志強，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桑志強低頭看著她，周莉哭得滿臉是淚，
頭發(fā)亂糟糟的，睡衣領口歪到一邊，露出鎖骨上的一道紅痕——像是被人咬的。
他盯著那道紅痕，突然笑了，“周莉，你賤不賤？”周莉愣住了，“什么？”“我說，
你他媽賤不賤？”桑志強一把拽起她，指著那道紅痕，“這誰弄的？嗯？
那個給你夾菜的男人？”周莉臉色刷地白了，慌忙拉好領子，
“不是……這是過敏……”桑志強松開她，轉身就走。周莉撲上來抱住他的腰，“志強！
你聽我解釋！”“滾！”他用力掰開她的手，周莉被甩到墻上，
后腦勺“咚”地一聲撞在門框上。她疼得蹲下身，捂著腦袋抽氣。桑志強頭也不回地走了，
摔門的巨響震得整層樓都能聽見。下樓的時候，他腳步越來越快，最后幾乎是跑起來的。
到了車上，他狠狠砸了幾下方向盤，喇叭聲刺破清晨的安靜。手機響了，是陳大偉：“強子，
醒沒？出來吃早飯？”桑志強深吸一口氣，“好。”他們在常去的早點攤碰頭，
陳大偉一看他的臉色就嚇了一跳，“我操，你這臉……跟周莉干架了？”桑志強沒說話，
要了碗豆?jié){，一口氣喝光。陳大偉壓低聲音，“到底咋了？”“她脖子上有印子。
”“啥印子？”“你說呢？”陳大偉瞪大眼睛，“操！
這賤人還敢……”桑志強把碗重重放下，“別提了。”陳大偉識相地閉嘴，
兩人沉默地吃完早飯。臨走時，陳大偉拍拍他肩膀，“晚上喝酒去？我叫幾個兄弟。
”桑志強搖頭，“不了，我去看磊磊?！薄澳氵€去？”“答應了?！标惔髠@了口氣，
“行吧，有事打電話?！鄙Ｖ緩婇_車去了公司，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中午吃飯時，
同事小李湊過來，“桑哥，聽說你昨天去嫂子公司鬧了？”桑志強筷子一頓，“誰說的？
”“劉倩啊，她跟我女朋友是閨蜜，說你可兇了，差點打人。”桑志強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