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結(jié)束出差,想給老婆一個驚喜。用鑰匙打開家門,屋里很暗,只有臥室透出一點光。
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卻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在撒嬌:“寶貝,你老公的襯衫穿著真舒服,
就是有點大?!蔽依掀盘K晴的聲音帶著寵溺的笑意:“傻瓜,喜歡就送你了,
他反正也不懂這些牌子?!蔽业男?,瞬間凍結(jié)。那件襯衫是我上個月生日,蘇晴送我的禮物。
她說,這是她跑遍了全城,才找到的最適合我氣質(zhì)的款式。價值五位數(shù),
她說配得上我這個創(chuàng)業(yè)新貴。原來,她口中的珍貴,
不過是轉(zhuǎn)手就可以送給另一個男人的廉價品。而我,在她眼里,就是個連品牌都不懂的傻子。
我在門外站了很久,胸腔里的驚愕、憤怒、背叛感如同海嘯般翻涌,幾乎要將我淹沒。
但我沒有沖進去,沒有像頭發(fā)瘋的野獸一樣嘶吼質(zhì)問。
多年的商場搏殺教會我一件事:情緒是最低效的武器,冷靜和布局才是。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所有翻騰的情緒,然后平靜地向后退去,輕輕地,就像我來時一樣。走到大門處,
我將鑰匙插回鎖孔,從外面,緩緩轉(zhuǎn)動?!斑菄}”一聲輕響,房門被我反鎖。
我靠在冰冷的門板上,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打了110。電話接通后,我的聲音異常平穩(wěn)。
“喂,你好,我要報警。地址是濱江一號B棟2單元1801。
我懷疑有小偷進入了我的家里,現(xiàn)在人還在里面。”是的,小偷。一個偷走了我的愛,
我的信任,還企圖偷走我的一切的賊。我掛了電話,靜靜地等在樓道里,黑暗中,
我的眼睛亮得像一匹狼。蘇晴,好戲,才剛剛開場。不到十分鐘,電梯門打開,
幾名警察同志快步走了過來?!笆悄鷪蟮木??”領(lǐng)頭的警察同志問道。我點點頭,
壓低聲音:“是的,警察同志。我出差剛回來,聽到里面有動靜,不敢進去,就把門反鎖了。
里面應(yīng)該是一男一女。”警察同志很專業(yè),立即安排了站位,然后用我的鑰匙輕輕打開了門。
我們一行人魚貫而入??蛷d里空無一人,但臥室的門縫里,
淫靡的喘息和對話聲清晰地傳了出來?!扒缜纾阏f聶昭那個廢物什么時候回來?。?/p>
”那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屑。“快了,合同簽完就回來了吧?!碧K晴的聲音慵懶,
“你怕什么,他就算回來又能怎么樣?還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讓他往東,
他不敢往西。”“嘿嘿,那倒是,他肯定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
老婆卻在家里陪我快活。”“別提那個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了,掃興?!碧K晴嬌嗔道,“小偉,
還是你……”領(lǐng)頭的警察同志皺了皺眉,對我打了個手勢,然后猛地一腳踹開了臥室的門!
“警察!不許動!”臥室里的大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猛地彈了起來,
尖叫聲刺破了屋子里的寧靜。蘇晴在看到警察時,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她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驚恐地尖叫:“你們是誰?你們要干什么!
”那個被她叫做“小偉”的年輕男人,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手足無措地縮在床角,
像一只受驚的鵪鶉。而我,就站在警察身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當(dāng)蘇晴的目光越過警察,
看到我時,她的瞳孔驟然收縮,驚恐和絕望瞬間占據(jù)了她的臉?!奥櫋櫿眩?/p>
”她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完整,“你……你怎么回來了?”我沒有回答她,
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警察同志打開了燈,
雪亮的光線照亮了臥室里的每一個角落,也照亮了他們的狼狽不堪。地上散落著衣物,
男人的,女人的,混在一起,分外刺眼。其中,就有那件我“不懂”的昂貴襯衫。
“我們接到報警,說這里有小偷入室盜竊?!本焱纠泄碌貑柕溃?/p>
“你們兩個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蘇晴的大腦在宕機幾秒后,終于開始瘋狂運轉(zhuǎn)。
她立刻意識到報警的人是我,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圖。她不能承認是通奸,那太丟人了。
她必須把水?dāng)嚋?。“警察同志,誤會,都是誤會!”蘇晴一把抓住警察的胳膊,
聲淚俱下地指著我,“他是我老公聶昭!這是我們家!這個人,是我表弟林偉!
他只是來家里住幾天,我們鬧了點家庭矛盾,我老公他……他是在報復(fù)我!
”她開始扮演一個受害者的角色,哭得梨花帶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個叫林偉的男人也反應(yīng)過來,趕緊點頭附和:“是啊是啊,警察同志,我是她表弟,
姐夫他誤會了!”他一邊說,一邊慌亂地從地上抓起褲子想穿上?!氨淼??”我終于開口,
聲音冷得像冰,“和我老婆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張床上,還穿著我的襯衫,你管這叫誤會?
”我的目光掃過林偉因為驚慌而通紅的臉,落在他身上那件熟悉的襯衣上。
警察同志的表情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們不是傻子,這種情況,
怎么看都不像是簡單的“家庭矛盾”?!澳阏f是你表弟,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領(lǐng)頭的警察對林偉說。林偉慌了,他的眼神四處躲閃:“我……我身份證沒帶,
放在我……我住的地方了。”“哦?”我冷笑一聲,接口道,“那你倒是說說,你住哪兒啊,
‘表弟’?”蘇晴見狀,立刻搶著說:“他住在他同學(xué)家!警察同志,這真的是誤會!
我們……”“夠了,蘇晴?!蔽掖驍嗨玖拥谋硌?,轉(zhuǎn)向警察,“同志,
不管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男人私自闖入我家,穿著我的衣服,躺在我的床上,這是事實。
我要求以私闖民宅和盜竊罪對他進行處理。這件襯衫價值一萬二,我有購買記錄。
”我將矛頭精準(zhǔn)地對準(zhǔn)了林偉。我知道,通奸本身不受法律制裁,但私闖民宅和盜竊可以。
我要先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蘇晴的臉徹底白了。她沒想到我居然這么狠,
一上來就要把事情定性成刑事案件?!奥櫿眩∧惘偭?!”她尖叫起來,“他是我表弟!
你憑什么說他私闖民宅!是我讓他進來的!你憑什么說他盜竊,那襯衫是我送給他的!
”“你送的?”我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你用我的錢買的東西,然后送給別的男人,
蘇晴,你可真是慷慨大方啊。警察同志,我們是夫妻,婚內(nèi)財產(chǎn)屬于共同所有,
她未經(jīng)我同意,將價值過萬的貴重物品贈予他人,這在法律上怎么界定,
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蔽业拿恳痪湓挘枷褚话丫珳?zhǔn)的手術(shù)刀,剖開她虛偽的辯解。
領(lǐng)頭的警察顯然也覺得這事情不簡單,他對身邊的同事說:“把他們兩個都帶回所里,
做個筆錄?!薄安?!我不去!”蘇晴歇斯底里地喊道,“這是我家!你們憑什么帶我走!
聶昭,你這個混蛋!你算計我!”林偉更是嚇得腿都軟了,被警察一左一右地架起來。
他光著身子,樣子滑稽又可悲。我看著他們被帶走,看著蘇晴怨毒的眼神,
心中沒有一絲波動。警察同志臨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先生,
之后還需要您到所里來一趟,詳細說明一下情況?!薄昂玫?,謝謝你們。”我禮貌地點頭。
他們走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我走進那間讓我惡心的臥室,
空氣中還殘留著他們茍合的味道。我打開窗戶,讓冰冷的夜風(fēng)灌進來??粗鑱y的床鋪,
我沒有絲毫傷感,只有一種冰冷的、理智的憤怒。哭鬧?質(zhì)問?那都是弱者的行為。
對于背叛者,最好的報復(fù),從來都不是情緒的宣泄,而是讓她失去所有她在乎的東西。蘇晴,
你不是說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嗎?那我就讓你親眼看看,當(dāng)這只手掌收緊時,
你會是怎樣粉身碎骨的。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我公司的法務(wù)總監(jiān),也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
王律師的電話。“老王,幫我個忙,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電話那頭,老王愣了一下:“阿昭?
你沒開玩笑吧?你和蘇晴不是好好的嗎?”“以前是?!蔽业穆曇羝届o得可怕,“現(xiàn)在,
我要她凈身出戶。另外,幫我查一個人,林偉。我要他所有的資料?!蔽译[約覺得,
這個“表弟”的身份,沒那么簡單。蘇晴的親戚我基本都見過,
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物。但我沒想到,隨著調(diào)查的深入,
背后還藏著一個更讓我觸目驚心的陰謀。在派出所做完筆錄,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我言簡意賅,
只陳述事實:我出差回家,發(fā)現(xiàn)一陌生男子在我家中,與我妻子行為不軌,
并且身穿我的昂貴衣物。我懷疑他有盜竊嫌疑。警察問我與妻子的關(guān)系,
我說:“在今天之前,是夫妻關(guān)系。從今天之后,是即將離婚的關(guān)系?!睆呐沙鏊鰜?,
我沒有回家。那個房子,我覺得臟。我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一夜無眠。天一亮,
王律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鞍⒄眩阋臇|西我查到了。這個林偉……身份有點意思。
”“說。”“他確實是蘇晴的遠房表弟,不過是出了五服的那種。老家在一個偏遠的小縣城,
高中畢業(yè)就沒讀書了,一直在社會上混。幾個月前來的本市,一直沒有正當(dāng)工作。
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王律師頓了一下,“他現(xiàn)在租住的公寓,每個月的房租,
都是從一張銀行卡里劃走的。而那張卡的持卡人,是你?!蔽业男?,猛地沉了下去。
我當(dāng)然知道那張卡。那是我們結(jié)婚時,我給蘇晴辦的副卡,沒有額度上限,
她平時所有的開銷都走這張卡。我曾笑著對她說:“老婆,你負責(zé)貌美如花,
我負責(zé)賺錢養(yǎng)家?!爆F(xiàn)在想來,這句話真是莫大的諷刺。我拿著她貌美如花的錢,
去養(yǎng)了另一個男人?!安恢狗孔?,”王律師的聲音愈發(fā)嚴(yán)肅,“我順藤摸瓜,
查了一下近半年的流水。這張卡每個月都有幾筆固定的大額消費,從幾千到上萬不等,
消費地點都是些奢侈品店、高檔餐廳。但這些東西,你好像沒在蘇晴身上看到過吧?
”我腦中飛速回憶。蘇晴向來標(biāo)榜自己節(jié)儉持家,從不亂花錢。我送她的包和首飾,
她總說太貴重,偶爾才用。她身上的衣服,大多是些輕奢品牌。原來,她不是節(jié)儉,
她只是把我的錢,花在了另一個男人身上?!鞍⒄眩€有個事?!蓖趼蓭焽@了口氣,
“蘇晴家里今天一早就找了我,想讓我從中調(diào)解。聽她父母的意思,
是想讓你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原諒蘇晴這一次。他們說,蘇晴只是一時糊涂,
被那個林偉給騙了?!薄膀_了?”我冷笑出聲,“他們是把我當(dāng)三歲小孩嗎?
”“我也這么覺得。所以我回絕了,說這事我做不了主。”王律師補充道,“不過,
蘇晴已經(jīng)被她爸媽接回家了。那個林偉,因為盜竊的指控證據(jù)不足,只是批評教育了一下,
也放了?!薄胺帕??”我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這么快?”“是,
因為蘇晴一口咬定是她自愿贈予,而且你也無法證明那件襯衫是非法轉(zhuǎn)移。
所以……私闖民宅也夠不上,畢竟是蘇晴帶他進屋的?!蓖趼蓭煹恼Z氣有些無奈。我明白了。
他們以為,只要從派出所出來,這件事就翻篇了。只要蘇晴回家哭一哭,鬧一鬧,
再由她父母出面打打感情牌,我這個“深愛”她的丈夫,就會心軟,就會原諒她。
他們太天真了。以為警察局是終點?不,那只是一個開始?!袄贤酰瑤臀易鰞杉?。
”我對著電話,一字一句地說道?!暗谝唬晕业拿x,起訴林偉。訴訟理由是不當(dāng)?shù)美?/p>
要求他全額返還近半年來,我通過那張副卡為他支付的所有費用,
包括房租、生活費、以及他購買奢侈品的所有開銷。把每一筆賬都算清楚,一分錢都不能少。
”既然刑事上動不了他,那就從民事上讓他扒層皮。我要讓這個軟飯男知道,吃的每一口飯,
都是要還的。“第二,立刻啟動離婚訴訟。財產(chǎn)分割方面,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蘇晴是過錯方,她必須凈身出戶。我們婚后買的房子、車子,
以及我公司的股份,她一分錢也別想得到?!蓖趼蓭熢谀穷^沉默了片刻,隨即道:“阿昭,
你下定決心了?訴訟周期可能會很長,而且……一旦開庭,事情就再無回旋余地。
”“我就是要沒有回旋余地?!蔽业恼Z氣不容置喙,“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聶昭,
是什么下場?!薄昂?,我明白了?!蓖趼蓭煵辉賱裾f,“證據(jù)方面,你需要準(zhǔn)備一下。
雖然他們通奸的事實很明顯,但在法庭上,需要強有力的證據(jù)。
派出所的筆錄可以作為輔助證據(jù),但最好能有更直接的?!薄白C據(jù),我會找到的。
”掛了電話,我看向窗外。城市已經(jīng)蘇醒,車水馬龍。我曾經(jīng)以為,
我和蘇晴會是這座城市里最幸福的一對。我們大學(xué)相識,畢業(yè)結(jié)婚。我白手起家創(chuàng)辦公司,
她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為我打理好大后方。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是我所有朋友眼中最完美的賢內(nèi)助。為了她,我拼命工作,想給她最好的生活。
我把所有的錢都交給她管,對她毫無保留地信任。直到昨天,我才發(fā)現(xiàn),
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精心編織的騙局。我所以為的愛情,只是她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我的心,
在這一刻,已經(jīng)硬如鐵石。我回到那個充滿背叛氣息的家里。蘇晴和林偉不在,
但他們的痕跡卻無處不在。我強忍著惡心,走進書房。在書柜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
放著一個我曾經(jīng)出差時買的電子相框。我當(dāng)時買它,是想放一些我們倆的生活照。
但蘇晴說太費電,一直沒用過。我把它拿下來,插上電源。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電子相框。
它內(nèi)置了高清攝像頭和錄音設(shè)備,并且可以連接云端存儲。這是我創(chuàng)業(yè)初期,
因為擔(dān)心競品公司竊取商業(yè)機密,特意為辦公室準(zhǔn)備的安防設(shè)備之一。后來公司壯大,
安防系統(tǒng)升級,這個就被我淘汰拿回了家。我告訴過蘇晴它的功能,她說家里很安全,
用不上。于是,它就一直被當(dāng)成一個普通的相框,在書柜里吃灰。可我沒想到,
當(dāng)初為了防備外賊的東西,現(xiàn)在卻要用來抓家賊。我打開手機APP,連接上設(shè)備,
調(diào)取了云端的歷史記錄。從半年前開始,幾乎每個我出差的夜晚,書房的燈都會亮起。然后,
就是蘇晴和林偉的身影。視頻里,他們肆無忌憚地在我的書房里親熱,在我的沙發(fā)上翻滾。
他們喝著我珍藏的紅酒,嘲笑著我的品味。“聶昭那個傻子,還真以為我愛他呢?
要不是看他會賺錢,我早就一腳把他踹了?!碧K晴躺在林偉懷里,滿臉鄙夷?!熬褪?,
他哪有我懂你。寶貝,等拿到他公司的核心代碼,咱們就遠走高飛,再也不用看他的臉色了。
”林偉一邊親吻著她的脖子,一邊貪婪地說道?!翱炝耍涂炝?。
他最近正在研發(fā)一個叫‘天穹’的AI算法,說是他們公司未來的命脈。
我已經(jīng)旁敲側(cè)擊地問到,他把所有的核心資料都存在了他書房的保險柜里,密碼是我的生日。
”蘇晴的聲音里充滿了算計和得意,“等下一次他出長差,我們就動手?!鞭Z——!
我的大腦像被投入了一顆炸彈,瞬間一片空白。我一直以為,
這只是一場單純的、骯臟的肉體背叛??晌胰f萬沒有想到,在這場背叛的背后,
竟然還隱藏著一個如此惡毒的陰謀!他們不只是想要我的錢,他們還想要毀掉我的事業(yè),
我的一切!“天穹”算法,是我和我的團隊耗費了兩年心血,
投入了公司全部流動資金研發(fā)的項目。它關(guān)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是我準(zhǔn)備在下一輪融資中,
用來和資本巨頭談判的最大籌碼。而蘇晴,我最親密的枕邊人,竟然想把它偷走,賣給別人!
我死死地攥著手機,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一股帶著血腥味的寒氣,從我的腳底,
瞬間竄遍了全身。怪不得,怪不得她最近總是有意無意地問我公司的事情,
問我新項目的進展。我當(dāng)時還以為,是她關(guān)心我,心疼我創(chuàng)業(yè)辛苦?,F(xiàn)在想來,
她的每一句關(guān)心,都包裹著最致命的毒藥!我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視頻回放,
將他們每一個丑陋的嘴臉,每一句惡毒的對話,都刻進腦子里。憤怒過后,是徹骨的冰冷。
蘇晴,林偉。你們想要的,是讓我一無所有,萬劫不復(fù)。那好,我就讓你們嘗嘗,
什么叫真正的地獄。我將所有的視頻證據(jù),都小心翼翼地備份了三份,一份發(fā)給了王律師,
兩份存在了不同的地方。然后,我開始布局。你們不是想要保險柜里的東西嗎?
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讓你們自己走進墳?zāi)沟臋C會。第二天,
我主動給蘇晴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頭傳來她帶著哭腔、小心翼翼的聲音:“喂……聶昭?”“是我。
”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和沙啞,“你在哪兒?我想見你一面?!碧K晴似乎有些意外,
她頓了頓,試探著問:“你……你還愿意見我?”“夫妻一場,總得有個了斷。
”我嘆了口氣,語氣里充滿了無奈和心痛,“在江邊的‘初見’咖啡館吧,
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蔽姨匾膺x擇了這個地方,就是要讓她放松警惕,
以為我還念著舊情。電話那頭,我?guī)缀跄芟胂蟪鎏K晴眼中閃過的驚喜和得意。她肯定以為,
我的防線已經(jīng)開始松動了?!昂?,好,我馬上就到!”她迫不及待地答應(yīng)了。半小時后,
我見到了蘇晴。她精心打扮過,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裙子,臉上畫著楚楚可憐的淡妝,
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這副模樣,恐怕都會心軟??上?,
我現(xiàn)在的心,比石頭還硬?!奥櫿选彼谖覍γ孀拢蹨I就掉了下來,“對不起,
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林偉那個混蛋勾引我的,他說他家里困難,
我才一時心軟……我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會見他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她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了林偉身上,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無辜的、被蒙騙的受害者。演技真好,不去拿奧斯卡都可惜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見我沒什么反應(yīng),蘇晴更急了,
她伸過手想來拉我,被我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的手僵在半空,臉色有些尷尬?!奥櫿?,
你是不是已經(jīng)起訴我了?”她咬著嘴唇,可憐巴巴地問,“我爸媽都跟我說了。
你還要跟我離婚……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難道就因為我犯了一次錯,就全都不要了嗎?
”“一次錯?”我終于開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蘇晴,你管這叫一次錯?
”我的眼神讓她有些心虛,她低下頭,聲音更小了:“我知道我做得不對,傷了你的心。
但是聶昭,我愛的是你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重新開始?
”我靠在椅背上,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蘇晴,你覺得我們還回得去嗎?
”我看到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最怕的,就是我鐵了心要離婚。因為一旦離婚,
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澳艿?,一定能的!”她急切地說,“聶昭,
只要你肯撤訴,不跟我離婚,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馬上跟林偉斷絕關(guān)系,
讓他滾出這個城市!我以后會加倍對你好,把家里打理得好好的,讓你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是嗎?”我看著她,眼神深邃,“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真的!”她用力點頭,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昂谩!蔽尹c了點頭,裝作被她說動了的樣子,
語氣松動了一些,“離婚的事,我可以先緩一緩。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蘇晴的眼睛瞬間亮了:“你說,別說兩個,一百個我都答應(yīng)!”“第一,
起訴林偉不當(dāng)?shù)美氖虑椋荒艹?。他花了我多少錢,就必須一分不少地給我吐出來。
這是原則問題?!碧K晴的臉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她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的盟友:“應(yīng)該的!就該讓他把錢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