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復仇,我吻上師娘,喂她吃下自己的毒。為了救世,我引來天雷,
用她的身體焚盡全宗的心魔。他們都罵我是欺師滅祖的罪人,是踐踏倫理的瘋子。
可他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從地獄里爬回來,討還血債的惡鬼。1 重生睜眼,
師娘在榻上等我神魂被撕裂的劇痛仿佛還殘留在每一寸意識里。
冰冷的鐵鏈死死地勒進我的手腕和腳踝,粗糙的金屬邊緣磨破了皮膚,
每一次不甘的掙扎都會換來一陣鉆心的刺痛和愈發(fā)收緊的束縛。
我被迫跪在冰冷堅硬的青石地面上,膝蓋骨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覺。
一雙大手如鐵鉗般按住我的肩膀,強行讓我抬起頭,
視線越過繚繞的香爐煙霧定格在那張巨大的鸞鳳玉床上。那里是我此生的地獄。空氣中,
那股我曾無比癡迷師娘蘇媚閨房獨有的“醉仙香”,此刻卻像最污穢的毒藥,
混雜著另一股霸道、淫靡的藥氣,瘋狂地往我鼻腔里鉆。我最敬愛的師父,青云宗宗主,
那個曾一劍斬斷百丈瀑布、在我心中如神明般的男人,此刻正雙目赤紅,
神智不清地躺在床上。他偉岸的身軀微微顫抖著,額上青筋暴起,
顯然在與體內(nèi)的烈性秘藥做著最后的抗爭。可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勞。因為蘇媚,
我名義上的師娘,那個被譽為“青云第一仙子”的女人正赤著玉足,踩著蓮步緩緩走到床邊。
她的身上只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玲瓏有致的胴體在昏黃的燭光下若隱隱現(xiàn),
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嘖。
”她發(fā)出一聲輕佻的咂舌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隨即她走到我面前,緩緩蹲下。
一股溫熱帶著蘭花香氣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廓,讓我渾身僵硬?!俺絻海?/p>
”她的聲音媚到了骨子里卻又帶著一絲冰冷的殘忍,“好好看著,用心學。
”我死死咬住嘴唇,腥甜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我拼命地想扭過頭,
可按住我的力量卻如山岳般不可撼動。我的視野里,
只能看到她緩緩褪下那最后一層虛偽的遮掩,纏上了我?guī)煾改菬o力反抗的身軀?!昂芸?,
”她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像來自地獄的魔咒,“你就能來床上……代替他了。
”轟——!巨大的羞辱、滔天的憤怒、撕心裂肺的無力感,
像一萬座火山在我的神魂深處同時爆發(fā)!我嘶吼,喉嚨里發(fā)出的卻是野獸般絕望的嗚咽。
我掙扎,換來的卻是鐵鏈更深的嵌入和蘇媚愈發(fā)興奮愉悅的輕笑。她要的,
是我的“天生劍胎”。而在奪走我的一切之前,她要用這種最殘忍、最下作的方式,
徹底摧毀我的道心,污染我最敬重的人,擊潰我的精神,讓我變成一個只剩下欲望本能,
任她采擷的完美“鼎器”!在無盡的黑暗與屈辱中,我親眼看著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幕上演。
我的道心,一寸寸碎裂;我的神魂,在極致的痛苦中被碾成粉末。我恨!我恨我無能!
我恨這對狗男女!若有來世!若有來世——我定要將你們,挫骨揚灰!神魂俱滅!
……“辰兒?辰兒!醒醒!”一聲熟悉的呼喚,將我從那無邊無際的夢魘中猛然拉回。
我猛地睜開雙眼。沒有鐵鏈,沒有鸞鳳玉床,沒有那讓我作嘔的香氣。
我盤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窗外月色如霜,桌上的油燈燈芯正“噼啪”作響?!澳氵@孩子,
最近修行是不是太累了?打坐都能睡著?!币粋€憨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是負責我起居的張師兄。我怔怔地看著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完好無損的雙手,
感受著體內(nèi)雖然微弱、卻平穩(wěn)流動的靈力。這不是夢。那誅心蝕骨的恨意沒有消失,
都深深烙印在我的靈魂深處,我甚至能清晰地回憶起蘇媚的手指撫過我臉頰時那冰冷的觸感。
我……重生了。回到了被師娘派人綁走前的半個時辰!我猛地站起身,
對一臉錯愕的張師兄說道:“張師兄,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薄芭丁?。
”張師兄不明所以,但還是帶上了門。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
沒有大難不死的喜悅。我的心中,
只剩下那座由無盡恨意和屈辱堆積而成的、冰冷刺骨的墳墓。但這一次,
該躺進墳墓里的不是我。半個時辰。我看著窗外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
足夠了。足夠我,將這地獄,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們!2 師娘的毒,
我涂在唇上我沒有浪費哪怕一息的時間在原地感傷。
前世的記憶在我腦海中徐徐展開,我知道此刻蘇媚的心腹,
兩個外門執(zhí)事應該正在她寢宮外候命,而蘇媚則會親自前往師父的丹房取走那瓶九轉(zhuǎn)極樂散。
我必須搶在她之前!我推開門身形融入夜色,重生歸來的我神魂之力遠超從前,
五感變得異常敏銳,我能清晰地聽到遠處巡邏弟子的腳步聲,
能嗅到風中傳來的不同花草的清香,甚至能感覺到某些角落里,
殘留著蘇媚那股獨特的、令人作嘔的“醉仙香”氣息。她走的是正門大道。
而我則選擇了只有少數(shù)親傳弟子才知道的捷徑。竹林里靜謐無聲只有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
像無數(shù)冤魂在低語。
我的腳步輕盈如貓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前世的我此刻應該還在為第二天的宗門大比而苦修,
天真地以為只要足夠努力就能獲得師父師娘的認可,就能配得上心中那道白月光……可笑!
何其可笑!心中的恨意的火焰沒有讓我失去理智,反而讓我的頭腦愈發(fā)冷靜清明。很快,
丹房那古樸的輪廓出現(xiàn)在眼前。我沒有從正門進而是繞到后窗,憑借對結(jié)構(gòu)的了解,
我用一根竹枝輕易地撥開了窗戶的插銷悄無聲息地翻了進去。
丹房內(nèi)濃郁的草藥香氣撲面而來,但這熟悉的氣味卻再也無法讓我感到安心。
我徑直走向最深處那個由百年沉香木打造的藥柜,師父曾說此柜只存放宗門最珍貴的靈藥,
鑰匙由他親自保管。但他不知道蘇媚早就配了一把一模一樣的,
而我曾在一次無意中看到過蘇媚藏匿鑰匙的地方。藥柜下第三層,一塊看似一體的木板,
邊緣處有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凹陷,我伸指一按一塊暗格悄然彈開。里面,
靜靜地躺著兩個小巧的玉瓶。一個通體赤紅仿佛由鮮血凝成,瓶身上雕著妖異的魔花,
里面裝的正是能讓元嬰期修士都沉淪欲海的九轉(zhuǎn)極樂散。另一個,
溫潤潔白宛如羊脂美玉散發(fā)著絲絲涼意,里面是此毒的唯一解藥——冰心清神丹。
我將兩個瓶子都握在手中。前世的記憶潮水般涌來,我又看到了那個跪在地上,
眼睜睜看著師父被玷污,自己被吸干的絕望少年。
只要服下這顆解藥我就能輕易化解蘇媚的毒計,甚至可以當場揭穿她的陰謀??墒?,然后呢?
蘇媚在宗門內(nèi)經(jīng)營多年黨羽眾多,師叔趙邪更是對她言聽計從,單憑我的一面之詞沒有鐵證,
他們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脫罪,甚至反咬我一口,說我血口噴人覬覦師娘。不。這不夠。
僅僅揭穿他們,太便宜他們了!我要的不是沉冤昭雪,我要的是血債血償!
我要的是讓他們也嘗一嘗,那種被按在地上尊嚴被碾碎神魂被撕裂的滋味!
一個更加瘋狂更加大膽的計劃在我心中成型。我打開白玉瓶,
倒出那顆晶瑩剔透散發(fā)著清心涼意的冰心清神丹。然后,我轉(zhuǎn)身再次潛入了夜色。
這一次我的目標是師父的寢宮,我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師父的床邊,他睡得很沉呼吸平穩(wěn),
對即將到來的風暴一無所知,我心中閃過一絲愧疚但立刻被更濃烈的恨意所取代。師父,
對不起了,今夜需要您受些委屈,但請相信徒兒,
天亮之后我會將這青云宗的天徹底洗刷干凈!我將丹藥用指尖碾成最細膩的粉末,
均勻地撒入他床頭那杯早已備好的安神茶中,藥粉遇水即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做完這一切,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間,剛剛好。我對著銅鏡,看著鏡中那張年輕卻寫滿仇恨的臉,
緩緩地打開了那個赤紅色的玉瓶。一股妖異的甜香撲出,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我伸出手指沾起那殷紅如血的藥粉,一寸一寸仔仔細細地涂滿了自己的嘴唇。
我不是在涂抹毒藥,我是在為自己畫上復仇的妝容。鏡中的少年,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殘忍的弧度。咚、咚、咚。就在這時,敲門聲,準時響起?!傲謳熜?,
師娘有請。”聲音不大,卻像地獄開啟的大門發(fā)出的邀請。我理了理衣襟,
聲音平靜地回答道:“來了?!? 師娘,張嘴,
吃藥師娘門外站著兩個身穿青色執(zhí)事服的男人是師娘蘇媚豢養(yǎng)的兩條狗,
專替她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臟活。前世我見到他們時嚇得瑟瑟發(fā)抖連頭都不敢抬,
就被他們一左一右架著,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進了蘇媚的寢宮。而這一世我推開門,
靜靜地站在他們面前。昏暗的月光下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們臉上那不加掩飾的輕蔑和淫邪,
在他們眼中我這個所謂的“少主”,不過是一個即將被女主人享用的玩物。
我甚至能敏銳地感知到他們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和隱藏在恭敬姿態(tài)下隨時準備撲上來的惡意?!傲謳熜终埌桑瑤熌锏群蚨鄷r了。
”左邊那個臉上帶疤的執(zhí)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身體卻隱隱擋住了我的退路。我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邁開了腳步。
他們跟在我身后,像兩只護送祭品的豺狼。從我的房間到蘇媚的仙媚閣不過一炷香的路程,
這條路我曾走過無數(shù)次,每一次都是懷著對師娘的孺慕和敬仰,
而今晚每一步都是踏在通往復仇祭壇的臺階上。路邊的奇花異草在月下散發(fā)著幽香,
可在我聞來卻都帶著一絲腐朽的氣息,遠處的亭臺樓閣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
不再是仙境而是一座吞噬人心的墳墓。很快,仙媚閣到了。雕欄玉砌,金碧輝煌,
一如我記憶中的模樣?!斑M去吧,林師兄。”疤臉執(zhí)事在我身后陰惻惻地說道,
隨即猛地一推。我一個踉蹌被推進了這間我前世的夢魘之屋,身后沉重的殿門“吱呀”一聲,
緩緩關(guān)閉最后“轟”的一聲合攏斷絕了內(nèi)外的一切。殿內(nèi),溫暖如春。
地上鋪著柔軟的雪狐地毯,墻角燃著手臂粗的龍涎香,
空氣中那股甜膩能讓任何男人想入非非的香氣比外面濃烈了十倍。紗幔低垂,燭火搖曳,
玉床上是昏迷的師傅和一臉?gòu)擅牡膸熌?。蘇媚斜倚在殿中最深處那張巨大的鸞鳳玉床上,
單手支著香腮,一雙桃花眼,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
就像一只貓在欣賞一只已經(jīng)被逼入絕境的老鼠?!俺絻?,過來。
”她的聲音慵懶而又帶著一絲挑逗。我垂下頭像一個受驚的少年,一步步慢慢地走了過去,
我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致壓抑到即將噴發(fā)的興奮。
我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她很滿意我這副畏懼的模樣,緩緩坐起身,赤著玉足走下床榻,
薄紗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滑落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她走到我面前,
那股濃烈的體香混合著藥香幾乎讓我窒息。她伸出保養(yǎng)得宜指甲染著鮮紅蔻丹的玉手,
輕輕挑起我的下巴強迫我與她對視?!罢媸莻€好孩子,”她端詳著我的臉眼神里充滿了貪婪,
“可惜了,你這天生的劍胎,若是循序漸進,未來不可限量。但現(xiàn)在……只能便宜我了。
”她緩緩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臉頰,
準備按前世的劇本說出那些足以將一個少年道心徹底碾碎的誅心之語。“你知道嗎,辰兒,
你師父他……早就已經(jīng)不行了。他那身修為不過是我這些年為你準備的……嫁衣罷了。
”我能看到她眼中那惡毒玩味的笑意。她要看到我的崩潰,我的憤怒,我的絕望。然而,
她失望了。我看著她,眼神里沒有驚恐,沒有憤怒,只有一絲看穿了她所有過去的憐憫。
在她因我的反應而感到錯愕的瞬間,我猛地抬起頭,
主動地狠狠地吻上了她那即將吐出更多惡毒話語的紅唇!“唔!”蘇媚那雙美艷的桃花眼里,
第一次露出了震驚和難以置信!她始料未及!她本能地想推開我,
一股精純的魔功之力就要爆發(fā),
但我的劍胎氣息對她的《合歡天魔典》而言是無法抗拒的至陽誘惑,
她的身體她的功法在一瞬間的錯愕后,竟鬼使神差地本能地開始了吸納!這個吻,不是情欲,
而是戰(zhàn)爭!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陰寒帶著強烈吞噬欲望的魔氣想要鉆入我的體內(nèi),
卻被我重生后無比堅韌的神魂之力死死擋在外面。同時我也感覺到,
我嘴唇上那層薄薄的殷紅藥粉,正被她貪婪地一滴不剩地全部吸了過去!時機,已到。
我猛地后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我抬起手,擦了擦嘴角,
看著她那張因震驚而顯得有些扭曲的絕美臉龐,露出了今晚第一個也是最殘忍的一個笑容。
“師娘,這只是徒兒孝敬您的……開胃小菜?!? 師叔,
你來得正是時候我話音落下的瞬間,蘇媚那張絕美無瑕的臉龐出現(xiàn)了扭曲,
那是一種混雜著震驚、憤怒和一絲本能恐懼的表情?!澳恪闼阌嬑遥俊彼穆曇艏饫?,
再無半分平日里的嬌媚,如同午夜梟啼。
一股恐怖的燥熱肉眼可見地從她白皙的脖頸蔓延至臉頰,
讓她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妖異的緋紅,體內(nèi)的九轉(zhuǎn)極樂散藥力正與她的魔功互相沖撞,
讓她引以為傲的修為變得混亂不堪?!靶⌒笊?,我殺了你!”惱羞成怒之下蘇媚徹底爆發(fā),
五指成爪帶著凌厲的破空聲直取我的咽喉,指尖上淡紫色的魔氣繚繞顯然是動了真格的殺心。
這一爪若是前世的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會被瞬間撕裂,
但現(xiàn)在在我眼中她的動作卻被放慢了無數(shù)倍。我憑借著對她功法路數(shù)的完美記憶,
以及重生后遠超常人的神魂感知,
身體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向后一仰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淡紫色的爪風擦著我的鼻尖劃過,凌厲的勁氣割得我臉頰生疼?!岸愕瞄_?
”蘇媚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攻勢變得更加瘋狂。她狀若瘋魔,一招一式都直奔我的要害,
而我則像暴風雨中一葉搖搖欲墜的扁舟,每一次閃躲都顯得狼狽不堪,好幾次都險些被擊中,
身上華貴的衣袍被爪風撕裂出數(shù)道口子。在外人看來我完全處于下風隨時都可能斃命,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我在拖延時間。我在等。
等我那杯孝敬師父的茶徹底發(fā)揮作用。蘇媚久攻不下,
心中的燥熱與怒火愈發(fā)旺盛已經(jīng)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靜,她抓住我一個閃躲后的破綻,
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匯聚全身魔功化作一只巨大的紫色鬼爪朝我的天靈蓋狠狠拍下!
這一擊,避無可避!然而我沒有半分驚慌,
我看著那只在我瞳孔中不斷放大的鬼爪甚至還有閑心計算著時間。三。二。一。就是現(xiàn)在!
爪即將觸碰到我頭皮的瞬間——一股遠比蘇媚的魔功更加恐怖、更加雄渾、更加霸道的威壓,
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火山轟然爆發(fā)!整個寢宮,都在這股威壓下劇烈地顫抖!“妖婦,你敢!
”一聲充滿了無盡憤怒與悲痛的怒喝,如同平地驚雷,在殿內(nèi)炸響!只見那鸞鳳玉床上,
我那神智不清的師父,猛然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里,哪里還有半分迷離和渾濁?
只有足以凍結(jié)靈魂的殺意和洞穿一切的銳利精光!他甚至沒有起身,只是并指如劍,
對著空中的紫色鬼爪遙遙一指。一道純粹到極致的金色劍氣后發(fā)先至,
瞬間洞穿了那只巨大的紫色鬼爪,劍氣余勢不減狠狠地擊中了蘇媚的胸口。
“噗——”蘇媚如遭重擊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
重重地撞在遠處的墻壁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隨即滑落在地口中噴出大口的鮮血將胸前的衣襟染得一片殷紅。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床上那個氣息淵渟岳峙沒有半分中毒跡象的男人,
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疑問:“你……你沒中毒?”師父沒有回答她,只是緩緩坐起身,
用一種心痛到極致的眼神先是看了看衣衫破碎的我,隨即轉(zhuǎn)向蘇媚,
那眼神已經(jīng)冷得像在看一個死人?!疤K媚,我自問待你不薄,青云宗上下誰不尊你敬你?
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對辰兒!”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被最親近之人背叛的無盡悲涼。
就在這時,寢宮大門被一股巨力“轟”的一聲撞開。
師叔趙邪一臉淫邪和急不可耐的笑容沖了進來,口中還興奮地喊著:“師妹,我來了!
這小畜生……”他的話在看到殿內(nèi)情景的瞬間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碎裂,
最后化為一片死人般的慘白。他看到了那個本該在自己算計下怒火滔天的師兄。
他看到了那個本該在享用美餐此刻卻重傷倒地、一臉驚恐的蘇媚。最后,
他看到了那個本該是美餐本身此刻卻好端端站在那里,
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的……林辰。
趙邪如墜冰窟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這一刻被凍結(jié)了,他意識到自己不是來赴宴的,
而是……一頭撞進了早已張開的捕獸夾!師父的目光也從蘇媚身上,
緩緩移到了他這個好師弟的臉上,那眼神里的悲憤和殺意又濃烈了三分?!昂?,好啊!
”“趙邪,連你也……”在趙邪驚恐的目光中,我緩緩走到門邊反手一揮?!稗Z隆!
”沉重的殿門應聲關(guān)閉,斷絕了他們最后的一絲退路。今夜,甕中捉鱉。一個,都別想跑。
5 師娘,你的“藥鼎”不止一個?沉重的殿門在我身后合攏,發(fā)出的“轟隆”聲,
像地府閻王殿關(guān)門落鎖宣判了殿內(nèi)二人的死期??諝庠谶@一刻凝固了。
師父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緩緩從蘇媚身上移開,眼神狠狠地烙在了剛剛闖入,
此刻已是面無人色的趙邪臉上。“師弟,”師父的聲音很低很沉,卻猶如九幽之下的寒風,
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涼意,“給我一個,解釋?!壁w邪的身體猛地一顫,
豆大的冷汗從他額角滾滾而下,但他不愧是能隱忍多年的梟雄,
僅僅一瞬間的慌亂后他立刻做出了反應?!班弁ā币宦?,他雙膝跪地,膝行幾步,
抱住師父的大腿,聲淚俱下,演技之精湛連我都嘆為觀止。“師兄!你終于清醒了!
你再不醒,我和辰兒,就都要被這個妖婦給害死了啊!”這一聲“師兄”,喊得是情真意切,
肝腸寸斷。他猛地回頭用一種淬了毒的眼神指著倒地的蘇媚,悲憤地控訴道:“都是她!
這個毒婦她覬覦我的美色……不是,她覬覦我的修為,多年來一直對我多加勾引!
我一直嚴詞拒絕,她便懷恨在心!”“今夜她更是喪心病狂,竟對師兄你下毒,
還想對辰兒行不軌之事!我聽到動靜心急如焚,
這才不顧一切地闖進來想要救辰兒于水火之中?。熜?,你要為我做主啊!
”好一個顛倒黑白,好一個賊喊捉賊!他這番話不僅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還企圖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忍辱負重拯救師侄的英雄。若非我親身經(jīng)歷了前世的慘劇,
恐怕也要信他三分。師父的眉頭緊鎖,顯然也被趙邪這番突如其來的表演給弄得有些遲疑,
他轉(zhuǎn)頭看向那個被他一掌重創(chuàng)正靠在墻角喘息的蘇媚。蘇媚聽到趙邪這番無恥至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