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與宗靜殊因兩人父親不對付的原因,平時遇見都是互相看不順眼。
宗靜殊每次都要挖苦她幾句才開心。
秦姒看見是她,想到她爸背后下的黑手,不由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
自秦景和出事后,宗文康就迅速頂替了秦景和的位置。
她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收拾宗文康和他背后的靠山,只能眼不見為凈。
“秦姒,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敢不理我?!”
宗靜殊被秦姒無視的態(tài)度,一下子氣炸了,氣急敗壞地叫嚷起來。
“姒姒,你靜殊姐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呢?唉,這沒媽在身邊教導(dǎo)的孩子就是不行?!?/p>
宗靜殊身邊一個四十多歲,燙著短卷發(fā),穿著時髦的中年女人,倨傲、得意地看著秦姒。
秦姒聽到中年女人提到王利華,不由轉(zhuǎn)頭憤怒地瞪著她。
中年女人,就是宗文康的妻子陳雪娟。
因宗文康的關(guān)系,她之前遇到王利華時,都是冷嘲熱諷。
王利華從小被父親王永德按大家閨秀教導(dǎo),性格大氣疏朗,并不與她計較。
不過,王利華每次都不理她,她反而更氣了。
這次秦景和夫妻倆出事,她沒少得意,覺得終于壓了王利華一頭。
她看著與王利華容貌相似的秦姒瞪著她,頓時沉下了臉。
她奈何不了王利華就算了,秦姒一個小輩她還不放在眼里。
“秦姒,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見到長輩不打招呼就算了,還敢瞪眼?”
“就是,讀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p>
宗靜殊鄙睨地看著秦姒,眼底深處卻閃過對她容貌的妒恨。
她長相像宗文康,長著一張方正的國字臉,濃眉大眼,大鼻頭。
這副相貌,如果長在男孩臉上,叫英氣,長在女孩的臉上,叫有特色。
她從小因這副容貌,吃了不少苦頭。
是以,她一向嫉恨長得好看的女孩,尤其是容貌出色的秦姒。
“呵,我的爺奶都到了地下,爸媽都不在身邊,你算哪門子的長輩?我可沒有這種鼻孔長在天上的長輩?!?/p>
秦姒冷笑地看著這對母女倆,本來不想理她們,硬是要湊上來找存在感。
“噗……”,秦姒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宗靜殊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噴笑聲。
秦姒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十八九歲,身材頎長,五官輪廓分明立體,容貌俊美的少年,正饒有興趣地對著她笑。
少年的笑容有點(diǎn)痞氣,神情吊兒郎當(dāng),卻奇異地俊美迷人。
他身上濃濃的紈绔氣息,依然掩蓋不掉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帶來的矜貴氣勢。
這少年的家世絕對不簡單。
容貌更是與她上午遇見的美男不相上下。
少年發(fā)現(xiàn)她欣賞的眼神,嘴角的弧度翹得更大了。
宗靜殊看見兩人間的互動,臉色黑得可怕,她不動聲色的上前兩步,隔開了兩人的視線。
陳雪娟也聽到了少年的嗤笑聲,臉色漲得通紅,她眼神陰鷙地狠瞪了一眼秦姒。
秦姒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少年身邊,還站著一個四十多歲、容貌秀麗溫婉的中年女人。
她正不贊同地看著少年,低聲地跟少年說著什么。
秦姒不感興趣地收回了目光,跟宗家扯上關(guān)系的人,她都沒有興趣理會。
之后,那個中年女人不懂跟陳雪娟說了什么,就拉著少年走了。
少年走前,對著秦姒比了個帥氣的手勢,又調(diào)皮地對著她眨了眨眼。
秦姒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引來少年的大笑聲。
她一副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看著少年,“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宗靜殊在旁邊眼睛都?xì)饧t了,等看不見少年后,她惡狠狠地瞪著秦姒。
咬牙切齒地說道:“秦姒,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黑五類,別肖想你不該肖想的人?!?/p>
秦姒看著她發(fā)狂的樣子,有點(diǎn)莫名其妙。
“怎么一個兩個都是神經(jīng)?。俊?/p>
宗靜殊看見她不知所謂的樣子,氣得直喘粗氣。
陳雪娟陰毒地看了一眼秦姒,拉著宗靜殊走了。
柜臺里邊的售貨員,剛才一直在旁邊看戲,現(xiàn)在看見人走了,意猶未盡地迎上前來。
秦姒沒有理會售貨員八卦地眼神,拿出一疊錢票,報出需要買的東西。
她買的東西多,離開時售貨員還笑瞇瞇地幫她送到那個死胡同里。
今天一天不是在斗智斗勇,就是在外奔波,秦姒晚上累得洗完澡,倒頭就睡著了。
半夜,就在她睡得正香時,院子里突然傳來一聲短促又慘烈的怪叫聲。
秦姒煩躁地狠揉了幾把頭發(fā),認(rèn)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誰特么神經(jīng)病,半夜不好好睡覺,非要出來偷雞摸狗。
她先去到秦鈺的房間,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被吵醒,才放心地幫她關(guān)好門,走出院子。
今晚的月光并不亮,城市的路燈昏黃暗淡,只蒙蒙眬眬照出人影。
秦家的院子方正,靠院墻的花圃里,正匍匐著一個高瘦的身影,旁邊是一個壯碩的身影。
高瘦身影的腳掌上夾著一個捕鼠夾,正抱腿低聲哀嚎。
壯碩身影正彎腰用力掰著鼠夾,嘴里小聲罵罵咧咧。
“媽了巴的,老秦這混蛋,害慘瘦猴了,這回一定要加價?!?/p>
秦姒的手上拿著一支手電筒,靜靜地站在他們身邊。
“刀疤哥,掰快點(diǎn)啊,痛死老子了?!?/p>
瘦猴受不了地抬頭催刀疤,卻發(fā)現(xiàn)了站在一旁披頭散發(fā)地秦姒。
“鬼啊!有鬼??!”
他突然驚天動地地叫了起來,拖著痛腳拼命往旁邊蠕動。
刀疤被嚇得腰都沒直,就往旁邊蹦去,嘴里也喊了起來。
“哪里?哪里有鬼?”
寂靜的夜晚,被兩人的驚叫聲驚醒,遠(yuǎn)處傳來眾狗此起彼伏的狂吠聲。
似乎被狗叫聲驚醒,刀疤反應(yīng)過來,他站直身影,警惕地四處觀看,擺開防御的架式。
這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秦姒。
秦姒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瘦小柔弱,站在那里小小一陀,仿佛一只伸手就能捏死的小螞蟻。
“媽的,臭女表子,敢嚇你刀疤哥,找死。”
刀疤惱羞成怒地?fù)]舞著拳頭,向秦姒快速地?fù)淞诉^來。
秦姒站在那里紋絲不動,就在刀疤的拳頭快要打到她的臉時。
她抬起右腳,狠狠地往前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