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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漢闕血刃錄 天休云鶴 33407 字 2025-08-11 02: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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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的更鼓剛剛敲過,未央宮北闕的陰影中,陳無咎靜靜等待著。

他換了一身夜行衣,腰間別著從衙署取來的備用佩刀。北闕是禁軍駐地,平日戒備森嚴(yán),今夜卻異常安靜,連巡邏的衛(wèi)兵都不見蹤影。這本身就不正常。

"你遲到了。"

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身后傳來。陳無咎轉(zhuǎn)身,看見白蘅從宮墻的陰影中走出。她仍是一身白衣,只是右肩的傷讓她動作有些僵硬,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

"你的傷——"

"死不了。"白蘅打斷他,遞過一件東西,"看看這個。"

那是一塊青銅令牌,上面刻著"貳師將軍"四個篆字。陳無咎心頭一震——貳師將軍李廣利,李延年的親弟弟,手握十萬邊關(guān)精銳。

"從哪得來的?"

"昨晚刺殺我的黑衣人身上。"白蘅的聲音冷得像冰,"李廣利的人已經(jīng)潛入長安。"

陳無咎握緊令牌。如果李廣利的親信秘密入京,意味著邊關(guān)軍隊可能正在調(diào)動。聯(lián)想到南陽案中那些消失的糧食,一個可怕的猜測在他心中成形。

"你來北闕做什么?"

白蘅指向不遠(yuǎn)處一座不起眼的小殿:"那里是禁軍存放兵符的地方。李延年每月都會來'巡視'一次,今夜正是時候。"

仿佛印證她的話,遠(yuǎn)處突然亮起一串燈籠。一隊人馬正朝小殿方向行進。陳無咎拉著白蘅隱入暗處,借著月光,他認(rèn)出為首的正是一身便服的李延年,身旁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將領(lǐng)——雖然多年未見,但陳無咎確定那就是李廣利。

"果然..."白蘅低聲道,"兄弟聯(lián)手。"

更令陳無咎心驚的是,隊伍末尾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張煥,他的副手,正諂媚地為李延年提著燈籠。

"我們得聽聽他們說什么。"陳無咎輕聲道。

白蘅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含在舌下,可以閉氣半刻鐘。殿后有暗窗,我們從那里進去。"

瓶中是幾粒苦澀的藥丸。陳無咎依言含了一粒,跟著白蘅繞到小殿后方。果然,高處有一扇不起眼的透氣窗,勉強能容一人通過。白蘅輕盈地攀上宮墻,陳無咎緊隨其后。

小殿內(nèi)部比外觀大得多,中間是一張巨大的沙盤,展示著從長安到邊關(guān)的地形。李延年等人圍在沙盤旁,低聲交談。陳無咎和白蘅藏在房梁上,屏息靜聽。

"時機已到。"李延年的聲音帶著壓抑的興奮,"巫蠱案已經(jīng)引起陛下對太子的猜疑,只要再加一把火..."

李廣利粗聲粗氣地打斷:"兄長太謹(jǐn)慎了!我十萬大軍已秘密開拔,三日后即可抵達霸上。不如直接——"

"糊涂!"李延年厲喝,"陛下雖老,余威猶在。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貿(mào)然兵變只會招致各地諸侯王討伐。必須讓天下人相信,太子謀反,我們是在清君側(cè)!"

張煥諂媚地插話:"丞相大人高見。樂成之死已經(jīng)嫁禍給'寒鴉',接下來只要在太子府中'發(fā)現(xiàn)'巫蠱證據(jù)..."

"不止如此。"李延年冷笑,"我已在太子親信中安插了眼線。三日后陛下壽宴,會有'刺客'行刺,而刺客身上將帶著太子的信物..."

陳無咎聽得渾身發(fā)冷。這是一個完美而惡毒的陷阱——利用漢武帝晚年多疑的性格,借巫蠱之名廢黜太子,再以平叛為由引邊關(guān)軍入京,最終實現(xiàn)李氏兄弟的野心。

白蘅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指向沙盤一角。那里插著幾面紅色小旗,排列成一個箭頭形狀,直指長安。陳無咎數(shù)了數(shù),共有十二面旗——十二支邊關(guān)部隊正在向京城移動。

李延年從懷中取出半塊虎符,放在沙盤上:"這是調(diào)動京畿駐軍的半符。廣利,你的那半呢?"

李廣利也取出半塊虎符,兩塊合在一起,嚴(yán)絲合縫。李延年滿意地點頭:"三日后子時,以烽火為號,同時行動。"

就在這時,陳無咎腳下的房梁突然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吱呀"聲。李廣利猛地抬頭:"什么人?"

"走!"白蘅一把拉起陳無咎,兩人從透氣窗一躍而出。身后傳來李廣利的怒吼:"刺客!抓住他們!"

箭矢破空而來。陳無咎感到肩頭一熱,一支箭擦過他的肩膀。白蘅拉著他鉆進一條狹窄的宮道,身后追兵的腳步聲和喊叫聲越來越近。

"分開走!"白蘅突然停下,"你回衙署,我去引開他們!"

"不行!太危險!"

白蘅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從腰間抽出短劍:"記住,三日后壽宴!"說完,她迎著追兵沖了上去。

陳無咎咬牙繼續(xù)向前跑。轉(zhuǎn)過幾個彎后,他攀上一處高墻,俯瞰下方。白蘅被十余名黑衣人圍在中間,她的白衣在月光下如同一只孤鶴,短劍劃出一道道銀光。即使受傷,她的身手依然矯健,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放倒三人。

但敵人太多,白蘅漸漸力不從心。一支暗箭從側(cè)面射來,正中她的左腿。她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陳無咎不假思索地拔出佩刀,從墻上一躍而下。刀光閃過,兩名黑衣人應(yīng)聲倒地。他拉起白蘅,邊戰(zhàn)邊退,終于找到一處排水暗道,兩人鉆了進去。

暗道狹窄潮濕,散發(fā)著腐臭。白蘅的呼吸越來越重,左腿的箭傷滲出黑血——箭上有毒。

"堅持住..."陳無咎半扶半抱地拖著她前行,"快出去了..."

終于,他們從一處廢棄水渠爬出,已是長安城西的荒郊。白蘅已經(jīng)神志不清,嘴唇泛紫,全身滾燙。陳無咎背起她,向自己的私宅跑去。

陳無咎的宅院不大,但位置隱蔽,連繡衣使者同僚都少有人知。他將白蘅放在內(nèi)室的床榻上,迅速點燃所有燈燭,檢查她的傷勢。

左腿的箭傷周圍已經(jīng)發(fā)黑,毒素正在蔓延。白蘅陷入昏迷,額頭滾燙,脈搏微弱而急促。

陳無咎取出隨身攜帶的解毒丹,卻想起白蘅說過這是針對普通毒藥的,對特殊配方可能無效。他咬咬牙,拿出白蘅之前給他的那枚"解百毒"的丹藥,喂入她口中。

"咽下去..."他托起白蘅的頭,輕拍她的臉頰,"別死,白蘅...別死..."

丹藥似乎起了一點作用。白蘅的呼吸平穩(wěn)了些,但傷口仍需要處理。陳無咎燒紅一把小刀,小心地劃開傷口,擠出毒血,然后敷上金瘡藥。整個過程中,白蘅只在一開始因劇痛而悶哼一聲,之后便咬牙忍耐,額頭上布滿冷汗。

"你...為什么...救我..."處理完傷口,白蘅虛弱地問。

陳無咎擦去手上的血跡:"你救過我。"

"扯平了..."白蘅想笑,卻變成一陣咳嗽,"李延年...的計劃..."

"我知道了。"陳無咎沉聲道,"三天后陛下壽宴,他們要栽贓太子謀反,同時引邊關(guān)軍入京。"

白蘅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樣?xùn)|西——半塊虎符:"李廣利...掉的...還有這個..."

那是邊關(guān)軍的調(diào)兵符,與李延年手中的京畿虎符配合,可以調(diào)動全國近半兵力。陳無咎接過虎符,突然想起什么,從懷中取出樂成的那枚銅符。兩相對比,銅符上的圖案與虎符上的紋路竟有幾分相似。

"這不是普通的銅符..."他喃喃道,"是仿制的虎符樣本!樂成可能是在幫李延年聯(lián)絡(luò)邊關(guān)將領(lǐng)時,偷偷復(fù)制的..."

白蘅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陳無咎...你必須...阻止他們..."

"我會的。"陳無咎握住她冰冷的手,"但首先,你得活下來。"

白蘅的眼神開始渙散:"我見過...太多死亡...不想再看...亂世..."

"那就別死。"陳無咎的聲音出奇地柔和,"活下來,看著我如何用你們刺客最不屑的'律法'阻止這場叛亂。"

白蘅的嘴角微微上揚,隨即陷入昏迷。陳無咎守了一夜,每隔一個時辰就為她換一次藥,喂一次水。黎明時分,白蘅的高燒終于退了,呼吸也平穩(wěn)下來。

陳無咎長舒一口氣,這才注意到天已大亮。他必須回衙署露面,否則會引起懷疑。臨走前,他將虎符和銅符藏入暗格,又檢查了一遍白蘅的傷勢。

"我很快回來。"他輕聲說,盡管知道她聽不見。

繡衣使者衙署一片忙碌。陳無咎剛進門,張煥就迎了上來:"大人!昨夜北闕遭刺客潛入,指揮使大人震怒,正派人四處搜查呢!"

陳無咎盯著張煥虛偽的笑臉,強忍住拔刀的沖動:"什么刺客?"

"據(jù)說是'寒鴉'的人。"張煥壓低聲音,"丞相大人懷疑他們與太子有關(guān)..."

好一招倒打一耙。陳無咎冷笑:"有證據(jù)嗎?"

"正在查。"張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對了,指揮使大人找您,好像很急。"

霍桓的官署門窗緊閉。見到陳無咎,霍桓立刻屏退左右,臉色陰沉得可怕:"你昨晚去哪了?"

陳無咎早有準(zhǔn)備:"下官在查樂成的社會關(guān)系,走訪了幾家酒肆。"

"撒謊!"霍桓突然拍案而起,"有人看見你在北闕附近!"

陳無咎心跳加速,但面上不顯:"下官確實路過北闕,想查看禁軍布防有無疏漏,畢竟樂成剛被刺殺..."

霍桓死死盯著他,突然壓低聲音:"你見到李延年了?"

這是一個試探。陳無咎決定冒險一搏:"見到了。還有李廣利和張煥。"

霍桓的臉色變了數(shù)變,最終頹然坐回椅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下官只知道,有人要謀反。"陳無咎直視霍桓,"指揮使大人是忠于陛下,還是...另有打算?"

霍桓沉默良久,突然從案幾下取出一卷竹簡:"這是今早剛從邊關(guān)送來的密報。李廣利以演習(xí)為名,調(diào)動了十二支邊軍向長安移動。最快的一支,三日后將抵達霸上。"

陳無咎心頭一震——與他在沙盤上看到的完全一致。

"陛下知道嗎?"

霍桓搖頭:"陛下近日身體不適,所有奏章都由太子代為批閱。而太子..."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與李延年不睦已久。"

"所以指揮使大人是在懷疑太子?"

"我誰也不信。"霍桓的聲音突然蒼老了許多,"包括你。但現(xiàn)在,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查清楚太子的動向。"霍桓遞過一枚令牌,"這是出入太子府的通行令。今晚太子在府中設(shè)宴招待親信,你去探探口風(fēng)。"

陳無咎接過令牌,心中警鈴大作?;艋复伺e,是要他去試探太子是否知情,還是要將他引入另一個陷阱?

"下官領(lǐng)命。"他不動聲色地應(yīng)下。

走出衙署,陳無咎立刻轉(zhuǎn)向自己的私宅。他必須與白蘅商量對策——如果霍桓也牽涉其中,那么整個繡衣使者系統(tǒng)都已不可信。

然而當(dāng)他推開內(nèi)室的門時,床榻上空無一人。只有一截染血的繃帶和一張字條:

"太子府有詐,勿入。酉時,老地方見。"

陳無咎握緊字條。老地方——他們只有一處共同知道的"老地方",灞橋邊的漁夫小屋。

但太子府的宴會在即,霍桓的命令不可違抗。而白蘅的警告又不可忽視。陳無咎站在十字路口,感到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正在收緊。

無論如何,他必須先見到白蘅。時間不多了,帝國的命運,或許就取決于接下來這三天的行動。


更新時間:2025-08-11 02:16: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