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陳翠蘭四人剛吃完早飯,幾人收拾著碗筷的時候,陳翠蘭望著梁拉娣、秦淮如與秦可卿三人略顯疲憊的面容,心中已然明了——昨夜是她們的新婚之夜,自然無暇安睡。她自己也曾經歷過這般光景,自然懂得其中的情味。
“行了,剩下的我來收拾吧。”她笑著擺了擺手,語氣溫柔中帶著幾分心疼與體貼,“看你們這臉色,昨晚肯定沒休息好。先回房去歇會兒吧。”
她頓了頓,又溫和地補充道:“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別跟我見外。等下午我?guī)銈冊谠鹤永铩⒑镛D轉,熟悉熟悉環(huán)境。”
說著,便輕輕推著三位新娘往門外走去。待她們離開后,她轉身繼續(xù)收拾桌上殘余的碗碟,動作利落而嫻靜,仿佛這一切早已成為生活的日常。
梁拉娣因身體一向虛弱,昨晚早早入睡,倒也沒有經歷太多波折,只是今晨起來略感不適,精神卻還算清醒?;氐椒块g后,她緩緩坐在床邊,從枕頭底下取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那是昨日聾老太太贈予她的見面禮。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荷包,只見里面竟是一只金光閃閃的手鐲,做工精致,成色十足,映得她眼眸微亮。她怔了一下,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連忙將荷包合上,像是怕被人瞧見似的。
片刻后,她低聲喃喃:“城里人真是闊氣……這鐲子,怕是夠我們一家過上整整一年的好日子了?!?/p>
她望著窗外灑進來的陽光,心中五味雜陳,既有驚訝,也有踏實。起碼,這個家今后不必再為溫飽發(fā)愁了。
而秦淮如與秦可卿兩姐妹,因洞房花燭徹夜未熄,直至天光微明方才黯淡,身心俱疲,清晨的早飯也只是勉強應付過去。
回到房中,兩人剛一躺上床便沉沉睡去,仿佛連意識都尚未停留,便墜入了深深的夢鄉(xiāng)。
梁拉娣在房中待了一會,將鐲子放好。然后就走出房間去跟著陳翠蘭一起收拾家務。
“不是讓你睡會嗎?怎么又過來啦?”陳翠蘭詫異的問道
“大姐,我不困。我跟你一起干吧,我們一起可以聊天,不會無聊?!绷豪坊卮鸬?/p>
兩人就這樣一邊整理著家務,陳翠蘭一邊給她介紹著院子里面的情況。
秦家姐妹應該是太累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了。簡單收拾了一下,陳翠蘭就開始帶著他們熟悉院子和街道。
下班后,易中海向老賈打了個招呼,便先行離開。他徑直來到位于前門大街的一家裁縫鋪,街道兩旁燈火初上,人流漸稀,夜色悄然降臨。
“客官!里面請!”店小二滿臉笑容地將易中海熱情地迎進店鋪,語氣殷勤而周到。
“客官,我們這里不僅有各類布匹、成品衣物,還可以根據您的需求量身定制。您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店小二一邊介紹,一邊引導著視線示意店內琳瑯滿目的商品。
易中海環(huán)顧四周,只見店鋪內整齊陳列著絲綢、棉布、粗布等各種材質,色澤柔和,質感分明。他略微思索后開口說道:
“我想要一些適合十八九歲姑娘穿著的棉布和棉花?!?/p>
店小二一聽,立刻麻利地從貨架上取下幾卷顏色鮮艷的布料,包括紅艷如火的紅色、清新怡人的翠綠色、淡雅清新的天藍色,以及素雅別致的白底印花棉布,一一鋪展在柜臺上,請易中海挑選。
易中海細細端詳這些布料,每種顏色都頗為滿意,于是點頭道:
“這幾種顏色各來一匹吧,再給我稱上四十斤棉花?!?/p>
店小二聞言,臉上笑意更濃,心中暗喜——這單生意可不小,提成自然也相當可觀。
“好的,客官,我這就馬上為您打包整理妥當。”
片刻之后,店小二恭敬地報出價格:
“客官,四匹布共計三十二個大洋,四十斤棉花八十一個大洋,總共是一百一十二個大洋。”
易中海數出一百一十二個大洋給到店小二,然后拿著打包好的布匹和棉花離開店鋪。
“客官!您慢走!”店小二在店鋪門口望著易中海離開
在到達一個死胡同口的時候,易中海走了進去。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就多了一個布袋子,里面放了50斤白面,5斤豬肉,一只處理好的雞。
“喲,易中海,這大包小包的,買啥好東西了?咱們街坊鄰居的,可不能你一個人獨享??!”賈張氏剛從上一次的傷痛中恢復過來,似乎忘了前兩天被老賈打的事,一見到易中海拎著幾個布袋走進四合院,立刻笑嘻嘻地湊上來討要道。
這時,何雨柱正坐在家門口的石階上,聽到這話忍不住皺起眉頭,站起身來替易中海打抱不平說:“賈嬸子,這是易叔自己花錢買的,憑什么要給您?您要是想吃,可以自己去買呀?!?/p>
此話一出,猶如往油鍋里潑水。賈張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隨即勃然大怒,跳起來就指著何雨柱破口大罵:“你這個小絕戶崽子!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你那娘一副短命相,不在家伺候你老娘,跑這兒來當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她的話像一根針,直戳何雨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母親是他唯一的軟肋,也是他最深的牽掛。一聽這話,何雨柱頓時火冒三丈,顧不得周圍人勸阻,直接沖上前去,一腳狠狠踹向賈張氏的下腹。
“哎喲——”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了午后的寧靜,賈張氏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臉色煞白,眼淚鼻涕齊流,嘴里不住地哀嚎。
屋里的賈東旭聽見動靜,猛地推開門走出來,正好看到何雨柱收腳的一幕?!昂斡曛?!你他媽敢打我媽!活得不耐煩了吧!”他怒吼一聲,揮拳就朝何雨柱撲去。
別看何雨柱才11歲,但他是地道的廚子家庭出身,從小營養(yǎng)充足,身強力壯,身高已經躥到了163厘米。再加上他在天橋跟著一位摔跤師傅學過幾招,動作敏捷、反應迅速。相比之下,賈東旭雖然年長四歲,但因為父母個子都不高,他也只有一米六五,瘦弱得很,除了長相還算清秀,幾乎沒什么優(yōu)勢。
只見何雨柱輕松一側身,躲過賈東旭的拳頭,順勢一個轉身,將對方按倒在地,騎在他身上,拳頭如雨點般砸下去。賈東旭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抱著頭連連求饒。
賈張氏見兒子挨打,哪還能顧得上自己的疼痛,掙扎著爬起來,瘋了一樣撲向何雨柱,雙手指甲鋒利如鉤,直奔他的臉而去。
眼看危險逼近,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易中海終于出手。他右腿猛然一抬,動作干脆利落,將賈張氏一腳踢飛出去,重重摔在自家門口的臺階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驚呆地看著這一幕,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疑惑——“易中海什么時候這么能打了?”
易中海拍拍手,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賈家緊閉的房門上,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壓迫感:“老賈,你不出來說句話嗎?你家人再這樣鬧下去,我可就不客氣了?!?/p>
片刻后,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老賈緩緩走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一把拉起還在地上哭喊的賈張氏,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你給我老實點!再吵吵,今晚我就打斷你的腿!”聲音雖低,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狠勁。
賈張氏愣住了,一時之間竟忘了哭泣,直到臉頰上的火辣感傳來,她才回過神來,撲向老賈又抓又撓:“你只會對我們母子兇!我們被人欺負成這樣,你不給我們報仇,反倒打我!”
老賈卻仿佛聽不見她的哭喊,只是冷冷地拉著她進了屋,重重關上了門。
院子里只剩下風聲和遠處隱約傳來的雞鳴。賈東旭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跡,惡狠狠地盯著何雨柱:“你等著……這事沒完。”說完,也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屋里。
屋內很快傳出賈張氏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還有賈東旭低聲的勸慰,像是暴風雨過后殘存的余音。
羅冰心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自語:“這院子,怕是又要不太平一陣子了。”
當賈張氏開口向易中海索要物品時,易家的四位女主人便陸續(xù)走出房門,神情從容地站在易中海身旁。
她們尚未施展手段,局勢便已在無形之中悄然化解。 賈張氏的這種情況在幾人見多了,所以是一點都不怵的。
“當家的,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屋去吧?!标惔涮m輕聲說道,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試探。話音剛落,幾位女子也紛紛伸手,欲接過易中海手中沉甸甸的麻袋。
“當家的,袋子給我們吧,你上班也累了一天了?!绷豪氛f道
易中海微微一側身,避開了幾雙伸過來的手,語氣堅定卻不失溫和:“不用了,這東西有些分量,還是我來拿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