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的四位女人興致勃勃地向易中海展示她們今天搬家的成果。晚飯便在東跨院匆匆擺上桌,簡單卻透著一絲疲憊后的安寧。
晚飯過后,陳翠蘭遞給易中海一張長長的清單,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她們白天在新家四處查看后發(fā)現(xiàn)所缺少的各種物品。
易中海接過那張紙,仔細(xì)一看,不由得感嘆道:“好嘛!還真是缺了不少東西啊??磥硪氚堰@新家置辦齊全,沒有一整天的時間恐怕是辦不到的?!?/p>
正好也到了快要過年的時候,梁拉娣和秦淮茹以及秦可卿這三姐妹自從嫁到城里,還一直沒有機(jī)會好好逛一逛這座城市的街市。借著這次置辦年貨和添置家居用品的機(jī)會,正好可以帶她們出去走走,好好體驗一番購物的樂趣。
心中這樣盤算著,易中海便起身前往四合院,打算找老賈幫忙請一天假。他客氣地說道:“老賈,不好意思這么晚還來打擾你。我這邊剛搬了新家,家里實在缺東少西的,事情比較多。麻煩你幫我請一天假,明天我就不過去廠里了。真是謝謝你了!”
“多大點事,我明天一到廠里就去找主任幫你請假,你放心吧?!崩腺Z熱情地回應(yīng)道,語氣中透著一股子仗義和踏實。
易中海如今不僅是廠里的高級鉗工,還帶了十個徒弟。這段時間,老賈親眼看著這十個徒弟的技術(shù)突飛猛進(jìn)。
老易教徒毫無保留,幾乎到了手把手指導(dǎo)的地步,真正做到了傾囊相授。老賈還希望易中海私下里能夠指點一下自己。
而老賈目前仍在葛師傅門下,雖說葛師傅對他也算關(guān)照,但在技術(shù)傳授上卻總是有所保留,生怕哪天徒弟超過了自己,砸了自己的飯碗。畢竟在那個年代,“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觀念在不少老師傅心中根深蒂固。
老易之所以能脫穎而出,也是因為他自身技術(shù)過硬,進(jìn)步飛快。葛師傅心里明白,已經(jīng)壓不住他了,這才主動幫他引薦給廠長。否則,老易恐怕也會和老賈一樣,遲遲得不到晉升。
由于白天幾位女子實在勞累過度,這一晚竟成了易中海家,自成親以來最為安靜的夜晚。
他索性獨自一人睡在了陳翠蘭等人特意為他收拾出的房間中,沒有去任何一位妻妾的房中歇息。
第二天用過早飯后,陳翠蘭和秦可卿正在廚房里收拾碗筷,而懷孕在身的梁拉娣和秦淮如則主動來到餐廳幫忙擦拭桌子。
見易中海今天吃完飯后遲遲沒有出門上班的意思,秦淮如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當(dāng)家的,你不走嗎?再不走的話上班要遲到了?!?/p>
易家的廚房面積有五十平米,在裝修的時候挨著灶臺的墻壁做的是一面火墻隔斷,這樣冬天餐廳就暖和了,夏天用擋板阻隔煙道走向就可以了。其中十五平米的廚房,剩下三五十平米是餐廳。
其實,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易中海昨天并沒有提前透露自己今天請假的事情。他微笑著解釋道:“我今天請了假,等你們把家務(wù)收拾好,我就帶你們?nèi)コ抢锕浣?,順便把你們昨天寫給我的購物清單上的東西和過年需要的年貨一并買回來?!?/p>
“?。≌娴膯??當(dāng)家的,你真是太好了!”秦淮如忍不住激動地驚叫出聲,聲音之大,連正在廚房忙碌的兩人也被嚇了一跳。
她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匆匆跑出來,一臉關(guān)切地問:“淮茹,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哪里不舒服?”
“大姐、二姐,我沒事的,身體好得很!我是因為太高興了——今天當(dāng)家的請假了,要帶我們一起去逛街呢!”原來,幾人早就想去城里逛逛,但一直謹(jǐn)記著當(dāng)家的叮囑,不敢擅自行動。如今終于有機(jī)會一同出行,大家怎能不興奮不已呢?
在幾人收拾妥當(dāng)之際,打井師傅羅家父子也如期而至。易中海與他們仔細(xì)確認(rèn)了井沿砌筑的高度后,便將羅家父子安置在后院開始作業(yè),他自己則帶著自己的幾個女人出門了逛街了。
易中海不論是建房子還是打井都是包公包料的,至于飯也是易中海給錢然后他們自己解決的,所以留羅家父子兩人在院子也不擔(dān)心。
幾人徒步走出南鑼鼓巷后,易中海招手叫來了三輛黃包車,一行人徑直朝著前門大街而去。因為有兩個孕婦黃包車的速度并不快。
他們首先來到一家雜貨鋪,店鋪的掌柜一眼認(rèn)出他們是前天光顧過的老顧客,立刻滿臉笑容地迎上前,恭敬地說道:“歡迎幾位再次光臨!今天想選購些什么呢?”
易中海聽到掌柜的詢問,便將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膯巫舆f了過去,微笑著說:“掌柜的,單子上列的除了你們沒有的,其他的就按照上面的準(zhǔn)備吧。”
掌柜的一聽來人是有備而來的大客戶,態(tài)度頓時更加熱情了幾分。他雙手恭敬地接過單子,隨即高聲招呼店內(nèi)的伙計請幾位客人入座、奉茶,安排易中海等人在店內(nèi)落座等候。他自己則親自帶著兩名伙計,按照單子上的明細(xì),緊鑼密鼓地開始清點和準(zhǔn)備貨物,臉上滿是殷勤與重視的神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掌柜的才帶著兩名伙計將所需物品準(zhǔn)備齊全。實在是因為有些東西店鋪里沒有現(xiàn)貨,需要派人前往倉庫取貨,因此耽擱了不少時間。
“貴客,您單子上的物品,除了布料和棉花之外,其他的都已經(jīng)備齊了。您可以過目查看一下?!闭乒竦膶⒛菑埱鍐芜f給易中海,恭敬地說道。
又過了約一刻鐘,易中海與掌柜的核對完畢后,開口問道:“掌柜的,總共多少錢?你們可以送貨上門嗎?”
“貴客,我們當(dāng)然可以包送。我看您似乎還有其他東西要買,不如一并選購好,我們統(tǒng)一安排人手送到府上?!闭乒竦难哉Z中透著殷勤,顯然是想多做幾筆生意,留住這位出手闊綽的客人。
“貴客,所有商品合計兩百二十六個大洋。”
易中海付清款項,并與掌柜的約定好了送貨時間后,便帶著四位媳婦,朝不遠(yuǎn)處的一家裁縫鋪走去。
裁縫鋪,就是就是那個年代女子的天堂,里面各式各樣的服裝、面料樣幾人目不暇接。
易中海讓自己的四位媳婦挑選,然后自己就讓店小二拿一張椅子坐在店中等候。
“大姐,我這塊印著梅花的紅色布料挺不錯的,用來做過年穿的衣服正合適。”梁拉娣指著貨架上的一匹布,滿懷欣喜地對陳翠蘭說道。
“確實挺好看,掌柜的,這布料多少錢一尺?”陳翠蘭見梁拉娣喜歡,再加上這布料本身花色喜慶、質(zhì)地細(xì)膩,便微笑著開口詢問。
“哎呀,這位客官真是好眼力!這是上等的印花錦緞,做工精細(xì),光澤柔潤,過年穿上它,既顯貴氣又添喜氣!也不貴一個大洋一尺。顧客您需要幾尺?”掌柜的滿臉熱情,言語中滿是恭維與推銷的巧勁兒。
陳翠蘭和梁拉弟聽到掌柜的報價后,臉上明顯露出了遲疑的神色?!按蠼?,這價格實在太高了,我們還是別買了,去看看那邊的棉布吧。我們每天都是在院子里面,就算買回去,恐怕也沒什么機(jī)會穿?!绷豪茌p聲對陳翠蘭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與不舍。
雖然他們家的經(jīng)濟(jì)條件還算不錯,但那也只是相較于普通人家而言稍好一些罷了。穿那種質(zhì)地的衣料實在不適合做家務(wù)。
陳翠蘭聽后便順勢打消了購買錦緞的念頭,和梁拉弟一起請掌柜推薦些適合她們?nèi)粘4┲拿薏肌?/p>
掌柜的也看出了今日這單錦緞是賣不出去了,便順?biāo)浦?,轉(zhuǎn)而熱情地為她們介紹起各類棉布來。
秦淮如與秦可卿一踏入店鋪,便被店內(nèi)琳瑯滿目的成衣吸引住了目光。姐妹倆興致勃勃地圍在衣架前,指指點點,細(xì)細(xì)端詳每一件衣服的款式與細(xì)節(jié),心中早已盤算著待會兒買些布料回去,照著這些樣式親手縫制一件屬于自己的新衣。
她們在裁縫店內(nèi)細(xì)細(xì)挑選了約莫一個時辰,最終選定了質(zhì)地各異的布匹:適合制作窗簾的粗布四匹,用于縫制被褥的棉布六匹,以及專門用來裁衣的上好衣料六匹,此外還選購了五十斤柔軟蓬松的棉花。所有物品合計花費九十九個大洋,物有所值,令二人頗為滿意。
付款之后,易中海隨即吩咐裁縫店的小廝,將那些棉花先行送往附近的雜貨鋪,并請雜貨鋪方面屆時一并送至南鑼鼓巷九十五號東跨院,省去了搬運之苦。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易中海便準(zhǔn)備帶著幾人前去品嘗全聚德的招牌烤鴨。他們在裁縫店門口叫了三輛黃包車,一路直奔全聚德,車輪滾滾間滿是四九城的市井風(fēng)情。
五個人點了五只香噴噴的烤鴨,其中四只在店里就被他們吃得干干凈凈,只剩下一只被細(xì)心打包好,帶回了四合院,準(zhǔn)備送給后院的聾老太太,讓她也嘗嘗這美味。
四九城的冬天格外寒冷,寒風(fēng)刺骨,幾人用完餐后便趕緊乘車返回了東跨院,車輪碾過鋪滿白雪的街道,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今天對幾位女子來說,無疑是近期最開心的一天。她們在四九城里盡情逛街,挑選了各式花色的布料,品嘗了久負(fù)盛名的烤鴨,還采購了豐富的年貨,順帶添置了不少家中短缺的日用品,滿載而歸,心情格外愉悅。
易中?;氐皆鹤雍?,先是將打包的烤鴨給聾老太太送過去,然后在聾老太太家里閑聊了一會。
然后回到跨院前往施工現(xiàn)場查看水井的建造進(jìn)度。目前井壁已經(jīng)砌筑完畢,羅家父子正忙著用青磚堆砌井口,工序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預(yù)計再有一個小時便可完工。
不過,新打的水井還需靜置沉淀幾天,待水質(zhì)清澈穩(wěn)定后,才能正式投入使用。
等到雜貨鋪將今日購置的商品送至東跨院后,幾位女子仿佛滿血復(fù)活一般,興致勃勃地投入整理與歸納之中??粗录以谧约旱木牟贾孟轮饾u煥然一新、井然有序,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成就感與滿足感。
接下來的幾天,易家的生活逐漸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與秩序。
白天,易中海一如往常地準(zhǔn)時上班,盡職盡責(zé)地完成各項工作。下班后,他便穿梭于九城大大小小的雜貨鋪之間,四處奔波,精心打聽進(jìn)貨渠道,為雜貨鋪的開張默默努力。
夜晚歸家后,他則會與陳翠蘭和秦可卿共度溫馨甜蜜的時光,三人之間的感情在一次次深情交融中愈發(fā)濃烈。每次溫存過后,兩人往往在疲憊與滿足中沉沉睡去,夢中依舊延續(xù)著他們心中那份執(zhí)著而美好的造人計劃。
家中的幾位女主人也各司其職,每日忙碌于家務(wù)之間,將買回來的布料精心裁剪、縫制成窗簾、棉被和各式衣物,整個家庭在寧靜中透出一種井然有序的溫馨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