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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扶音瞪大了眼睛,手機差點從掌心滑落。
"你...你就是謝總?"她的聲音因驚訝而微微發(fā)顫。
謝辭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陽光下他的側臉線條分明,眉宇間透著幾分成熟男人才有的沉穩(wěn)。
"怎么,不像嗎?"他晃了晃手機上的二維碼,"還是說,許小姐覺得我這個投資人不夠格?"
"不,不是..."許扶音慌忙搖頭,一陣刺痛卻從腳踝直竄上來,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身子晃了晃。
謝辭眉頭一皺,二話不說蹲下身來,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紅腫的腳踝。
他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許扶音慌亂地掙扎著:“不用,公司還等我去著開會呢!”
他沉默了幾秒,突然轉身背對著她蹲下。
"上來。"
"啊?"
"我說,上來。"謝辭側過頭,嘴角帶著一絲無奈的笑。
"既然許大小姐這么堅持,那我只好親自護送你去公司了。不過先說好,要是半路你疼哭了,我可不會哄你。"
許扶音耳根一熱。
這調侃的語氣,和十五年前那個總愛捉弄她的鄰家哥哥如出一轍。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趴上了他的背。
謝辭輕松地站起身,仿佛她的重量不值一提。
"比小時候重了點。"他故意嘆了口氣,"看來國內的伙食不錯?"
"謝辭!"許扶音羞惱地捶了下他的肩膀,卻在接觸到那結實的肌肉時觸電般縮回了手。
"抓緊了。"謝辭低聲提醒,邁開長腿朝寫字樓方向走去。
清晨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許扶音能清晰地看到謝辭后頸處的一顆小痣,那是她小時候就記得的。
她想他搬家那天,她還追著車跑了很遠...
"在想什么?"謝辭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在想...你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許扶音輕聲說,"我以為你們全家移民后,再也不會回來了。"
謝辭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有些事情,必須回來處理。"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復雜,"而且,我也想知道當年那個愛哭鼻子的小女孩,現在過得怎么樣。"
許扶音正想反駁,一陣刺痛卻讓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忍一忍,快到了。"
謝辭的聲音溫柔下來,手臂不著痕跡地收緊了些,將她更穩(wěn)妥地托住。
一路上,許扶音緊張得心跳如擂鼓。
當兩人以這種姿態(tài)出現在公司大堂時,許扶音能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的驚訝目光。
前臺小姐張大了嘴,幾個早到的同事交頭接耳,還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拍照。
她的臉燒得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放我下來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能..."她小聲哀求。
"別動。"謝辭卻置若罔聞,徑直走向電梯,"幾樓?"
"22樓...但是謝辭..."
電梯門緩緩關閉,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許扶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像是要沖出胸膛。
"你還是老樣子,"謝辭突然說,"一緊張就咬下唇。"
許扶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小動作,慌忙松開牙齒。
她抬眼正對上謝辭含笑的眸子,那里面閃爍的光芒讓她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