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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豪痛心地想到此,踉蹌著身形。
秦同學一見他臉色不對,自覺得還沒有得到諒解。
“你還好嗎?校長室往那邊走,我先去上課了?!?/p>
一陣急促的上課鈴聲響起,暫時打斷了陷入沉重而煩雜思緒的周君豪。
不,他應該打起精神來,現(xiàn)在首要的是找到小薇。
想著,他強忍悲痛與內(nèi)疚,疾步匆匆趕往。
剛到校長室門口,他顯得心事重重徘徊了許久,才敲門走進去。
“您好校長,我是沈薇的丈夫?!?/p>
“我此趟來是想向您打聽一下她......”
沒等他把來意說清,校長抬起手來打斷道:“你的來意我已經(jīng)明了,但我不能透露沈老師的去向。”
“屬于學校的內(nèi)部派遣,我答應了替她保密,再說了據(jù)我所知周營長你不是已經(jīng)和沈老師解除婚姻關系了?!?/p>
聞言,周君豪越發(fā)的無地自容:“校長,您真的不能通融一下,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對不住小薇?!?/p>
校長擺擺手:“就這樣吧,沈老師已經(jīng)尋到了屬于她的天地,放她自由吧?!?/p>
“周營長,恕不遠送,我還有事忙。”
周君豪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學校,一再的碰壁,再加上他幾次三番聽信了唐夢蝶之言,對沈薇的多番誤解。
眼下沈薇不告而別,再也不要他和兒子了,都是他一手造成。
他從起初還存著僥幸心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自己是咎由自取。
他做了這么多錯事,辜負了她,小薇還有可能原諒他嗎?
心里太亂太痛,到最后他找了一個小館子。
剛坐下,便苦悶地叫酒喝。
只一會兒功夫,他就干了一整瓶白酒。
等老板準備收攤,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周君豪還趴在桌子上睡覺。
便上前試圖叫醒他:“小伙子,醒一醒,我們店要打烊了?!?/p>
周君豪迷迷糊糊睜開眸子,醉生夢死間,他才敢一吐為快。
“我沒有面目回家了,好好的家被我給拆散了,我對不起小薇?!?/p>
“小薇你在哪?你快回來,我和宏宏不能沒有你......”
剛說完就一陣嘔吐,幸虧老板娘躲得快。
之后老板娘再也叫不醒人,只能看看過路人有沒有人認識他。
幸虧遇到一個軍區(qū)大院的熟人,但人一見是周君豪,也懶得幫忙。
只給老板娘報了一個號碼:“老板娘,你還是給他單位打電話吧,讓人過來領人?!?/p>
老板娘沒轍只能打電話,電話打出去才知道這人居然是部隊里的。
但肯定人緣很差,要不然一個院里的人都不肯施以援手。
就這樣幾經(jīng)周折,終于部隊里來了一個相識的隊友過來領人。
隊友一見周君豪喝的不省人事,后面還嗔怪他人:“老板娘,他心情不好,你怎么不勸著點?!?/p>
“他喝成這個樣,要是讓我領導看見,那得接受處罰?!?/p>
老板娘氣得直趕人:“這年頭好人難做,你們趕緊走吧?!?/p>
隊友實在不放心將人領回了軍區(qū)大院,也不敢讓他一個人睡著,就在旁守了一夜。
翌日一早,隊友見時間差不多,一邊推,一邊叫醒他:“君豪快醒醒,你再不醒,咱們倆回部隊得遲到了?!?/p>
周君豪被晃的半夢半醒,本能的一把抓住了隊友。
嘴里含糊不清地喚著:“小薇,別走,別離開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