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十五年，我親眼看著妻子和我最好的兄弟偷情，卻只能假裝不知。直到女兒高考結(jié)束那天，我撕碎離婚協(xié)議甩在她臉上?！@十年，我忍夠了！’后來，我在洱海邊開了家客棧，年入千萬，而他們，卻跪著求我原諒……"
張建國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面漸暗的天色。玻璃反射出他疲憊的面容，四十五歲的年紀，鬢角已經(jīng)泛白，眼角的皺紋像是被歲月用刻刀精心雕琢過。他抬手松了松領帶，感覺那布料像是勒住了他的呼吸。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是李梅發(fā)來的消息："今晚加班，不回家吃飯了。"
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八次"加班"了。張建國把手機放回口袋，嘴角扯出一個苦笑。他拿起辦公桌上的相框，照片里是去年全家去海南旅游時拍的，李梅穿著碎花連衣裙，笑容明媚；女兒小雨站在中間，十七歲的少女青春洋溢；而他站在最邊上，像個局外人。
"張總，您要的資料。"秘書小王敲門進來，放下一疊文件。
"謝謝。"張建國放下相框，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工作上。但那些數(shù)字和圖表在他眼前模糊成一片，他的思緒又回到了上周五的那個晚上。
那天他本來說好要出差，臨時取消了行程想給妻子一個驚喜。當他打開家門時，聽到臥室里傳來熟悉的笑聲，那是李梅的聲音，但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而親昵。張建國站在門口，手中的公文包"啪"地掉在地上。笑聲戛然而止，幾秒鐘后，王強，他二十年的好友，公司的合伙人，衣衫不整地從臥室走出來，臉上還帶著來不及褪去的潮紅。
"老張，我..."王強張口想解釋。
張建國轉(zhuǎn)身就走，他在小區(qū)里漫無目的地走了三個小時，最后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月亮從東邊升起。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特別憤怒，只有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終于來了"的釋然。
因為他早就知道了。七年前，李梅第一次和王強一起出差回來，他就察覺到了異樣。她談論王強時的眼神，身上若有若無的古龍水味，還有那些突然多出來的加班和應酬。張建國曾經(jīng)是個刑警，觀察細節(jié)是他的本能。
但他選擇了沉默。為了小雨，為了這個表面上完整的家。
"張總？張總？"秘書的聲音把他拉回現(xiàn)實，"您還好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我沒事。"張建國揉了揉太陽穴，"你先下班吧，我把這些看完就走。"
秘書離開后，張建國打開電腦，調(diào)出了公司近半年的監(jiān)控記錄。他輸入密碼，畫面跳轉(zhuǎn)到上周五下午。屏幕上，李梅走進王強的辦公室，門關上了，直到兩小時后兩人才一起離開。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張建國關上電腦，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電梯下到地下車庫，他坐在車里，沒有立刻發(fā)動。后視鏡里，他的眼睛布滿血絲。明天是小雨高考的最后一天，他告訴自己，再忍一天。
第二天早上，張建國特意請了假，親自開車送小雨去考場。
"爸，你不用這么緊張。"小雨在后座整理文具，語氣輕松，"我都準備好了。"
"爸爸相信你。"張建國透過后視鏡看著女兒，十八歲的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間有李梅年輕時的影子，但性格更像他，沉穩(wěn)內(nèi)斂。
"媽昨晚又加班到很晚？"小雨突然問道。
張建國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嗯，公司最近忙。"
"王叔叔也是，總加班。"小雨的語氣很自然，甚至帶著幾分親昵，"上周他還答應帶我去看演唱會，結(jié)果又放我鴿子。"
張建國的胃部一陣絞痛。王強什么時候和小雨這么親近了？他們私下有聯(lián)系？他想起去年小雨生日時，王強送的那臺最新款筆記本電腦，當時他只當是老朋友對侄女的疼愛。
"你...和王叔叔經(jīng)常聯(lián)系？"他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常。
"還行吧，他挺關心我的。"小雨低頭玩手機，"他說我比你和媽都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