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走后,趙逢生一下子就垮了。
距離我奔赴前線的日子越來越近。
他讓我寬心,不必為他煩惱。
可他卻為我擔(dān)心極了。
他守在我身邊,無論我在做什么,都要跟著。
直到我上戰(zhàn)場前一晚,他到我屋里,一遍遍地交代著刀劍無眼,上了戰(zhàn)場一定要小心。
我逗他:「若是我回不來了怎么辦?」
趙逢生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他別過臉:「那就再找個?!?/p>
我笑笑:「那我就化成厲鬼回來纏著你?!?/p>
沉默良久,趙逢生說道:「我不會再找別人,但你成了鬼要來纏著我,和你說的一樣?!?/p>
我一愣,心里有些刺痛。
外面大雪紛飛,吹開窗子,飄進雪花。
我看著趙逢生,對他說:「我們成婚吧。」
以天地為見證。
我想和趙逢生成婚。
我想成為他的妻子,我想成為他的親人,我想讓他有份掛念。
最重要的是,我愛他。
不等他回話,我已經(jīng)拿來兩杯酒,把一杯放到他手上。
他握著酒杯,微微蕩起的酒水倒映出他的笑顏。
我們飲下交杯酒,在這一年的末冬,在大雪紛飛的十二月。
我將他推到在床上,扒開他的外衫。
「昭昭……」他呢喃,帶著猶豫。
「你想嗎?」我問他。
他沉默。
隨即,他翻身而上,細(xì)密的吻落在我的額頭,落在我的鼻尖,落在我的唇瓣。
綿長而意猶未盡。
衣服被一件件扔到床下。
屋外風(fēng)聲簌簌。
床上旖旎風(fēng)光。
最后一刻,他喉結(jié)滾動,可身子卻頓住了。
「怎么,是眼睛不便,看不準(zhǔn)嗎?」我問。
這話卻像極了挑逗,又似輕蔑,引得趙逢生眉頭微皺。
他摘下絲帶,將它系在我眼上。
倏忽間,我眼前一片漆黑。
只剩下更加敏銳的觸感。
是一池春水濺起漣漪,蕩開波瀾不斷。
趙逢生突然說道:「其實,我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