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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一天都不想再跟傅西洲待下去了。
可哥哥卻發(fā)來消息,遇到氣流顛簸,得明天才能到。
傅西洲穿戴整齊過來扶我,我下意識甩開他。
后背靠在尖銳的桌角,硌得我生疼。
他無奈搖頭。
“你不就是因為江田抽多了血生氣嗎?我剛才已經懲罰過她了,保證她不敢了。”
我胃里一陣翻涌,但實在沒有力氣說話。
只等著明天,我哥帶我回家。
反正試管一時做不出,江田也不能現(xiàn)在就挖我的腎。
但當晚,我的病房門就被敲響。
江田說大爺病危,必須立刻手術。
傅西洲冷聲拒絕。
“不行,如果捐腎谷溪以后就真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江田小聲啜泣。
“西洲哥哥,他才85歲,他本該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你真的忍心讓他就這么死了嗎?”
“你答應過我事事以我為先的,如果谷溪姐實在不愿意,我可以把自己的孩子抵給她?!?/p>
她拉著傅西洲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
我知道自己等不到我哥來接我了。
打開了三樓窗戶,我一躍而下。
本以為能跑出去,沒想到還是被傅西洲抓了回來。
他撫摸我的頭發(fā)。
“這是我和江田七年之約的最后一天,過了今天,我跟她就兩清了。”
“我答應你,跟你好好過日子,哪怕你以后不能生孩子,我也不嫌棄你?!?/p>
“江田的孩子,你就當成是你的,不會有人跟你搶。”
我啐了他一口。
“傅西洲,我是谷家女,你敢動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p>
傅西洲淺笑。
他說谷家日薄西山,要不是仗著他的名頭早就垮了,根本不可能管我。
他在我額上落下一吻。
“你早就不是京圈大公主了,但我還會給你傅夫人的體面,不用擔心。”
他看了我一眼,讓人把我送進了病房。
我的心一點點下沉。
我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下來,光溜溜地等著手術。
江田突然說。
“我有幾個發(fā)小一直對醫(yī)學有興趣,想要觀摩手術現(xiàn)場,這次正好是個機會?!?/p>
傅西洲攥著雙手。
“只要能保證小溪手術順利就行?!?/p>
他手心冒汗,擔心得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
我現(xiàn)在渾身不著寸縷。
那群人有男有女,分明不懷好意。
我想要掙扎,但麻藥讓我動彈不得。
有人嬉笑說。
“一會我拍幾個視頻放出去,昔日京圈大公主,家族敗落淪為玩物,點擊率肯定高?!?/p>
“谷溪以前不是很囂張嗎?她會不會起來打我啊,好怕怕哦,哈哈哈哈哈。”
突然,手術室門砰地一聲被踹開。
一聲狗吠驚得那拍照人手機掉在地上。
“想讓我妹親手打你?你還不夠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