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銀行短信提醒音響起的那一刻，我正在廚房里燉湯。
"您尾號8624的儲蓄卡支出50萬元，余額1203.45元。"手機從我手中滑落，
砸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五十萬！我們辛苦攢了三年的房子首付，就這么沒了？
顫抖著撿起手機，我撥通了陳浩的電話。忙音響了很久，他才接起來。"老婆，怎么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錢呢？"我直接問，"咱們賬戶里的五十萬去哪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足足十秒鐘。"什么五十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陳浩的聲音明顯有些慌亂。"陳浩，別裝了！銀行短信我都收到了！"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p>
"可能是系統(tǒng)錯誤，我馬上回家，咱們一起去銀行查一下。"掛斷電話后，我癱坐在沙發(fā)上。
三年前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就把所有的存款都轉到了這張聯(lián)名卡里。
陳浩說這樣顯得我們是真正的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也方便處理?，F(xiàn)在想想，我真是太天真了。
一個小時后，陳浩回到家。他的臉色很不好看，眼下還有明顯的黑眼圈。"老婆，
銀行卡是不是被盜刷了？我們趕緊去報警。"他說著就要拉我出門。我甩開他的手："陳浩，
你當我是傻子嗎？聯(lián)名卡要動用這么大數(shù)額的錢，必須本人帶身份證到銀行柜臺才行！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說吧，錢到底去哪了？"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陳浩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竟然說："我投資了一個項目，很快就能回本的。
""什么項目需要五十萬？你為什么不和我商量？""商量？"陳浩突然暴躁起來，
"我做什么都要跟你匯報嗎？那還是我的錢嗎？"我被他的態(tài)度驚呆了。結婚三年，
陳浩從來沒有對我這樣說過話。"陳浩，你變了。"我的聲音開始哽咽。
他看到我要哭的樣子，語氣才軟了下來："老婆，對不起，我最近壓力太大了。你相信我，
這筆錢很快就能回來。"但是我已經(jīng)不相信他了。那天晚上，陳浩很早就睡了。
我躺在他身邊，卻怎么也睡不著。凌晨三點，我聽到陳浩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
聲音很輕，但我還是聽到了一些片段。"...知道的，
.再給我一點時間...""...不要再聯(lián)系我老婆了..."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第二天一早，趁陳浩洗澡的時候，我偷偷查看了他的手機。
微信聊天記錄已經(jīng)被刪得干干凈凈，但是在支付記錄里，我看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發(fā)現(xiàn)。
從半年前開始，陳浩就在一個叫"蜜桃直播"的平臺上頻繁充值。每次金額都不大，
幾百到幾千不等，但是加起來已經(jīng)超過了十萬元。而就在昨天下午，
有一筆五十萬的轉賬記錄，收款方顯示的是"蜜桃直播平臺"。我的手開始發(fā)抖。
老公背著我給女主播打賞？而且還用的是我們買房的錢？這一刻，
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了。但這只是開始。當我點開"蜜桃直播"這個APP的時候，
發(fā)現(xiàn)事情遠比我想象的復雜。在陳浩的關注列表里，只有一個主播——"甜心寶貝"。
而當我看清楚這個主播的頭像時，整個人都僵住了。那張臉，我見過。不僅見過，還很熟悉。
第二章"甜心寶貝"的真名叫林雨欣，是我的大學室友。準確地說，是我最好的大學室友。
畢業(yè)后我們也一直保持聯(lián)系，逢年過節(jié)都會聚一聚。上一次見面是在三個月前，
她還說自己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收入不錯。我從來沒想到，她竟然在做直播。更沒想到，
我老公會是她的金主。手機屏幕上，林雨欣正穿著清涼的吊帶裙對著鏡頭撒嬌。
彈幕里全是"寶貝好美"、"老公愛你"之類的話。我點開她的粉絲榜，
排在第一位的ID叫"浩哥哥"，貢獻值高達80萬。浩哥哥，陳浩的浩。這不是巧合。
我繼續(xù)往下翻，發(fā)現(xiàn)"浩哥哥"這個賬號幾乎每天都會給林雨欣刷禮物。
玫瑰花、跑車、城堡...各種虛擬禮物應有盡有。最大的一筆是昨天的"夢幻王冠"，
價值五十萬。就是我們的房子首付。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為了這五十萬，
我每天早上六點起床給別人做早餐，一個月能賺三千塊。陳浩也在工地上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一天只能掙兩百。我們省吃儉用了三年，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
結果陳浩卻把這些錢拿去給別的女人買虛擬禮物？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我的閨蜜？
我撥通了林雨欣的電話。"小雅？這么早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林雨欣的聲音聽起來很慵懶，像是剛醒。"雨欣，我想問你一件事。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你最近在做什么工作？""還是之前那家廣告公司啊，
怎么了？"她撒謊了。"沒什么，就是關心一下你。對了，你認識我老公陳浩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不認識啊，怎么會認識他？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林雨欣的聲音有些緊張。"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掛斷電話后，我的心情更加復雜了。
林雨欣明明在撒謊，但是她為什么要撒謊？如果她真的和陳浩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瞞著我？
還有，陳浩為什么要給她這么多錢？僅僅是因為喜歡看直播嗎？我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中午的時候，陳浩回來吃飯。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給他盛了飯。"老婆，
昨天的事情你別多想。我真的是投資了一個項目，過段時間錢就回來了。"陳浩邊吃飯邊說。
"什么項目？"我追問。"電商平臺，朋友介紹的，很賺錢的。""朋友？什么朋友？
我怎么不認識？"陳浩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你這是在審訊我嗎？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畢竟那是我們買房的錢。""行了，別問了。男人做事，
女人別管太多。"陳浩有些不耐煩地放下筷子。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陳浩，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錢！我有知情權！""知情權？"陳浩冷笑一聲，
"你每天就知道在家做飯洗衣服，外面的事情你懂什么？""我不懂？陳浩，你別忘了，
這錢有一半是我掙的！""你掙的那點錢夠干什么？還不是靠我在外面死命工作？
"我被他的話傷透了心。結婚三年，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平等的夫妻關系。
我沒想到在陳浩心里，我竟然是這樣的地位。"好，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分開過吧。
"我站起身，準備回房間收拾東西。陳浩一把拉住我："老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說話沒有分寸。""你的壓力是什么？給女主播打賞的壓力嗎？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陳浩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我就是隨便說說。"我想要掩飾，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陳浩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你是不是查了我的手機？"我沒有回答，
但是我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我。"王雅，你竟然偷看我的手機？"陳浩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還有沒有一點信任？""信任？"我也開始大喊，"你背著我給女主播打賞五十萬，
你跟我談信任？""我給誰打賞是我的自由！""用我們買房的錢給別的女人打賞，
這是你的自由？""那又怎么樣？"陳浩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是喜歡給她打賞，
你管得著嗎？"這一刻，我徹底認清了面前這個男人的真面目。"陳浩，我們離婚吧。
"第三章陳浩聽到"離婚"兩個字，表情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老婆，你別沖動，
我們有話好好說。"他想要拉我的手，被我甩開了。"沒什么好說的。
你既然覺得給女主播打賞是你的自由，那我也有選擇離婚的自由。"我轉身就要往房間走，
陳浩突然跪在了我面前。"老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抱著我的腿，
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我低頭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三年前求婚的時候也是這樣跪著，說會一輩子對我好，永遠不會讓我受委屈。
現(xiàn)在他又跪下了，可是為了什么？為了挽留我，還是為了掩蓋他和林雨欣的關系？"陳浩，
你起來。"我的聲音很冷，"跪下道歉沒有用，我要知道真相。""什么真相？
我都告訴你了，我就是喜歡看直播，給主播打賞。很多男人都這樣，這不算什么大事。
""五十萬不算大事？""我...我承認沖動了一點，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老婆，
你相信我。"我蹲下來，和他平視："陳浩，最后一次機會。你告訴我，
你和那個叫甜心寶貝的主播，到底是什么關系？"陳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沒關系，
就是普通的主播和粉絲關系。""那她的真名你知道嗎？""不知道。"陳浩回答得很快，
"直播間里她就叫甜心寶貝，我哪知道她真名是什么。"我站起身，失望地搖了搖頭。
到這種時候，他還在撒謊。"行，既然你不愿意說實話，那我們就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
"我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陳浩跟在我后面，一直在解釋："老婆，我真的沒有騙你。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那個直播APP刪了，以后再也不看了。""晚了。
"我頭也不回地說，"陳浩，這不是看不看直播的問題，是信任的問題。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我停下手里的動作，
轉過身看著他："把那五十萬要回來。"陳浩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要回來？
那怎么可能？錢都已經(jīng)刷出去了，直播平臺不可能退錢的。""不可能退錢，還是你不想退？
""我...這個..."陳浩支支吾吾半天，"老婆，你就當這錢打水漂了，
我以后再掙就是了。""陳浩，我再問你一遍，你和那個主播真的沒有別的關系？""沒有！
絕對沒有！"我拿出手機，點開林雨欣的微信頭像，遞到陳浩面前："那你認識這個人嗎？
"陳浩看了一眼，立刻說："不認識。""你確定？""確定。"我冷笑一聲："陳浩，
這是我大學室友林雨欣。而你打賞的那個甜心寶貝，就是她。"陳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還要繼續(xù)撒謊嗎？"我逼近他，"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給她那么多錢？
"陳浩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林雨欣打來的。
我看了一眼陳浩，接起了電話。"小雅，你剛才問我認不認識你老公，我想起來了，
好像真的見過他。"林雨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在哪里見過？
""就是...前段時間我去銀行取錢的時候，好像看到過他。當時我還想著怎么這么巧，
但是沒好意思上去打招呼。"我看了一眼旁邊臉色蒼白的陳浩："除了在銀行見過，
還有別的地方嗎？""沒有了。小雅，你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掛斷電話后，陳浩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但是我知道，
林雨欣還是在撒謊。如果真的只是在銀行偶遇，她為什么剛才說不認識？
而且陳浩的反應也很不正常。"陳浩，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和林雨欣到底是什么關系？
"陳浩咬了咬牙，突然說："好，我告訴你實話。我確實認識她，但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那是什么關系？""我...我欠了她錢。"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欠錢？
什么錢？""去年我炒股虧了錢，從她那里借了一些。這段時間她催得緊，
我只能通過直播的方式還給她。""為什么不直接轉賬？""因為...因為她怕你知道。
她說你們是好朋友，不想因為這點錢影響你們的關系。"這個解釋聽起來很合理，
但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你借了她多少錢？""八十萬。""八十萬？"我大驚，
"你炒股虧了八十萬？""對不起，我當時鬼迷心竅，
想著能賺點錢改善一下我們的生活條件，結果..."我感覺頭暈目眩，幾乎站不穩(wěn)。
如果陳浩說的是真的，那我們不僅失去了五十萬的首付，還欠著林雨欣八十萬的債務。
這意味著什么？我們這輩子都別想買房了。"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的聲音開始哽咽。
"我怕你擔心，想著自己慢慢還清。但是林雨欣最近催得越來越急，我只能先還一部分。
""那剩下的三十萬怎么辦？""我...我會想辦法的。"我癱坐在床上，
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但是我知道，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因為我剛才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陳浩說他借了林雨欣八十萬，已經(jīng)還了五十萬，
還欠三十萬。但是根據(jù)直播平臺的記錄，他給林雨欣打賞的總金額超過了八十萬。這個賬，
對不上。第四章我沒有當場拆穿陳浩的謊言，而是假裝相信了他的說法。"既然是還債，
那我就不說什么了。但是陳浩，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陳浩如釋重負地點頭："我知道了，老婆。以后我再也不瞞著你了。""那剩下的三十萬，
你打算怎么還？""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找朋友借一點。"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
晚上，陳浩睡得很沉。我悄悄起床，再次查看了他的手機。在直播平臺的消費記錄里，
我仔細統(tǒng)計了一下：從去年到現(xiàn)在，陳浩給"甜心寶貝"打賞的總金額是一百二十萬。
不是八十萬，是一百二十萬。這意味著什么？要么陳浩撒謊了，
要么他們之間的關系比他說的更復雜。我又查看了陳浩的銀行流水記錄。除了昨天的五十萬，
還有很多筆金額不等的支出，都是轉給直播平臺的。但是更讓我震驚的是，
陳浩的銀行賬戶里，除了我們的共同存款之外，還有一些來路不明的收入。從半年前開始，
每個月都有一筆五萬到十萬不等的收入，轉賬方顯示的是"星輝投資公司"。
陳浩在工地上班，一個月工資六千塊。這些錢是從哪里來的？
我上網(wǎng)搜索了一下"星輝投資公司"，發(fā)現(xiàn)這是一家注冊在本市的投資公司，
主要業(yè)務是股權投資和資產(chǎn)管理。更奇怪的是，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叫林正輝。林正輝，
林雨欣。這不可能是巧合。我的手開始發(fā)抖。陳浩和林雨欣之間，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第二天一早，我找借口出門，直接去了星輝投資公司的辦公地址。這是一棟寫字樓的十二層，
裝修得很豪華。前臺小姐告訴我，林總正在開會，要等一個小時才能見面。
我在會客區(qū)等了一會兒，聽到有人在討論公司的業(yè)務。"這個月的分紅又增加了不少，
林總真是有眼光。""是啊，自從和那幾個包工頭合作之后，我們的收益一直很穩(wěn)定。
""聽說那些包工頭的背景都不簡單，林總能搞定他們，確實厲害。"包工頭？我的心一跳。
陳浩雖然在工地上班，但他的工作性質(zhì)確實接近包工頭。一個小時后，我見到了林正輝。
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精明，和林雨欣長得有幾分相像。
"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林正輝客氣地問。"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公司和陳浩有什么合作？
"林正輝的表情變了一下："陳浩？您是？""我是他妻子。""哦，陳太太。
"林正輝笑了笑，"陳浩是我們公司的合作伙伴，業(yè)務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方便透露。
""什么業(yè)務？""投資咨詢。"林正輝的回答很模糊，"如果您想了解具體情況，
可以直接問陳浩。"我知道問不出什么結果，
但是我已經(jīng)確認了一件事：陳浩確實和這家公司有業(yè)務往來，
而且這家公司很可能和林雨欣有關系。離開星輝投資公司后，
我又去了林雨欣上次說的那家廣告公司。前臺告訴我，他們公司從來沒有叫林雨欣的員工。
所有的謊言都被戳破了。林雨欣不僅在做直播，還和一家投資公司有關系。
而陳浩不僅是她的金主，還是她的合作伙伴。但是這種合作到底是什么性質(zhì)？
為什么要瞞著我？我決定直接去找林雨欣。林雨欣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檔公寓里。
當我按響門鈴的時候，她明顯很驚訝。"小雅？你怎么來了？"她的語氣有些慌亂。
"我想和你聊聊。""聊什么？""關于你和我老公的關系。"林雨欣的臉色變了，
但還是讓我進了門。她的公寓裝修得很豪華，光是客廳里的家具就價值不菲。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上班族能負擔得起的。"小雅，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林雨欣給我倒了杯水，"我和陳浩真的沒有什么特殊關系。
""那星輝投資公司是怎么回事？"林雨欣手里的水杯差點掉在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星輝投資公司？""因為我查了陳浩的銀行流水。林雨欣，
你們到底在做什么？"林雨欣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一口氣："小雅，有些事情，
你最好不要知道。""為什么？""因為知道了，你會很痛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痛苦了。
我的老公背著我給別的女人打賞一百多萬，而這個女人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覺得還有什么比這更痛苦的嗎？"林雨欣看著我，眼神很復雜："小雅，
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能保證不報警嗎？""報警？"我一愣，"什么意思？
""陳浩他...他做了一些不合法的事情。"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什么不合法的事情？"林雨欣咬了咬唇："他在工地上做假賬，虛報工程量，
然后和我哥哥分成。""你哥哥？""林正輝是我哥哥。他的公司專門幫一些包工頭洗錢，
抽取傭金。陳浩每個月能從中獲得五到十萬的分成。"我感覺天旋地轉。"也就是說，
陳浩是在犯罪？""嚴格來說，是的。"林雨欣低下了頭，"小雅，我真的不想瞞著你。
但是如果這件事被發(fā)現(xiàn)，陳浩就要坐牢了。"我癱坐在沙發(fā)上，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那你呢？你為什么要做直播？""因為我哥哥說，這樣可以掩人耳目。外人看來，
陳浩只是一個喜歡給主播打賞的普通男人。沒人會懷疑他們之間有經(jīng)濟往來。""所以，
你們根本不是普通的主播和粉絲關系，而是在洗錢？"林雨欣點了點頭："對不起，小雅。
我們真的不想傷害你。"我閉上眼睛，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我的丈夫不僅背叛了我，
還是一個罪犯。而我最好的朋友，也參與了這一切。第五章我在林雨欣的公寓里坐了很久，
腦子里一片混亂。"小雅，你還好嗎？"林雨欣小心翼翼地問。"我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我的聲音很沙啞，"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林雨欣猶豫了一下："其實...其實陳浩最開始并不想做這些事。""什么意思？
""半年前，他欠了高利貸，被人威脅。我哥哥正好認識他，就提出了這個合作方案。
""高利貸？"我驚訝地看著她，"陳浩為什么要借高利貸？""因為你媽媽生病了，
需要一大筆手術費。陳浩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我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媽媽的病，
我知道。半年前她確實被診斷出了癌癥，需要手術。但是當時陳浩告訴我，
他已經(jīng)和醫(yī)院談好了分期付款。原來，他是借了高利貸。"他借了多少？""五十萬。
但是利息很高，半年下來已經(jīng)變成了八十萬。""所以他才會同意和你哥哥合作？""對。
小雅，陳浩真的很愛你。他做這些事，都是為了你和你媽媽。"我捂著臉痛哭起來。
我恨陳浩瞞著我，但我也理解他的苦衷。如果半年前他告訴我媽媽需要五十萬手術費，
我會怎么辦？我們當時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小雅，現(xiàn)在怎么辦？"林雨欣擔心地問，
"你會告發(fā)我們嗎？"我擦了擦眼淚："我需要和陳浩談一談。""你不會報警吧？
""我不知道。"我站起身，"林雨欣，不管怎么說，你們做的都是錯事。""我知道。
但是我們也是被逼無奈。"離開林雨欣的公寓，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媽媽的病，
陳浩的債務，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錢...所有的事情糾纏在一起，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晚上回到家，陳浩已經(jīng)在等我了。"老婆，你今天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我看著他，
這個和我結婚三年的男人，突然覺得很陌生。"陳浩，我們需要談一談。""談什么？
"他的語氣有些緊張。"關于媽媽的手術費，關于高利貸，關于星輝投資公司。
"陳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都知道了？""對，我都知道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陳浩，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陳浩沉默了很久，
最后走過來跪在我面前："對不起，老婆。我真的不想讓你擔心。""不想讓我擔心？
"我冷笑一聲，"所以你就選擇去做違法的事情？""我沒有選擇。"陳浩的眼中含著淚水，
"阿姨需要手術，我們沒錢，銀行不貸款，親戚朋友也借不到。我只能去借高利貸。
""那后來呢？為什么要和林正輝合作？""因為高利貸的人天天來催債，還威脅要傷害你。
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他們會對你做什么。"陳浩的聲音開始哽咽，"林正輝說只要合作半年，
就能把債務全部還清，以后我們就能過正常的生活了。"我看著跪在面前的丈夫，
心情很復雜。一方面，我理解他的苦衷。為了給媽媽治病，為了保護我，
他確實沒有太多選擇。但另一方面，他做的確實是違法的事情。而且，
他從始至終都在欺騙我。"陳浩，你知道你們做的事情有多嚴重嗎？""我知道。
"陳浩點頭，"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現(xiàn)在還欠多少錢？""高利貸已經(jīng)還清了。
但是因為和林正輝的合作，我現(xiàn)在被綁在這條船上，想下都下不來。""什么意思？
""林正輝說，如果我現(xiàn)在退出，他就會把我之前的所有行為告發(fā)給公司。
到時候我不僅會失去工作，還可能坐牢。"我終于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陳浩一開始確實是被逼無奈，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得太深，無法自拔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
"我不知道。"陳浩搖頭，"老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看著他絕望的樣子，
我的心軟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我的丈夫。而且他做這一切，
最初的動機確實是為了我和媽媽。"陳浩，你愿意配合警方調(diào)查嗎？""什么？
"陳浩驚訝地看著我。"如果你主動投案自首，說不定能得到從輕處理。""不行。
"陳浩激烈地搖頭，"我不能坐牢，我還要照顧你和阿姨。""但是你現(xiàn)在這樣下去，
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的。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承認錯誤。""老婆，你是要舉報我嗎？
"我看著他恐懼的眼神，心里很難受。"我不知道。陳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