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太過分了!裴將軍是國之功臣,是受萬民敬仰的,你怎么能……”
春梅氣呼呼的指著婆婆,“她還說,我們小姐生不出孩子,就是我們老爺殺人造的孽!”
“她要讓我們小姐同意讓顧蕓萱進(jìn)門當(dāng)平妻!”
魏文杰一怔,著急的解釋,“云瀾,我對蕓萱只是兄妹之情……我不知道昨日母親說了這番話,我替母親向你道歉?!?/p>
成婚三年,魏文杰在商場上歷練,本該越發(fā)成熟穩(wěn)重,但處理家事上,只看到他的怯懦逃避。
他曾經(jīng)進(jìn)京科考過,還考了狀元,飽讀圣賢書,該知道他母親的這番話錯的有多離譜。
想著三言兩句撇個清楚?
做夢。
我緊盯著婆婆,“老夫人若是不能誠懇的道歉,我便只能上書皇上,讓皇上為我父兄討個公道?!?/p>
“云瀾,都是一家人,別計較這些好嗎?母親的錯處,我會同她講明白的?!?/p>
我指了指春梅懷中的休書,“我們不是一家人。”
魏文杰一怔,想伸手取回,被春梅躲了過去。
春梅見我三年的苦楚,她早就盼著這日呢。
顧蕓萱見狀,貼著婆婆的耳朵說了幾句。
婆婆終是低下高貴的頭顱,輕淡的道歉。
魏文杰笑著圓場,想要拉著我的手回房里。
“云瀾,你是不是還餓著,我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我陪你回去用膳?!?/p>
“不必,我想早些收拾,早些離開。”
“云瀾,你當(dāng)真?”
他僵住,臉上沒有了笑意,“母親縱然不對,也是想要子嗣,在心急之下才說錯話,如今已經(jīng)道歉,你為何揪著不放?”
“還是,你從來都沒瞧得上我們魏家,早就想著要離開?”
每次爭吵,他都要指責(zé)我傲慢的看不上魏家。
還要細(xì)數(shù)他的付出。
“我當(dāng)年……”
果不其然,一個字都沒改。
我笑著問他,“你昨晚和誰睡在一起?”
魏文杰的聲音斷了,再沒接上,他不敢說。
“表哥醉了,我們雖然睡在一處,但什么都沒發(fā)生?!?/p>
顧蕓萱搶著站出來告訴我“真相”。
“倒是裴小姐前兩日見了京中派來的侍衛(wèi),”她拉著魏文杰的衣袖告狀,“我看見裴小姐抱著書信哭,還喊子軒哥哥呢!”
子軒哥哥,與我少時有過交情,也是太子殿下。
更是魏文杰不愿提起的人。
“裴云瀾,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與京中的人聯(lián)絡(luò),會安分的當(dāng)我的妻子。”
“原來都是騙我的,原來你早就后悔了?”
我已經(jīng)不想理會魏文杰的自話自說。
拿著休書就轉(zhuǎn)身離開。
魏文杰追了出來。
“你是不是打算回到趙子軒的身邊?你覺得堂堂太子會娶一個別人碰過的女人嗎?還是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
他的面目陡然間變了,沒有情深似海,只有丑陋可憎。
我沒有停住腳步。
“裴云瀾,你要是走了,我就立刻娶顧蕓萱為妻,等你后悔,我的身邊也沒有正妻位置留給你?!?/p>
魏文杰用最大的殺招來威脅我。
我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