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為:“姜瓷,你昨晚到底見到陸少沒?”
“這個嘛……”姜瓷歪頭。
在其他人屏息傾聽的時候,她笑著說,“你猜?”
薛大為:“……”
薛珊珊:“……”
薛大為擰眉,薛珊珊懼怕地看著他,生怕他拍桌子摔東西了??伤樒こ閯觾上?,擠出笑容,“別耍小性子了,哪怕你和陸少最后能修成正果,沒有娘家,你在外面也是受欺負(fù)的。到時候,還得讓我們幫你?!?/p>
都想到結(jié)婚了?姜瓷差點笑出聲來。
她憋住笑,問,“你們幫我?”
“對啊!”
姜瓷覺得這人真有意思,“那我真得謝謝你了?!?/p>
“一家人嘛?!毖Υ鬄橐笄械卣f,“今天你要去找陸少嗎?這幾天出太陽,你可以約陸少出門約個會……”
姜瓷任他說了半天,才懶洋洋地接話,“可以是可以,但是吧?!?/p>
薛大為勸得口干舌燥,見她應(yīng)聲便松了口氣,著急的問,“但是什么?”
姜瓷:“出門打車吃飯,做什么都得要錢吧?”
有陸宴淮在還輪得到你出錢?薛大為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其實他能感覺姜瓷是故意的,一顰一笑,頗有“我就惹你生氣,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意思。
可什么能讓她一.夜之間換了性子?變得這么有底氣?
自然是陸少了。
原本只是猜測,可一看這張美貌動人的臉,更信了幾分。
薛大為感覺像是用刀子在割他的肉,咬著牙:“你要多少?”
薛大為是一個把錢看得比什么重要的人。
薛珊珊的表情像見了鬼。
姜瓷很隨意,“不用太多,八九千吧,應(yīng)該夠我請男朋友吃一頓飯吧?”
薛大為反復(fù)默念“投資是為了更大的回報”,艱難地給姜瓷轉(zhuǎn)了一萬。
姜瓷看了一眼收款,緩緩點頭,“謝了?!?/p>
薛大為:“不用謝,記得舅舅對你的好就行?!边@些錢,他非得成倍的從陸少身上要回來。
“當(dāng)然。”姜瓷起身,笑得微妙。
一旁的薛珊珊快酸死了,她爸對她都摳得要死,憑什么能對一個外人這么大方?
她不敢惹薛大為,只能瞪著姜瓷,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她有種強烈的危機感,家里只有這么錢,姜瓷多拿的那部分,不就是從她那部分里出的?
早餐后。
薛珊珊沖進姜瓷的小臥室,“陸宴淮根本就沒把你當(dāng)他女朋友!我爸要是知道這件事,你就完了!”
她爸現(xiàn)在像被下降頭似的,怎么說都不聽。她又氣又急,只想撕開姜瓷的真面目。
姜瓷仿佛看到什么好玩的事,咯咯直笑,微微上挑的杏眸浮現(xiàn)笑意,她指了指門外,“大蠢貨?!?/p>
又指了指薛珊珊,“小蠢貨?!鄙挡焕瓏\的,她就非得待在這破地方嗎?她就不能走嗎?
薛珊珊:“???”
不是,怎么還敢罵她?
姜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不會一直這樣反常下去吧?
……
傍晚姜瓷出門散步。
路過樓下奇牌室的時候,有鄰居喊她,她像沒聽到,背挺得筆直走在黯淡夕陽下。
姜瓷在考慮以后的事。
穿到這破地方,除了糟心,還有點新鮮。她以前大概是個嬌蠻的人,只有她欺負(fù)別人的份,現(xiàn)在竟然成了被吸血的小可憐。
薛大為開店都是用原主撫養(yǎng)費當(dāng)啟動資金,可原主一個金主,反倒成了任人差遣的“白工”。
她覺得這家人真是好不要臉。
欠債還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但想來這家人是不會講道理的。打鐵還得自身硬。只有她自己站穩(wěn)腳跟,才能讓薛大為把錢吐出來。
到時候他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