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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書房，盧庭軒換了身衣服，又將懷中的炭火抱緊了些。
他召來府內的暗衛(wèi)交代。
“去城中找一下方笑笑的行蹤，要低調行事?！?/p>
暗衛(wèi)點頭從屋頂飛躍而走。
他則從打開桌上的盒子。
望著里面擺著的金絲琺瑯手鐲，他忽然想起當年撿到方笑笑的光景。
當時她瘦小的像只貓一樣，那雙眸子卻十分靈動，他來了興致便將她買回了家，成了他的丫鬟。
弱冠禮后，府中長輩教了他些許房中之事，他本對這些毫無興趣，豈料慘遭旁人下藥陷害，當時他滿腦子都是方笑笑的臉，硬是忍了一路回到府中和她有了那一夜。
床榻上的方笑笑也如貓一般，嬌柔可愛。
只是她身份太過于低微，他是堂堂世子，絕不可能為了她一個通房丫鬟不娶正妻。
即便是這樣，他也食髓知味上了，幾乎夜夜都會向她索要。
方笑笑也不敢拒絕，只默默承受，再聽著他說的那些情話。
那五年間，他不是不知道方笑笑的心意，但他不敢過多承諾，只能給她送各種禮物。
為了不讓她因為懷孕成為府里被攻擊的對象，他特意請人在手鐲里放滿了零陵香避孕。
他原本都計劃好了，等他大婚把崔靈月娶進門后，就把方笑笑抬成妾室，這輩子她除了不能生孩子，他什么都可以給她。
可現在，她不見了，他只覺得心口像被人挖了一塊肉，疼得他悔不當初。
原來，是他先心動。
原來，是他先淪陷。
握著那對手鐲，盧庭軒睜著眼直到天亮，雞鳴過后，暗衛(wèi)回到府中來到他面前。
“世子爺，城中沒有方笑笑的行蹤，但卑職在碼頭找到三個人，他們全都交代清楚了，這是他們的供詞?！?/p>
看著草紙上三人按壓畫押的供詞，他眼神逐漸冰冷。
“我真該死.....”
從頭到尾，方笑笑在府內發(fā)生的那些事，全都是崔靈月一手策劃的，她甚至灌方笑笑喝紅花湯，落了他的第一個孩子。
她在他面前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全都是裝的......
可笑他竟真的以為崔靈月會容得下方笑笑。
又過了一會，崔靈月端著她精心準備的早膳來找盧庭軒，他抬眸看她，眼底滿是寒意。
“世子爺，你這是？”崔靈月做足了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可盧庭軒卻視若無睹。
“收拾一下，隨我出門一趟?！彼Z氣冰冷，崔靈月隨有疑問但不敢問出口，只得帶上貼身丫鬟上了馬車。
半柱香的路程因為積雪硬是走了一柱香，到了城外的私人暗牢。
下了馬車的崔靈月不解抓著盧庭軒衣袖：“世子爺，為何要來這？”
“為何？”他譏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來見見你雇的那幾個幫兇啊?！?/p>
崔靈月渾身一僵，臉色瞬間煞白。
“世子爺....你在說什么.....妾身有些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系，會有人讓你聽懂的?！?/p>
進到地牢里，被抓的三個男人見到崔靈月身后的丫鬟，紛紛激動地指著她大叫。
“就是她，大人，就是她指使我們哥幾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