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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煙帶著女兒走回二樓,準備收拾行李。
路過客臥時,鬼使神差的停下腳步。
示意瑩瑩先回到房間。
“月云,你別生氣了,畢竟是小云先動手傷人,我總不能完全偏袒他。”
“今后,我肯定都偏向你,不會讓你在這受半點委屈?!?/p>
季月云展顏一笑,雙手勾著他脖頸,抬起鞋尖在他小腿摩挲。
“如風,煙煙就住在隔壁,我以后想你了怎么辦?會不會不方便?”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沉重的喘,息聲。
“不會,我是不會讓她知道的?!?/p>
兩人光著身子交織在一起,沈煙仿佛像是被人扼住喉嚨,死死咬住下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視線掃過,她清楚的看見季月云嘴角帶笑,露出抹挑釁的笑容。
她就是故意的。
沈煙不想在這里多停留一秒,轉身便撞上一道清澈的目光。
穆云懵懂著眨了眨眼,問她在這里干什么。
“煙煙!”
穆如風手忙腳亂的穿好褲子,額頭的汗珠還未曾散去,支支吾吾的解釋。
“我......月云身體不舒服,我?guī)退鳇c運動,放松身體?!?/p>
她也不是傻子。
這么拙劣的謊言,騙騙孩子還差不多。
“沒關系。”
她們孩子都有了,要說沒有過肌膚之親,那是假的。
反正沈煙也要離開這里,這些事情,她早就不在乎了。
她沒有再多看穆如風一眼,離開回到臥室。
自從穆如風的事業(yè)做大做強后,他們就很久都不在一起睡了。
整個臥室,都沒有穆如風的任何痕跡。
瑩瑩笨拙的攤開行李箱,將玩具和小裙子都塞了進去。
而沈煙,視線落在角落里早就蒙塵的禮物紙盒上。
每個月初,穆如風都會變著花樣給自己送禮物。
沒錢相依為命時,他會吃一周的饅頭咸菜,為她準備鮮花。
還會跑到地里采摘狗尾巴草和小雛菊,放在自行車后座,只為給她個驚喜。
她也會珍惜穆如風的心意,花枯萎了都舍不得扔,做成干花裱起來。
更加賣力的去接下一份工作。
那些雞零狗碎的日子被她們過成詩,絲毫沒有半分倦意。
可后來,穆如風很少回家,不僅遺忘了月初的禮物日,就連他們的結婚紀念也都完全不記得。
每次提起,他總是無力的辯解,從為她補禮物,到裝都懶得裝。
沈煙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
門被推開,穆如風換了身衣服,掃過地上的行李嚇得臉色發(fā)白,
“煙煙,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