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爽就完事了。
特此說明:
狂飆,臨江省京海市。
名義,漢東省京州市。
以法之名,海東省東平市。
祁同偉收R7、A8、SU7等等…
...
漢東省,山水莊園。
4月25日夜,祁同偉猛吸一口煙,回憶此生。
“呵呵,輸了?農(nóng)民的兒子只配輸?”
掐滅香煙,祁同偉腦海閃過四個字——勝天半子!
裝好大狙,子彈上膛,他干了碗年份原漿,享受人生最后一個安穩(wěn)覺。
...
突突突——
炮火彌漫,狼煙四起,祁同偉看著手里的小米加步槍,迷茫不已。
“這是在哪???”
“連長!!做好隱蔽!”
破空的轟鳴聲響起,身旁雷凱華拽住祁同偉胳膊,飛撲進了戰(zhàn)壕。
彈片在祁同偉身上劃出道道血痕,他這才被刺痛驚醒。
“這....這是戰(zhàn)爭?”
腦袋上裹挾紗布的青年焦急萬分:
“梁連長,這是自衛(wèi)還擊戰(zhàn)前線啊,剛才多危險,上戰(zhàn)場哪能分心!”
前線?梁連長?
祁同偉瞳孔瞬間放大,驚愕自語。
這...這是花環(huán)情節(jié)!我魂穿梁三喜?
花環(huán)這電影實在太火,祁同偉第一次看就淚流滿面。
麥子熟了千百次,農(nóng)民萬歲第一次??!
雖說是電影,但祁同偉門清,這是由真實事件改變的。
梁三喜的結(jié)局——中彈壯烈犧牲。
祁同偉對死看的很開,從下跪向梁露求婚時,心已死。
可眼下,他雙眼發(fā)光,充滿狂熱。
這是勝天半子,不,當持棋手的機會!
侯亮平,沙瑞金給我等著吧。
看著眼前瘦弱卻精干的青年,記憶紛涌而來。
這是雷凱華,雷軍長獨子!
戰(zhàn)斗中,他使用82毫米無后坐力炮向敵人工事射擊,連續(xù)兩次都遇到瞎火彈,暴露位置壯烈犧牲。
祁同偉下意識反應,雷凱華的命,可以改!
“雷凱華!”
“到!連長同志!”
雷凱華端正軍姿,等待著祁同偉的命令。
“趙蒙生指導員在哪。”
“報告連長,在東北方戰(zhàn)壕處?!?/p>
他當即指向前方,趙蒙生正補充彈藥,準備反擊殲滅敵人。
很好!
情節(jié)到這,我馬上要“犧牲”了。
戰(zhàn)場上不好弄到筆,祁同偉當即掏出胸前口袋里的紙張,咬破食指,寫下一串文字。
緊接著,他轉(zhuǎn)頭嚴肅道:
“雷凱華,82毫米無后坐力炮,啞彈多,如果一發(fā)打不出,馬上換位置,不許二次填充!”
“連長,這是為什么?”
雷凱華滿臉不理解,可軍令如山,戰(zhàn)場上他愿意相信連長。
“這是命令!想要活著把所有敵人剿滅,就按照我說的來,你在老子麾下,就算你爸是雷軍長,也要給我執(zhí)行!”
嗡——
聽到雷軍長三個字,雷凱華像是被重錘砸過,如遭雷擊!
不可能!
他的身份,極為保密,沒有任何人知道!
連長怎么發(fā)現(xiàn)的,而他今天好古怪!
眼看趙蒙生準備沖擊,祁同偉在雷凱華后腦勺重重拍了三下,“記住,我說的是軍令!”
緊接著,他抄起小米加步槍,宛如人形暴龍般沖向前方戰(zhàn)壕。
“趙指導,左右不就一個死!我來助你!”
戰(zhàn)壕外,趙蒙拿槍對準前方敵人掃射。
電光火石間,一連串子彈飛速向他心臟襲去。
面對死亡,本能的恐懼讓趙蒙生想要躲,可千鈞一發(fā)之際,根本來不及反應。
“也不妄來一遭,我趙蒙生是戰(zhàn)場上染血的英雄,不是狗熊!?。 ?/p>
也就在這瞬間,祁同偉猛地飛撲,擋在他身前。
一梭子彈,完全嵌入心臟。
原來死亡是這種滋味……
“不!??!梁連長!”
身后的兄弟們將祁同偉拖入戰(zhàn)壕,趙蒙生雙眼猩紅,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連長,你!你怎么那么傻??!”
噗——
祁同偉猛地一顫,大口噴出鮮血,虛弱道:
“蒙生,照顧好我老婆孩子,你不錯,有他娘男人的血性!”
話音剛落,祁同偉兩眼一黑,壯烈犧牲。
“不!三喜,你給我活過來!三喜,不許死!”
“連長,你快醒醒啊,我還有半包好煙沒有分享給你!”
“嗚嗚嗚,連長,說好一塊進烈士陵園,你怎么就先走了!”
戰(zhàn)士們哭聲一片,趙蒙生強忍內(nèi)心悲痛,伸手掏出祁同偉上衣口袋里的紙張。
紙張正面寫著一串欠下的錢,而背面,寫了一行字:
“蒙生,41年后的4月26日,早上8點,救他!”
.....
“臥槽,我死了!”
祁同偉猛地驚坐起,大口喘息。
死亡的恐懼并未消散,他面色蒼白摸了摸身軀,完好無損。
“這...這是夢?”
要是放在以前,祁同偉肯定當做一場噩夢。
可他這次發(fā)生的夢境,所有人的臉是那么清晰,就連被子彈貫穿的痛感,都那么真實。
鬼使神差的,他打開手機,搜索起三個字——趙蒙生。
“呵呵,原來人死前最后一場夢,會這么真實。”
放下手機,祁同偉癡笑一聲,那就勝天半子!
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收拾好大狙,前往孤鷹嶺。
他不知道的是,百科詞條內(nèi)寫著:照片僅供參考。
...
4月26日,漢東省,孤鷹嶺。
破敗不堪的茅草屋內(nèi),祁同偉大狙瞄準桀驁不馴的侯亮平。
“猴子,沒有鐘小艾,你見我祁同偉宛如蚍蜉見青天!”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審判我!”
“哪怕老天爺也不行,去他媽的世界,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祁同偉拿起手槍,塞入嘴里。
哪怕死,他也要背著緝毒警察的身份走,人可死,氣不能慫。
“祁同偉,你以為死就能解脫?我身為反貪局局長,必將秉公辦事,把圍繞你滋生的黑惡勢力,一網(wǎng)打盡!”
侯亮平在茅草屋外,臉上滿是勝利者的笑容和嘲諷。
他太了解這位老學長,篤定不會自殺。
夢里死過一次,祁同偉對死亡看淡了很多。
他這輩子,哪怕混到了省公安廳廳長,也拗不過權(quán)力之間的斗爭。
改變?nèi)松囊还?,在?quán)貴們面前,和跳梁小丑又有什么區(qū)別?
“高小琴,若有來生我必娶你,育良老師,若有來生我還是你的得意門生。”
“猴子,今日過后,你!我!恩怨兩清!”
咔嚓一聲,子彈上膛。
到了如今地步,漢大幫和沙家?guī)鸵呀?jīng)無法調(diào)解。
政治斗爭從來不是打打殺殺,卻又是不死不休。
祁同偉是犯過錯誤,但作為農(nóng)民養(yǎng)大的孩子,他更知!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政治資源給他帶來了一切,如今輸了,他也要用生命,做最后的貢獻。
滴答滴答——
看著手表上八點零一分,祁同偉笑了,昨晚那場夢,要是能實現(xiàn)該多好。
....
上京,某軍區(qū)大院,不怒自威的老者手里攥著泛黃中帶著干涸血跡的紙張,喃喃道:
“三喜,41年了啊,終于等到今天,8點,救誰?這個謎團,一直在我心里?!?/p>
老人激動的拿起紅色座機,撥通電話:
“喂,是我,趙蒙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