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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蔓站在臺階上,才勉強(qiáng)和男人平視。
“我受的折磨,也不是你一句兩句能解決的?!?/p>
“傅宴禮,你現(xiàn)在說的再無辜,次次偷跑出去和孟明月私會的人是誰?你別忘了,你欠我不是一兩天,是兩三年,三四年!”
“你要我原諒你?好??!除非你能經(jīng)歷我所受痛苦的千倍,萬倍!可你能嗎?”
說罷,她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p>
可才剛到門口,便被傅宴禮緊緊拽住。
聽著陸青蔓劈頭蓋臉的責(zé)怪,他沒有半點(diǎn)怒氣,心中是快要溢出來的愧疚。
一向矜貴的男人語氣懇求:“青蔓,如果你說的能讓你原諒我,那你折磨我好不好?只要你能開心,消氣,怎樣對我都可以?!?/p>
他的那雙眼里盡是淚水:“青蔓,我離不開你?!?/p>
陸青蔓怔愣在原地,看著那么高傲的男人變得這么卑微,竟然久久回不過神。
記憶中,現(xiàn)代的傅宴禮在商業(yè)場上叱咤風(fēng)云,說一不二。
即便在古代,生意大到只要動動手指,影響的便是整個帝京一半的生意。
可現(xiàn)在,他似乎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個不想失去寶貝的......普通人。
但很快,她回過神,冷漠的甩開他的手。
“抱歉,我沒心思去陪你玩這種游戲?!?/p>
“我們兩個之間,最好不要再有關(guān)系了。”
她快步到了房門口,另一只手下意識塞進(jìn)口袋。
“不行!”
果然,傅宴禮再次抓住了她。
他激動不已:“青蔓,我好不容易有機(jī)會跟你接近,別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你?!?/p>
“我真的錯了,我不能失去你!”
傅宴禮下意識上前,意圖抓住她抱著。
可不等動手,陸青蔓突然拿出口袋里的防狼噴霧,朝著他狠狠噴去。
火辣的刺痛直逼眼睛,讓他下意識松開手,疼的倒吸涼氣。
而眼前的女人趁機(jī),匆匆逃了出去。
傅宴禮察覺時,顧不得直掉眼淚的眼睛,匆匆往外跑去。
但匆忙之下,刺痛的雙眼讓他看不清眼前的路,徑直摔趴在地。
他口中著急的喃喃:“青蔓......別走,青蔓!”
可那個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
陸青蔓一路從酒店匆匆下來,在樓下正好碰見過來找人的傅琛。
“青蔓姐!”
他喊了她,匆忙跑過來。
看到熟人,陸青蔓才松了口氣。
正欲過去說明情況時,卻被傅琛緊緊抱住。
他嚇得聲音都在發(fā)抖:“青蔓姐,傅宴禮把你帶走,有沒有傷害你?”
“他要是敢傷害你,我現(xiàn)在就上去教訓(xùn)他!”
陸青蔓不適應(yīng)的從他懷中出來,笑著搖搖頭:
“他沒對我怎么樣,我們走吧,其他的事,都過去了?!?/p>
看她不想說,傅琛也沒再追問,和她一起往外走。
陸青蔓沒回晚宴,在車上聯(lián)系了幾個新加的老板,詢問合作項(xiàng)目的意愿,隨后回了家。
小區(qū)樓下,傅琛看著陸青蔓的身影,忍不住喊出聲。
“青蔓姐!”
遠(yuǎn)處,昏黃路燈下,陸青蔓笑著回頭。
“怎么了?”
傅琛有片刻癡迷。
他想說什么,又忍住沒開口。
只是笑著說道:“如果你受到欺負(f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來保護(hù)你。”
他目光赤誠,緊張的手心出了一層汗。
陸青蔓眉眼彎彎,笑著點(diǎn)頭應(yīng)下,而后才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樓下,傅琛靠在車邊,點(diǎn)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直到樓上房間的燈熄滅,才開車離開。
次日,陸青蔓被電話吵醒。
她迷迷糊糊接聽,電話里的聲音客氣又官方。
“您好,請問是陸青蔓女士嗎?”
“我是帝京律所的劉律師,受傅宴禮先生的委托,就其與雙方的離婚糾紛事宜與您取得聯(lián)系,不知道您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