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堆著精明的笑容。
“您還有事?”
曹昊靠在門框上,慢悠悠道:“三大爺,我剛回來,院里的人和事都不熟。您是管事的,能不能給我說道說道?比如誰家住哪里,各家的情況,誰家里寬裕,誰日子緊巴,也好讓我心里有個數(shù)?!?/p>
呵,還要問的這么仔細,這是想要干嘛?
不過 閻埠貴眼珠一轉(zhuǎn),這可是拉近雙方關系的好機會,當下清了清嗓子:“那我就跟你說說?!?/p>
院里的情況誰能比他清楚,這可是他們幾個大爺?shù)陌采碇?,閻埠貴打起精神介紹起來。
“咱這院分前中后三院,前院倒座房4間+門房1間共5間房。你住的前院就咱四家,除了你我兩家,剩下兩家一個姓張,年齡比較大,拉板車的,以后你要拉點煤啊,柴火啊啥的,可以找他。
還有一個姓劉的,會點手藝,走街串巷幫人做點零工,前院平時沒什么事,清凈。
中院正房住的是傻柱,他是軋鋼廠的廚子,你們倆年齡差不多,晚上下班了可以說說話。
東廂房住著一大爺易中海,他是軋鋼廠五級鉗工,手藝好,院里說得上話,威望高。
東耳房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在住,他們家的房子是咱們這個院里最大也是最好的,可惜,他們爹跑了沒人管,日子過的亂七八糟的?!?/p>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抬高別人貶低自己的感覺,閻埠貴又迫不及待的表示:“當然,我在這個院子里威望也不差?!?/p>
曹昊表示自己明白,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打斷他的自我吹噓。
閻埠貴才繼續(xù)說道:“西廂房是賈家,她們家當家的早逝,留下賈張氏帶著兒子兒媳一塊住。兒子賈東旭在廠里上班,娶的媳婦秦淮茹,長得俊,就是家里有個三四歲的孩子,工資不高,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挨著他們家住的叫乾安國,也在軋鋼廠上班,和賈東旭兩人一樣,都是一大爺?shù)耐降堋?/p>
他父親以前是軋鋼廠的工人,但是出了點事故,人沒了,家里沒了主心骨,沒兩年他媽稱到他初中畢業(yè)也沒了,后面接了他父親的班,在紅星軋鋼廠工作。廠里為了照顧他,就給他安排了同院兒的一大爺易中海給他當師父?!?/p>
“來了!”
曹昊打起精神,想聽點有用的消息,結果卻好像聽了一坨答辯,滿腦子的疑問。
也不知道穿越者天煞孤星還是咋的,生來無父無母,要么各種意外,總之就沒一個有好結果,簡直是諸天萬界最危險的職業(yè),也是穿越的硬條件之一。
“后院住著二大爺劉海中和許大茂,他們也在軋鋼廠上班......”
閻埠貴唾沫橫飛地把院里幾家的底細扒了個遍,把各家的情況說得明明白白,生怕曹昊聽不懂一樣。
曹昊聽完臉上不動聲色,故意嘆了口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感謝三大爺幫我解惑,還幫我保管鑰匙,往后的日子里可能少不了要打擾您。今天我要處理一些后事,也沒法請您吃飯,這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還請笑納!”
說完從懷里掏出來五塊錢,不動聲色的塞進了他的手里,給他點甜頭。
閻埠貴眼角看了下手中露出的錢幣一角,臉上樂開了花,嘴里卻是喊道:“哎呦,使不得,使不得!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怎么能跟您要好處呢!那我成什么人了?拿走!拿走!”
說完手里開始推搡著把錢往曹昊這邊推過來,拳頭卻是握得緊緊的,一點也不放松。
曹昊看著他拙劣的表演也不揭穿,笑呵呵的又給他推了回去。
“三大爺您也不用妄自菲薄,這屋子要是沒有您幫忙保管,也不能保留的這么完好。看到屋里的這些東西,我就想起了我那素未謀面的親人?!?/p>
曹昊佯裝傷心的感嘆了一下。
閻埠貴順勢把錢塞進兜里,嘴里干巴巴的安慰了幾句:“小伙子,人死不能復生,咱們吶!得向前看!以后把自個兒的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
“您說的對!”
曹昊借坡下驢,也不想和他多說什么,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我這剛回來,屋里亂糟糟的沒法住人,我這邊要多住一段日子,我想找個人整理一下,順便把這屋子好好改造一下。
三大爺,我想請您幫我介紹個女傭,年齡不超過25歲,最好是咱們院里信得過的,模樣端正,手腳麻利。偶爾幫我收拾屋子、做做飯,我每月給15塊工錢,您看有沒有合適的!”
“15塊?”
閻埠貴眼睛瞬間亮了!這可是頂半個工人的工資了!果然是外面來的大資本家,十來平的房子都要請傭人,出手就是闊綽。
他本想毛遂自薦,把自己婆娘介紹過來的,可是聽到年齡后,只能糾結又遺憾的放棄了。
腦子里立刻閃過一串人名,最后定格在秦淮茹身上。
要說這院子里適合當傭人的女性不少,但是25歲以下,模樣端正的那算下來可就只有她這根獨苗了。
其她的要么是年齡大了,要不就是太小了,不合適。
這么一圈下來,倒是讓賈家撿了個大便宜。
閻埠貴心里很是不甘,不過也沒轍。
秦淮茹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丈夫工資不高,正愁錢,而且人勤快,模樣也好,曹昊指定能滿意。
自己給賈家賣個好,討個人情也不錯。就是可惜了,如果他不是要院子里的,自己在外面花十塊錢就能找到合適的,大把的年輕姑娘愿意干。
想明白自己沒得選擇,閻埠貴十分痛快的說道:“有!有合適的!”
閻埠貴拍著胸脯說道:“中院賈家的媳婦秦淮茹就合適!她33年的,今年剛好22歲,農(nóng)村人,手腳麻利,做飯還行,家里困難,正想找些活計貼補家用。就是……”
他故意賣個關子。
“她畢竟是有夫之婦,你這邊......”
“干活拿錢,有啥不合適的?”
曹昊打斷他,語氣隨意。
“就她吧!”
“三大爺勞個駕,幫我問問她愿不愿意。要是愿意,現(xiàn)在就讓她過來上工?!?/p>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錢遞過去:“這點錢您拿著,辛苦您跑一趟?!?/p>
閻埠貴眼睛都直了,連忙接過來揣進兜里,臉上的褶子笑成了菊花:“哎哎!沒問題!我這就去問!保證給你辦妥!”
說完,一陣風似的往中院跑,生怕晚一步這好事就飛了。
曹昊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院里最好拉攏的人就是閻埠貴,只要給他一點蠅頭小利,立馬就能把他抓在自己的手里。
雖然他暫時錢不多,不過想賺錢,手段多的是。以后多宰幾頭“肥豬”,那就什么都有了。
想起剛剛那驚鴻一瞥,曹昊的心里就感覺有些癢癢的,同時又有些遺憾。
這狗日的系統(tǒng)給房主取的名字該不會是給他的吧?怎么自己想下手的女人都是已婚之婦?
“干……!”
院里最惹眼的女人,傻柱的“心尖肉”,把她拉到自己這邊,好戲才剛開始。
至于那個穿越者,暫時先不急,曹昊決定先觀察兩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