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zhuǎn)眼四個小時過去了,時間來到凌晨三點多。
我和陸哥挨著站在醫(yī)院走廊里。
他拿起一支煙聞了聞,但并沒有將其點燃,隨即問我:“怎么樣?有什么想法么?”
我苦笑了一下,“有過,但應該都被推翻了?!?/p>
我把之前在心里產(chǎn)生過但隨后又推翻的那些假設對他敘述了一遍。
他邊聽邊摸著下巴。當我敘述完畢后,他忽然問了我一個問題。
“你對那兩個先后到來的年輕人,有什么看法?”
“那個叫常駿的,我不太好說,畢竟只是看了幾眼?!?/p>
“嗯……”
“不過那個叫孟冬強的,我感覺就明顯不太好。怎么說呢,乍一看就很缺少教養(yǎng)的那種感覺?!?/p>
“嗯,我也有同感。還有么?”
“再有就是,我覺得他與何程程之間的關系怕是沒有那么簡單?!?/p>
陸哥點點頭,示意我繼續(xù)說。
“如果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系,何程程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孟冬強絕不會表現(xiàn)得那么輕松。抖腿通常都表示一個人的心理處于相對放松的狀態(tài)。而且他居然在一個病人的病床上抖腿,這說明他壓根就沒拿何程程當回事啊?!?/p>
“對,確實是這樣?!标懜缁貞馈?/p>
“還有另一個人的態(tài)度,也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
“誰?”
“是何程程的父親。按理說,出了這種事情,作為父親的要么是愁容滿面,要么是咬牙切齒??墒窃诤纬坛谈赣H身上,我?guī)缀醺杏X不到他對女兒的關心和緊張?!?/p>
陸哥接過了我的話茬。
“沒錯,這個細節(jié)我也注意到了。給我的感覺就是,相比起何程程而言,何父倒是關注孟冬強要更多一些。”
我正準備與陸哥繼續(xù)交流其他想法的時候,忽看到有兩個人一前一后向這邊走了過來。
走在前面的,是蕭語娥。
跟在她身后的人,是常駿。
看來,這注定是一個很多人都難以入眠的夜晚啊。
而此時的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一些更加可怕的事情,已悄然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