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遠輕輕拉住蘇越的衣袖,語氣平靜:“岳父大人息怒。”“對付這種紈绔之徒,
小婿自有辦法應對?!睔夥找阎链?,他也該現(xiàn)身了,否則真要被人輕視。
只見蕭文遠目光一凝,盯著沖來的四人,猛然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四根筷子頓時躍起。
蕭文遠衣袖一甩,四根筷子瞬間化作利器,疾射而出。緊接著傳來幾聲破風之音,
四名護衛(wèi)應聲倒飛,重重摔在門外的過道上。他們捂著大腿慘叫不已。眾人定睛看去,
只見四人腿上皆被筷子洞穿,鮮血灑了一地?!澳恪阋鍪裁??”“你怎么敢動手傷人!
”見蕭文遠輕松擊退四名護衛(wèi),賈仁義頓時慌了神,連連后退。他萬萬沒想到,
眼前這個窮酸書生,竟然身懷如此高強的武藝!蕭文遠手中端著酒杯,嘴角微微上揚,
“你方才讓人打斷我雙腿,現(xiàn)在我也要廢你雙腿,應當算公平吧?”“你……你敢!
”“你可知道我背后是誰?”賈仁義勉強穩(wěn)住心神,故作強硬地大喝道。“哦?
這是想比拼靠山了?”蕭文遠挑眉一笑,“那你不妨說說,你背后的靠山到底是誰?
”“他是朝廷幾品的官?”賈仁義叉腰而立,一臉得意,“我表哥是錦衣衛(wèi)總旗,你若動我,
就是在打錦衣衛(wèi)的臉?!薄澳憧芍厘\衣衛(wèi)意味著什么?那可是皇帝親軍,冒犯錦衣衛(wèi),
等同謀逆,是要誅三族的!”“怎么樣?是不是嚇壞了?”“嚇壞了就趕緊跪下磕頭賠罪,
本少爺心情好了,倒是可以饒你一回!”賈仁義狐假虎威,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但他沒注意到,自己話音剛落,屋內(nèi)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蕭文遠、蘇越與蘇婉兒幾人全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盯著他。蕭文遠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以為這家伙有多大的來頭,原來只是有個總旗的表哥。有個總旗的親戚就敢如此囂張?
他自己從前也有個總旗的父親,都不敢這般跋扈。這里是金陵皇城,天子腳下,
達官顯貴遍地走。毫不夸張地說,街上隨便扔塊石頭,都可能砸中一個五品以上的官員。
而這錦衣衛(wèi)總旗,不過是區(qū)區(qū)從六品罷了。若是得罪了真正的大人物,
哪怕有百戶撐腰也無濟于事。一個總旗又算得了什么?蘇越望著賈仁義,
帶著幾分自豪地開口:“賈仁義,你剛才莫非沒有聽清老夫的話?”“老夫剛才已經(jīng)說了,
老夫的女婿也在錦衣衛(wèi)任職。”“這位便是錦衣衛(wèi)新任百戶,蕭文遠!”“百戶?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聽到“百戶”二字,賈仁義臉色驟變,連忙搖頭否認。“他年紀還沒我大,
怎么可能當上百戶?”“你想騙我也不找個像樣的借口,
真當我賈某是那么容易被騙的……鬼……鬼話連篇?!彼捨凑f完便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見蕭文遠取出一塊令牌,上面清楚寫著“百戶蕭文遠”幾個字。今日赴宴,
蕭文遠并未穿著飛魚服,也沒有佩帶雪飲刀。因此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讀書人。
但此時取出錦衣衛(wèi)腰牌,賈仁義便沒有不信的理由了。
賈仁義曾從表哥那里見過錦衣衛(wèi)的腰牌,與蕭文遠手中的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絕無贗品可能。更何況,誰敢私自偽造錦衣衛(wèi)的信物?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你……你當真是錦衣衛(wèi)百戶?”賈仁義嚇得渾身發(fā)抖,語無倫次,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蕭文遠淡淡一笑,語氣中透著譏諷:“你剛才說得沒錯,錦衣衛(wèi)乃天子親軍,
膽敢對錦衣衛(wèi)動手,便是叛逆之罪,要滅三族的?!薄澳阏f,本官今日該如何發(fā)落你?
”“是不是該抄家問罪了???!”蕭文遠話鋒突變,眼神陡然一冷,殺機畢露。“大人饒命!
”賈仁義毫不猶豫地撲通跪下,對著蕭文遠連連叩頭。“求大人恕罪!求大人恕罪!
”“小人不知大人的身份,冒犯了錦衣衛(wèi),罪該萬死!
”“還望大人念在小人表哥也在錦衣衛(wèi)任職的份上,給小人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