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赤腳踩在細軟的白色沙灘上,海浪輕吻著她的腳踝又退去,留下轉瞬即逝的濕潤痕跡。
六月的海風裹挾著咸腥氣息拂過她的發(fā)梢,夕陽將她的皮膚鍍上一層蜜糖般的光澤。
"看夠了嗎?"她沒有回頭,嘴角卻揚起一抹了然的弧度。薛水從背后環(huán)住她的腰,
下巴擱在她肩上:"永遠看不夠。"他的呼吸噴在江魚耳畔,帶著淡淡的薄荷氣息。
江魚轉身面對他,手指撫上他曬得微紅的臉頰。一個月前那場近乎崩潰的告白后,
薛水像是卸下了某種枷鎖,眼神不再閃爍,觸碰不再猶豫,
甚至會在公共場合自然地攬住她的腰。"喜歡這里嗎?"江魚問。
這座私人海灘是磐石集團某位董事的產(chǎn)業(yè),
她借來作為他們"重新開始"后的第一次旅行目的地。薛水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低頭吻住她。
這個吻溫柔而堅定,不像過去那些充滿占有欲和操控欲的吻,
而是一個平等的、確認彼此選擇的吻。當江魚輕輕咬住他的下唇時,薛水低笑出聲:"喜歡。
尤其是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的海灘。"江魚挑眉:"你怎么知道沒有?""因為我檢查過了。
"薛水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每一寸沙灘,每一塊礁石,
甚至我們那棟度假屋的每一個插座。"江魚的心臟漏跳一拍。
這個曾經(jīng)被她全方位監(jiān)控的男人,現(xiàn)在竟然反客為主。"學得很快嘛。"她輕拍他的臉頰,
"不過你漏了游艇上的GPS定位器。"薛水大笑,
笑聲融入海浪聲中:"我就知道你會留一手。"他們在夕陽下漫步,
討論著晚餐要吃什么、明天去哪浮潛,
何完美地處理一具尸體——這個突兀的話題是當江魚看到沙灘上一條死魚時自然而然引發(fā)的。
"理論上,海葬最方便。"薛水踢著沙子,"但容易被潮水沖回岸邊。""酸浴呢?
"江魚提議,"像《絕命毒師》那樣。""太麻煩了,需要大量鹽酸和容器。"薛水搖頭,
"我覺得直接喂鱷魚最省事。"江魚驚訝地看著他:"你什么時候研究過這個?
"薛水狡黠地眨眨眼:"自從決定和你在一起后??偟酶夏愕乃悸?,不是嗎?
"他們相視而笑,像一對討論周末野餐地點的普通情侶,如果忽略談話內容的話。
晚餐是在度假屋的露臺上享用的。江魚煎了牛排,薛水開了瓶紅酒,兩人舉杯對飲,
月光灑在他們交纏的手指上。"敬我們。"江魚說。"敬解決問題的人。"薛水補充道,
這是他們之間特殊的祝酒詞。酒杯相碰的清脆聲響被一陣突兀的引擎聲打斷。
一輛破舊的皮卡沿著海岸公路駛來,停在不遠處的公共海灘入口。三個男人下車,
從貨廂里拖出幾個大行李箱。江魚和薛水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放下酒杯,
悄悄移動到能看清情況的棕櫚樹后。"那不是普通行李。"薛水低聲道。
其中一個箱子在拖動時發(fā)出了微弱的嗚咽聲。江魚瞇起眼睛。月光下,
她看到行李箱的縫隙中露出幾縷長發(fā)。"人口走私。"她冷靜地判斷,
"可能是往b市方向的。"沒一會兒,男人們開始爭執(zhí)。其中一個猛地打開行李箱,
里面蜷縮著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嘴巴被膠帶封住,手腕上滿是淤青。"我們不該接這單生意!
"開箱的男人聲音發(fā)抖,"這女孩是A企那個老板的女兒,全城都在找她!""閉嘴!
"領頭的壯漢扇了他一耳光,"已經(jīng)收錢了,
難道你要——"一聲清脆的"咔嚓"打斷了他的話。三人同時轉頭,
看到江魚舉著手機站在不遠處,閃光燈還亮著。"晚上好,先生們。"江魚甜美地笑著,
"需要幫你們叫警察嗎?"接下來的事情發(fā)生得很快。壯漢怒吼一聲撲向江魚,
卻在半路被薛水一個飛踢踹倒在地。另兩人從腰間掏出匕首,江魚嘆了口氣,
從沙灘裙口袋里摸出一把微型電擊器。"最后一次機會。"她晃了晃電擊器,"放下女孩,
滾蛋。"領頭的壯漢爬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賤人,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
"他掏出手槍,"把手機交出來,否則——""否則怎樣?"薛水突然笑了,
那笑容讓江魚都感到一絲寒意,"你們三個大男人,對付不了一個女人和一個'書呆子'?
"他故意用了刻板印象中形容自己的詞。壯漢被激怒了,舉槍對準薛水:"我先解決你,
再慢慢玩你的女人!"槍響的瞬間,江魚感到時間仿佛凝固了。但倒下的不是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