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花子一邊說,一邊猛地?fù)湎蜞嵭∴嵭滓豢s,想格擋,但蘇花子撲來的身影猛地一縮,
整個人像個滾地葫蘆,竟直接從鄭玄抬起格擋的胳膊底下鉆了過去!
同時肩膀向上一撞鄭玄腋下!“唔!”鄭玄腋下麻筋劇痛,半邊身子發(fā)軟,失去平衡,
再次撲倒。“看到?jīng)]有?不是硬頂!是滑溜!是卸力!是變向!躺下都是套路!
”蘇花子怪笑著,從地上翻身爬起,搖搖晃晃走向酒壇,“再喝!喝飽再摔!摔到筋骨記?。?/p>
摔到你不怕痛!摔到你懂得滾!”鄭玄撐起身體,抓過酒壇,又狠灌了幾口。
辛辣的酒順著喉嚨燒下去,沖散了些許暈眩。練!摔!用勁!散勁!借著酒勁,
鄭玄一次次被掀翻、撞倒、絆倒,又搖搖晃晃爬起來。
摔倒的聲音和酒壇碰撞聲成了這城外竹院唯一的伴奏。第二天日頭剛爬上竹林梢頭,
鄭玄就被一瓢涼水潑醒了。鄭玄坐起來,眼中沒有任何醉意。昨夜灌下去的那幾斤烈酒,
仿佛從未存在過。身體深處那股日夜奔流的暖意,早已將酒精分解得干干凈凈,
連一絲昏沉都沒留下,反而精神奕奕?!安缓染圃趺磳W(xué)醉拳?”鄭玄甩甩濕漉漉的頭發(fā),
有些不解?!按啦?!”蘇花子把雞骨頭一扔,“醉拳醉拳,是個‘醉’字嗎?是個‘意’字!
是個‘神’字!看好!”他話音未落,身體猛地一晃,如同風(fēng)中楊柳,左腳虛點(diǎn),
右腳卻如毒蛇吐信般悄無聲息地撩向鄭玄下陰!動作快得只剩殘影!鄭玄汗毛倒豎,
本能地并腿后撤!蘇花子那撩陰腳卻中途變向,腳尖在地面一點(diǎn),身體借力旋轉(zhuǎn),如同陀螺,
雙掌帶起一片幻影,直拍鄭玄面門!鄭玄雙臂交叉格擋。砰!掌臂相撞,
一股柔中帶剛的勁力透入,震得他手臂發(fā)麻。不等他反擊,蘇花子身體順勢向后傾倒,
眼看就要摔倒,后背著地的瞬間,雙腿卻如剪刀般絞向鄭玄站立的小腿!鄭玄急撤步,
堪堪避開。蘇花子雙腿絞空,雙手在地上一撐,整個人竟如彈簧般倒立彈起!
身體在空中詭異地一扭,頭下腳上,雙膝并攏,如同鐵杵般狠狠撞向鄭玄頭頂!
鄭玄避無可避,雙臂交叉上舉硬架!咚!一股沉重如山的力道砸下,
鄭玄腳下青石板“咔嚓”裂開細(xì)紋,膝蓋一軟,差點(diǎn)跪倒!蘇花子借力一個后翻,穩(wěn)穩(wěn)落地,
依舊搖搖晃晃,仿佛剛才那套凌厲詭譎的攻擊只是他隨意走了幾步。“看清楚沒有?
”蘇花子喘著粗氣,臉上卻帶著得意,“醉樣是皮!里面的勁路、變招、借力打力,才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