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此刻正滿心憤懣，在何雨水那慘遭賈張氏荼毒的房間里收拾著殘局。地上垃圾狼藉一片，床鋪凌亂不堪，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惡臭氣味，讓愛整潔的何雨柱很不爽。何雨柱一邊清掃，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這賈張氏，簡直是頭豬，臭不要臉，把雨水的房間弄成這副德行，這筆賬必須好好清算！”
就在這個時(shí)候，秦淮茹腳步顯得有些遲疑來到何雨水的房門前，她慢慢地推開了門，走進(jìn)屋子里來。一進(jìn)門，她臉上就露出了那種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笑容，看起來十分虛偽。
她的目光先是在屋子里掃視了一圈，看到屋內(nèi)那一片狼藉的景象后，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之前她沒來得及看何雨水房間就發(fā)生了何雨柱報(bào)案毆打賈張氏和派出所來人判罰的事，對何雨水房間的場景她也感到有些驚訝和心疼。但這種驚訝和心疼的表情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她那虛假的笑容所掩蓋。
然后，秦淮茹拿起掃把，一邊幫著收拾起來，一邊眼眶微紅，帶著哭腔說道：“雨柱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婆婆她年紀(jì)大了，腦子也不太好使了，經(jīng)常犯糊涂。這次她做出這樣的混賬事，真是太對不起你了。秦姐在這里代替她向你賠個不是，希望你別往心里去啊?！?/p>
見何雨柱沒反應(yīng)，秦淮茹又接著說，“雨柱，你就放過我婆婆吧，她年紀(jì)大了，不懂事，你要是真把她送去拘留勞改，我們賈家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呀。你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高抬貴手嗎？”
何雨柱回頭看了一眼秦淮茹，冷冷的說道：“不到四十歲就年紀(jì)大了，還不懂事？往日的情分？秦淮茹，你可別忘了，你婆婆平日里是怎么對我們的。她三番五次欺負(fù)我和我妹妹，這次更是過分，居然跑到雨水房間里偷吃東西，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這事兒要是就這么算了，以后她還不得騎到我們頭上來？”
秦淮茹急忙說道：“雨柱，我知道我婆婆做得不對，可她畢竟是個老人啊，你就不能大度點(diǎn)嗎？你要是堅(jiān)持把她送進(jìn)去，別人會怎么看你，說你不尊老，沒有道德。秦姐給你賠不是，還不行么？”
何雨柱冷冷地瞥了一眼這朵白蓮花，冷哼道：“一句賠不是就想了事？她干的那些缺德事，你心里能不清楚？”
秦淮茹趕忙陪著笑臉，雙手不安地搓動著：“雨柱，你看能不能跟派出所和街道辦那邊通融通融，我婆婆一把年紀(jì)了，要是真被送去戒毒、拘留、勞改，她哪里受得了啊?！?/p>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直視秦淮茹，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他緩緩放下掃帚，拉過一把椅子，悠然坐下，開口道：“秦淮茹，原來你不是來幫忙整理房間，幫賈張氏這才是你的真實(shí)目的吧？”
秦淮茹的臉唰地白了，手指下意識絞著藍(lán)布褂子的衣角，那雙手因?yàn)槌Ｄ晗匆伦鲲?，指?jié)處泛著紅，虎口還有道沒長好的疤?！爸?，你這話……”
“你先別爭辯?！焙斡曛执驍嗨?，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著，“秦淮茹，你也別覺得是我跟你們賈家過不去。從開春到現(xiàn)在，賈張氏在院里干了多少缺德事，罵了多少回街？三月偷了二大媽半袋白面還死不承認(rèn)，六月偷菜拔了王大爺家的菜苗被當(dāng)場抓住，上周還把許大茂的自行車胎給扎了——這些事，哪回不是她先挑的頭？”
秦淮茹嘴唇動了動，因?yàn)楹斡曛f的都是事實(shí)，她無言以對，只是垂著眼，長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手指絞得更緊了，褂子的布紋都被捏出了褶子。
“秦淮茹，你先別忙著替她求情，你也別覺得我何雨柱借機(jī)故意對付你們賈家，我有我的原則，在這個四合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你們招惹起來的，先不說這個，你不妨想想我現(xiàn)在做的是不是在幫你？賈張氏被抓對你是好事！”
秦淮茹滿臉詫異，疑惑地看著何雨柱：“好事？這怎么能算好事呢？”
何雨柱忽然站起身，皮鞋在地上踱出沉穩(wěn)的步子，每一步都像踩在秦淮茹的心尖上?！耙琴Z張氏真不在了，對你來說，到底是不是解脫？”
“解脫？”秦淮茹猛地抬頭，眼里的水光晃了晃，像是受了天大的驚嚇，聲音都發(fā)了顫，“柱子你胡說什么？那可是我婆婆……”
何雨柱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沒什么起伏：“我知道那是你婆婆，賈東旭的媽。但你想想，你家就賈東旭一個人有定量，一個月不到40斤糧食，賈張氏在的時(shí)候，你們家里那點(diǎn)糧，有多少是填了她的肚子？”
秦淮茹的動作頓住了。她想起自己月子里，賈張氏天天喊著要補(bǔ)身子，把街坊送來的紅糖、雞蛋全鎖在柜子里，而自己啃著干硬的窩頭，餓得眼冒金星，連喂棒梗的奶水都稀得像水。
“她一頓飯能吃三碗高粱米飯兩個二合面窩頭，還得就著咸菜?！焙斡曛斐鋈种?，在她眼前輕輕晃著，語氣平淡得像在說旁人的事，“我記得上個月你托人換了點(diǎn)細(xì)糧，轉(zhuǎn)頭就被她舀去大半，說是熬粥給她自己暖身子。就這飯量，一個月至少得比別人多吃十五斤糧。你算算，省下這些糧，你自己能多吃幾頓飽飯？”
秦淮茹的手猛地攥緊了，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她想起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洗衣服、做飯，回頭還得被賈張氏指著鼻子罵“小賤貨，要不是你嫁到我賈家，你能進(jìn)城，能有這好日子。我們賈家高門大戶，不養(yǎng)閑人”。每天都是她最早起，吃的是賈張氏和賈東旭剩下的，想起自己餓得頭暈眼花，卻看著賈張氏偷偷把藏起來的窩頭往嘴里塞，那咀嚼聲在寂靜的屋里格外刺耳，而里屋的棒梗還在因?yàn)轲I哭鬧不止。
“如果沒賈張氏在家指手畫腳，你不用天不亮就起來燒炕，不用被她冷嘲熱諷，不用頓頓吃不飽，不用啃那些摻著沙子的窩頭?！焙斡曛穆曇粝駢K冰，沒什么溫度，卻一點(diǎn)點(diǎn)鑿著秦淮茹心里最硬的那塊地方，“省下的糧食，夠你吃頓像樣的白面饅頭，夠你不用再勒緊褲腰帶，看著別人碗里的吃食眼饞……要是她不在了，每個月能省下多少糧食？這筆賬你算過沒？”
秦淮茹微微點(diǎn)頭，神色中透露出一絲思索。
何雨柱繼續(xù)說道：“再者，她平日里對你事事干涉，你做任何事都得聽她的，連賈東旭掙的那點(diǎn)工資，都得乖乖交給她管，只給你們幾塊錢。要是沒了她，你就能自由支配自己的收入，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再也沒人在你耳邊嘮叨個沒完，這種日子難道不自在嗎？”
秦淮茹眼中漸漸浮現(xiàn)出光亮，仿佛一扇全新的生活之門在她面前緩緩打開。
何雨柱乘勝追擊：“而且，沒了她在中間挑撥是非，你和東旭的日子說不定能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能按照你們自己的意愿去生活，這難道不是求之不得的嗎？”
秦淮茹震驚地看向何雨柱，喃喃自語：“原來生活還能有這般光景……”
傍晚時(shí)分，賈東旭下班歸來，聽聞母親被何雨柱送去拘留，瞬間火冒三丈，雙眼通紅，擼起袖子便要去找何雨柱算賬。
秦淮茹趕忙上前阻攔，輕聲安撫道：“東旭，你先別沖動。我跟你說，咱媽這事兒確實(shí)做得太過分了，把何雨水的房子禍害的不成樣子。另外何雨柱跟我說了一些話，你聽聽，我覺得挺在理的?！?/p>
賈東旭眉頭緊皺，不耐煩地吼道：“有什么道理？他把咱媽送進(jìn)去，這能叫有理？”
秦淮茹拉著賈東旭在床邊坐下，將何雨柱所言又仔細(xì)給賈東旭復(fù)述了一遍。賈東旭聽著聽著，情緒逐漸平復(fù)，心中也覺得似乎有些道理。“媽去勞改，每天都有吃的，而且干干活，鍛煉鍛煉，可能還能減減肥，回來還能幫家里做點(diǎn)事，自己也不用那么累，如果把止疼片戒了，那每個月能省近4塊錢，就算去黑市也能買幾斤肉了……”賈東旭不停腦補(bǔ)了很多，但他心里終究還是有些難以釋懷，思索片刻后，還是決定去找易中海拿主意?！澳阍诩掖?，我去找下師傅！”
易中海本就因今日何雨柱公然違抗他的意思，還讓他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心中憋著一股惡氣。此刻聽賈東旭添油加醋地訴說一番后，更是怒不可遏。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何雨柱簡直無法無天！東旭你放心，我明天就去豐澤園，把他在四合院的惡行跟他們領(lǐng)導(dǎo)好好說道說道，非得讓豐澤園開除他不可。等他丟了工作，看他不來求我，到時(shí)候我就能好好拿捏他，讓他知道得罪我易中海的下場！”
翌日，易中海特意請了假，氣勢洶洶地來到豐澤園，徑直找到經(jīng)理辦公室。他臉上堆滿虛偽的笑容，對著經(jīng)理說道：“欒經(jīng)理，您好啊，我是你們酒店學(xué)徒工何雨柱四合院的管事大爺易中海，今兒來是想跟您反映一下何雨柱在院里的情況?！?/p>
欒經(jīng)理一臉疑惑，示意他坐下，問道：“易大爺，您請坐，何雨柱出什么事了？”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開始添油加醋地?cái)?shù)落起來：“欒經(jīng)理啊，這何雨柱在四合院那可是橫行霸道，肆意欺負(fù)鄰里，特別是對老人，毫無敬重之意。就說這次吧，他居然把賈家的老太太打得鼻青臉腫，還狠心送去了拘留所。這種行徑實(shí)在是太惡劣了，嚴(yán)重破壞了我們四合院的和諧氛圍。您說，這樣品行不端的人，還能留在豐澤園工作嗎？”
欒經(jīng)理眉頭緊鎖，面露懷疑之色：“易大爺，何雨柱在我們這兒工作的時(shí)候，表現(xiàn)一直相當(dāng)出色，無論是廚藝還是為人，都備受贊譽(yù)，從未聽聞他有這般惡劣行為?！?/p>
易中海急忙爭辯道：“欒經(jīng)理，您有所不知，他在外面或許裝得人模人樣，但回到院里就原形畢露了。他就是個表里不一的人，您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這時(shí)，李善民師傅恰好來找欒經(jīng)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滿臉怒容地走進(jìn)辦公室，盯著易中海，嚴(yán)肅地說道：“你就雨柱說的四合院易大爺吧，我看你一定是誤會雨柱了。雨柱來豐澤園后，一直勤勤懇懇，做事認(rèn)真，對人友善，后廚都夸獎，而且頭腦靈活，早早完成學(xué)徒考驗(yàn)上灶，廚藝精湛，為人謙遜有禮，對師傅們尊敬有加，還為軍隊(duì)獻(xiàn)出軍糧配方立下大功。您可不能憑空污蔑他?！?/p>
易中海臉色漲得通紅，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仍不死心地狡辯：“他……他就是個爹和寡婦跑了，沒人管教，愛惹事生非的主兒，不團(tuán)結(jié)鄰里，不尊敬老人，還打長輩的壞分子，你們都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李善民氣得渾身發(fā)抖，抬手“啪”地給了易中海一個響亮的大耳瓜子，怒喝道：“你這老糊涂，竟敢顛倒黑白，污蔑我徒弟！雨柱是什么樣的人，我這個當(dāng)師傅的再清楚不過。”隨后轉(zhuǎn)頭對旁邊的徒弟和幫工大聲喊道：“把這老東西給我轟出去！別讓他在這兒胡言亂語！”
眾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將易中海強(qiáng)行推出了豐澤園。易中海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在地，他滿臉漲紅，又氣又惱，嘴里嘟囔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城鎮(zhèn)人口糧食定量參考（每人每月）
- 特殊重體力勞動者（如煤礦工人等）：45-55斤
- 重體力勞動者：35-44斤
- 中等體力勞動者：27-34斤
- 輕體力勞動者：24-26斤
- 機(jī)關(guān)、團(tuán)體工作人員、教師、工程技術(shù)人員等：25-27斤
- 大、中學(xué)生：24-32斤（根據(jù)年齡和活動量調(diào)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