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我看著顧寒川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三年的軍婚，我像個保姆一樣伺候他全家。
他卻在我流產(chǎn)后的第二天，帶著初戀去民政局領(lǐng)證。閉眼的那一刻，我以為解脫了。沒想到，
睜眼時竟然回到了三年前。這一次，我絕不會再犯傻。第一章：重生第一天，
我要離婚"晚晚，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寒川為國家奉獻(xiàn)，你作為軍嫂就該全心全意支持他！
"蘇母端著茶杯，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我看著眼前這個挑剔刻薄的婆婆，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三年前的今天，我剛和顧寒川結(jié)婚不到一個月。
蘇母以"軍屬家庭要團(tuán)結(jié)"為由搬進(jìn)我們的新房，從此開始了長達(dá)三年的折磨。
她讓我每天五點起床做早餐，晚上等顧寒川回來再吃飯，美其名曰"賢妻良母的標(biāo)準(zhǔn)"。
她嫌我工作忙沒時間照顧家庭，逼我辭職在家專心當(dāng)軍嫂。她甚至在我懷孕期間，
讓我爬上爬下收拾房間，導(dǎo)致我最終流產(chǎn)。而顧寒川呢？他永遠(yuǎn)站在他媽媽那邊，
用"軍人以服從為天職"這套說辭要求我忍讓。"蘇晚晚，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廚房做飯？
"蘇母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慢慢站起身，看著她趾高氣揚的樣子，嘴角扯出一個冷笑。
"不做。"蘇母愣住了："你說什么？""我說，不做。"我一字一句地重復(fù)，
"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像保姆一樣伺候任何人。""你、你反了天了！
"蘇母氣得臉色發(fā)青，"顧寒川！你看看你娶了個什么東西！"正巧，
門外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顧寒川推門而入，一身軍裝筆挺，劍眉星目，英俊得不像話。
前世的我就是被這張臉迷得神魂顛倒，甘愿為他放棄一切。"怎么了？"他皺著眉看向蘇母。
蘇母立刻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寒川，你看看你老婆，現(xiàn)在連飯都不愿意做了，
還對我大呼小叫的！"顧寒川的視線轉(zhuǎn)向我，眼中帶著不悅："晚晚，怎么回事？
"前世的我會立刻道歉，然后乖乖去廚房忙活。但這一次——"顧寒川，我們離婚吧。
"話音落下，整個客廳瞬間安靜得可怕。蘇母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熱茶濺了一地。顧寒川更是呆愣在原地，那雙向來沉靜的黑眸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有些發(fā)啞。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我說，
我們離婚。""蘇晚晚！"蘇母率先爆發(f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離婚？
你以為離婚是鬧著玩的嗎？""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轉(zhuǎn)向顧寒川，直視他的眼睛，
"這段婚姻讓我很累，我想結(jié)束它。"顧寒川的臉色沉了下來："因為媽剛才的話？晚晚，
你不要鬧脾氣。"鬧脾氣？前世，每當(dāng)我表達(dá)不滿時，他都會用這四個字來概括。
仿佛我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在他眼里都只是無理取鬧。"我沒有鬧脾氣。
"我語氣平靜得連自己都有些意外，"顧寒川，我們結(jié)婚一個月了，
你有幾天是在家里過夜的？"他一愣："我工作忙......""一個月三十天，
你在家住了五天。"我打斷他，"其余二十五天，都是我一個人陪著你媽媽。
""那是因為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們能相處融洽。
"我忍不住笑了："相處融洽？她讓我每天凌晨五點起床做早餐，中午做午餐，
晚上等你回來再做晚餐。她嫌我鋪床不夠平整，嫌我拖地不夠干凈，嫌我買菜不夠新鮮。
這就是你說的相處融洽？"蘇母瞪著我："軍屬就該有軍屬的覺悟！我當(dāng)年也是這么過來的！
""那是你的選擇。"我看向她，"但不是我的。"轉(zhuǎn)回頭看向顧寒川："所以，
我們離婚吧。我去收拾東西。"說完，我徑直走向臥室。
身后傳來蘇母憤怒的咆哮："顧寒川！你不管管她嗎？讓她這么胡鬧下去？
"然后是顧寒川低沉的聲音："媽，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我在臥室里聽著外面的動靜，
心跳得很快。重生后第一次和他們正面沖突，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還是免不了緊張。不過，
我絕不會后悔。前世的痛苦，這一世絕不會再重演。臥室門被推開，顧寒川走了進(jìn)來。
他站在門口，軍裝還沒來得及脫下，眉頭緊鎖地看著我。"晚晚，你今天很反常。
"我繼續(xù)收拾著衣服，沒有回頭："我只是終于清醒了。""清醒？"他走近幾步，
"什么意思？"我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身看著他。這個男人，前世我愛了三年，也恨了三年。
他有著令無數(shù)女人為之傾倒的外表，有著讓人敬仰的職業(yè)，有著光明的前途?？上?，
他沒有一顆愛我的心。"顧寒川，我們結(jié)婚是因為什么？"我問道。
他愣了一下："因為...我們相愛。""真的嗎？"我看著他的眼睛，"那你告訴我，
我喜歡什么顏色？我最愛吃什么菜？我的生日是幾月幾號？"顧寒川張了張嘴，
卻沒有說出話來。我心中一陣苦澀，卻沒有意外。前世，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他都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看，你答不出來。"我繼續(xù)收拾衣服，"我們結(jié)婚，
只是因為你需要一個妻子來完善你的履歷，而我當(dāng)時被你的外表和身份迷住了。這不叫相愛，
這叫各取所需。""蘇晚晚！"他的聲音有些急促，"你不能這么說。""那我應(yīng)該怎么說？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拖著它走向門口，"說我們很恩愛？說你很在乎我？
說你會為了我和你媽媽據(jù)理力爭？"走到他面前時，我停下腳步："顧寒川，
這些話你自己信嗎？"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我拖著行李箱走出臥室，
蘇母已經(jīng)不在客廳了。顧寒川跟在我身后："晚晚，你要去哪里？""回我自己家。
"我頭也不回地說，"離婚協(xié)議書我會讓律師準(zhǔn)備好，你收到后直接簽字就行。
"手剛觸碰到門把手，胳膊突然被人抓住?；仡^，正對上顧寒川深邃的黑眸。"不許走。
"他的聲音低沉而強(qiáng)硬，帶著軍人特有的威嚴(yán)。前世的我會被這種威嚴(yán)震懾，會乖乖聽話。
但這一次——我甩開他的手："顧寒川，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你沒有權(quán)利阻止我。"說完，
我拉開門走了出去。身后傳來他的聲音："蘇晚晚！你給我站住！"我沒有回頭，
徑直按下了電梯按鈕。電梯門緩緩關(guān)閉的瞬間，我看到顧寒川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
那一刻，我忽然有種報復(fù)的快感。前世你讓我痛苦三年，這一世，
我要讓你嘗嘗被拋棄的滋味。第二章：他開始慌了回到娘家，媽媽看到我拖著行李箱的樣子，
頓時緊張起來。"晚晚，怎么了？你和寒川吵架了？"我在沙發(fā)上坐下，
簡單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媽媽聽完后，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晚晚，
你們才結(jié)婚一個月，就要離婚？是不是太草率了？""媽，你覺得我應(yīng)該繼續(xù)忍受下去嗎？
"我反問道。媽媽沉默了一會兒："可是寒川他......""他什么？他長得帥？
他是軍官？他有前途？"我打斷她，"媽，這些都不是我必須委屈自己的理由。
"媽媽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對。我們家晚晚這么優(yōu)秀，確實不該受這種委屈。"話音剛落，
我的手機(jī)就響了。顧寒川。我直接掛斷。手機(jī)再次響起，還是他。我繼續(xù)掛斷。
如此反復(fù)了七八次，我干脆關(guān)機(jī)了。"他在給你打電話？"媽媽問道。"嗯，不想接。
"媽媽看著我："晚晚，你真的想好了嗎？"我點點頭："想好了。媽，我想重新開始工作。
"前世，我為了做"賢妻良母"，辭掉了設(shè)計師的工作，在家里當(dāng)了三年的全職主婦。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犯這種錯誤。"那你明天就去找工作吧，媽支持你。"當(dāng)天晚上，
我住在了娘家。第二天一早，我開機(jī)后發(fā)現(xiàn)手機(jī)里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都是顧寒川的。
還有幾條短信："晚晚，我們好好談?wù)劇?"回家，有什么事情我們商量著解決。
""蘇晚晚，你到底想怎么樣？"最后一條是凌晨三點發(fā)的："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前世，直到我死，他都沒有說過這四個字?？磥碇厣娴挠杏?，至少能讓他開始反思。
但僅僅反思是不夠的。我要讓他徹底清醒，讓他明白失去意味著什么。刪掉所有短信，
我開始準(zhǔn)備出門找工作。剛換好衣服，門鈴就響了。媽媽去開門，
回來時臉色有些奇怪："晚晚，顧寒川來了。"我皺了皺眉，走到客廳。顧寒川站在門口，
還穿著昨天那身軍裝，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眼下有明顯的青黑，頭發(fā)也有些凌亂，
完全沒有平時那種精神抖擻的樣子。"晚晚。"他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松了口氣的神色，
"跟我回家。"還是這么強(qiáng)硬的語氣。我冷笑一聲："顧寒川，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我們要離婚。""我不同意。"他走近幾步，"晚晚，
昨天的事情是我處理得不好，我向你道歉。但離婚不可能。""為什么不可能？
""因為......"他頓了一下，"因為我們才結(jié)婚一個月。"就這？
我差點笑出聲："所以呢？結(jié)婚時間短就不能離婚嗎？""至少要再試試。
"他的語氣有些急促，"晚晚，給我們一個機(jī)會。"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前世，
當(dāng)我苦苦哀求他給我們的婚姻一個機(jī)會時，他是怎么說的？"蘇晚晚，你不要無理取鬧。
若雪她只是我的老同學(xué)，我們之間清白得很。""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像什么樣子？
軍嫂就該有軍嫂的格局。""我已經(jīng)給了你足夠的耐心，不要得寸進(jìn)尺。
"現(xiàn)在輪到他來求機(jī)會了，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不需要。"我的答案簡潔明了，"顧寒川，
我們不合適，離婚對彼此都好。"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蘇晚晚，你一定要這么絕情嗎？
"絕情？我忍不住笑了："顧寒川，你知道什么叫絕情嗎？絕情就是在老婆流產(chǎn)后的第二天，
和初戀去領(lǐng)結(jié)婚證。絕情就是在老婆病重時，陪著別的女人去旅游。
絕情就是......"我停下來，差點說漏嘴。這些都是前世的事情，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生。
顧寒川愣愣地看著我："你在說什么？什么初戀？什么旅游？"我深吸一口氣，
讓自己冷靜下來："沒什么。總之，我們離婚吧。""不可能！"他的聲音陡然提高，
"蘇晚晚，你是我的妻子，你只能是我的妻子！"媽媽在一旁聽得直皺眉："寒川，
晚晚既然不愿意，你就不要強(qiáng)求了。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顧寒川看向媽媽："阿姨，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什么夫妻？"我冷聲道，"顧寒川，從昨天開始，
我們就已經(jīng)不是夫妻了。"說完，我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
顧寒川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要去哪里？""關(guān)你什么事？"我甩開他的手，"顧寒川，
請你搞清楚，你沒有權(quán)利管我的行蹤。"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但很快又被倔強(qiáng)掩蓋："我是你丈夫。""前夫。"我糾正道，"很快就是前夫了。"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身后傳來媽媽和顧寒川的談話聲，但我沒有回頭。走出小區(qū)大門時，
我回頭看了一眼。顧寒川站在樓下，一身軍裝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孤獨。他就那樣呆呆地站著，
像是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前世的我可能會心軟，會回去安慰他。但這一世，
我只感到一種暢快的報復(fù)感。顧寒川，這只是開始。你讓我痛苦了三年，我會讓你明白，
失去一個深愛你的女人，是什么感覺。第三章：初戀歸來面試很順利，
我成功地進(jìn)入了一家知名的設(shè)計公司。前世積累的經(jīng)驗和技能并沒有因為重生而消失，
反而讓我在面試中表現(xiàn)得格外出色。HR看著我的作品集，連連點頭："蘇小姐，
你的設(shè)計理念很新穎，我們公司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謝謝。"我微笑著回應(yīng)。
"不過......"HR忽然有些猶豫，"我聽說你剛結(jié)婚不久？我們公司的項目比較緊，
可能會經(jīng)常加班，會不會影響你的家庭生活？"前世的我會立刻解釋，
會保證不會因為工作影響家庭。但這一次——"不會。"我的答案很堅決，"而且，
我很快就要離婚了。"HR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好，蘇小姐，歡迎加入我們公司。
"走出公司大樓時，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終于，我又有了自己的事業(yè)，自己的人生。
手機(jī)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喂？""晚晚，是我。"顧寒川的聲音。"你換號碼了？
""你把我拉黑了。"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晚晚，我們談?wù)劙伞?"沒什么好談的。
"我一邊走一邊說，"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讓律師準(zhǔn)備了，明天就能拿到。""蘇晚晚！
"他的聲音忽然急促起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決絕？""我只是在做我認(rèn)為正確的事情。
""那我呢？"他的聲音有些啞，"我算什么？"我停下腳步，有些意外他會問出這種話。
前世的顧寒川從來不會表露自己的脆弱，永遠(yuǎn)都是那副高冷的樣子。"你算什么？
"我重復(fù)了一遍他的問題，"顧寒川，這個問題你應(yīng)該問你自己。在這段婚姻里，
你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等了一會兒，正要掛斷電話，
他忽然開口："晚晚，我承認(rèn)之前做得不夠好。但我們可以慢慢改變，
可以學(xué)著去經(jīng)營這段婚姻。""不需要。"我的回答很干脆，"顧寒川，
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重來的機(jī)會。""為什么？"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絕望，
"為什么你不愿意給我們一個機(jī)會？"我忽然想起前世他對林若雪說過的話："若雪，
我知道你等了我很多年，但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現(xiàn)在有家庭了，
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當(dāng)時的他多么理智，多么絕情。現(xiàn)在輪到我說這種話了。
"因為不愛了。"我說出了最殘忍的答案，"顧寒川，我對你沒有感覺了。"這句話說完，
電話那頭徹底安靜了。我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似乎在努力控制著什么。良久，他才開口，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是因為昨天媽媽的話嗎？
我可以讓她道歉......""不是因為你媽媽。"我打斷他，"顧寒川，是因為你。
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在乎過我的感受，因為你把這段婚姻當(dāng)成了任務(wù)，
因為你......"我頓了一下，"算了，說這些也沒意義了。顧寒川，好聚好散吧。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手機(jī)立刻又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我毫不猶豫地掛斷，
然后把這個號碼也拉黑了。剛要收起手機(jī)，又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jìn)來。我直接拒接。
這人還真是鍥而不舍。索性關(guān)機(jī)，世界終于清靜了。第二天上班，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重新回到設(shè)計的世界，那種創(chuàng)造的快感讓我找回了久違的自信。正在電腦前認(rèn)真畫圖時，
前臺小妹忽然跑過來："蘇姐，有人找你。""找我？"我有些疑惑，"誰??？
""一個特別帥的男人，穿著軍裝，看起來好有氣質(zhì)。"小妹的眼睛里閃著小星星，"蘇姐，
是你男朋友嗎？"軍裝？我的心一沉，應(yīng)該是顧寒川。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不是，
是我前夫。"我淡淡地說，"告訴他我不在。"小妹愣了一下："啊？前夫？
可是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沒有什么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
"我頭也不抬地繼續(xù)畫圖，"讓他走吧。"小妹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我，最終還是點點頭走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跑了回來："蘇姐，那個男人說他會在樓下等你下班。"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隨他去吧。"一整天，我都全神貫注地工作著，
完全沒有因為顧寒川的到來而分心。下班時，我故意磨蹭了一會兒，
等大部分同事都走了才下樓。果然，顧寒川就站在公司樓下。還是那身軍裝，
還是那副英俊的面容，但看起來比昨天更加憔悴?？吹轿页鰜?，他立刻迎了上來："晚晚。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上班？"我冷著臉問道。"我......"他頓了一下，
"我找過你媽媽。"我皺起眉："你去騷擾我媽媽？""不是騷擾，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
"他的語氣有些急促，"晚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什么事？"他看了看周圍，
"這里不方便說話，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談?wù)劊?我看了看表："我只給你十分鐘。
"附近有家咖啡廳，我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顧寒川點了兩杯咖啡，然后有些緊張地看著我。
"說吧，什么重要的事？"我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他深吸一口氣?若雪回國了。"若雪？
林若雪！我的心猛地一跳。前世，正是因為林若雪的回國，我們的婚姻才徹底走向了破裂。
這個女人是顧寒川的初戀，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后來她出國留學(xué)，兩人才分開。
在我和顧寒川結(jié)婚后的第三個月，林若雪回國了。她以"老朋友"的身份出現(xiàn)，
表面上對我客客氣氣，暗地里卻不斷地找機(jī)會和顧寒川單獨相處。而顧寒川呢？
他一邊對我說他們只是朋友，一邊卻不斷地為林若雪破例。陪她看電影，陪她吃飯，
甚至在我生病的時候陪她去旅游。最終，在我流產(chǎn)后的第二天，顧寒川向我提出了離婚，
理由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愛著林若雪。現(xiàn)在，她又要回來了。"所以呢？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她回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顧寒川看著我的眼睛："晚晚，我想讓你知道，不管她回不回來，你都是我的妻子。
我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這個事實。"這話聽起來很動人，可惜我知道結(jié)局。
前世的他也曾經(jīng)這樣信誓旦旦地保證過，結(jié)果呢？"顧寒川，你告訴我這個，是想證明什么？
"我反問道。"我想證明我對這段婚姻是認(rèn)真的。"他的語氣很誠懇，"晚晚，
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夠好，但我想改變。我想讓你知道，你對我很重要。"重要？
前世當(dāng)林若雪哭著說她一個人在國外很孤獨時，他是怎么說的？
"若雪從小就被父母送到國外，一個人生活了這么多年，很不容易。我作為朋友，
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她一些。"當(dāng)我質(zhì)疑他們的關(guān)系時，他又是怎么說的？"晚晚，
若雪對我來說很重要，她是我青春的一部分。但你是我的妻子，
你們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不同的。"結(jié)果呢？當(dāng)他必須在我和林若雪之間做選擇時，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她。所謂的"不同位置"，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顧寒川，
你既然這么有誠意，那我問你一個問題。"我看著他的眼睛，"如果有一天，
我和林若雪同時遇到危險，你只能救一個人，你會救誰？"他愣住了，
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我靜靜地等著他的答案，心中已經(jīng)有了預(yù)期。前世，
我曾經(jīng)問過他同樣的問題。他當(dāng)時的回答是："這種假設(shè)性的問題沒有意義。"現(xiàn)在呢？
顧寒川思考了很久，最終開口："我會救你。""為什么？""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標(biāo)準(zhǔn)答案，毫無感情色彩。我笑了："顧寒川，你知道嗎？你剛才猶豫了整整三十秒。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我......""如果真的愛一個人，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思考。
"我站起身，拿起包包，"顧寒川，你的猶豫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晚晚！"他也站了起來，
想要拉住我。我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謝謝你告訴我林若雪要回來的消息。
這更堅定了我離婚的決心。"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
身后傳來顧寒川的聲音："蘇晚晚！你給我站??！"我沒有回頭。這一次，
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jī)會。林若雪回來了，那就讓他們?nèi)ダm(xù)前緣吧。
我不會再做任何人的墊腳石。第四章：離婚協(xié)議書第二天，
律師打電話告訴我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請了半天假，去律師事務(wù)所拿文件。
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看起來很干練。"蘇小姐，
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擬定好了。"她把文件遞給我，"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我仔細(xì)看了一遍，財產(chǎn)分割很簡單。我沒有要顧寒川的任何東西，包括那套婚房。
我只要恢復(fù)自由身，其他的都不重要。"沒問題，就這樣吧。"我在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
"那你打算怎么給對方？"律師問道。"我直接送到他單位去。
"律師有些意外："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通過中間人或者在家里談的。你直接送到對方單位，
會不會......""不會。"我打斷她，"律師，我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
"從律師事務(wù)所出來，我直接打車去了顧寒川的部隊。軍區(qū)大院戒備森嚴(yán)，
我在門口說明來意后，衛(wèi)兵打了個電話，然后讓我在門口等著。沒多久，
顧寒川就匆匆趕了出來?？吹轿沂种械奈募哪樕查g變得很難看。"晚晚，
你......""離婚協(xié)議書。"我把文件袋遞給他，"我已經(jīng)簽字了，
你簽完字我們就去民政局。"他沒有接文件袋，而是死死地盯著我："我說了，我不會離婚。
""顧寒川，這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事情。"我的語氣很平靜，"如果你不配合，
我就去法院起訴離婚。""為什么？"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晚晚，告訴我，
為什么你一定要離婚？"周圍有不少軍人進(jìn)進(jìn)出出，都在好奇地看著我們。
我不想在這里鬧出太大的動靜，但也不準(zhǔn)備妥協(xié)。"因為我不愛你了。
"我再次重復(fù)了這個答案，"顧寒川，就這么簡單。"他似乎被這句話擊中了要害，
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你以前愛過我嗎？"他忽然問道。我愣了一下，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以前愛過嗎？當(dāng)然愛過。前世的我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為了他放棄了工作，放棄了朋友，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即使他一次次地讓我失望，
我還是固執(zhí)地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回心轉(zhuǎn)意。直到他為了林若雪提出離婚的那一刻，
我才徹底絕望。"愛過。"我誠實地回答，"但是現(xiàn)在不愛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為什么不愛了？""因為你從來沒有珍惜過我的愛。
"我看著他的眼睛，"顧寒川，你知道一個女人的心是怎么涼下去的嗎？"他搖搖頭。
"是一次次的失望累積起來的。"我的聲音很輕，"每一次你選擇沉默，每一次你選擇逃避，
每一次你選擇站在別人那邊，我的心就涼一分。""我......"他張了張嘴，
想要解釋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溫暖了。"我打斷他，
"那個時候，愛也就死了。"顧寒川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像是被什么擊中了要害。"晚晚，
我可以改變......""太晚了。"我把文件袋塞到他手里，"顧寒川，
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蘇晚晚！"他在身后大聲喊道，
"如果我不簽字呢？"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那我就去法院起訴。顧寒川，
不管你簽不簽字，我們的婚姻都結(jié)束了。區(qū)別只是時間早晚而已。"他的手緊緊握著文件袋，
指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我沒有再說什么，直接離開了。走出軍區(qū)大院時，
我忽然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前世的痛苦和絕望，終于可以在這一刻徹底放下了。顧寒川，
再見。晚上回到家，媽媽看著我欲言又止。"怎么了？"我問道。"晚晚，
今天寒川來找過我。"媽媽有些擔(dān)心地說，"他看起來很不好，
問我有什么辦法能讓你回心轉(zhuǎn)意。"我皺了皺眉："媽，你怎么說的？
""我說我也勸不了你。"媽媽嘆了一口氣，"晚晚，他真的很在乎你。要不你們再試試？
""媽，你怎么也開始勸我了？"我有些無奈。"我只是覺得，
寒川現(xiàn)在的樣子和以前不一樣了。"媽媽認(rèn)真地說，"以前他雖然客氣，但總感覺有距離感。
現(xiàn)在他看起來很真誠，也很著急。"我心中冷笑。當(dāng)然著急，因為他意識到要失去我了。
前世，當(dāng)我哭著求他給我們的婚姻一個機(jī)會時，他是什么反應(yīng)？冷漠，不耐煩，
甚至還有一絲厭煩?，F(xiàn)在輪到他求我了，就顯得真誠了？"媽，人都是這樣的。
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我坐在媽媽身邊，"以前我太容易得到了，
所以他不珍惜。現(xiàn)在我要離開了，他才開始緊張。但這種緊張不是愛，只是不甘心而已。
"媽媽看著我，眼中有些心疼："晚晚，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理智了？
"我笑了笑："經(jīng)歷多了，就理智了。"當(dāng)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穩(wěn)。第二天上班時，
前臺小妹又跑來找我："蘇姐，又有人找你。""又是顧寒川？""不是，
是個特別漂亮的女人，說是你的朋友。"朋友？我有些疑惑，走到前臺一看，頓時愣住了。
林若雪。她比前世見到時更加美麗動人，一頭波浪長發(fā)，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氣質(zhì)溫婉如水。
看到我，她立刻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晚晚，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這一世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吧。不過，在顧寒川的描述中，我們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你好。
"我禮貌地點點頭，"有什么事嗎？""我想和你聊聊，方便嗎？"她的聲音很溫柔，
"關(guān)于寒川的事情。"果然，她是來宣戰(zhàn)的。前世也是這樣，她以朋友的身份約我出來，
然后告訴我她和顧寒川的過去，暗示我應(yīng)該主動退出。
當(dāng)時的我還傻傻地以為她是在為我們的婚姻考慮，現(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好啊。"我笑了笑，
"不過我只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我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坐下，
還是昨天我和顧寒川坐過的那個位置。林若雪點了一杯拿鐵，我要了一杯美式咖啡。"晚晚，
我昨天剛回國，寒川就告訴我你們的事情了。"她一開口就直奔主題，"我很意外，
也很擔(dān)心。""擔(dān)心什么？"我平靜地問道。"擔(dān)心是因為我的回國，影響了你們的感情。
"她的表情很真誠，"晚晚，我和寒川只是朋友，你不要多想。"朋友？我差點笑出聲。
前世，她就是用這套說辭一步步地接近顧寒川，最終成功地取代了我的位置。"林小姐，
你想多了。"我語氣平靜，"我們要離婚，和你沒有關(guān)系。"她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可是寒川告訴我，你們是因為一些小矛盾才鬧到要離婚的地步。
"她繼續(xù)試探，"夫妻之間有矛盾很正常，沒必要走到離婚這一步吧？""什么是小矛盾，
什么是大矛盾，我想我比你更清楚。"我看著她，"林小姐，我和顧寒川的事情，
不需要外人來操心。"外人？林若雪的表情有些僵硬。前世的我從來不敢這樣和她說話，
總是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表面的和諧。這一次，我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晚晚，
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誤解......"她試圖解釋。"沒有誤解。"我打斷她，"林小姐，
我們開門見山說話吧。你回國了，想要和顧寒川重新開始，我理解。
但請你不要打著關(guān)心我們婚姻的旗號來試探我的態(tài)度。"她的臉色徹底變了："晚晚，
你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站起身，"林小姐，我馬上要離婚了，
顧寒川很快就會恢復(fù)單身。到時候你們想怎么樣都是你們的自由，用不著在我面前演戲。
"說完，我拿起包包就要離開。"蘇晚晚！"她在身后叫住我，聲音里帶著一絲惱怒，
"你別太過分！"我回頭看著她，嘴角扯出一個冷笑："過分？林小姐，真正過分的是誰，
我想你心里很清楚。"回到公司，我的心情出奇的好。前世面對林若雪時的憋屈和委屈，
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而且，我敢肯定，林若雪一定會把今天的對話告訴顧寒川。
到時候，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蘇晚晚，和以前不一樣了。
第五章：他簽字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律師的電話。"蘇小姐，顧先生已經(jīng)簽字了。
"我愣了一下："簽字了？""是的，他剛剛離開。"律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
"不過他的情緒看起來不太好。"我的心情復(fù)雜得很。一方面，我為終于獲得自由而高興。
另一方面，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蘇小姐？你還在嗎？
"律師在電話里問道。"在。"我回過神來，"那我們什么時候去民政局？""明天上午吧，
我陪你去。"掛斷電話后，我在辦公桌前發(fā)了一會兒呆。顧寒川簽字了。他真的簽字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想起他昨天在軍區(qū)門口的樣子。那么驕傲的一個人，
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脆弱的神色。算了，不想這些了。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
就沒有回頭路了。第二天上午，我請假去了民政局。律師已經(jīng)在門口等我了。
"顧先生還沒到。"她看了看表，"可能路上堵車吧。"我們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
顧寒川才出現(xiàn)。他還是穿著軍裝，但看起來比昨天更加憔悴。眼下的青黑更加明顯，
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到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晚晚。"他走過來，
聲音有些啞。"來了就進(jìn)去吧。"我語氣平靜，沒有看他。辦手續(xù)的過程很簡單，
工作人員按照流程詢問了一些問題，確認(rèn)我們是自愿離婚后，很快就辦完了。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的心情五味雜陳。前世，我是被離婚的那一個，
痛苦、絕望、不甘心。這一世，我是主動離婚的那一個，雖然解脫了，
但心情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輕松。"蘇小姐，恭喜你重獲自由。"律師在旁邊說道。
我勉強(qiáng)笑了笑："謝謝。"從民政局出來，顧寒川一直跟在我身后。"晚晚。"他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還有什么事嗎？"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良久，
他才開口："你...過得好一點。"這句話讓我的心猛地一顫。前世，我們離婚的時候，
他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以后各自保重。"這一次，他竟然說希望我過得好。"你也是。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傳來他的聲音："晚晚！"我沒有回頭，
但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一些。"如果......"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我還在原地等你。"我的眼眶忽然有些濕潤。這句話，
是前世的我一直想聽到的。可是現(xiàn)在聽到了，卻再也沒有任何意義。有些錯過，
真的就是永遠(yuǎn)的錯過。我沒有回應(yīng)，直接離開了?；氐焦荆?/p>
同事們看到我的表情都有些擔(dān)心。"蘇姐，你怎么了？"小妹關(guān)心地問道。"沒事，
剛剛辦完離婚手續(xù)。"我淡淡地說。"??？"小妹愣住了，"真的離了？""真的離了。
"周圍的同事都投來了同情的目光，但我并不需要同情。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也是最正確的選擇。下午，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試圖不去想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正在畫圖時，手機(jī)忽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晚晚，是我，
若雪。"林若雪又打電話來了？"有事嗎？"我冷淡地問道。"我聽寒川說，
你們今天辦了離婚手續(xù)。"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晚晚，我想和你道個歉。
"道歉？這可真是新鮮。"道什么歉？""我昨天的話可能有些不合適，讓你誤會了。
"她的語氣很誠懇，"我真的只是想幫你們解決問題，沒有別的意思。
"我忍不住笑了："林小姐，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覺得還有什么誤會需要解釋嗎？
""我只是不希望因為我的回國，破壞了你們的幸福。"她繼續(xù)說道，"晚晚，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勸寒川和你復(fù)合。"勸顧寒川和我復(fù)合？這話聽起來真是諷刺。
前世，她就是用這種高姿態(tài)來顯示自己的大度，實際上卻在暗中做著各種小動作。"不需要。
"我的回答很干脆，"林小姐，我和顧寒川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了，不會有復(fù)合的可能。
""可是寒川他很痛苦，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她似乎真的在為顧寒川擔(dān)心，"晚晚，
他是真的很愛你。"很愛我？如果真的很愛，為什么前世會為了她而拋棄我？"林小姐，
愛不愛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語氣平靜，"我們不合適，離婚對彼此都好。""那你呢？
"她忽然問道，"你還愛他嗎？"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我還愛顧寒川嗎？說不愛，
是假的。畢竟是深愛過的人，不可能說忘就忘。但這種愛已經(jīng)被傷害和背叛磨得面目全非，
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種純粹的感情了。"不愛了。"我給出了和昨天一樣的答案。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我明白了。"林若雪最終說道，"晚晚，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說完，她掛斷了電話。我看著手機(jī)屏幕，
心中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林若雪今天的表現(xiàn)，和前世有些不一樣。前世的她雖然表面溫和，
但骨子里是強(qiáng)勢的，絕不會這么輕易地放棄。而且，她為什么要打這個電話？是真的想道歉，
還是有別的目的？算了，不管她想做什么，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我已經(jīng)脫離了那個是非圈，
不想再被卷進(jìn)去。晚上下班回家，媽媽看到我的表情，什么都明白了。"辦完了？
"她輕聲問道。"嗯，辦完了。"我點點頭，"媽，我自由了。"媽媽看著我，眼中有心疼，
也有欣慰。"晚晚，你做得對。"她拍拍我的手，"女人啊，一定要為自己而活。
"當(dāng)天晚上，我睡得很沉。沒有夢，沒有痛苦的回憶，只有前所未有的平靜。第二天是周末，
我本來計劃在家好好休息，卻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晚晚，是我。"顧寒川的聲音。
我皺了皺眉："你又換號碼了？""我有些東西要給你。"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方便出來一趟嗎？""什么東西？""你的東西，在我們...在那個房子里。
"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你不是說要搬走嗎？"對，我還有一些個人物品在婚房里。
主要是一些衣服和化妝品，不值什么錢，但確實應(yīng)該拿回來。"好，我過去拿。
""我在樓下等你。"掛斷電話，我換了衣服出門。到了小區(qū)樓下，
顧寒川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他沒穿軍裝，而是換了一身便裝，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但憔悴的神色還是很明顯，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上去吧。"他說道。我們一起上樓，
氣氛有些尷尬。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我的心情忽然有些復(fù)雜。這里曾經(jīng)是我們的家，
雖然只住了一個月，但畢竟承載過我的期待和夢想?，F(xiàn)在再次踏進(jìn)這里，
卻是來收拾東西離開的，不免有些感慨。"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在臥室里。
"顧寒川指了指里面。我走進(jìn)臥室，看到床上放著兩個行李箱。打開一看，
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我的衣服、化妝品、首飾等個人物品。每一件都疊得很整齊，
連絲巾都熨得平平整整。這不像是蘇母的手法，應(yīng)該是顧寒川親自收拾的。"謝謝。
"我淡淡地說道。"不客氣。"他站在門口，沒有進(jìn)來，"還有什么遺漏的嗎？
"我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沒有遺漏后，拖著行李箱往外走。剛走到客廳，
就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個精美的盒子。那是我們的結(jié)婚照。照片里的我們笑得很甜蜜，
看起來確實像是相愛的夫妻?？上?，表象終究只是表象。"這個也拿走吧。
"顧寒川看到我的視線，說道。"不用了。"我搖搖頭，"留著做紀(jì)念吧。
"他愣了一下："紀(jì)念什么？""紀(jì)念我們曾經(jīng)有過一段婚姻。"我看著他，"雖然很短暫，
但畢竟真實存在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晚晚......""顧寒川，我走了。
"我打斷他，拖著行李箱往門口走。"晚晚！"他忽然叫住我，"等等。"我停下腳步，
回頭看著他。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這個，還給你。"是我的訂婚戒指。
當(dāng)初他跪下求婚的時候，親手為我戴上的戒指。"你留著吧。"我沒有接，"我用不著了。
""這是你的東西。"他堅持遞給我，"我沒有權(quán)利留著。"我看著他執(zhí)著的樣子，
最終還是接過了戒指。"謝謝。"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我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
回頭一看，顧寒川正靠在門框上，眼神空洞地看著遠(yuǎn)方。那一瞬間，我的心忽然有些疼。
但我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使心疼，也不能回頭。
第六章：新的開始離婚后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平靜。工作上，我很快就展現(xiàn)出了自己的能力，
接連完成了幾個重要項目，得到了領(lǐng)導(dǎo)的認(rèn)可。生活上，我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節(jié)奏，
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唯一的變化是，
我經(jīng)常會在無意識中想起顧寒川。想起他最后一次見面時的樣子，
想起他說會在原地等我的話。但這些想法都只是一閃而過，不會影響我的情緒。畢竟，
我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就不會再后悔。這天下午，正在公司加班時，前臺小妹又跑來找我。
"蘇姐，又有人找你。"我頭也不抬地繼續(xù)畫圖："如果是顧寒川，就說我不在。
""不是顧寒川，是個很年輕的小帥哥，說是你的朋友。"朋友？我有些疑惑，
放下手中的筆跟著小妹走到前臺。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站在門口，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
長得很清秀?？吹轿遥⒖搪冻隽岁柟獾男θ荩?蘇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林子軒。
"林子軒？我仔細(xì)看了看他，忽然想起來了。這是林若雪的弟弟，比她小十幾歲，
前世我見過幾次。"小軒？"我有些意外，"你怎么找到這里的？""我姐告訴我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fù)蠐项^，"蘇姐，我能和你聊聊嗎？"我看了看表，
已經(jīng)快到下班時間了："好吧，等我收拾一下。"收拾好東西后，
我們在公司樓下的奶茶店坐下。林子軒點了一杯奶茶，我要了一杯檸檬茶。"小軒，
找我有什么事？"我直接問道。他有些猶豫地看著我："蘇姐，
我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關(guān)于你和寒川哥的事情。"他的表情很認(rèn)真，"蘇姐，我姐從小就喜歡寒川哥，
我是知道的。她這次回國，應(yīng)該也是為了寒川哥。"這個孩子還挺直接。"然后呢？
"我問道。"然后我聽說你們離婚了。"他有些愧疚地說，"蘇姐，
如果是因為我姐的回國才導(dǎo)致你們離婚的，我替她向你道歉。"我忍不住笑了："小軒，
你姐沒有做錯什么，不需要道歉。""真的嗎？"他有些意外，
"可是我姐這幾天一直很愧疚，說是她害了你們。"愧疚？林若雪會愧疚？
這可真是讓我意外。前世的她可是很坦然地接受了顧寒川的感情，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愧疚。
"小軒，我和顧寒川離婚，真的和你姐沒有關(guān)系。"我認(rèn)真地說，"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他似乎松了一口氣："那就好。蘇姐，我姐說你是個很好的人，她很喜歡你。"很喜歡我？
這話聽起來更加讓人意外了。"小軒，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
"他忽然變得有些緊張，"蘇姐，我...我能追求你嗎？"什么？我差點被檸檬茶嗆到。
"你說什么？""我說，我想追求你。"他的臉有些紅，但眼神很認(rèn)真，"蘇姐，
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了，只是那時候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不敢說?，F(xiàn)在你離婚了，
我想試試。"我完全愣住了。林子軒喜歡我？這在前世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前世的他雖然對我很友好，但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特殊的感情。難道是因為我這一世的改變，
影響了他對我的印象？"小軒，你還小......"我試圖委婉地拒絕。"我不小了，
我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他打斷我，"蘇姐，你才二十六歲，我們差了四歲而已。
""可是......""蘇姐，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可能不想談感情。"他的語氣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