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被抄那日,青龍?zhí)忑堎p了我四個“俏紅顏”:襲千尺的裹腳布能熏死蒼蠅,
容嬤嬤的針扎透了我的尊嚴。肖冉的毒舌如刀,如花摳著鼻屎說官人我要!
為休妻我啟動“放屁回響”,三月不洗浴,終成終焉最臭的男人。終于法院判離,
天龍卻逼我在精神病院親手斬爹。還強行塞我續(xù)娶劉姥姥,洞房夜她咧嘴一笑:“寶,
跟姨殺出去不?”我引爆了藏在爹骨灰盒里的炸彈,火光中劉姥姥撕下人皮露出機械臂。
她九齒釘耙橫掃警衛(wèi):“接著奏樂接著舞!”廢墟里我摸到爹留的戒指,內(nèi)圈刻著:“兒,
你娘是賈母!”???我炸了!我瘋了!---齊家的天,塌得毫無預兆。
那感覺就像你正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
青龍?zhí)忑埖淖ρ栗唛_我家鑲金嵌玉的大門時,帶起的風都他媽是腥的,
一股子衙門里陰暗角落的霉味混雜在一起!我爹,那個一輩子挺直脊梁骨的倔老頭,
被他們像拖死狗一樣摁在冰冷光滑的金磚地上,額角磕出的血蜿蜒流下,
刺目得讓人心頭發(fā)顫。我娘壓抑的嗚咽聲像針,細細密密扎在我耳朵里。領頭的那個官差,
一張臉像刷了層漿糊,硬邦邦的沒半點人味兒。他手里捏著張蓋著血紅大印的紙,
聲音平板得像在念催命符:“齊家勾結叛黨,證據(jù)確鑿。家產(chǎn)抄沒,男丁流放北疆苦寒之地,
女眷充入教坊司?!彼D了頓,那雙死魚眼珠子在我身上溜了一圈,
嘴角竟然扯出一個極其惡毒、極其下作的弧度:“至于你,齊夏,”他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
“念在你爹昔年‘功勞’,天龍大人格外開恩,賞你四個‘美嬌娘’,
伴你流放路上……解悶兒!”“美嬌娘”三個字,他咬得又重又邪,
像含著塊腐爛的肉在咀嚼。我心頭猛地一沉,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像冰冷的毒蛇,
順著脊椎骨“唰”地就竄了上來,盤踞在頭頂。話音未落,
四個身影被粗暴地推搡進了這座曾經(jīng)象征著潑天富貴、如今卻滿地狼藉的廳堂。當她們站定,
抬起頭,露出真容的那一剎那——“嘶……”我清晰地聽到自己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聲音在死寂的大廳里顯得格外突兀。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昨晚喝的酒混著膽汁,
差點就噴涌而出。襲千尺,好家伙,那張臉活像是被攻城錘砸過又拿劣質(zhì)針線縫起來的,
坑洼不平,猙獰扭曲。離她還有三步遠,
一股子濃烈到令人窒息的酸腐氣味就霸道地沖了過來,那是經(jīng)年累月不洗的裹腳布味兒,
混合著某種劣質(zhì)脂粉的詭異甜香,熏得我眼前發(fā)黑,胃袋狠狠抽搐了一下。
她那雙三角眼死死剜著我,像是要在我臉上剮下幾兩肉。容嬤嬤,
干癟得像根在秋風里掛了十年的老絲瓜瓤子。她枯枝般的手里,
牢牢攥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繡花針。那針尖細得能扎透人心,她渾濁的老眼盯著我,
嘴角往下撇著,仿佛我已是她砧板上一塊待宰的肉,只等她手里的針來細細炮制。
被她目光掃過的地方,皮膚都隱隱發(fā)麻。肖冉,倒是站得筆直,可那張嘴,薄得跟刀刃似的。
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厭惡,仿佛我是什么不可回收的有害垃圾。
“呵,”她嗤笑一聲,聲音尖利刻薄,“齊家少爺?現(xiàn)在不過是一條被拔了毛的落水狗。
流放路上,可別拖累我們姐妹?!弊詈笠粋€,如花。她正旁若無人地挖著鼻孔,
碩大的鼻孔一翕一張。挖完了,把手指放在眼前捻了捻,然后咧開那張血盆大口,
露出幾顆焦黃歪斜的牙,對我拋了個“媚眼”,甕聲甕氣地嚷道:“官人~奴家可想死你啦!
”說話間,一股濃烈的蒜臭味混合著隔夜食物發(fā)酵的氣息,直噴到我臉上。
這四個“恩賜”杵在我面前,那沖擊力,比抄家本身還要命一萬倍!
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滅頂?shù)慕^望瞬間攫住了我。我眼前陣陣發(fā)黑,只覺得天旋地轉,
腳下名貴的波斯地毯軟得像爛泥潭,就要把我整個吞噬進去。完了!我這輩子,
真他媽徹底完了!“不——!”一聲凄厲到變調(diào)的嘶吼從我喉嚨深處炸開,
帶著血沫子的腥氣,“休想!我齊夏死也不認這樁‘恩典’!”我猛地轉身,
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朝著洞開的大門,
朝著外面那看似自由的光亮,沒命地狂奔而去!風聲在我耳邊呼嘯,刮得臉頰生疼。身后,
是襲千尺那破鑼嗓子發(fā)出的、足以撕裂耳膜的尖叫:“官人!等等奴家!
”那聲音里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仿佛追捕獵物的鬣狗。
緊接著是容嬤嬤陰惻惻的、如同毒蛇吐信的低語:“小兔崽子,跑?看老身不扎爛你的腚!
”肖冉刻薄的譏諷和如花興奮的喘息也交織在一起,像一張帶著倒刺的網(wǎng),緊緊追著我。
不能停!停下就是地獄!我咬碎了后槽牙,口腔里彌漫開一股鐵銹味。
一股奇異的、源自丹田深處的灼熱猛地躥升上來,帶著一股子破釜沉舟的決絕。
我調(diào)動起全身每一絲力氣,瘋狂催動那剛剛覺醒、還十分生澀的“天賦”。“噗——?。?!
”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這聲音,沉悶如夏日滾過天際的悶雷,
又帶著一種撕裂破布般的尖銳尾音,在寂靜的街道上轟然炸開!
一股肉眼可見的、帶著濃烈硫磺和腐爛雞蛋氣息的黃色濃煙,以我的臀部為中心,
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澎湃地爆發(fā)出來!追在最前面的襲千尺首當其沖。
那股濃煙瞬間將她吞噬。她那雙三角眼猛地瞪圓,眼珠子幾乎要凸出眼眶,
臉上的猙獰瞬間凝固,然后被一種極致的驚恐和生理性的劇烈厭惡所取代?!皣I——!??!
”她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凄厲到變調(diào)的干嘔,
整個人像是被一柄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咚”地一聲直挺挺向后栽倒,白眼一翻,
當場人事不省。那股濃烈的裹腳布味兒,在我這驚天地泣鬼神的生化武器面前,
簡直成了清新脫俗的雨后青草香!容嬤嬤腳步猛地一滯,老臉煞白,
枯瘦的手死死捂住了口鼻,指縫里漏出幾聲壓抑不住的咳嗽,那雙原本陰毒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純粹的、生理性的恐懼。
肖冉和如花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毒氣彈”轟得七葷八素,連連后退,
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惡心。“齊夏!你…你無恥!”肖冉的聲音都劈了叉。
我哪還顧得上她們的咒罵?趁著這寶貴的混亂,我腳下抹油,使出吃奶的勁兒,
一頭扎進了旁邊狹窄污穢、堆滿垃圾的暗巷深處。腐爛菜葉和不明污水的惡臭撲面而來,
此刻聞著竟有幾分劫后余生的親切。成了!這“回響”,真他媽是我的救命稻草!
逃出生天的狂喜只持續(xù)了不到一息,
就被身后那愈發(fā)逼近、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怨毒聲音擊得粉碎。
“官人~~~天涯海角~~~奴家也要找到你~~~” 襲千尺不知何時又爬了起來,
聲音在寂靜的巷子里回蕩,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執(zhí)著?!靶⌒笊?!老身跟你沒完!
” 容嬤嬤的詛咒陰魂不散。不行!一次“回響”遠遠不夠!我要讓這“味道”,
成為我齊夏最堅固的護城河!最強大的防御武器!逃!沒命地逃!臟水橫流的貧民窟,
惡臭熏天的垃圾場,積滿污垢的下水道……哪里最臟最臭,我就往哪里鉆!
那身曾經(jīng)價值千金的錦袍,早已被污泥、汗水和我自己源源不斷制造的“黃霧”浸透,
硬得像塊板結的咸魚,顏色污濁得看不出本來面目。頭發(fā)板結成一綹綹,
油膩得能刮下二兩油炒菜。整整三個月!整整三個月,我沒有碰過一滴干凈的水。
每一次催動“回響”,都讓我離“人形自走生化武器”的境界更近一步。我的氣味,
已經(jīng)成為終焉之地一道令人聞風喪膽的傳奇風景線。所過之處,行人避之唯恐不及,
如同摩西分海。小販捂著鼻子推車狂奔,路邊的野狗夾著尾巴哀嚎逃竄。
連追捕我最賣力的官差,在靠近我十步之內(nèi),都會臉色發(fā)青,嘔吐連連,戰(zhàn)斗力瞬間清零。
“嘔…是…是齊家那個毒氣彈!快…快撤!”一個官差扶著墻,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
“媽的…這味兒…直沖天靈蓋…頂不住…頂不住啊!”另一個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臉都綠了。
襲千尺、容嬤嬤她們依舊鍥而不舍地追捕,但每一次靠近,
都無一例外地被我那升級換代、威力倍增的“黃霧領域”無情擊退。她們臉上的怨毒和貪婪,
漸漸被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和生理性的極度不適所取代。
“官人…你…你好狠的心吶…”襲千尺隔著老遠,捏著鼻子,
聲音帶著哭腔和無法抑制的干嘔。容嬤嬤更是連狠話都放不出來了,
只是用那雙充滿血絲、滿是驚懼的眼睛死死瞪著我,手里的繡花針都在微微發(fā)抖。成了!
她們終于怕了!這無休止的、噩夢般的追捕,終于要看到盡頭了!
我頂著足以讓方圓百米內(nèi)蚊蟲絕跡的“光環(huán)”,
昂首挺胸(雖然姿勢因為氣味而顯得有點猥瑣)地走進了終焉之地的府衙大堂。所過之處,
衙役們紛紛臉色劇變,捏著鼻子驚恐后退,大堂里瞬間空出一大片真空地帶。
主審官是個胖子,他坐在高堂之上,離得夠遠,
但那股無形的“毒氣”似乎還是頑強地飄了過去。他臉色發(fā)青,強忍著嘔吐的欲望,
用袖子死死捂著口鼻,聲音悶悶的,帶著顫抖:“齊…齊夏!
襲千尺、容氏、肖冉、如花四人,聯(lián)名控告你…你…你故意制造…制造極端惡劣生存環(huán)境,
意圖…意圖謀殺親妻!你可認罪?”“認罪?”我梗著脖子,
努力忽視自己身上那令人窒息的酸爽,“大人明鑒!小人冤枉!小人這是天生的體質(zhì)!
是老天爺賞飯吃!她們受不了,是她們福薄!我齊夏對天發(fā)誓,絕無半點謀害之心!
她們受不了這福氣,就請大人做主,判了這休書吧!求大人開恩!放小人一條生路!
也放她們一條生路吧!”我說得聲淚俱下,配合著身上不斷蒸騰的“氣息”,效果拔群。
堂下,襲千尺她們四人臉色慘白如紙,被衙役們用浸了醋的布巾捂著口鼻,遠遠地押著。
聽到我的話,襲千尺掙扎著想要撲過來哭訴,剛一動彈,
似乎又被我這邊飄過去的氣息刺激到,猛地彎腰干嘔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容嬤嬤老臉扭曲,指著我的手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肖冉和如花更是連頭都不敢抬,只一個勁地干嘔。主審官看著堂下這場面,
再看看我這邊無形的“毒瘴”,臉皮抽搐得厲害。他猛地一拍驚堂木,聲音都劈了叉,
帶著一種急于擺脫噩夢的倉皇:“肅靜!肅…嘔…”他強行把涌到喉嚨口的酸水咽下去,
臉色由青轉白,“本官…本官宣判!原告四人所訴…查無實據(jù)!齊夏體質(zhì)特殊…情有可原!
準予休妻!從此…咳咳…婚嫁各不相干!退…退堂!快退堂!”“啪!
”驚堂木被他砸在案上,力道之大,差點把桌子震散架。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進了后堂,
留下一群同樣面無人色、只想逃離這“毒氣室”的衙役。成了!終于成了!
我捏著那張蓋著大紅官印的休書,薄薄一張紙,此刻卻重逾千斤。三個月的亡命奔逃,
三個月的非人折磨,三個月的“味道”修煉……終于換來了這一刻!我站在衙門外,
刺目的陽光照在我身上,那身硬邦邦、散發(fā)著“傳奇”氣息的破衣爛衫,
似乎也鍍上了一層金光。自由!我他媽終于自由了!
我?guī)缀跏鞘帜_并用地爬出了那個活人禁地般的大堂,胸腔里憋著的那股濁氣,
終于隨著衙門外刺眼的陽光一起,狠狠地吐了出來。休書,那張輕飄飄又重逾千斤的紙,
被我死死攥在手里,汗水和不知名的污漬很快將它浸得軟塌塌、皺巴巴。自由的味道?不,
還是我自己身上那味兒更沖。還沒來得及把這破紙片塞進懷里,
眼前的光線就被幾條高大的人影堵得嚴嚴實實。冰冷的鐵甲,腰間的佩刀,
還有那幾張毫無表情、如同石雕般的臉。是青龍?zhí)忑埖慕l(wèi)。“齊夏。
”領頭那個鐵皮罐頭開口,聲音冷硬得像塊凍了千年的石頭,“大人有令,帶你去個地方。
見個人?!蔽业男摹翱┼狻币幌拢查g沉到了腳底板。
那股剛升騰起的、名為自由的虛幻氣泡,“啪”地一聲,被這幾張死人臉無情戳破。天龍!
那個毀了我家,塞給我四個噩夢,把我變成終焉之地人形自走毒氣彈的始作俑者!
他又要干什么?不容我掙扎,幾條鐵鉗般的手臂架住了我的胳膊。那力道,
幾乎要把我本就脆弱的骨頭捏碎。我像個破麻袋一樣被拖拽著,雙腳離地,
在路人驚恐又夾雜著幸災樂禍的目光中,一路拖行。污水濺了我一臉,
我身上那標志性的“氣味”似乎讓這些鐵皮罐頭也感到了不適,他們架著我的手臂肌肉緊繃,
臉微微側向一邊。目的地很快到了。高聳的圍墻,冰冷的鐵門,
門內(nèi)隱約傳來不成調(diào)的尖嘯和壓抑的哭泣??諝饫飶浡舅拇瘫菤馕?,
還有一種更深沉的、絕望的味道,像腐爛的木頭混著鐵銹。終焉精神病院。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直竄上頭頂。他們拖著我穿過一道道沉重的鐵門,
走廊幽深,兩側是鐵柵欄圍起來的監(jiān)房。慘白的燈光在頭頂閃爍,
照著一張張扭曲、呆滯或狂亂的臉。那些目光投射過來,有好奇,有恐懼,
更多的是麻木的瘋狂。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拖進了某種怪物的食道。最終,
我被拖進一個空曠的、冰冷的房間。房間中央,孤零零地放著一把椅子。椅子上的人,
讓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爹。是我爹。他穿著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顴骨高高凸起,眼窩深陷,渾濁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前方,沒有焦點。
曾經(jīng)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現(xiàn)在亂糟糟地貼在頭皮上,沾著污漬。
他像一截枯朽的、被遺忘的木頭?!暗?!”我嘶吼出聲,喉嚨里像堵著滾燙的沙子。
我爹毫無反應,只是微微動了動干裂的嘴唇,發(fā)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jié)?!褒R夏。
”一個冰冷、熟悉、帶著居高臨下嘲弄的聲音從房間的陰影處傳來。我猛地扭頭。
是青龍?zhí)忑?。他就站在角落的陰影里,一身玄色錦袍,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地舔舐著我的痛苦。他手里,把玩著一把刀。
一把斬骨刀。厚背,寬刃,刃口有些發(fā)鈍,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一種油膩的、不祥的暗光。
他慢悠悠地踱步出來,皮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fā)出清晰的“嗒、嗒”聲,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臟上。他走到我爹面前,停下,目光在我爹麻木的臉上停留片刻,
然后轉向我,嘴角勾起一個極其細微、卻足以讓人血液凝固的弧度?!案缸忧樯?,
感人至深啊。”天龍的聲音平淡無波,卻字字淬毒,“可惜,齊家勾結叛黨,罪無可赦。
你爹,是主犯?!彼D了頓,欣賞著我瞬間煞白的臉和劇烈起伏的胸膛。“天龍大人…開恩!
”我喉嚨發(fā)緊,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我爹他…他已經(jīng)這樣了!求您高抬貴手!”“開恩?
”天龍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冰冷的嗤笑,“也不是不行。
”他目光一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審視,仿佛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玩具。
“看你小子,也算有點‘本事’,能在終焉之地混出個‘最有味道的男人’的名頭。
”他故意加重了“味道”兩個字,語氣里的譏諷毫不掩飾,“本座倒覺得,你這性子,
配得上一個人?!彼忠粨]。房間另一側的小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身影被推了進來。
那身影…怎么說呢?矮墩墩,胖乎乎,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打滿補丁的粗布褂子。頭發(fā)花白,
胡亂地挽著個髻,插著一根歪歪扭扭的荊釵。臉上溝壑縱橫,一笑起來,
滿臉的褶子能夾死蒼蠅,偏偏還涂著兩坨極其刺目的、劣質(zhì)的紅胭脂。她看到我,
眼睛猛地一亮,咧開嘴,露出幾顆稀疏的黃板牙,聲音洪亮得能震落房梁上的灰:“哎喲喂!
這就是我那新姑爺吧?嘖嘖嘖,瞧瞧這身板兒!姥姥我瞧著就歡喜!”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