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破產(chǎn)那晚,我被傅承淵當(dāng)眾按在拍賣行冰冷的玻璃展柜上。
“簽了它,做她的替身,這是你唯一的價值?!?/p>
五年后國際文物展,我修復(fù)的國寶轟動全場。
傅承淵紅著眼抓住我:“當(dāng)年救我的人…是你?”
我甩開他抱起萌娃:“傅總,我兒子對臟東西過敏?!?/p>
身后奶音脆響:“媽咪,這個叔叔好像那個拋妻棄子的渣爹哦!”
家族破產(chǎn)那晚,我被傅承淵當(dāng)眾按在拍賣行冰冷的玻璃展柜上。
聚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昂貴的香檳氣息混雜著看客們毫不掩飾的竊笑和鄙夷,像無數(shù)根針扎在皮膚上。就在幾個小時前,我爸從這棟大樓的天臺一躍而下,消息像瘟疫一樣傳開,而此刻,我成了這場盛宴里最新鮮的、供人取樂的祭品。
手腕被傅承淵鐵鉗般的手死死扣住,骨頭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他眼底結(jié)著萬年不化的寒冰,俯視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亟待處理的垃圾。那份薄薄的、卻足以將我碾入塵埃的契約,被他用另一只手重重拍在冰冷的玻璃柜面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壓過了拍賣師還在進(jìn)行的、關(guān)于一件天價汝窯瓷盤的聒噪介紹。
“簽了它,”他的聲音低沉,沒有一絲波瀾,卻像淬了毒的冰凌,精準(zhǔn)地刺穿我搖搖欲墜的神經(jīng),“做她的替身,這是你現(xiàn)在唯一的價值?!?/p>
“她”——那個名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在心口——蘇晚晴。傅承淵心尖上的白月光,此刻正穿著價值不菲的高定禮服,依偎在不遠(yuǎn)處,蒼白美麗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憐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勝利者的得意。周圍的目光,同情她,嘲笑我。
生理性的反胃猛地涌上喉嚨,又被我死死壓下去。手腕的劇痛,父親墜樓的畫面在腦中反復(fù)撕扯,還有這鋪天蓋地的羞辱…像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呼吸。絕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腳踝,膝蓋,胸口…我?guī)缀跄苈牭阶约汗穷^在壓力下瀕臨碎裂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股更尖銳、更陌生的絞痛猛地從小腹深處炸開!來得如此兇猛,猝不及防。我眼前一黑,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單薄的衣料。這感覺…不對!一種可怕的、打敗性的猜測如同閃電劈開混沌的黑暗,瞬間攫住了我。
傅承淵似乎察覺到了我身體的瞬間僵硬和失血般的蒼白,他扣著我手腕的力道微不可查地松了一瞬,銳利的目光帶著審視落在我臉上。他看到了什么?是瀕死的絕望,還是…某種他絕對意想不到的秘密?
就在這窒息般的死寂里,在無數(shù)雙眼睛的注視下,在那份屈辱的契約上,在我身體內(nèi)部那場無聲的、足以翻天覆地的風(fēng)暴驟然降臨的瞬間——蘇晚晴那柔柔怯怯、卻清晰無比的聲音,如同最毒的蛇信,幽幽地舔舐過整個死寂的空間:
“承淵哥…她…她好像弄臟了展柜!那下面…好像是王董剛拍下的‘雪浪箋’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