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我成了商戰(zhàn)文里的炮灰千金沈蕓溪。>原著里,家族三天后被男主搞破產(chǎn),
我淪為權(quán)貴玩物慘死。>看著賬本上觸目驚心的赤字,我笑了。
>男主靠倒賣琉璃賺第一桶金?>我連夜把母親嫁妝當(dāng)了,用現(xiàn)代金融知識撬動十倍杠桿。
>第二天全城琉璃被神秘買家掃空。>男主找上門時,我正在拍賣會舉牌:“五十萬兩,
還有誰?”>他咬牙:“沈蕓溪,你找死!”>我晃著圣旨輕笑:“本縣主找死,
你又能如何?”---意識從一片混沌的泥沼中掙脫,沉重的眼皮掀開,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茜素紅鮫綃帳頂,繡著繁復(fù)卻陌生的纏枝蓮紋。
一股濃烈到刺鼻的苦澀藥味,毫無預(yù)兆地涌入鼻腔,霸道地侵占著每一寸感官。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猛地側(cè)過頭,劇烈地干嘔起來,喉嚨里火燒火燎,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這味道……這味道像極了某種廉價而歹毒的慢性毒藥,一點點侵蝕著生命?;靵y的記憶碎片,
如同被驚飛的寒鴉,尖叫著撞入腦海:——沈蕓溪。商戰(zhàn)權(quán)謀小說《錦繡江山》里,
那個開場沒多久就家破人亡、被男主當(dāng)作棋子送入權(quán)貴虎口、最終凄慘死去的同名炮灰女配。
——三天!僅僅三天后,沈家龐大的商業(yè)帝國,就會被那個天命之子般的男主,
用一場精心策劃的琉璃倒賣風(fēng)暴徹底擊垮,轟然倒塌,淪為整個金陵城的笑柄和踏腳石。
而她沈蕓溪,將像一塊被榨干最后價值的破布,被隨意丟棄在泥濘里,
在無盡的屈辱和病痛中耗盡生命,身上纏繞的,就是這揮之不去的毒藥氣息……“小姐!
小姐您醒了?您可嚇?biāo)琅玖耍?/p>
”一個梳著雙丫髻、眼睛紅腫得像桃子的青衣小丫鬟撲到床邊,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哭腔,
是原主的貼身丫鬟青黛。冰涼的指尖死死摳進(jìn)身下錦緞被褥,
那昂貴的絲滑觸感此刻卻像冰冷的蛇皮。三天!
、父親沈萬山一夜白頭的頹唐、母親投繯自盡的慘烈……無數(shù)畫面混雜著那令人作嘔的藥味,
瘋狂撕扯著我的神經(jīng)。“賬冊……”喉嚨干澀得如同砂紙摩擦,聲音嘶啞得自己都心驚,
“把府里……最新的總賬冊……拿來!現(xiàn)在!立刻!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里硬生生鑿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
青黛被我這從未有過的厲色和語氣驚得渾身一抖,連哭都忘了,下意識地應(yīng)了聲“是”,
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長的酷刑。藥味依舊濃烈,我閉上眼,
強迫自己冷靜。穿書?炮灰?三天?很好。既然來了,沈蕓溪的命運,就由我來改寫!
屬于別人的“天命”,我偏要撕開一條血路!
沉重的檀木匣子很快被青黛和另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合力捧了進(jìn)來。那男人面色灰敗,
額上冷汗涔涔,正是沈家忠心耿耿的大管事趙伯。他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
終究在我冰錐般的目光下咽了回去,顫抖著打開了匣鎖。厚厚一疊賬本被取出,
攤開在我面前。墨跡猶新,帶著墨香,卻掩蓋不住那股撲面而來的、令人窒息的血腥氣。
我的目光如同最精準(zhǔn)的探針,飛速掠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條目。觸目驚心!庫銀一項項被劃去,
后面跟著刺眼的“虧空”、“挪用”注釋。幾處沈家名下最賺錢的綢緞莊和鹽引,
竟被標(biāo)注了“抵押”的紅字!賬面最后那行用朱砂重重圈出的數(shù)字,像一把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我的視網(wǎng)膜上——凈虧空:白銀二十八萬七千六百兩!這哪里是賬本?
這分明是一張張催命符!是懸在沈家頭頂、三天后就會轟然斬落的鍘刀!原著里,
男主就是利用沈家資金鏈這致命的斷裂,在琉璃市上發(fā)動雷霆一擊,
徹底掐斷了沈家最后一點翻盤的生機?!昂恰币宦暥檀?、毫無溫度的笑從我喉嚨里逸出,
打破了死寂。青黛和趙伯驚恐地抬頭看我,仿佛我下一刻就要瘋了。瘋?不。
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帶著一種久違的、近乎嗜血的興奮。那濃烈的藥味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清晰又如此充滿誘惑地懸在眼前,
反而點燃了我骨子里屬于現(xiàn)代投行精英的瘋狂賭性?!摆w伯,”我的聲音異常平靜,
甚至帶上了一絲奇異的輕快,“我娘親留下的那套‘明月珰’頭面,
還有那幾箱壓箱底的蜀錦蘇繡,立刻裝箱。”趙伯猛地抬頭,
渾濁的老眼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驚駭:“小姐!不可?。∧鞘欠蛉肆艚o您最后的嫁妝!
是命根子?。硬坏谩彼穆曇魩е耷?,那是沈家最后一點體面和念想。“命根子?
”我微微偏頭,唇角勾起一個冰冷而鋒利的弧度,“若沈家沒了,
這‘命根子’只會成為別人覬覦的禍根。與其到時候被人搶去,不如現(xiàn)在,
讓它變成我們翻盤的籌碼!”我的目光釘在賬本那赤紅的虧空數(shù)字上,“照做。
”趙伯對上我的眼神,那里面沒有一絲屬于閨閣少女的彷徨猶豫,
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決絕和洞悉一切的清明。他渾身劇烈地一震,
所有勸阻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最終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佝僂著背退了下去?!扒圜?,
”我轉(zhuǎn)向臉色蒼白的小丫鬟,“磨墨,鋪紙?!惫P尖蘸飽濃墨,懸在雪白宣紙之上。
我閉了閉眼,前世在頂級投行操控億萬資金的記憶碎片在腦中飛速組合、重構(gòu)。
杠桿原理、期貨概念、信息不對稱套利……這些超越時代的金融獠牙,
將第一次在這個古老的時空亮出鋒芒。筆走龍蛇,
一行行清晰而極具煽動力的條款在紙上鋪開。
點:以沈家僅存的、尚未被完全榨干的幾處偏遠(yuǎn)田莊地契和母親那價值連城的嫁妝作為抵押,
向城中實力最雄厚、也最貪婪的“匯通”大當(dāng)鋪,借一筆足以撬動整個金陵琉璃市場的巨款!
借款期限短得驚人,利息高得離譜,但附加條款里,
我埋下了一個誘餌——一個關(guān)于“十倍利潤”的、語焉不詳卻極具魔力的承諾。
這無異于與虎謀皮。但我知道,匯通當(dāng)鋪背后那位神秘的東家,骨子里流淌著的,
正是和我此刻一樣的、對暴利的瘋狂渴望。這瘋狂,就是我的機會!“立刻送去匯通當(dāng)鋪,
指名要見他們能做主的掌柜。”我將墨跡未干的契書折好,塞進(jìn)青黛冰涼的手心,“告訴他,
沈家大小姐沈蕓溪,送他一場潑天富貴。半個時辰內(nèi),我要見到現(xiàn)銀。
”青黛攥著那張薄薄的紙,仿佛攥著一塊燒紅的烙鐵,小臉煞白,卻在我不容置疑的目光下,
咬著牙,轉(zhuǎn)身沖了出去,裙裾在門檻上絆了一下也渾然不覺。當(dāng)鋪的談判比預(yù)想的更艱難,
也更順利。匯通那位胖得幾乎塞滿整個太師椅的劉掌柜,捻著山羊胡,綠豆眼里精光四射,
將我那份異想天開的契書翻來覆去看了足足三遍。他時而冷笑,時而皺眉,
最后那雙精明的眼睛死死盯住我:“沈大小姐,您這空手套白狼的功夫,劉某佩服。
可您沈家如今……呵呵,風(fēng)聲可不大好。二十八萬兩?抵押物?您這點東西,
加上您沈家這塊招牌,如今可值不了這個數(shù)!”“值不值,劉掌柜心里清楚。
”我端坐在他對面,端起手邊粗糙的茶碗,抿了一口劣質(zhì)的茶水,姿態(tài)從容得像在品嘗貢茶,
“沈家是風(fēng)雨飄搖,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抵押的,可不僅僅是這點死物。”我放下茶碗,
清脆的磕碰聲在寂靜的當(dāng)鋪大堂里格外清晰,“我抵押的,是一個信息差,
一個足以讓匯通在三天之內(nèi),利潤翻上十倍的商機!”“商機?”劉掌柜嗤笑一聲,
滿臉的不信,“什么商機值十倍的利?沈大小姐莫不是燒糊涂了?”“琉璃。
”我輕輕吐出兩個字,目光銳利如刀,“三天之內(nèi),金陵城以及周邊所有州府,
所有品質(zhì)尚可的琉璃原石和成品,價格會暴漲十倍不止。信不信由你?!蔽椅⑽A身,
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匯通若能搶先吃下所有能買到的琉璃,
屆時轉(zhuǎn)手……劉掌柜,您說,這潑天的富貴,夠不夠填平您那點微不足道的風(fēng)險?”“琉璃?
”劉掌柜的綠豆眼猛地一縮,山羊胡捻得更快了,臉上肥肉微微抽動。
琉璃在大夏并非稀世珍寶,但價格穩(wěn)定,從未有過如此離奇暴漲的傳聞。他狐疑地盯著我,
似乎在衡量我話語中的真假,更在揣測我背后是否真的掌握了什么驚天秘聞。
沉默在當(dāng)鋪里彌漫,只有角落里老舊的座鐘發(fā)出單調(diào)的“滴答”聲,像敲在人心上的鼓點。
每一秒都無比漫長。我知道他在權(quán)衡,在恐懼,更在貪婪的深淵邊緣瘋狂試探。二十八萬兩,
對匯通來說絕非小數(shù)目,但十倍利潤的誘惑……足以讓任何商人瘋狂。終于,
他猛地一拍大腿,臉上的肥肉因激動而顫抖:“好!沈大小姐,劉某就陪你賭這一把!不過,
”他話鋒一轉(zhuǎn),綠豆眼里閃爍著狡獪的光,“利息再加一成!契約上必須寫明,
若三日后琉璃未如你所說暴漲,你沈家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包括你本人,皆歸我匯通處置!
”“成交。”我毫不猶豫,甚至沒有去看那份幾乎等同于賣身契的補充條款,
提筆便簽下了“沈蕓溪”三個字。筆鋒凌厲,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殺氣。
當(dāng)一箱箱沉重的、散發(fā)著金屬冰冷氣息的白銀被抬進(jìn)沈府庫房時,府中上下死寂一片。
下人們遠(yuǎn)遠(yuǎn)看著,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不解。趙伯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在銀子旁,
肩膀劇烈地聳動著。時間,成了最奢侈的東西。銀子落袋的那一刻,
我便如同上緊了發(fā)條的機器,以近乎瘋狂的速度運轉(zhuǎn)起來?!摆w伯!”我的聲音斬釘截鐵,
蓋過了庫房里壓抑的嗚咽,“立刻!動用我們沈家所有能動用的人手,
所有還能聯(lián)絡(luò)得上的可靠商隊!喬裝改扮,分散行動!
目標(biāo):金陵城及周圍三百里內(nèi)所有大小城鎮(zhèn)、碼頭、商行、甚至私人藏家手里的琉璃!
無論原石、半成品、成品擺件!只要是琉璃,品質(zhì)尚可,不問價格,全部掃清!三天之內(nèi),
我要市面上再也看不到一片像樣的琉璃!”趙伯猛地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痕,
但那雙渾濁的老眼里,爆發(fā)出一種近乎悲壯的光芒?!笆?!小姐!”他掙扎著爬起來,
佝僂的背脊在這一刻挺得筆直,轉(zhuǎn)身踉蹌著沖了出去,
嘶啞的吼聲在沈府壓抑的空氣中炸開:“來人!所有能動彈的!都給老子滾出來!抄家伙!
跟老子走!”一張無形的巨網(wǎng),以沈府為中心,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
向著整個金陵商圈無聲而迅猛地撒了下去。金錢開道,沈家最后殘存的人脈和信譽在燃燒。
車馬晝夜不息,隱秘的倉庫被一個個填滿。兩天,僅僅兩天時間。
當(dāng)?shù)谌烨宄康牡谝豢|陽光刺破金陵城頭的薄霧時,整個城市的商界如同被投入了一顆巨石。
“琉璃呢?昨天碼頭還說有一船波斯來的琉璃盞,怎么一夜之間全沒了?”“老王,
你那庫房里壓箱底的琉璃觀音像還在不在?高價!我出高價!”“奇了怪了!
城東‘寶光閣’的琉璃珠子都被掃空了?誰這么大手筆?”“瘋了!都瘋了!現(xiàn)在別說成品,
連塊像樣的琉璃原石都找不著了!價格……價格已經(jīng)翻了三倍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