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輕點兒！”
白清淺笑著把人接住，指腹往她腰側輕輕一捏，“嗯？軟了一圈，？”
兩指輕挑霍桃夭的下巴，左右一轉，故作驚訝地“嘖”了一聲：“巴掌大的小臉，居然還能擠出嬰兒肥？說，背著我偷了幾頓夜宵？”
霍桃夭雙手捂住臉，急得直跺腳：“哪有呀！我早上才稱過，數(shù)字一點沒漲！”
腳尖一踮一踮，粉色裙擺像櫻花撲簌簌地抖，可愛得連保鏢都別開了臉偷笑。
“好啦，好啦，逗你的，我家桃桃寶貝一點都沒胖，就算是真胖了，那只會更加可愛的?！卑浊鍦\輕輕的揉著霍桃夭的頭發(fā)，眼神里充滿了寵愛。
霍桃夭——原主命里的“死忠掛件”。
無論原主瘋得有多離譜、壞事做得多絕，她都無條件站隊：
原主抽人，她遞鞭；原主闖禍，她善后；原主要與世界為敵，她就先幫世界寫好遺書。
一句話：閨蜜做到這份上，已經(jīng)算邪教級信徒。
為原主，她與霍家決裂，下嫁雙腿殘疾的祁遠舟。
原主慘死后，她孤身復仇，險些命喪時野之手，最后被祁遠舟救回。
“清清，”霍桃夭聲音放得很輕，手指不自覺攥緊裙擺，“昨晚……我聽說你那邊出事了，你還好嗎？”
這兩年，“發(fā)病”“鞭打”“時野”成了禁區(qū)。
誰敢多一句嘴，白清淺就掀桌子砸酒瓶，暴躁得像被點燃的火油。
只有霍桃夭能提——提了也不會挨揍，最多被紅著眼吼一句“別管我”。
下一秒?yún)s又把人狠狠抱進懷里，聲音低得發(fā)抖：“我疼他，疼得要命。但是我控制不住?！?/p>
白清淺捏了捏她的小臉，聲音低卻暖：“昨晚發(fā)病了，已經(jīng)緩過來。別怕，以后我會慢慢好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p>
白清淺扣緊霍桃夭的手指，像牽一只雀躍的小鹿，推門沖進奢侈品店。
“今天全場我包，喜歡什么拿什么——掃貨！”
“你手上的唇印是——”
霍桃夭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清淺拖進店里。
她瞬間切換笑顏，抱著白清淺胳膊撒嬌：“好呀！清清小富婆今天包場養(yǎng)我，不許反悔～”
“好，我養(yǎng)你?！?/p>
白清淺捏捏霍桃夭的指尖，側頭吩咐身后四人：
“你們也去挑幾身，日常能動手、別選黑色，顏色亮一點——今天都給我漂漂亮亮的?！?/p>
“對，小姑娘就該穿得亮?！被籼邑残Φ靡姴灰娧?。
白清淺隨手把一件奶油薄荷色的短款西裝外套往霍桃夭肩頭一比，“這件襯你，嫩得像剛摘的桃?！被籼邑惭劬α脸蔁襞荩骸澳俏覀冑I同款！我粉色你薄荷，閨蜜裝！”
她原地轉了一圈，裙擺飛成一朵小花，“清清，我真的好——久沒和你一起逛街了！今天要把快樂值刷爆！”
白清淺拎著件霧粉色限量小禮服，往霍桃夭身前一比：腰線掐得細，裙擺像奶霜花邊。
霍桃夭眼睛立刻彎成月牙：“這也太可愛了！”
兩人正挑得興起，一道柔到發(fā)膩的聲音插了進來——
“哎呀，好巧呀，清清姐、桃夭，你們也在這兒逛呀？”
關雅雅踩著細高跟，粉白連衣裙裹得腰身一掐，笑容甜得像剛化開的糖。
關雅雅指尖一挑，直接把禮服拎到自己臂彎，嗓音甜得發(fā)膩：“清清姐姐，這小禮服真好看，讓給我嘛～”
那件小禮服吊牌上的數(shù)字是七位，本來就是給桃桃的。
霍桃夭指尖一緊，拽住白清淺，聲音壓得極低：“給她吧，幾百萬買個清凈?！?/p>
這兩年，她們都習慣了——
只要關雅雅開口，白清淺就會面無表情地遞出禮物，仿佛用金錢替自己按下靜音鍵。
白清淺連眼皮都沒抬，指尖一松，那件七位數(shù)的限量小禮服便順勢滑進關雅雅懷里。
“雅雅喜歡就拿去?！彼ひ魷販氐斑@件顏色太嫩，壓不住我們家桃桃?！?/p>
話落，她抬手一指櫥窗最高處——燈光下，一條桃紅色的小禮服靜靜垂掛，腰線利落，裙擺微閃，像一簇帶刺的玫瑰。
“把那件給我包起來?！彼齻阮^對店員吩咐，語氣篤定，“桃紅才襯她。”
她把黑卡遞過去，聲音淡而清晰：“這些，再加櫥窗那件桃紅禮服。”
店員一愣——沒提關雅雅正抱著的限量款。
白清淺抬眼，似笑非笑：“有問題？”
店員立刻低頭：“沒有，馬上為您打包。”
霍桃夭怔了半秒，壓低聲音：“清清，這件八位數(shù)的小禮服……也太貴了，穿出去泡吧，會不會顯得用力過猛？”
白清淺把食指抵在她唇上：“噓——”
“幾千萬而已，買來討你開心，值?！?/p>
她側過臉，眼尾微挑：“雅雅妹妹，禮服都讓給你了，怎么還站在這兒？去結賬呀?！?/p>
關雅雅嘴角那抹甜笑瞬間卡殼。
580 萬——她每月零花錢不過兩百萬出頭，根本付不起。
她原本篤信白清淺會像過去一樣順手刷卡，可這一次，算盤落了空。
關雅雅旋即彎唇，聲音甜得滴水：“要是阿野哥哥在…”
白清淺微微俯身，貼在她耳側，聲線輕得像羽毛，卻帶著冰碴。
“昨晚你的阿野哥哥，在我床前跪了整整五個小時——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不滿意，今晚可以繼續(xù)?！?/p>
她頓了半拍，唇角彎出一個溫柔的弧度。
“對了，上次賣他的那一個億，這么快就花完了？”
白清淺挽住霍桃夭的手臂，聲音輕快得像剛擰開的汽水：“走，去買包！今天我說了算，刷我的卡?！?/p>
霍桃夭被牽著走進包柜，仍暈乎乎：“昨晚時野真跪了五小時？還有——關雅雅那張臉都綠成菜色了！她買不起那禮服！啊啊，我今天爽翻了！”
白清淺眨了下眼，語氣輕飄：“跪是跪了，不過用鏈子吊著呢。今晚繼續(xù)。走——買完包，吃飯，然后去酒吧買醉?！?/p>
指節(jié)無聲地收緊。
剛才那一瞬，躁火順著脊背往上爬，像無數(shù)螞蟻啃噬神經(jīng)。
只差一句，她就能聽見自己血管爆裂的聲音。
幸好——
幸好她沒給關雅雅說完的機會。
再晚一秒，她恐怕已經(jīng)撕碎那張?zhí)鹉伒哪槨?/p>
關雅雅攥著禮服愣在原地。
昨晚到現(xiàn)在，手機里竟沒跳出一張時野受虐的照片——白清淺第一次打破了“慣例”。
她忽然意識到：從昨天起，白清淺就再也不是那個任她拿捏的瘋子。
她指尖發(fā)涼，心里咯噔一下：
“病情好轉？”
馬上對店員說“衣服我不要了。”
關雅雅迅速扔開衣服，翻出手機，給時序年發(fā)去一條消息——
【白清淺今天異常，速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