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陳雪最愛說的一句話是:“霜降,女人最好的嫁妝就是身子,得穿著它,
才能換回一輩子的榮華?!鄙陷呑游倚帕?,替她瞞下所有丑事,最后卻被她推進冰冷的河里,
頂替我上了大學(xué)。重生歸來,看著她在月光下扭著腰肢,解開衣裳,
朝那個能給她“前程”的男人走去時,我笑了。這一世,我不攔,我?guī)退?/p>
姐姐不是喜歡不穿衣裳嗎?那我就讓她在全村人面前,一次脫個夠!01“霜降,你先睡,
我……我肚子不舒服,去趟茅房。”姐姐陳雪的聲音帶著顫抖和興奮,她一邊說著,
一邊悄悄將那件嶄新的“的確良”襯衫塞進懷里。我躺在冰冷的土炕上,透過窗戶的縫隙,
看著她鬼鬼祟祟地消失在院子里。我沒有動,只是死死地盯著房梁,
那里掛著我們家唯一的財產(chǎn)——兩塊風(fēng)干的臘肉。上一世,就是為了這兩塊臘肉,
我被活活打斷了腿。重生回來的第三天,我終于等到了這個熟悉的場景。上輩子,
就是這個晚上,姐姐陳雪穿著我娘省吃儉用大半年才給她買的“的確良”襯衫,
去和村長家的二流子李大壯在玉米地里“談心”。她想通過李大壯,
拿到那個去縣城紡織廠當(dāng)工人的唯一名額。而我,像個傻子一樣,在家里為她打掩護,
甚至在她深夜晚歸被我爹堵住時,撒謊說她陪我去看病了,
結(jié)果被我爹用皮帶抽得半個月下不了床??山Y(jié)果呢?她名額沒拿到,
反而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她嫉妒我學(xué)習(xí)好,是全村唯一有機會考上大學(xué)的人。于是,
在我高考前夕,她偷走了我的準考證,還和李大壯一起,將我推入了村口那條冰冷的河里。
“陳霜,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你的大學(xué)通知書,就當(dāng)是姐姐借去用用了!
”這是我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冰冷的河水包裹我的窒息感,
至今仍刻在我的骨子里。這一世,我回來了。從她推我下水的那一刻,
重生回到了這個改變我們所有人命運的夜晚。“談心?”,我冷笑一聲,從土炕上猛地坐起。
姐姐,這輩子,我一定“成全”你。我沒有聲張,而是悄悄地跟了出去。月光下,
姐姐的身影在玉米地旁一閃而過。我沒有跟進去,而是轉(zhuǎn)身,朝著相反的方向,
朝我爹娘的房間跑去。我沒有敲門,而是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啊——!
蛇!有蛇!”幾乎是瞬間,我爹娘房間的燈就亮了。“霜降!怎么了!
”我娘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和驚慌。我爹更是直接,抄起床邊的扁擔(dān)就沖了出來,
一把將我護在身后,緊張地四處張望:“蛇在哪?!”我“嚇”得渾身發(fā)抖,
一根手指顫巍巍地指向漆黑的玉米地,聲音帶著哭腔:“爹……我剛才起夜,
看到一條好大的蛇,嗖一下就鉆進玉米地里了!
我怕……我怕它咬到人……”我爹是村里的民兵隊長,警惕性極高。
一聽玉米地里可能有危險,立刻就嚴肅起來:“這還得了!萬一傷到人怎么辦!
”他轉(zhuǎn)身對我娘說:“孩他娘,你去把村東頭的二叔和三叔叫上,多帶幾個人,
拿上手電筒和家伙,今天非得把這畜生揪出來不可!”我娘也被嚇得不輕,
連聲應(yīng)著就往外跑。我躲在我爹身后,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被驚動,
家家戶戶的燈光一盞盞亮起,將整個村子照得如同白晝。人聲鼎沸,
手電筒的光柱在夜色中交錯縱橫。我“焦急”地拉著我爹的衣角:“爹,咱們快點吧,
姐姐剛才也去那邊了,我怕她出事!”“什么?!”我爹臉色大變,“你姐也去那邊了?
她去干什么!”“她說……她說肚子不舒服……”我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蠅,
仿佛在掩飾什么。這種欲言又止的姿態(tài),最能引人遐想。果然,我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二話不說,一把搶過旁邊人手里的手電筒,第一個沖向了玉米地?!岸几希】欤?/p>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舉著火把和手電筒,氣勢洶洶地涌進了那片高高的玉米地。我知道,
好戲,要開場了。月光下,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姐姐,你不是想用身體換前程嗎?
你不是覺得這件事很光彩嗎?那我就讓全村人都來“參觀”一下,看看你是如何為了前程,
“努力”奮斗的。02“都仔細點!別讓那畜生跑了!”我爹壓低了嗓子,
手里的電筒光柱在玉米稈之間來回掃射。村民們也緊張地四處撥弄著玉米葉,
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我跟在人群后面,心里默數(shù)著。按照上一世的記憶,
他們應(yīng)該就在前面那片最密的地方。突然,前面?zhèn)鱽硪魂噳阂值?、不同尋常的響動。那聲音?/p>
成年人都懂。我爹的腳步猛地一頓,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緩緩地,幾乎是僵硬地,
將手電筒的光柱移了過去。光柱所及之處,時間仿佛靜止了。只見高大的玉米稈下,
兩具身體正緊緊地糾纏在一起。那件嶄新的“的確良”襯衫被隨意地扔在一旁,
泥土和草葉沾在上面,顯得格外刺眼。而那襯衫的主人,我的好姐姐陳雪,
正滿面潮紅地躺在李大壯的身下。“啊——!”一聲女人的尖叫劃破了夜空。緊接著,
是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和議論聲?!疤炷?!那不是陳家的二丫頭陳雪嗎?”“不要臉??!
竟然在玉米地里干這種事!”“跟她在一起的,是村長家的那個李大壯吧?真是傷風(fēng)敗俗!
”手電筒的光柱齊刷刷地打了過去,將那不堪的一幕照得清清楚楚。
陳雪和李大壯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陳雪尖叫一聲,
慌亂地想拉過衣服遮擋自己,卻什么也抓不到。李大壯則罵罵咧咧地提起褲子,
臉上沒有半分羞愧,反而帶著一絲被撞破好事的惱怒。我爹的身體在發(fā)抖,不是氣的,
是羞的。他一輩子都要強,把臉面看得比命都重。可現(xiàn)在,他的親生女兒,
讓他當(dāng)著全村人的面,把臉丟得一干二凈?!靶笊 币宦暠┖?,我爹手里的扁擔(dān)帶著風(fēng)聲,
狠狠地朝著李大壯的背上抽了過去。李大壯“嗷”地一嗓子跳了起來,回頭看到是我爹,
非但不怕,反而梗著脖子嚷嚷:“你打我干啥!是你女兒自己愿意的!她求著我,
讓我給她弄到工廠的名額!”這句話,像是一盆滾油,澆在了我爹心里的火上?!澳氵€敢說!
”我爹氣得眼睛通紅,手里的扁擔(dān)雨點般地落了下去。而我娘,已經(jīng)哭癱在了地上,
指著衣不蔽體的陳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冷眼看著這一切??粗愌┰诒娔款ヮブ?,
撿起那件臟污的襯衫,狼狽地遮住自己的身體。她的眼神怨毒地掃過人群,最后,
死死地定格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我知道,她懷疑我了。
我沒有躲閃,反而迎著她的目光,眼里蓄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的淚水,
身體不住地發(fā)抖?!敖恪阍趺磿阍趺磿谶@里?”我聲音顫抖,
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和打擊,“你不是說……你肚子疼嗎?”我的表演天衣無縫。
在所有人看來,我只是一個被姐姐的丑事嚇壞了的、單純無知的妹妹。陳雪死死地咬著嘴唇,
幾乎要咬出血來。她知道,現(xiàn)在任何辯解都是蒼白的。她只能把所有的恨意,
都歸結(jié)到我的身上。這場鬧劇,最后以李大壯被打得抱頭鼠竄,我爹被氣得當(dāng)場暈倒,
陳雪被我娘連拉帶拽地拖回家而告終?;氐郊?,我爹醒來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抄起家里的雞毛撣子,關(guān)上門,狠狠地抽向陳雪。“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我們陳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陳雪的哭喊聲、我爹的怒罵聲、我娘的哀求聲,交織在一起,
成了這個夜晚最刺耳的交響樂。我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
將所有的嘈雜都隔絕在外。我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那輪清冷的月亮。上一世,這個時候,
挨打的是我。這一世,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陳雪,這只是個開始。你欠我的,我會讓你連本帶利,
一點一點地還回來。突然,院門被人輕輕敲響了。這么晚了,會是誰?我心里升起一絲警惕。
我走過去,從門縫里往外看。月光下,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軍裝,身姿筆挺如松,臉上棱角分明,一雙眼睛在夜色里,
亮得驚人。是陸鋒。那個剛從部隊退伍回來,借住在大隊長家的男人。也是上一世,
唯一一個在我被全村人指指點點時,給過我一個饅頭的人。他怎么會來?03陸鋒的出現(xiàn),
是我重生計劃里的一個變數(shù)。上輩子,我和他幾乎沒什么交集。他退伍回來后沒多久,
就因為身手好,被縣公安局特招走了,從此離開了這個村子。我們之間唯一的交集,
就是在我被陳雪和李大壯推下河,被救上來后,發(fā)著高燒躺在草棚里,他路過時,
沉默地遞給了我一個還帶著體溫的玉米面饅頭。那個饅頭,是我在那個寒冷的冬天里,
感受到的唯一一絲溫暖。此刻,他站在門外,表情平靜,看不出喜怒。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打開了門?!坝惺聠幔俊蔽业穆曇粲行┥硢?。陸鋒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他沒有說話,而是遞過來一個小布包?!敖o。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大提琴的弦。我愣了一下,沒有接。“這是什么?
”“紅糖和雞蛋?!标戜h言簡意賅,“女孩子受了驚嚇,喝點紅糖雞蛋水,壓壓驚。
”他頓了頓,補充道:“剛才……我都看到了?!蔽业男拿偷匾怀痢K吹搅??
他看到我引著我爹去玉米地?還是看到了我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我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但他的表情依舊平靜無波,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拔也恍枰?。
”我冷冷地拒絕。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尤其是這個看不透的男人。這會打亂我的計劃。
“拿著。”陸鋒的語氣不容置疑,他直接將布包塞進了我的手里,“你爹氣暈了,
你娘顧不上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闭f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我捏著手里還帶著余溫的布包,心里五味雜陳。
紅糖和雞蛋,在這個年代,是堪比黃金的珍貴東西。他為什么要給我?我關(guān)上門,
將布包藏在枕頭下。隔壁的打罵聲還在繼續(xù),陳雪的哭聲已經(jīng)嘶啞。我躺在炕上,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被我娘叫醒了。她的眼睛又紅又腫,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歲。
“霜降,你起來,跟你姐去后山割豬草。”我心里冷笑,這是要讓我和陳雪獨處,
好讓她“教育”我嗎?我沒有拒絕,默不作聲地拿起鐮刀和背簍。陳雪從房間里走出來,
頭發(fā)散亂,臉上還帶著清晰的指痕。她看到我,那雙怨毒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恨不得在我身上剜下兩塊肉來。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到了后山,四下無人。
陳雪終于忍不住了,她一把將我推到在地,騎在我身上,揚手就要打我?!瓣愃?!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故意引爹娘過去的!你這個賤人!”我早有防備,在她手落下來之前,
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的力氣比她大。常年干農(nóng)活的我,
手上的力氣遠不是她這種嬌生慣養(yǎng)的人能比的?!敖悖阏f什么呢,我聽不懂?!蔽铱粗?/p>
眼神冰冷,“我只是看到蛇,怕你出事,才去叫爹娘的。難道……你希望我別去叫人,
就讓你和李大壯在玉米地里……一直‘談心’?”“你!”陳雪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
臉漲得通紅?!胺砰_我!”她掙扎著。我猛地一用力,將她掀翻在地。然后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瓣愌?,別再演戲了,這里沒有別人?!蔽遗牧伺纳砩系耐?,
聲音冷得像冰,“你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以為你那點心思,能瞞得過誰?”“是你!就是你害我!”陳雪從地上爬起來,
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子,朝我撲了過來。我側(cè)身一躲,她撲了個空,腳下被石頭一絆,
整個人朝著山坡下滾了下去?!鞍。 彼龖K叫一聲,抱著腳踝在地上打滾。我冷漠地看著她,
沒有一絲同情。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樹林里走了出來。是陸鋒。他手里提著兩只野雞,
顯然是剛打獵回來。他看到這一幕,眉毛微微挑了一下。陳雪看到陸鋒,眼睛一亮,
立刻換上了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哭著向他求救:“陸鋒哥,救我!
我妹妹她……她把我推下山坡,我的腳……我的腳好像斷了!”她這是想故技重施,
敗壞我的名聲。上輩子,她就是用這種方法,讓村里人以為我心腸歹毒,連親姐姐都害。
我站在原地,沒有辯解,只是靜靜地看著陸鋒,想看看他會怎么做。
陸鋒的目光在我倆之間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陳雪的腳踝上。他走過去,蹲下身,
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語氣平淡地說道:“沒斷,只是崴了。自己能走。”說完,
他甚至沒有再看陳雪一眼,而是徑直走到我面前,將手里的兩只野雞遞給我?!斑@個,
給你補身體。”然后,他扛起自己的獵槍,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陳雪一個人,抱著腳踝,
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從楚楚可憐,到難以置信,最后變成了無能的狂怒。
我提著手里的野雞,看著陸鋒遠去的背影,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絲動搖。這個男人,
他到底是誰?他為什么……好像什么都知道?04提著野雞回到家,我娘看到我手里的東西,
眼睛都直了。“霜降,這……這是哪來的?”“陸鋒哥給的?!蔽逸p描淡寫地說道,
然后看了一眼正一瘸一拐走進院子的陳雪。陳雪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娘的表情也變得復(fù)雜起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狼狽的陳雪,嘴唇動了動,
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接過野雞,拿去廚房處理了。那天中午,
我們家破天荒地喝上了雞湯。濃郁的香氣飄滿了整個院子,引得鄰居家的孩子直流口水。
飯桌上,我爹悶頭喝酒,一言不發(fā)。我娘則不停地給我夾雞腿,一邊夾一邊說:“霜降,
多吃點,你學(xué)習(xí)辛苦,要補補?!倍愌B一塊雞肉都沒分到。
她面前只有一碗清湯寡水的白菜。她死死地瞪著我碗里的雞腿,那眼神,
恨不得用目光把它戳穿?!拔也怀粤?!”她猛地把筷子一摔,哭著跑回了房間。
我爹的臉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啪”地一聲放下酒杯,吼道:“不吃就餓著!
沒臉沒皮的東西,還有臉發(fā)脾氣!”我娘嘆了口氣,想去勸,卻被我爹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
我慢條斯理地啃著雞腿,心里一片平靜。陳雪,這才哪到哪?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
我會千倍百倍地還給你。玉米地事件后,陳雪在村里徹底成了反面教材。無論走到哪,
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她想嫁給李大壯,但村長媳婦嫌她丟人,死活不同意。工廠的名額,
自然也泡湯了。她把這一切都算在了我的頭上,對我的恨意也日益加深。我不在乎。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上學(xué),溫習(xí)功課,偶爾去后山,總能“偶遇”打獵的陸鋒。他話不多,
但總會塞給我一些東西。有時候是幾顆野果,有時候是一只兔子。我從不拒絕。我知道,
這是他表達善意的方式。這天,我正在家里溫習(xí)功課,村里的廣播突然響了?!巴ㄖ?,通知!
恢復(fù)高考啦!中央下發(fā)文件,今年恢復(fù)高等學(xué)校招生考試!凡是符合條件的青年,
都可以報名參加!”這個消息,像一顆炸雷,在整個村子炸響了。我的心,也跟著狂跳起來。
來了!終于來了!改變我命運的機會,來了!我捏緊了手里的筆,
眼中迸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上一世,我就是七七年的高考生。我以全縣第一的成績,
考上了首都最好的大學(xué)??墒牵业耐ㄖ獣?,被陳雪搶走了。她頂替我,
去了那所我夢寐以求的學(xué)府。這一世,誰也別想再從我手里搶走任何東西!我正激動著,
房門被一腳踹開。陳雪沖了進來,一把搶過我手里的書,撕得粉碎。“陳霜!你還想高考?
你做夢!”她眼睛通紅,狀若瘋癲,“我的名聲都被你毀了!我嫁不出去了!你也別想好過!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飛出這個村子!”她以為,毀了我的書,就能毀了我的前程。何其可笑。
所有的知識,都刻在我的腦子里。我沒有理會她的瘋癲,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你鬧夠了沒有?”“我沒鬧!陳霜,我告訴你,有我陳雪在一天,你就別想安生!
”她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笆菃??”我突然笑了,“姐姐,你是不是忘了,
你現(xiàn)在在村里,是個什么名聲?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斗嗎?”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你毀了我的書,沒關(guān)系,我能再買。可是你毀了你自己的名聲,你拿什么來補?
”“你現(xiàn)在,嫁不出去,工作找不到。你只能一輩子爛在這個村子里,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而我,”我指了指自己,“我會考上大學(xué),我會離開這里,我會去首都,
我會過上和你天差地別的生活?!薄澳慵刀蕟??你恨嗎?沒關(guān)系。你越是嫉妒,越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