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面比剛才打易中海和何雨柱更讓人害怕。
不知道打了多久，也許就十幾秒鐘，但對所有人來說都像過了很久。
賈張氏已經(jīng)完全沒力氣了，像一攤爛泥滑到樹根那里。
她的臉腫得很高很高，眼睛只剩下兩條青紫的縫，嘴角不停地冒血水和口水，眼神呆滯沒有神。
她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除了身體還會時不時抽一下，好像連人都迷糊了。
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衛(wèi)東這才猛地松開手。
賈張氏沒有東西支撐，一下子癱倒在冰冷臟兮兮的地上，臉貼著地面，身體輕微地抖著。
這時，角落煤堆那邊，響起一陣痛苦又壓低了的吼叫聲！
“呃……啊——?。?！”是傻柱！
他剛剛被李衛(wèi)東那打中肚子的一拳打得緩過來一點(diǎn)。
肚子里疼得厲害，但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巨大的羞恥和快炸開的怒氣！
他看到易中海走了，看到劉海中和閆埠貴跑了，又親眼看著賈張氏被李衛(wèi)東當(dāng)眾打成這樣！
他覺得太丟臉了！尤其在全院人面前，被他這個新來的、看不起的采購員一拳打倒，然后又看著他把護(hù)著的賈嬸子打成這樣？！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李——衛(wèi)——東！??！”何雨柱很生氣地吼著。
他拼盡全身最后一點(diǎn)力氣，大叫著，猛地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肚子很疼，他站不太穩(wěn)，身子搖晃著，但他的眼睛里有很大的火氣。
“呃…呃啊——?。。 焙斡曛炖锇l(fā)出一聲奇怪的嘶吼，聲音很大，很不像人發(fā)出的聲音。
他覺得自己身上很痛，好像骨頭都要斷了，肚子里面也很不舒服。
肚子被打中的地方一直在鉆心地疼，每一次呼吸都更疼。
煤灰糊了他半張臉，混著汗水和淚水，看起來很可怕。
但是，比身體痛更難受的，是他心里覺得很丟臉！易中海捂著臉跑了！劉海中閆埠貴也跑了！
現(xiàn)在，他又親眼看到賈張氏被他最討厭的李衛(wèi)東拖到樹下，用巴掌打到癱在地上只能抽抽！
他覺得，自己在這個院子里幾十年積攢的臉面和自信，全被李衛(wèi)東砸碎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
“李——衛(wèi)——東?。。 焙斡曛劬Πl(fā)紅，牙咬得咯咯響。
他大叫著這個名字，把所有的屈辱和怒火都吼了出來。
他用雙手猛地一撐身下冰冷的煤塊，手被劃破了，流出血混著煤灰，但他不管。
這疼反而讓他更來勁！他吸了一大口氣，忍著肚子里的疼，彎著腰，像被強(qiáng)行拉開的弓，猛地從煤堆里又站了起來！
他站不太穩(wěn)，晃得厲害，腿腳發(fā)軟，肚子痛得眼前發(fā)黑，但他死死盯著站在樹影旁邊的李衛(wèi)東。
“混蛋！去死吧！”何雨柱喉嚨里發(fā)出吼聲，像頭被激怒的野獸。
他根本站不穩(wěn)當(dāng)，也顧不上怎么打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撲上去撕了李衛(wèi)東！哪怕一起死！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低著頭，像失去了控制的火車一樣，搖晃著向李衛(wèi)東狠狠撞過去！他那兩只又黑又臟的大手，伸開去抓李衛(wèi)東的脖子！
李衛(wèi)東冷冷地看著發(fā)瘋一樣撲過來的何雨柱，臉上的表情一點(diǎn)沒變。
他很快地反應(yīng)了。
在何雨柱快要撞到他的時候，李衛(wèi)東左腳飛快地向斜前方一跨，身體往左一轉(zhuǎn)！瞬間就躲開了何雨柱的猛撲，閃到了何雨柱身體的旁邊！
何雨柱只覺得眼前一花，李衛(wèi)東就不在眼前了，他自己收不住沖勁，更加狼狽地往前栽過去。
就在何雨柱站不穩(wěn)的這一剎那，李衛(wèi)東動手了！
“咚！”第一拳，又快又狠，打在了何雨柱右邊胳膊靠近肩膀的下方！那里肉少筋多，很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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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何雨柱覺得一股奇怪的酸麻劇痛從那炸開，整條右胳膊立刻沒力氣了，軟塌塌地垂了下來！他剛疼得想叫——
“噗！”第二拳緊跟著來了！這一拳從下面往上打，速度更快，打的位置更刁鉆，重重地砸在了何雨柱左邊胳肢窩下面！
“呃啊——！”一種又酸又脹又麻又疼的感覺，讓何雨柱瞬間喘不上氣！他的左胳膊也動不了了！
兩條胳膊都劇痛，疼得他腦子一懵，剛才那股勁一下子散了！他像個被打破的口袋，慘叫著，歪歪扭扭地向后退。
但李衛(wèi)東沒停！他又快走一步跟上去！在何雨柱疼得彎下腰的時候——
“嘭——！”第三拳！李衛(wèi)東用整個身體旋轉(zhuǎn)的力量，用右拳從旁邊向里面掄，狠狠地砸在了何雨柱右臉上靠近耳朵的那塊骨頭上！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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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停了一下！
何雨柱被這一拳打得，像斷了線的木偶，腳都離地了一點(diǎn)！他那張臟乎乎、疼得變形的臉被打得歪向一邊。
一口混著血絲、口水和煤灰的東西，從嘴里噴了出來。
他的腦袋被打得猛甩向一側(cè)，脖子都發(fā)出了聲音！
“噗通！”何雨柱重重地摔回在冰冷骯臟的地上！這次他一點(diǎn)都動不了了，徹底不能反抗。
只有胸口還在劇烈起伏，發(fā)出粗粗的、像破風(fēng)箱似的痛苦喘氣聲。
血的味道、煤灰味和汗味混在一起。
他那雙眼睛，原來不在乎什么都敢做，現(xiàn)在只剩下痛苦和不敢相信，他沒想到李衛(wèi)東這么能打。
每一次吸氣都冒出血沫和哼聲，臉腫得快，一個清楚的拳頭印在他臉上，說明他徹底輸了。
旁邊偷看的鄰居們倒吸一口涼氣，后院非常安靜，只有何雨柱重重的喘氣聲，聽著很慘。
李衛(wèi)東慢慢放下拳頭，甩了甩手腕，像彈掉臟東西。
他往前走了一步，他的黑布鞋離何雨柱那張沾著血和煤灰、痛苦喘氣的臉很近。
他彎下一點(diǎn)腰，影子蓋在何雨柱身上。
聲音不高，但很清楚，帶著一種明顯的嘲笑：
“會打架？四合院打架最厲害的？”李衛(wèi)東嘴巴歪了一下，“就這？自己撲上來，挨了三拳就不行了？看來這些年白長這么高這么大個子，打起來連小孩都不如！”
何雨柱他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音，非常生氣。
他想抬頭說話，但是一動就疼得更厲害，身體又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