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所長是五十多歲的警察，有經(jīng)驗。
他穿上警服，叫上小李，三人一起走。
路上賈張氏還在哭罵李衛(wèi)東壞，王副所長冷靜聽著問：“大娘，孩子咋被夾的？仔細說說過程？”
賈張氏結巴：“呃...棒梗去...去找東西...不小心碰了...”
王副所長皺下眉，沒再問，但心里覺得這老太婆沒說實話。
四合院里很安靜。
李衛(wèi)東在屋里收拾糧票——剛拿的采購錢票，小心塞進箱子縫。
墻角鐵夾還有芝麻醬味，床下石頭上有干掉的血跡。
他知道賈張氏不會罷休，易中海肯定使壞。得小心。
正想著，門外腳步響，接著“咚咚”敲門。
李衛(wèi)東放下糧票開門。
王副所長和小李警官站在院里，后面賈張氏得意地看他。
“李衛(wèi)東同志，有人報案說你打人害孩子。
我們得調查，跟我們走一趟？”王副所長平靜地說。
李衛(wèi)東臉上沒表情，心里氣得翻騰：真報警了！準是易中海搞的。
他淡淡回話：“警察同志，有話進屋說?！?/p>
賈張氏沒等警察進屋，就尖叫著撲向李衛(wèi)東：“抓住他！他是壞蛋！”
李衛(wèi)東推開她，冷聲說：“警察同志，我舉報賈張氏亂告！事實是，棒梗昨天偷偷進我屋想偷東西，結果踩到我放的老鼠夾被夾住了。
不是我的錯，是他偷東西！賈張氏今天來我門口吵，我才動手防自己的?！?/p>
王副所長看了看屋里，墻上貼著畫，空氣里有一點肉香。
他問：“你們說的不一樣，我們需要證據(jù)。
李衛(wèi)東同志，你說棒梗偷東西被夾，有東西證明嗎？賈張氏，你說他故意放夾害人，有什么證明？”
賈張氏急著搶話：“證明？棒梗的傷就是證明！警察別信他，他想跑！”
李衛(wèi)東指著床下角落：“警察同志，看那兒！夾子印子、血、還有小偷踩的腳印和手印——就是有人偷偷進來弄的！您自己看！”
小李警察蹲下，用手電筒照床底下。
灰土里，確實有小孩子腳印和干了的血點，老鼠夾上還沾著一點芝麻醬。
王副所長也湊近看：“這腳印大小樣子，像是半大孩子踩的。
賈張氏，你說說這腳?。俊?/p>
賈張氏有點慌，但還是大聲說：“腳印算啥！棒梗沒干壞事，是李衛(wèi)東故意害人！警察同志，不能信他——”
話沒說完，院子門又響了。
秦淮茹扶著包著白布的棒梗進來，后面跟著劉海中、閆埠貴等人。
棒梗手指裹著白布，臉很白很疼的樣子。
易中海也從醫(yī)院趕來了，遠遠就喊：“警察同志！我是院里管事的，這是誤會！李衛(wèi)東平時老實，這事我們院里自己解決！”
秦淮茹眼睛紅紅的：“警察同志，棒梗遭這么大罪，您要幫我們??！”
賈張氏看到她們來了，精神了，拉著棒梗喊：“淮茹！快說，是李衛(wèi)東害咱家棒梗！”
棒梗一進門就看見李衛(wèi)東冷冷盯著他，嚇得躲到媽媽身后。
王副所長問秦淮茹：“你說，怎么回事？”
秦淮茹擦著淚：“昨天棒梗去李衛(wèi)東家玩，不小心被夾了，手差點沒了！李衛(wèi)東還不認錯，今天更打我婆婆，警察您評理！”
李衛(wèi)東不理她，指著棒梗問：“警察同志，問問這孩子！你昨天是來偷東西的吧？翻我柜子找肉吃，對不對？”
棒梗被問，全身發(fā)抖，結結巴巴不敢說。
一直不說話的傻柱何雨柱突然從人堆里擠出來，衣服皺巴巴的。
他想：這事鬧大了不行，是我叫他去的，不能讓人知道。
得快點結束這事！傻柱陪著笑對王副所長說：“警察同志，都是誤會！院里事院里辦吧。
李衛(wèi)東害棒梗是真，這樣，我傻柱替他賠錢，五塊錢夠買肉了！”他拿出一張舊錢票，遞給李衛(wèi)東。
李衛(wèi)東一把打開錢：“傻柱，你別裝好人！棒梗受傷時你在旁邊，是不是怕了？昨天就是你教棒梗來偷東西的吧？”
傻柱一聽，臉都變了：他怎么知道？不行，得撐??！
傻柱強裝鎮(zhèn)定：“胡說！我傻柱干不出這種事！”
警察一追問，棒?！巴邸钡乜蘖耍钢抵f：“警察叔叔……是傻柱叔叫我來的！他說，說李衛(wèi)東家有肉，讓我去翻……找不到肉，還可以拿別的東西賣錢……”
一下子，大家全驚住了！
秦淮茹眼睛瞪得老大：“傻柱？是你干的？”
賈張氏更氣了，撲上去打傻柱：“該死的傻柱！原來是你害我孫子？我跟你拼了！”
她一拳打在傻柱臉上，傻柱站不穩(wěn)退幾步。
易中海心里急，但不敢說話，只能暗罵：這下把傻柱也拖下水了！
王副所長大聲喊：“停手！安靜！”
他問傻柱：“何雨柱，是你教棒梗偷東西？老實說！”
傻柱臉白得像紙，人全垮了：完了，全暴露了！
他結巴著：“我……我沒教……是他自己沒聽懂……”
但人證物證都有了。
王副所長下令：“小李，把這兩個人都帶走！傻柱教人偷東西，棒梗偷東西，都回去問話！”
賈張氏瘋了似的護著棒梗：“警察同志！棒梗還小，傷沒好呢！別抓他！”
王副所長推開她：“按法律辦！帶走！”
小李警察給棒梗和傻柱戴上手銬，棒梗疼得大哭：“我手疼！媽，我怕！”
秦淮茹傻站著，眼淚流下來——看著兒子被警察帶走，一點辦法沒有。
打完架，院里特別安靜。
賈張氏坐地上哭著罵：“傻柱害死棒梗了！”
秦淮茹轉頭抱怨婆婆：“媽！你報啥警啊！坑了棒梗！”
賈張氏推責任：“都怪傻柱！是他叫的！”
易中海假意勸：“算了算了，明天再說……”
一邊看著的李衛(wèi)東這時轉身回屋，臉上有點笑。
“鬧完了？賈張氏，報假警的是你！現(xiàn)在怕了？自己找的！”
他沒再理別人，大步進屋，“砰”地關上門。
……
星期天早上很冷，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里蓋著薄霜，很涼。
賈張氏縮在自己炕上，她整晚沒睡，一直聽見棒?？薜穆曇簟?/p>
天剛亮，胡同口的王副所長就來了，認真地對她說：“棒梗偷東西是真的，要去少管所關七天；傻柱教小孩偷東西，要關三天。你們等著吧?！?/p>
賈張氏一聽，像被開水燙了，猛地從炕上蹦起來。
胖身子氣得直抖。
“老天爺??！棒梗才多大？偷點東西有啥？要關七天？傻柱那個蠢貨，一點用沒有！”
她越想越氣，心里更恨這些人了，覺得他們害了自己孫子。
一轉眼，賈張氏就沖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