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我的病情,我在實驗室里熬了三個月。
審核提交的前一晚,我的發(fā)明卻被掛在了妻子與妻子小學弟的名下,藥品研發(fā)被禁止。
我前往討要說法,卻被妻子軟禁在家中
“急什么?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你乖乖當我的助理,藥物發(fā)明掛我的名,咱們照樣能進科學院。”
“非要爭個你死我活搞得怎么難看?”
我質(zhì)問道
“那我的病情咋辦?”
妻子只是一味說到
“夫妻本是一體,你在家了老老實實回家的做家庭煮夫,給我和明宇煲湯做飯,修養(yǎng)你的身體,才是最好的選擇”
“要記住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
......
回到實驗室后,卻發(fā)現(xiàn)我的藥以及所有的資料都被銷毀。
病發(fā)當天,我無法呼吸跪在妻子的床前求他給我一粒,卻被她大罵道
“你就這么惡毒,一定要置你的學弟于死地嗎?”
“還敢裝病騙我,我是不會給你藥的。你就在著跪著吧。”
我徒勞地張大嘴巴,眼前一陣陣地發(fā)黑,呼不進一點氧氣。
我無助地囔囔道“一顆,一顆就好了。要不你送我去醫(yī)院?!?/p>
妻子冷笑道“看來你還沒有死心,想要出去?!?/p>
“我們結(jié)婚那么多年不見你生什么病,現(xiàn)在這樣你就和我說你病了,可真是把我當小孩子?!?/p>
我的目光越來越黯淡,藍素雅卻回避了我的目光自顧自地說到
“為什么要爭奪那個研究員的位子了,要知道你現(xiàn)在就很好,不要打破現(xiàn)狀了?!?/p>
“懷仁是趙導員的兒子,只要他上位了,你好我好大家好?!?/p>
“你為什么還不知足了,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p>
我崩潰地看著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吼道
“原來你都知道啊,我的枕邊人才是那個真正地小偷?!?/p>
藍素雅看了一眼手機短信,怒斥道
“什么偷不偷地,你的發(fā)明不就是我的發(fā)明嗎?我只是把發(fā)明利用最大化了,也不見得那個藥發(fā)明出來有什么用?!?/p>
我無助地說到
“那個是我的救命藥啊?!?/p>
素雅的臉色卻變得更差了
“看來你還是沒想明白。那么喜歡演戲,那就讓你演個夠”
說完,她便把屋子里地低壓裝置給打開了
“你在這里面好好反省,我去參加懷仁和趙導員地頒獎典禮了”
電視里的醫(yī)學頒獎典禮就要開始了,藍素雅和趙懷仁光鮮亮麗的站在舞臺的中央接受表彰。
而我的病情卻越來越嚴重,肺部因過度的低氧和呼吸不斷撕裂。鮮血從我的嘴角蔓延。
“救我,誰來救救我……”
在意識模糊時,想起曾經(jīng)放鑰匙的地方
“不管了,我要先離開?!?/p>
但門被我千辛萬苦地打開時,迎面而來地確是幾個大漢。
素雅的視頻在一旁響起,她輕蔑的說
“我就知道他絕不死心要來破壞我們的計劃,還好懷仁給我配了幫手。顧玄燁你還是乖乖這在反思吧?!?/p>
視頻一結(jié)束,幾位大漢就已經(jīng)動了手腳,狠狠的把我拖回了低氧房內(nèi)。
他們陰惻惻的說
“要怪就怪你壞了我的少爺?shù)暮檬掳??!?/p>
“嘿嘿,這小子裝的挺像的,不愧是素雅小姐養(yǎng)的小白臉,這臉色白的,這嘴角還有血呢”
拳頭不斷地砸向我地肋骨,一個大漢獰笑,厚底軍靴狠狠跺在我痙攣的小腹,
“少爺說了,你這肺癆鬼花樣最多!”
視野血紅模糊,我的耳朵嗡嗡作響。
他們不壞好意地說到
“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后面一定……”
壯漢啐了一口,黏膩的唾沫混著塵土糊在我臉上,
“老實在這棺材房里待著吧!”
“行了,別真弄死了?!鳖I頭的大漢喘著粗氣,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在地面上抽搐,“少爺和素雅小姐還要他好好活著呢。鎖門!”
門上的電子屏突兀地亮起。
藍素雅的臉出現(xiàn)在畫面里,背景是流光溢彩的宴會廳。她妝容精致,笑容得體,正接受著臺下如潮的掌聲。鏡頭特意掃過她胸前那枚閃閃發(fā)光的“年度杰出醫(yī)藥創(chuàng)新獎”獎章。
“玄燁,頒獎禮很成功,懷仁和趙導員都對你安分守己的修養(yǎng)很滿意。看看你現(xiàn)在,為了爭那點虛名,把自己折騰成什么鬼樣子?值得嗎?”
肺部的劇痛讓我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發(fā)出破碎的氣音:“藥,我的藥。求你……”
“藥?”
藍素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臉上的笑容瞬間結(jié)冰,眼神淬毒般陰冷,
“還在演!顧玄燁,你的戲碼真是又臭又長”
她猛地湊近屏幕,那張曾讓我眷戀的臉此刻扭曲如惡鬼,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認清自己位置別妄想用你那點小病來博同情壞我們的大事!這一切安排為了我們這個家好!你怎么就永遠不懂!”
屋子的氧氣不斷被素雅調(diào)低,氣壓卻被不斷地增高。
她似乎調(diào)整了角度,確保能將我垂死的慘狀盡收眼底。屏幕上,她優(yōu)雅地晃動著香檳杯,卻冰冷的說到
“看看這里,多熱鬧。懷仁剛和幾個院士談成了合作意向?!?/p>
“為了那點可笑的科研成果,值得嗎?你骨子里的自私和貪婪!就是想踩著我和懷仁往上爬的墊腳石!”
屋子內(nèi)的氣壓忽高忽低,我的肺部也在不斷的撕裂。
“救救我……”
我徒勞地張大嘴,喉嚨里發(fā)出破響,卻連一句完整的辯駁都拼湊不出。
每一次試圖吸氣的努力,都換來胸腔深處更劇烈的撕裂痛楚,血腥味濃得化不開。
“說不出話了?”
藍素雅臉上浮現(xiàn)出殘忍的快意,
“這就對了。一個家庭煮夫靠我藍素雅施舍才能活著的廢物,要那么多話做什么?伺候好我和懷仁!這才是你的本分!別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她欣賞著我因極度缺氧而劇烈抽搐的身體,看著我的指尖在冰冷的地面上摳出道道血痕。
素雅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笑容也越來越猖狂。
“瞧瞧你這副可憐模樣??烧l讓你不識抬舉呢?”
“懷仁是趙導員的兒子,是前途無量的天之驕子!我為你鋪好了路,你偏要跳出來攪局。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好!你怎么就永遠不明白”
在肺功能即將暫停時,我看到了角落那顆沾滿灰塵的藥丸。
那晚,我捧著剛剛完成幾粒原型藥興沖沖地跑到藍素雅面前。
“素雅!成了!緩解癥狀的效果超出預期!我……”
她正對著鏡子試戴趙懷仁送的新項鏈,聞言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從鏡子里瞥了一眼我掌心那幾?;覔鋼涞乃幫?,嘴角勾起毫不掩飾的輕蔑。
“什么亂七八糟的臟東西就往家里拿?一股子化學品的怪味兒?!?/p>
她纖細的手指不耐煩地一揮,
“扔了扔了別礙眼!明天還要陪懷仁去見趙導員,沒空聽你這些沒用的?!?/p>
那粒承載著我全部希望和心血的藥丸,就這樣被她嫌棄地拂落在地,滾進了沙發(fā)底下。
“沒有時間猶豫?!?/p>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它死死攥在手心。
我閉上眼,用盡最后的力氣,將那粒沾滿灰塵藥丸狠狠塞進口中!
雖然每一次吸氣,肺部依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但那窒息感終于消失!
墻上掛著我們新婚時拍的巨大婚紗照。
照片里,藍素雅笑靨如花的依偎在我懷里,
顫抖的手指摸索著相框冰冷的邊緣,指甲在光滑的背板上徒勞地刮擦。
找到了,那一個隱蔽的卡扣!
我用盡殘存的力氣撬開了那個小小的機關!背板滑開一條縫隙,灰塵簌簌落下。
里面靜靜躺著一部老舊的手機。
“玄燁,這個放這里!”
新婚不久,藍素雅神秘兮兮地拉著我,把這部淘汰的舊手機塞進相框背板。
“這是我們的‘秘密通訊器’!萬一哪天吵架了,你就用它給我打電話,只響三聲,我就知道是你來找我啦!不許告訴別人哦!”
那時的她,笑容純粹,帶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對我的全然信賴。
而現(xiàn)在……
觸到那冰冷的機身,心臟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痛得無法呼吸。
這曾是我們甜蜜約定的信物,此刻卻成了我逃離她親手構(gòu)筑的地獄的唯一希望!
電量顯示:1%!
“沒有時間了”
電量圖標閃爍得越來越急,我飛快地按下按鍵,好兄弟趙輕舟曾留給我的保命電話,只要打通就會自動定位。
“救我……”
吞下的特效藥在低氧的環(huán)境中漸漸消失。每一次試圖吸氣,胸腔深處傳來撕裂的劇痛幾乎折磨這全身。
“哐當”
我倒在了地上漸漸失去了神智。
臥室的門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猛地踹開。
“是誰,求求了快救我?!?/p>
“媽的!這小子果然沒安分!”
是那個領頭的大漢,一個粗嘎的聲音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暴戾。
“裝死?”
厚實的軍靴毫不留情地踩在我的手背上,身體猛地弓起,又被另一只腳狠狠踩住后背,死死按回地面!
“少爺和藍小姐就猜到你個病癆鬼花樣多!果然想搞事!”
另一個大漢獰笑著蹲下來,把我的頭抬了起來。
“拖起來!讓藍小姐和趙少爺看看這喪家犬的德行!”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看來我是熬不過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