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正經商人?
老實人?
別給老實人抹黑了行不!
特別是三叔他們倆。
這時候看著占米仔,嘴角直哆嗦。
要不是你剛才對我們掏熗,我們還真就信了!
同時,他倆原本還想舉報呢,這下徹底打消念頭了。
他們清楚,要真舉報了,恐怕得惹一身騷。
那可是武幫!
見顧天城和占米仔這兩位演技派演得這么逼真,還當著自己的面演,阿信景司的臉瞬間綠了。
靠!這不是逗我玩兒呢!
“顧天城,不管你是社團大佬還是慈善之星,我告訴你,這兒我說了算。”
說完,他徑直坐到顧天城對面,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對視。
可不管他怎么生氣,顧天城還是笑瞇瞇的,一點不受影響。
看他那樣兒,就像在看耍猴呢。
這下子,阿信景司真是氣壞了,卻一點轍都沒有,不知該怎么辦。
說了這么多狠話,結果對方壓根兒不理,一點反應都不給,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唉……差距太大了?!?/p>
金麥基忍不住嘆了口氣。
“什么差距?”
美麗聽到這話,把目光從顧天城身上移開,好奇地問。
“就是……嘿嘿,不能說?!?/p>
孟超本想解釋一下,但突然瞅見阿信景司的眼神飄過來,立馬尷尬地笑了。
見孟超這么上道,阿信景司冷哼一聲,又把目光轉向顧天城。
“長官,別這么激動嘛,我就是來報案的。”
見阿信景司真要氣炸了,顧天城終于開口了。
雖然很想再逗逗阿信景司,但在這地界上,總得給人家留點臉面。
“報案?”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社團大佬也會報案?
“顧天城,你報什么案?”
阿信景司配合地問了一句。
“我被人打了。”
顧天城直接指了指身后的朱祥奮和三叔。
這下子,朱祥奮他倆嚇了一跳。
“我……”
“你們動了顧天城?”
三叔剛要開口解釋,阿信景司就一臉驚訝地問:“你們不知道他什么來頭?”
敢動顧天城,我算你有種!
“呃……好像有那么回事?!?/p>
看著顧天城那微妙的笑容,三叔咽了咽口水,尷尬地咧了咧嘴。
“好像?”
阿信景司皺起了眉頭。
“應該是吧?!?/p>
朱祥奮在一旁補充道。
“哼……在老子面前玩這套,看來你們是不想混了?!?/p>
見兩人還在瞎扯,阿信景司不悅地說。
收拾不了顧天城,還收拾不了你們?
“你,去審訊他們?!?/p>
他朝不遠處的一個警察擺了擺手,吩咐道。
“是,局長?!?/p>
警察點頭應承,立刻行動起來。
朱祥奮和三叔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準備接受審訊。
可就在這時,顧天城突然站了起來,在兩人經過時低聲說:
“拖到明天,別認罪。事成之后,有好處給你們。”
拖時間?
好處?
這話一出,朱祥奮兩人立馬抬起頭,滿臉愕然。
什么情況?
顧天城不是要整他們進監(jiān)獄嗎?
而且還有好處?!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兩人頓時興奮起來。
“你們在搞什么名堂?”
阿信景司沒聽到顧天城的話,只看到幾人互相瞅來瞅去,忍不住納悶。
“沒什么,就是覺得這位顧先生長得帥,肯定是個好人,多看兩眼唄?!?/p>
朱祥奮滿不在乎地說。
“你瞎扯什么呢?!?/p>
“怎么啦?心里話還不能說了?”
這下,阿信景司徹底糊涂了。
“小子,別太張狂!”
三叔冷笑一聲:“怎么啦?哪條法律規(guī)定不能張狂?張狂犯法啦?”
“我靠?。?!”
這次,阿信景司是真的忍不住了。
“帶下去,好好審,多審幾個小時,明白沒?”
“是,局長?!?/p>
很快,朱祥奮兩人就被帶進了一間屋子。
“顧天城,你也得做筆錄。金麥基、孟超,你倆來給他做?!?/p>
阿信景司回頭對顧天城說道。
顧天城聽了,聳了聳肩。
“沒問題,占米,去點個海鮮套餐。今天麻煩兩位警官了,每人一份,我那份記得加辣?!?/p>
“好嘞,老板?!?/p>
占米仔點了點頭,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顧天城,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阿信景司不耐煩地嚷道:“離晚飯還有兩個鐘頭呢,想吃就回家去吃?!?/p>
“阿信景司,我昨天晚上喝大了,今天記性不好,想回憶點事得費老鼻子勁了。今晚的飯,我就在這兒蹭了?!?/p>
“對了,占米,你跟老板說一聲,宵夜也得給我備一份。”
“什么?你還要在這兒吃宵夜?!”
阿信景司一聽這話,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馬給他一熗。
真是讓人惱火!
“阿信景司,這不是為了把口供錄得清清楚楚的嘛,萬一弄錯了冤枉了好人怎么辦?!?/p>
顧天城一臉無辜的表情。
“哼……吃吧,吃成個大胖子才好,你有能耐就在這兒住幾年?!?/p>
阿信景司覺得臉上無光,氣呼呼地轉身上了樓。
“噗……”
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回頭一瞅,原來是金麥基、孟超和美麗。
“顧先生,你真打算在我們這兒吃宵夜?”
美麗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問。
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奇特的社團老大,居然想在警局吃飯,還想吃夜宵。
要知道,其他社團的老大都把警局當成晦氣之地,平時都不愿來,甚至一輩子都不想來。
而顧天城卻好像巴不得住在警局似的。
“那當然啦,警局里這么多領導,多有安全感。在這兒吃宵夜,肯定特別香?!?/p>
顧天城笑著說。
“咯咯……顧先生,你真會逗樂。”
“……”
旁邊的金麥基和孟超看著兩人有說有笑,一臉無奈。
美麗,你能不能矜持點兒?
知道你急著嫁人,但你好歹也得挑挑人!
人家可是社團老大!
而且你還是個警察呢!
“顧先生,要不要休息一下?”
“是,都錄了好久了,再過一個小時就十二點了,要不明天再錄?”
一間屋里,金麥基和孟超滿臉諂媚地笑著。
他們對面,正是正在吃宵夜的顧天城。
“哦,都這么晚啦?”
顧天城放下筷子,回頭瞅瞅墻上的鐘,驚訝地說:“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呵呵……是?!?/p>
金麥基和孟超苦笑著應和。
他們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
天知道,給這位社團老大做筆錄,他們心里有多忐忑。
雖然顧天城一直笑瞇瞇的,看起來挺和善,但金麥基他們清楚他的身份。
而且,他們還為錢包那事心虛呢。
這幾個小時里,他們一直想解釋,可就是張不開嘴。
“真是辛苦兩位警官了,寫了這么多字,肯定累壞了吧。”
“呵呵……不累不累?!?/p>
看著面前那本才寫了十幾個字的本子,孟超哭笑不得。
算下來,一個小時才寫一個字。
咚咚咚……
有人敲門。
隨后,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金麥基、孟超,局長讓你們準備一下,十二點就是鬼節(jié)了?!?/p>
美麗匆匆走進來,快速吩咐道。
“好嘞?!?/p>
正琢磨怎么溜走的兩人,立刻站了起來回應。
接著,他們把目光投向了顧天城。
“顧先生,你看這……”
“都這么晚了,不如……”
兩人臉上滿是期待。
“嗯,時間不早了,口供明天再錄吧。今天我狀態(tài)不行,就先這樣吧?!?/p>
顧天城點了點頭。
“顧先生,那我送您出去。金麥基,你們倆快去準備燒金童玉女和元寶吧。”
美麗立刻安排道。
看到這一幕,金麥基兩人撇撇嘴。
平時可沒見你這么主動……
“燒金童玉女?你們警察局也興這個?”
顧天城挑了挑眉,假裝驚訝地問。
“對,每年都這樣,不過今年更看重?!泵铣卮鸬?。
美麗點點頭,說:“說來也奇怪,前幾天來了個和尚,跟局長說了幾句話,局長就特別看重今年的鬼節(jié)了。”
“還特別交代,今晚不能讓穿粉紅衣服的女人進警察局?!?/p>
“還真是挺怪的?!?/p>
顧天城應了一聲。
“唉……這有什么稀奇的?!?/p>
金麥基抬起頭,一臉神秘,眼里還帶著得意。
那神情就像是在對大家說:
你們就不問問我嗎?
美麗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接著問:
“金麥基,你知道什么內幕?”
金麥基得意地笑了:
“嘿嘿……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就比如咱們腳下這塊地,以前是小花國的俱樂部,很多日本人在這里亂搞。聽說以前這里鬼鬧得厲害,所以才蓋了警察局鎮(zhèn)邪!”
“而且,每年還得燒好多元寶安撫他們呢?!?/p>
“這么玄乎?”
美麗張著小嘴,有點被嚇到了。
“不止這些呢。”
孟超接著說:“聽說前幾天那個和尚來過,就是告訴局長,今年鬼節(jié)特別不吉利,稍有不慎就會出大亂子?!?/p>
“咦……你別嚇唬我?!?/p>
美麗身子一顫,直接抱住了旁邊的顧天城。
“顧先生,我好害怕?!?/p>
女人,你這是真害怕嗎?
感受到她柔軟的身子在自己手臂上蹭來蹭去,顧天城心里有點無奈,感覺自己被占了便宜。
咦,好像也不是占便宜……
?。。?/p>
對面的金麥基兩人正聊得熱火朝天,看到這一幕,頓時愣住了。
這女人……
兩人心里一陣泛酸。
說實話,整個單位都知道,美麗急著嫁人呢。
年紀輕輕的,就這么想嫁出去。
這事讓同事們都挺納悶兒的。
當然了,也挺讓人激動的。
畢竟美麗長得那么好看,身材又棒。
更讓同事們激動的是,她性格特別開朗,跟誰都能聊得火熱。
有時候大家開個玩笑,講點葷段子,她也樂呵呵地參與進來,甚至比男同事們還興奮。
請她吃飯,她也爽快答應。
從這些情況來看,感覺美麗應該挺好追的。
可讓人郁悶的是,這都是表面現(xiàn)象。
美麗其實一點都不好搞定。
因為不管是誰,到最后也就只能請她吃個飯。
想看電影、去酒店什么的,門兒都沒有。
時間一長,
大伙兒都明白了,
追美麗,那可是難上加難!
不過今兒個,金麥基和孟超又有了一個殘酷的發(fā)現(xiàn)。
不是她難搞,
而是她對景局里的男人壓根兒沒興趣!
你看顧天城一來,她立馬就變得主動多了!
“咳咳……那我們先撤了?!?/p>
金麥基他倆實在看不下去了,說完扭頭就走出了房間。
單身狗真心傷不起!
“顧先生……”
“美麗同事,你平時穿什么樣的內衣?”
顧天城好奇地問道。
這話一說出口,美麗先是一呆,接著臉就紅了。
低著頭,小聲說:
“不……不是那樣的,我的內衣是粉色的,今天局長說不讓穿粉色衣服的女人進景局,所以我……”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p>
顧天城這才明白過來。
“你要是想讓我穿,那我下次就換?!?/p>
“……”
看著有點兒害羞又挺開心的美麗,顧天城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這女人……
“美麗,我想見見朱祥奮他們,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顧天城看了看手表,眼里閃過一絲光芒。
差不多該動手了。
“行?!?/p>
美麗雖然不清楚顧天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乖乖答應了。
沒過多久,朱祥奮他倆就來了。
這時候,他倆看起來特別沒精神。
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但整個人就跟被掏空了似的,坐下的時候還忍不住皺著眉。
“你倆怎么了?”
顧天城微微皺起眉頭。
不會是玩得太過火了吧?
這倆人接下來還有大用處呢,可別真給折騰壞了。
“沒……沒事?!?/p>
他倆心里苦,可還是搖頭否認。
做人,不能太囂張。
“沒事就過來,我有事要交代你們?!?/p>
顧天城說道。
“哦哦……”
景局的廁所里。
燈光一閃一閃的,好像隨時都要滅掉一樣。
不知道怎么回事,氣氛突然就變得有點兒詭異和嚇人。
這時候,倆大老爺們正忙著弄一張可以折疊的桌子,在不遠處,還有一個男的正低頭鉆研一本書。
那書的封皮上寫著茆山秘咒。
桌子支開后,他倆又開始往上面擺東西。
這些東西都挺古怪,有把木劍、一碗米,還有蠟燭和香……
“三叔,你真的有把握嗎?”
朱祥奮一邊擺弄東西一邊問:“二叔說過,你這幾年光顧著玩女人,修為都落下了不少,真能擺壇做法嗎?”
要知道,擺壇做法可不是誰都能干的活兒。
至少也得是人師級別的,而且基本都是三品以上的才行。
不然強行擺壇,反而會傷了自己。
要是斗法輸了,說不定還會被法術反噬。
“靠!你這小子,還不信你三叔!”
見侄子這么懷疑自己,三叔頓時不高興了。
沒看到老板在旁邊嗎?
能不能別拆臺,還想不想掙錢了!
再說了,這次又不是斗法,就是找個地兒而已。
要是斗法,他才不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瞪了朱祥奮一眼后,三叔轉頭看向還在看書的顧天城,諂媚地說:
“天哥,都準備好了。”
顧天城放下了手里的茆山秘咒。
“這書怎么少了一半呢?”
顧天城皺著眉說:“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呢?”
他注意到書的后半部分明顯被撕掉了大半。
雖然他已經學會了不少法術,但他并不滿足。
他隱約覺得,書后面那些被撕掉的部分才是真正的精髓,前面這些不過是小把戲而已。
“不不不,天哥,我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