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熬到了十二點,白少康輕手輕腳地起身,他檢查了一遍門窗是否鎖好,拿出一塊破布,把自己的臉蒙上,從空間里面拿出一個背簍,便趁著月色朝著黑市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北平城,靜謐中透著幾分神秘。街道上偶爾有巡邏的士兵走過,白少康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們的視線,心中雖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期待。
來到黑市附近,他先往背簍里面放了點野雞和野兔。然后朝著黑市走去。
只見黑市的入口處有三個彪形大漢在把守,每個人都眼神警惕地打量著過往的人。白少康深吸一口氣,裝作鎮(zhèn)定地走上前去。
其中一個攔住他,上下打量一番后問道:“買還是賣”
白少康連忙笑著說道:“賣”
“兩毛”
白少康掏出兩毛錢,交給那個大漢,那人接過錢,揮了下手,示意他進(jìn)去,
白少康走進(jìn)黑市,只見里面人頭攢動,攤位一個挨著一個,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琳瑯滿目。有賣舊衣服的,有賣生活用品的,還有些偷偷售賣的緊俏物資。
賣糧食和肉類的基本上沒有,看到這里,白少康基本上心里有數(shù)了。
白少康找了個相對顯眼的角落,將幾只野雞和野兔擺了出來。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人圍了過來。
一個中年人問道:“小伙子,你這野雞怎么賣?”
白少康心中早有盤算,說道:“大叔,我這野雞可都是在山里打的,新鮮著呢,一只五塊錢。”
中年人一聽,皺了皺眉頭:“五塊錢?太貴了吧,別家才賣三塊。”
白少康笑著解釋道:“大叔,我這野雞個頭大,肉也嫩,您買回去一吃就知道跟別家不一樣。而且現(xiàn)在山里打獵的人少,這可都是我費了好大勁才打到的?!敝心耆霜q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掏錢買了兩只。
“小兄弟,你這野兔怎么賣???”這時,一個蒙臉的大娘問道。
“野兔八塊,您看,這野兔都有十來斤呢,”
“行,給我來一只,”那位大娘掏錢買了一只。
接著,又有幾個人陸陸續(xù)續(xù)買走了幾只野兔和野雞。白少康心中大喜,照這個勢頭,今晚應(yīng)該能賣不少錢。
白少康邊賣邊往背簍李放,用了兩個小時時間,就把靜止空間里面的二十四只野兔和三十七只野雞,都賣了出去,一共賣了三百七十七元。
他正想去里面看看,這時,那個在外面收錢的大漢帶著一個人來到他的面前,說道:“小兄弟,我們的人看你賣了不少獵物,你應(yīng)該是打獵的吧?”
白少康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那個大漢連忙說道:“小兄弟,你別誤會,我們是管理這個黑市的,就是想和你談?wù)劇?/p>
看以后你們有了獵物,能不能直接賣給我們,這樣,還省的你在這里浪費時間,因為我看你的獵物還是挺多的。”
白少康看了那個大漢一眼說:“我們是有不少獵物,就怕你們吃不下那么多?!?/p>
大漢一聽還有不少獵物,眼睛一亮,連忙說道:“走,小行動,我?guī)闳ノ覀兝洗竽抢?,你有多少東西,我們老大都能吃得下。”
白少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跟大漢去見他們老大。畢竟,如果能和黑市的管理者達(dá)成長期合作,對他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機(jī)會,不僅能節(jié)省時間,還不用擔(dān)心銷路問題。
大漢帶著白少康在黑市中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看似普通的院子前。
門口同樣有兩個大漢把守,看到他們過來,微微點頭示意放行。走進(jìn)院子,里面別有洞天,布置得頗為講究。
大漢敲了敲正屋的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暤统恋摹斑M(jìn)來”。
推開門,白少康看到屋里坐著一個身著黑色中山裝的男人,面容冷峻,眼神犀利,正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些賬本之類的東西。
“老大,這就是那個賣獵物的小兄弟。”大漢恭敬地說道。
“坐吧,小兄弟?!崩洗笾噶酥概赃叺牡首樱疽獍咨倏底?。白少康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聽他們說,你手里還有不少獵物?”老大開門見山地問道。
白少康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們在山里打獵,收獲還算不錯?!?/p>
“那你說說,都有什么獵物,數(shù)量大概有多少?”老大饒有興趣地看著白少康。
白少康思索片刻,說道:“有幾頭野豬,大概一千四百斤左右,還有一只獐子,一只金錢豹。”
老大聽到金錢豹,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說道:“這些獵物我們都要了,價格方面你不用擔(dān)心,肯定不會讓你吃虧。只是,我有個條件?!?/p>
白少康心中一動,問道:“什么條件?”
“第一,以后你所有的獵物都要優(yōu)先賣給我們,不能再在黑市擺攤?!崩洗笠蛔忠痪涞卣f道。
白少康在心里快速權(quán)衡著利弊。這個條件雖然有些苛刻,但如果能長期合作,確實能省去不少麻煩,而且從剛才老大的語氣來看,價格應(yīng)該也不會低。
“行,我答應(yīng)你。不過,價格方面你得給個準(zhǔn)話?!卑咨倏嫡f道。
老大微微一笑,說道:“野豬每斤一塊五,獐子八十塊,金錢豹五百塊,這個價格你覺得怎么樣?”
白少康心中一算,這價格比他自己在黑市賣要劃算一些,便點頭道:“行,就按你說的。你安排人拉著車跟我走,半個小時就能回來,我們的人都在那邊的胡同等著呢。另外,我想問一下,你們收糧食嗎?”
老大聽到是糧食,精神一震,連忙問道:“什么糧食,有多少?”白少康回答道:“白面,純白的面粉?!?/p>
白少康接著說:“大概有五百斤左右,都是我從老家?guī)淼?,本想著自己吃,可現(xiàn)在覺得賣了換點錢更實在?!?/p>
老大眼神中透露出濃厚的興趣,思索片刻后說道:“白面可是緊俏貨,你這五百斤我全要了,每斤給你兩塊錢,怎么樣?”
白少康心中暗喜,這個價格比他預(yù)期的要高一些,便點頭應(yīng)道:“行,那就這么說定了,不過面粉要后天才能給你們?!?/p>
老大隨即喊來一個手下,吩咐道:“你去安排三輛車,跟這位小兄弟走一趟,把東西拉回來?!?/p>
手下領(lǐng)命后匆匆離去。不一會兒,三輛板車便停在了院子門口。白少康帶著那名手下,沿著右側(cè)的胡同,快步朝著一處廢棄的院子走去,這里是他今天白天就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