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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蘇晚意相愛七年,從校園到社會,熬過三年異地。直到我發(fā)現(xiàn)她車里的行車記錄儀,

錄下了她和凌驍在副駕上的喘息?!巴硗恚瑓柡歉F鬼滿足不了你吧?

”凌驍?shù)穆曇魩еつ伒牡靡狻N谊P掉視頻,血液冷得像冰。報復開始了。

凌驍引以為傲的家族企業(yè),被我植入的病毒一夜之間清空核心數(shù)據(jù)。蘇晚意偷稅漏稅的記錄,

匿名出現(xiàn)在稅務局郵箱里。看著他們身敗名裂、鋃鐺入獄,我站在探視玻璃外無聲地笑了。

這才是我要的結局。第一章厲寒川把手機扔在茶幾上,屏幕還亮著,是剛訂好的餐廳頁面。

一家新開的法餐,評價說氛圍特別好,適合紀念日。他算了下時間,開車過去四十分鐘,

蘇晚意下班過來差不多。七年了,從大學里第一次在圖書館撞見她抱著一摞搖搖欲墜的書,

到今天,厲寒川覺得日子就該這么過下去,平淡,踏實,像他手里正在擦拭的咖啡杯,

溫潤妥帖。鑰匙插進鎖孔轉動的聲音很清脆。厲寒川抬起頭,門開了,蘇晚意走進來,

帶著一身室外的寒氣?!盎貋砹耍俊眳柡ǚ畔卤?,起身接過她脫下的米色羊絨大衣,

順手掛好,“今天降溫,穿這點冷不冷?”蘇晚意換了拖鞋,動作有點遲緩,

臉上帶著明顯的倦意?!斑€好,公司空調開得足?!彼读讼伦旖?,笑容有點飄,

沒落到眼底,“晚上吃什么?冰箱里好像沒什么菜了。”“別做了,

”厲寒川指了指茶幾上的手機屏幕,“訂了位置,那家新開的‘Le Jardin’,

聽說甜點不錯,你肯定喜歡。七點?!彼粗?/p>

等著她像往常一樣露出驚喜或者嗔怪他亂花錢的表情。蘇晚意只是“哦”了一聲,

低頭換鞋的動作沒停,側臉對著他,一縷頭發(fā)垂下來遮住了眼睛。“今天……有點累,

要不改天吧?隨便在家吃點就行?!眳柡ㄐ睦锬屈c剛升起來的溫熱小火苗,

“噗”一下被澆得只剩青煙。他沉默了幾秒,喉結動了動。“位置都訂了,退不了。

就當出去透透氣。”他語氣放軟了些,“你最近總是很累?!薄绊椖渴瘴?,壓力大。

”蘇晚意終于換好鞋,直起身,沒看他,徑直走向臥室,“我去換件衣服。

”門在她身后輕輕合上。厲寒川站在原地,手里還殘留著她大衣上一點淡淡的香水味,

是他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叫“晨曦微露”?,F(xiàn)在聞起來,有點悶。

茶幾上手機屏幕暗了下去。他沒去按亮它。餐廳柔和的燈光打在他半邊臉上,

另一邊隱在陰影里。七年,熬過三年隔著千山萬水的異地,擠過合租屋漏雨的破房子,

最難的時候一包泡面兩人分。他以為這些是地基,能壘起一座堅固的城。可最近,

蘇晚意像一縷抓不住的煙,總在他指縫間溜走?;丶以絹碓酵?,電話時常接不通,眼神飄忽,

身體接觸時帶著不易察覺的僵硬。他問過,她只說累,工作煩心。也許,真的是累了吧。

厲寒川彎腰拿起那個溫熱的咖啡杯,指尖有點用力。杯壁上的水汽凝成一小股,

涼涼地滑下來。第二章那點涼意好像順著指尖爬進了心里。厲寒川把咖啡杯擱回桌上,

陶瓷底磕碰玻璃臺面,發(fā)出“嗒”的一聲輕響,在突然顯得過于安靜的客廳里格外清晰。

臥室門關著,里面?zhèn)鱽砀O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他走到窗邊,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沉下來,

灰藍色的,像一塊洗褪了色的舊布。城市燈火次第亮起,遠處寫字樓的格子間燈光密密麻麻,

像被囚禁的螢火蟲。蘇晚意就在其中一棟樓里,做著那份讓她“壓力很大”的項目經(jīng)理工作。

手機在褲兜里震動了一下。厲寒川掏出來,是助理小陳發(fā)來的消息?!皡柛?,

你要的凌氏集團那個新能源項目的背調初步資料,發(fā)你郵箱了。有點意思,

他們那個技術總監(jiān)凌驍,履歷漂亮是漂亮,但細看水分不少,

好幾個關鍵項目的時間線對不上,有點移花接木的意思。還有,這人私底下玩得挺花,

風評不咋地。”凌驍。厲寒川盯著這個名字。蘇晚意最近負責對接的項目,

甲方就是凌氏集團。她提過幾次,言語間對這個年輕有為的凌總監(jiān)頗為推崇,說他有魄力,

想法新。當時厲寒川聽著,心里那點屬于男人的微妙警覺冒了下頭,又被他自己按了下去。

疑神疑鬼,太小家子氣。可現(xiàn)在,這個名字和小陳那句“玩得挺花”攪在一起,

讓厲寒川胸口有點發(fā)堵。他煩躁地劃掉信息,屏幕暗下去,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影子,

眉宇間凝著一股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沉郁。臥室門開了。蘇晚意換了身舒適的居家服走出來,

頭發(fā)隨意地挽著,臉上沒什么表情。“真不想動,”她聲音帶著點沙啞,“煮點面吧?

”厲寒川看著她走向廚房的背影,單薄,帶著一種刻意維持的距離感。他張了張嘴,

那句“好”卡在喉嚨里,變成一句突兀的問話:“晚晚,你們那個凌總監(jiān)…人怎么樣?

”蘇晚意拉開冰箱門的動作頓了一下,很細微,但厲寒川捕捉到了。她沒回頭,

聲音平平的:“還行吧,典型的富二代,能力有,但架子也不小。怎么突然問這個?

”“隨便問問?!眳柡ㄒ崎_目光,落在窗外更深的夜色里。心口那點堵,沒散開,

反而更沉了。他覺得自己像個疑神疑鬼的蠢貨,可蘇晚意剛才那一瞬間的停頓,

像根細小的刺。“就煮個西紅柿雞蛋面?”蘇晚意拿出雞蛋,語氣恢復了平常。“嗯。

”厲寒川應了一聲,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把玩。冰冷的金屬硌著掌心。

這輛車是他們工作穩(wěn)定后一起買的二手代步車,里程數(shù)不低,但保養(yǎng)得還行。

蘇晚意偶爾也會開。鑰匙圈上掛著一個褪了色的毛線小玩偶,是她很久以前自己織的,

丑丑的,他一直沒舍得換。廚房里傳來打蛋液的聲音,筷子磕碰著碗沿,清脆又單調。

厲寒川無意識地摩挲著車鑰匙,指腹劃過鑰匙柄上一個不起眼的、帶著點磨損痕跡的小按鈕。

這是行車記錄儀的無線遙控開關,當初圖便宜買的,功能簡單,只能手動開關和緊急鎖定。

他幾乎沒怎么用過。鬼使神差地,他拇指用力按了下去。第三章“滴。

”一聲極其輕微的電子提示音從車鑰匙上發(fā)出,短促得幾乎被廚房傳來的炒菜聲掩蓋。

厲寒川動作僵住,拇指還壓在那個小小的按鈕上。他沒想到它還能響。

行車記錄儀……那東西自從裝上,就像個車里的擺設,他幾乎忘了它的存在。按下去,

是開啟了?還是關閉了?他記不清了。廚房里,油鍋“滋啦”一聲爆響,

掩蓋了所有細微的動靜。蘇晚意正把攪好的蛋液倒進去,橙黃的液體迅速在熱油里膨脹,

凝固,冒出香氣。她翻炒著,側臉映著抽油煙機昏黃的燈光,看起來很專注。

厲寒川慢慢松開手指,鑰匙柄上那個按鈕留下一個淺淺的指印。他盯著它看了兩秒,

心里那點莫名的煩躁像被風吹了一下,非但沒熄,反而撩撥得更旺。他起身,

走到玄關的衣帽架旁,那里掛著蘇晚意平時用的一個通勤包。

他記得她習慣把車鑰匙隨手塞在側袋。他伸出手,指尖剛碰到包柔軟的皮革表面,

又猛地停住。自己在干什么?像個偷窺狂一樣翻女朋友的包?就因為一點捕風捉影的懷疑?

厲寒川,你他媽有病吧?他縮回手,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

可心底有個聲音在低語:只是看看行車記錄儀有沒有在正常工作……萬一哪天剮蹭了,

也好留個證據(jù)。這個理由蹩腳得他自己都不信。廚房里的聲音停了。

蘇晚意端著兩碗面走出來,熱氣騰騰?!昂昧?,吃吧?!彼衙娣旁诓妥郎?,

抬頭看了厲寒川一眼,“站那兒干嘛?”“沒什么?!眳柡ㄗ哌^去坐下,拿起筷子,

面條的熱氣熏著他的臉。他挑起一筷子,吹了吹,食不知味地塞進嘴里。味道很熟悉,

是他吃了很多年的味道,此刻卻像嚼蠟。一頓飯吃得沉默。只有筷子偶爾碰到碗沿的輕響。

蘇晚意吃得很快,吃完就起身收拾碗筷?!拔胰ハ丛枇恕!彼龥]看他,端著碗進了廚房。

水聲很快從浴室傳來。厲寒川坐在餐桌旁,看著對面空了的碗,眼神沉得發(fā)暗。

那個該死的行車記錄儀,像一根刺,扎在他腦子里,越扎越深。他猛地站起來,

大步走到玄關,一把抓起蘇晚意那個通勤包。手指有些發(fā)顫地拉開側袋拉鏈,

她的車鑰匙果然在里面,冰涼的金屬貼著他的指腹。他抽出車鑰匙,緊緊攥在手心,

那點冰涼的觸感似乎讓混亂的腦子清醒了一瞬,但隨即被更強烈的沖動淹沒。他需要知道。

他必須知道。厲寒川沒有猶豫,轉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另一把備用車鑰匙,

悄無聲息地拉開門,閃身出去,又輕輕合上。樓道里感應燈應聲而亮,

慘白的光線落在他繃緊的下頜線上。他快步下樓,步履帶著一種壓抑的急促。

地下車庫空曠而陰冷,彌漫著汽油和灰塵混合的味道。

他那輛灰色的二手轎車靜靜停在自己的車位上,像一頭蟄伏的、沉默的獸。他走到駕駛座旁,

拉開車門坐進去。車廂里還殘留著一點蘇晚意常用的那款“晨曦微露”的香水味,

混合著皮革的氣息。他插上鑰匙,發(fā)動汽車,不是為了開走,而是為了通電。

中控臺亮起幽藍的光。他俯身,手指摸索到副駕駛手套箱下方一個隱蔽的卡槽,用力一摳,

一個火柴盒大小的黑色存儲卡彈了出來。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撞擊著肋骨,一下,又一下。

他捏著那張小小的、冰涼的存儲卡,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像握著一枚即將引爆的炸彈。

回到樓上,客廳一片漆黑,只有浴室的門縫下透出暖黃的光。厲寒川沒開燈,徑直走進書房。

電腦開機風扇發(fā)出輕微的嗡鳴,屏幕亮起,冷白的光照亮他沒什么血色的臉。

他拉開書桌抽屜,找出一個讀卡器,動作有些僵硬地將存儲卡插進去。

USB插入的提示音在寂靜的書房里格外刺耳。他點開“我的電腦”,

找到那個新出現(xiàn)的可移動磁盤盤符。手指懸在鼠標上,停頓了足有十幾秒。呼吸變得粗重。

然后,他猛地雙擊點開。里面只有一個文件夾,名字是默認的一串日期數(shù)字。再點開,

一堆按日期和時間命名的視頻文件密密麻麻地排列著。

厲寒川的目光像掃描儀一樣快速掠過那些文件名。日期都很新。他的鼠標滾輪向下滑動,

最終,停在了一個文件名上。日期,是上周三,下午五點四十七分。那個時間,

蘇晚意告訴他,她在公司加班。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潛入深水。

鼠標指針移動到那個文件上,雙擊。屏幕短暫地黑了一下,然后跳出了播放窗口。

畫面是熟悉的駕駛座視角,對著前方空曠的車位水泥柱。時間是黃昏,光線有些暗。

起初很安靜,只有汽車引擎怠速運轉的微弱聲響。幾秒鐘后,駕駛座的車門被拉開又關上,

一個身影坐進來,是蘇晚意。她似乎調整了一下座椅,畫面晃動了幾下。然后,

副駕駛的門也被拉開。一個穿著挺括深色西裝的男人坐了進來。鏡頭只拍到他腰部以下。

筆直的西褲,锃亮的皮鞋。他關上車門。一個帶著點慵懶笑意的男聲響起,

清晰地鉆進厲寒川的耳朵里,像淬了毒的針。“晚晚,你這破車該換了。厲寒川那窮鬼,

連輛像樣的車都舍不得給你買?”是凌驍?shù)穆曇?。厲寒川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剎那,

瞬間凍結。第四章凌驍?shù)穆曇粝褚粭l冰冷的蛇,順著厲寒川的耳道鉆進去,

瞬間盤踞住他整個大腦,瘋狂絞緊。屏幕里的畫面還在繼續(xù)晃動,

蘇晚意的側影在駕駛座上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被另一個聲音打斷?!吧購U話。

”蘇晚意的聲音傳出來,有點悶,帶著一種厲寒川從未聽過的、近乎嬌嗔的沙啞,

尾音微微上挑,像帶著小鉤子,“開你的車去。找個安靜地方。”凌驍?shù)托α艘宦暎?/p>

那笑聲黏膩得讓人反胃。“急什么?”畫面里,他那雙穿著昂貴皮鞋的腳往前挪了挪,

身體似乎朝駕駛座傾壓過去?!跋胛覜]?”凌驍?shù)穆曇魤旱酶?,氣息仿佛噴在鏡頭上。

蘇晚意沒回答,只發(fā)出一聲模糊的鼻音,像是默許,更像是邀請。壓抑的喘息,

唇齒糾纏的黏膩水聲,

斷續(xù)續(xù)、帶著得意和狎昵的低語:“還是我懂你…晚晚…”“寶貝兒…”厲寒川坐在電腦前,

身體像被澆筑進了冰冷的混凝土里,從指尖到脊椎,一寸寸僵硬、凍結。

他眼睛死死盯著屏幕上那片毫無意義的灰色車頂,瞳孔里映著屏幕幽藍的光,

卻空洞得像個無底深淵。那些聲音,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耳膜上,

燙進他的靈魂里。他感覺不到憤怒。沒有想象中的火山爆發(fā),沒有砸東西的沖動。

只有一種徹骨的、無邊無際的寒冷,從骨頭縫里滲出來,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把他整個人凍成了一座冰雕。血液不再流動,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狠狠捏緊,

每一次跳動都帶來尖銳的、瀕死的窒息感。七年。圖書館里她抱書時慌亂又清亮的眼神。

異地時隔著電話線,她帶著哭腔說“厲寒川我想你了”。擠在漏雨的出租屋,

分吃一碗泡面時她鼻尖上沾著的一點油光。她第一次用他送的香水,

在他頸窩里蹭著說“好聞”。那些畫面,那些聲音,那些他視若珍寶、刻進骨血里的點滴,

此刻在電腦里傳來的喘息和低語面前,脆得像一張薄紙,“嗤啦”一聲,被徹底撕得粉碎。

留下的是骯臟的、令人作嘔的碎片。時間在死寂的書房里失去了意義。

屏幕上的畫面最終歸于靜止,只有右上角的時間數(shù)字在跳動。聲音也停了。

接著是整理衣服的細微聲響,車門開關聲,引擎啟動聲,視頻結束。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厲寒川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僵硬,冰冷,像一塊風化了千年的巖石。

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暖黃的客廳光線泄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狹長的光帶。

“寒川?”蘇晚意穿著浴袍,頭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肩上,探進半個身子,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你在這兒干嘛呢?黑燈瞎火的?!眳柡]動。甚至連眼珠都沒轉一下。

蘇晚意似乎察覺到了某種異樣,她走進來,反手按亮了書房的頂燈。

刺眼的白光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霸趺戳四悖俊彼呓鼤?,目光落在厲寒川臉上,

被他那種死寂般的冰冷嚇到了,“臉色這么難看?不舒服?

”她的視線隨即掃過他面前桌上攤開的讀卡器,以及旁邊那張小小的黑色存儲卡。

她臉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空氣凝固了。

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在兩人之間彌漫。厲寒川終于動了。他極其緩慢地抬起頭,

目光像兩把淬了萬年寒冰的刀,直直地、毫無溫度地釘在蘇晚意臉上。那眼神里,

沒有任何質問,沒有任何歇斯底里。只有一片望不到底的、荒蕪的冰冷。

那是一種徹底死心的灰燼。蘇晚意被他看得渾身發(fā)冷,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浴袍帶子徹底滑開了一點也渾然不覺。她想開口,喉嚨卻像被堵住了,

只發(fā)出一點破碎的氣音?!拔摇ā懵犖医忉尅薄敖忉屖裁矗俊眳柡ㄩ_口了,

聲音嘶啞得厲害,像是砂紙磨過生銹的鐵皮,冰冷,平直,沒有任何起伏。他抬起手,

用食指極其緩慢地、一下一下地,點著桌面上那張小小的存儲卡?!敖忉屵@個?

”他的動作很輕,指尖敲在塑料卡片上,發(fā)出“嗒、嗒、嗒”的輕響。每一下,

都像敲在蘇晚意緊繃的神經(jīng)上。蘇晚意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嘴唇顫抖著,

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一種被剝光般的羞恥。她猛地撲過來,伸手就要去抓那張卡。

“不是你想的那樣!寒川你聽我說!是凌驍他…”厲寒川的動作比她更快。

在她手指即將碰到存儲卡的瞬間,他的手已經(jīng)覆蓋了上去,將那張小小的卡片緊緊攥在手心。

塑料的邊緣硌著他的掌心,帶來尖銳的痛感。他緩緩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拉出長長的陰影,完全籠罩住蘇晚意。他俯視著她,

那張曾經(jīng)讓他無數(shù)次心動的臉,此刻只剩下扭曲的驚恐和狼狽。“蘇晚意。”他叫她的全名,

聲音依舊冰冷,像在宣讀一份判決書,“滾出去。”蘇晚意被他眼神里的東西徹底懾住,

渾身一顫,眼淚瞬間涌了上來?!昂ā义e了…我真的…”“滾?!眳柡ù驍嗨?/p>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抬起手,指向書房門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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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4 10:0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