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霜看著他捧著破書傻笑的樣子，指尖的靈力輕輕跳動，心里那片剛解凍的地方，像是長出了嫩芽。她知道，自己的道，從今天起，要和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家伙綁在一起了。第七章：當(dāng)冰山開始學(xué)“懟人”
自從冷月霜開始修《靈犀心法》，變化越來越明顯。
她不再整天待在寒冰殿，會跟著林小哈去山下聽脫口秀，甚至?xí)诹中」黄渌奘康箅y時，冷冷地幫腔。
比如有次一個金丹修士嘲諷林小哈：“林道友，你這金丹怕是用段子堆出來的吧？打起來怕是連個煉氣期都不如?！?/p>
林小哈正想回懟，冷月霜先開了口：“他打不過你，但他能把你說哭，就像上次紫霞宗的李長風(fēng)。”
那修士頓時啞火，想起李長風(fēng)被氣哭的糗事，訕訕地走了。
林小哈驚呆了：“仙子，你居然會幫我懟人了？是不是偷偷練了‘吐槽功’？”
冷月霜瞥他一眼：“跟你學(xué)的，免得你總被人欺負(fù)，丟我青云宗的臉?！?/p>
“嘿，這叫近朱者赤，近我者……會懟人！”林小哈樂不可支，“要不咱組個‘懟人界F4’？就咱倆，再加王大錘和老閣主，保證橫掃修真界！”
冷月霜：“……你還是閉嘴吧?！?/p>
但她嘴角的笑意，卻藏不住。
這天，兩人在山澗練劍，林小哈拿著把木劍，瞎比劃：“仙子你看我這招‘橫掃千軍’，是不是特有氣勢？就是差點(diǎn)把自己絆倒。”
冷月霜練的是新學(xué)的劍法，靈動飄逸，不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她一劍挑開林小哈的木劍：“手腕沒力，姿勢難看，像只撲騰的雞。”
林小哈：“……你這吐槽水平見漲??！是不是偷偷看我那本《吐槽大全》了？”
“沒看?！崩湓滤娌桓纳暗犇阏f多了，想不學(xué)都難?！彼蝗灰粍χ赶蛄中」目冢瑓s在離他寸許的地方停下，“比如現(xiàn)在，我想說——你這反應(yīng)速度，被心魔抓走了都不知道喊救命。”
林小哈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她睫毛上，泛著金色的光。他突然伸手，替她拂去鬢角的一片落葉：“那你得保護(hù)我啊，仙子。畢竟我是你‘懟人’的師父，一日為師……”
“滾！”冷月霜拍開他的手，耳根卻紅了，“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扔進(jìn)山澗喂魚?！?/p>
“別??！”林小哈趕緊求饒，“我錯了！要不我給你講個新段子賠罪？說有個劍修練劍太刻苦，結(jié)果把劍練活了，劍靈天天跟他吵架：‘你能不能輕點(diǎn)？我腰快斷了！’那劍修說：‘你是劍，哪來的腰？’劍靈氣得罷工，他從此成了‘無劍修士’……”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冷月霜聽著，突然“噗嗤”笑出聲。山澗的風(fēng)吹過，帶著花香，把她的笑聲送得很遠(yuǎn)。林小哈看著她笑，突然覺得，所謂修仙，所謂飛升，都不如眼前這一笑重要。
【叮！目標(biāo)（冷月霜）心境提升，快樂值+5000！宿主修為穩(wěn)固金丹中期！】
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里響起，但林小哈沒太在意。他現(xiàn)在更想知道，當(dāng)冰山學(xué)會了笑，學(xué)會了懟人，接下來會不會……學(xué)會臉紅心跳？
而冷月霜笑完，看著林小哈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覺得，這修真界的日子，好像真的沒那么枯燥了。有這么個活寶在身邊，別說飛升，就算一直留在這兒，似乎也不錯。
當(dāng)然，這話她是不會說出口的。畢竟，剛學(xué)會懟人，總不能立刻暴露軟肋——雖然那軟肋，早就被林小哈戳得千瘡百孔了。林小哈見冷月霜臉紅，得寸進(jìn)尺地湊過去：“仙子，你臉紅是不是因?yàn)槲?？?shí)不相瞞，我以前在凡間，人稱‘少女殺手’，不過現(xiàn)在看來，‘冰山殺手’更適合我?！?/p>
冷月霜轉(zhuǎn)身就走，聲音悶悶的：“再胡說，我就把你剛才講段子的事告訴掌門，說你妖言惑眾，動搖道心?！?/p>
“別別別！”林小哈趕緊追上，“我錯了還不行？要不我給你表演個才藝賠罪？我會學(xué)驢叫，學(xué)得可像了！”
說著就要“嗷嗚”一聲，被冷月霜一把捂住嘴。她的指尖冰涼，帶著淡淡的草木香，林小哈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乖乖閉了嘴。
冷月霜松開手，耳根紅得更厲害了：“在外面胡鬧也就罷了，在宗門里安分點(diǎn)。要是被長老們看到，又要念叨你‘不務(wù)正業(yè)’?！?/p>
“知道啦，仙子大人。”林小哈嬉皮笑臉，“不過說真的，你剛才捂我嘴的樣子，像極了凡間話本里的‘霸道師姐愛上我’?！?/p>
冷月霜：“……”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跟不上林小哈的腦回路，只能祭出殺手锏：“再提‘話本’，我就把你那本《青云宗吐槽大全》燒了?！?/p>
林小哈立刻噤聲，那可是他的寶貝，里面記載著青云宗百年的“黑料”，比如“掌門年輕時偷摘隔壁門派的靈果被追三條街”“長老練劍把自己釘在樹上”，簡直是取之不盡的段子源泉。
兩人一路拌嘴，回到寒冰殿時，卻見殿門口站著個意想不到的人——紫霞宗的李長風(fēng)。
他顯然是等了很久，看到林小哈就一臉怒容，看到冷月霜卻又換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月霜仙子，聽聞你破了無情道，特來送上我紫霞宗的‘清心丹’，助你穩(wěn)固心境?！?/p>
林小哈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喲，這不是被我氣哭的李道友嗎？怎么？上次哭完沒夠，這次來送丹藥續(xù)眼淚？”
李長風(fēng)臉一僵，怒道：“林小哈！休要胡言！我與月霜仙子論道，豈容你插嘴？”
“論道？”林小哈挑眉，“論什么道？論‘如何優(yōu)雅地被氣哭’嗎？我可太懂了，要不我給你開個小班教學(xué)？”
“你！”李長風(fēng)氣得發(fā)抖，轉(zhuǎn)向冷月霜，“月霜仙子，此等頑劣之徒，怎配留在你身邊？不如隨我回紫霞宗，那里才有適合你修煉的清靜之地?！?/p>
冷月霜還沒開口，林小哈先笑了：“李道友，你這是挖墻腳??？可惜你挖錯了，仙子喜歡熱鬧，尤其是喜歡聽我講段子。不像某些人，除了‘大道無情’，嘴里就沒別的詞，聽著都犯困?！?/p>
李長風(fēng)：“你懂什么！修仙本就該清心寡欲——”
“清心寡欲能當(dāng)飯吃嗎？”林小哈打斷他，“能讓仙子笑嗎？能把心魔懟跑嗎？不能吧？所以啊，你這‘寡欲’，說白了就是‘無趣’?！?/p>
【叮！目標(biāo)（李長風(fēng)）破防值持續(xù)飆升，快樂值+8000！】
李長風(fēng)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指著林小哈半天說不出話，最后猛地把手里的丹藥瓶摔在地上：“豎子不足與謀！” 轉(zhuǎn)身就走，走得急了，還差點(diǎn)被門檻絆倒。
林小哈看著他的背影，樂不可支：“看來他還沒從上次的打擊中走出來，下次得給他講個‘如何堅(jiān)強(qiáng)面對吐槽’的段子。”
冷月霜看著地上的丹藥碎片，突然輕笑一聲：“你啊，真是走到哪兒，就把‘戰(zhàn)火’帶到哪兒?！?/p>
“那是，”林小哈得意洋洋，“我這叫‘快樂兵法’，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他撿起一片丹藥碎片，聞了聞，“不過這清心丹倒是真的，可惜被他浪費(fèi)了?！?/p>
冷月霜搖搖頭，彎腰將碎片收好：“扔了可惜，留著煉丹時當(dāng)輔料吧?！?她的動作自然，帶著一種煙火氣，不再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山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