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次睜眼的時候,宋淺夏才發(fā)現自己被送到了醫(yī)院。
“臨硯……”
可身邊傳來的只有宋母的冷哼。
“臨硯沒來,只有我。”
“臨硯呢,他怎么樣了,沒事吧!”
她掙扎著就要坐起,卻被宋母眼疾手快的按了下去。
“哎哎哎,別動,你頭上還有傷?!?/p>
“你放心吧,臨硯他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正在家里休養(yǎng)呢!”
宋淺夏這才重新躺回床上,卻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宋母一邊給她重新擺放枕頭,一邊冷嘲道。
“知道痛了吧,當時臨硯落水時,可比你難受好幾倍呢!”
想起邵臨硯被救起時,那張慘白的臉,宋母心里越發(fā)心疼。
狠狠在她身上捶打了幾下才解氣。
“你說你,明知道臨硯不會游泳,但放著好好的老公不救,非得去救那個狗男人!”
“現在滿意了吧,老公都讓你氣沒了!”
聽著宋母的抱怨聲,宋淺夏的心里越發(fā)難受。
她終于體會到了邵臨硯當時的痛苦。
她無法想象他當時到底有多絕望。
手里的被子也越攥越緊。
接下來的好幾天。
只有宋母來給她送飯,來照顧她。
她好幾次都想見邵臨硯,可最后還是沒能開這個口。
終于在出院前一天,她忍不住的要問宋母。
結果就被宋母一個白眼打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p>
“但是你別想了,臨硯受到驚嚇,高燒昏迷,我們讓他在家里好好靜養(yǎng)?!?/p>
“再說了,他現在又不是你的誰,干嘛要他來看你?!?/p>
“可他也是我老公……”她話還沒說完,頭上就被宋母狠狠敲打了一下。
“什么老公!你們離婚證都拿了!現在他是你前夫。”
“可我沒同意!”
宋母猛翻白眼。
后來她又派人去查了查離婚的事,這才發(fā)現她女兒是醉酒時,被許瑾川那個小白臉哄騙著簽了名字。
“誰叫你當時要喝那么多的酒?!?/p>
“活該!”
出院回家的那天,她在大廳里再次見到了邵臨硯。
兩人相顧無言,或許是他先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她也是救了自己。
最后還是詢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她點了點頭,正要開口時,就被小叔拉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老爺子拄著拐杖看著她。
“身體如何了?”
她坐在一旁道:“沒什么大礙了?!?/p>
小姑這才笑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把你老公帶出去玩了?!?/p>
宋淺夏轉頭看向小姑:“你要做什么,小姑?”
小姑又走到邵臨硯身邊,攬住他的手:“我跟臨硯說好了,等你出院,我就帶他去雪山腳下泡溫泉,玩幾天?!?/p>
宋母也坐在她身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畢竟在老宅里呆久了也無聊,年輕人也要多出去走走?!?/p>
宋淺夏心里泛起一股失落,她好不容易才回來,想和他好好相處,可他轉眼就要走。
或許察覺到她的失落。
小姑追問道:“要不你也跟我們出去玩?”
老爺子不是很同意:“才剛出院就去,對身體不好。”
宋淺夏看向他,他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她回頭看向爺爺:“沒事的,爺爺,我住了半個多月的月,也很無聊,正好一起出去放松放松?!?/p>
商量了好一會兒,小姑拍案道:“就這樣吧,你跟我們一起去?!?/p>
一行三人很快踏上了旅途。
一路上小姑嘰嘰喳喳的說著接下來這幾天的行程。
宋淺夏和邵臨硯時不時的應和著。
但還是被小姑察覺到了異樣。
她探頭來到他們的中間,一臉疑惑:“我說你們兩個好奇怪?。俊?/p>
“明明是夫妻,怎么一句話都不聊,全跟我搭話了。”
他們離婚的事除了宋氏夫婦以外沒人知道。
兩人一僵,正不知如何開口解釋時。
小姑拍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臨硯,你是不是還在為換新郎的事生氣,沒關系,就罰淺夏給我們搬行李吧!”
三人一路上吵吵鬧鬧,很快到了預訂好的民宿。
在接過前臺遞過來的房卡后,三人就去找房間。
小姑笑意的跟他們招了招手:“一會兒見?!?/p>
說完就關上了門。
他們這才打開自己的房間。
卻在看清里面的場景后,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