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會所。
京市最大的會所之一,來往顧客均是非富即貴的存在。
能在這里消費(fèi),都是身份的象征,因此吸引了不少家境殷實(shí)的富二代少爺小姐們。
林淺踏入會所的那一刻,眉頭就緊緊皺起。
富麗堂皇的裝修簡直閃瞎人眼,恨不能讓人一看就知道這里很貴,嘈雜的音樂,鼎沸的人聲,不斷刺激著顧客的腎上腺素。
林淺兩世人生,還從未踏足過這樣的場所,以后也不想再踏進(jìn)來第二次!
【傅凌安在哪?】
【傅三少在二樓的包廂里?!?/p>
此刻,二樓最大的包廂里,煙霧繚繞,縱酒高歌。
“三少,喝完酒,咱們下一場去哪里?”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年輕人圍著另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諂媚的問道。
“去海上坐游艇吧,我聽說你大哥之前給你買的游艇到了,不然咱們上去暢玩一番?”
“三少,好羨慕你啊,我大哥就只會限制我零花錢,連買輛車都要再三考慮,還是三少厲害?!?/p>
“三少,真的嗎真的嗎,你的游艇到了,我還沒有坐過游艇呢?!?/p>
打扮妖嬈的女子柔弱無骨的靠在傅凌安身上,嬌滴滴的說道,手指不規(guī)矩的在胸口畫圈,媚眼如絲。
傅凌安已經(jīng)喝的有些迷糊,再被小弟們這么一恭維,頭腦發(fā)熱,當(dāng)場就答應(yīng)了。
“那還用說,那可是我哥!”傅凌安驕傲的大聲說道,眾人頓時起哄。
就在這時,包廂大門被人用力踹開,“砰”的一聲巨響頓時讓“鬼哭狼嚎”的包廂安靜了一瞬。
“誰特么的不要命了,不知道這是三少的包廂嗎?”
“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觸我們的霉頭!”
幾個喝醉酒的年輕人叫囂著,然后就看到門口出現(xiàn)一抹玲瓏身影,迎光而立。
“長得還不錯,難道是會所新來的公主?”長相猥瑣的男子帶著惡心的笑容朝著林淺走去,伸手就要摸林淺的臉。
就在距離臉部十公分的時候,林淺伸手?jǐn)r住油膩的手指,毫不客氣的直接用力折斷,殺豬般的慘叫頓時響起。
“松、松、松手,你踏馬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林淺直接一腳將人踹飛,砸碎了不少酒瓶。
包間里的情景,林淺一覽無遺,橫七豎八的酒瓶,橫七豎八的醉鬼,中間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眾人擁護(hù)的年輕男子,那便是傅家三少傅凌安了。
林淺一步步沉穩(wěn)的朝著傅凌安走去。
“你誰啊,敢在傅三少的地盤鬧事……??!”又一個不長眼的想要攔住林淺的路,被她一腳踹開。
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紛紛上前阻止,可惜武力值在林淺看來比小孩子都不如,連她的一招都接不住。
全都是廢物!
“這位姐姐,總要講究先來后到吧,三少今天是屬于我的……”妖嬈女子不甘心,然后被林淺一個眼神就嚇退了。
“傅凌安。”林淺聲音淡淡的叫道。
沒有諂媚,沒有討好,沒有生氣,甚至都沒有起伏,但聽到傅凌安耳中不知為何讓他背后一顫,本能的答了個“到!”
“回家。”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yáng),教育孩子,帶回家,關(guān)上門,誰也看不到。
傅凌安站起身,本能的要聽話跟著走,猛然間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頓時惱羞成怒。
“你特么誰啊,敢……”
“不要讓我重復(fù)第二遍?!?/p>
傅凌安頓時閉嘴了,他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壓在他頭上,讓他喘不過氣來,更是說不出一個字,讓他心里一陣恐慌。
“三少,我們不是說好要去游艇的嗎?”有人弱弱的開口,卻被林淺一個冰冷眼神震懾在原地,努力縮著脖子,企圖降低存在感。
林淺視線一一落在在場的每個人身上,滿意眾人都不再說話。
明明只是一個看著很嬌弱的女子,但被她眼神盯著的時候,卻宛如被強(qiáng)大的人盯上了,再敢嗶嗶一句,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傅三少平安了。
坐上車后,那股強(qiáng)大的威壓就消散了許多,籠罩著傅凌安的恐懼也消散了,膽子又回來了。
“誰讓你去會所找我的,不是說過了以后在外面要是碰到了,就裝作不認(rèn)識。”傅凌安瞥了一眼林淺,眼中滿是嫌棄。
真不明白當(dāng)初為什么爺爺一定要給大哥娶這個女人,自從她進(jìn)門后,家里就沒有一天安寧的。
昨天還鬧著割腕自殺呢,今天就能去會所里逍遙過市了。
大哥要是知道了,估計都得被氣醒。
“等大哥醒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就跟你離婚,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妄想。”
傅凌安叭叭叭的說了很多,可惜林淺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讓他有種自說自話的小丑感。
后半程路上,兩人誰也沒開口說一句,車?yán)锇察o的仿佛空氣都凝固了,司機(jī)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走進(jìn)傅家客廳,傅凌安自然的吩咐傭人:“我要上去補(bǔ)覺,沒事不要讓人打擾我,尤其是那個女人?!?/p>
“是,三少爺?!?/p>
“站??!”
這是林淺自凌夜會所之后跟傅凌安說的第一句話。
傅凌安根本沒當(dāng)回事,徑直往樓梯上走。
林淺很是不滿,臉上閃過一絲不耐。
在凌霄宗的時候,還沒人敢這樣無視她,通常她話還沒說,師弟們就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做了,像傅凌安這種冥頑不靈的,她已經(jīng)許久未見過了。
看樣子,她該讓傅家人了解并記住她的行為習(xí)慣。
林淺一個閃身,傭人們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殘影,然后原本還在門口位置的人就到了樓梯口。
林淺抓住傅凌安的脖領(lǐng),慣性讓他脖子被卡,一口氣差點(diǎn)沒喘上來,臉?biāo)查g憋得通紅。
然而,林淺才不管他這些,拽著脖領(lǐng)將人拖走,扔到沙發(fā)前,自己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下,居高臨下命令道:“跪下!”
傅凌安覺得自己一定是喝了太多酒出現(xiàn)幻聽了。
這個女人讓誰跪下?
誰讓他跪下?
他大哥、二哥、爹媽甚至爺爺都沒讓他下跪過,這個女人敢讓他跪下?
“別讓我重復(fù)第二遍!”
林淺說了和在會所里一樣的話,但語氣比之前更為冷厲,面若冰霜。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傅家娶進(jìn)來給我大哥沖喜的,真以為就是我大嫂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是我大嫂!”傅凌安憤怒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怎么都直不起身,就像是有什么重?fù)?dān)壓在他身上一般。
“你對我做了什么?快讓我起來!”傅凌安無能狂怒。
他從未這么丟臉過,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既然你不知道該怎么跪,我就教教你?!?/p>
林淺站起來,對著傅凌安的腿彎就是一腳,直接讓他一條腿半跪。
同理以上,傅凌安兩條腿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跪在林淺的面前。
“不管我是怎么嫁進(jìn)來的,我都是你的大嫂,所謂長嫂如母,從今天開始,這個家我說了算!不管你以前多么荒唐,以后都給我夾緊尾巴老實(shí)做人,但凡讓我再聽到你去會所,我就打斷你的腿!”
“在這里跪滿一個時辰再起來?!绷譁\說完就上樓回房間休息了。
這具身體有些柔弱,這才出去一趟就覺得累了,還是她以前的身體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