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林慧坐在沙發(fā)上，
手里捧著一本相冊，里面是她和丈夫年輕時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笑容燦爛，眼神溫柔，
仿佛在問她這些年過的好不好。門鎖傳來轉(zhuǎn)動的聲音，王婷拖著行李箱走進來，
臉上帶著旅途的疲憊："媽，我回來了。"林慧合上相冊，站起身："回來了？吃飯了嗎？
我給你留了雞湯。""還沒，" 王婷把行李箱放在玄關(guān)，"在飛機上吃了點，不餓。媽，
張建國他......""在房間休息呢，" 林慧打斷她，"醫(yī)生說他需要靜養(yǎng)。
"王婷的腳步頓住，顯然沒想到張建國會在這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了鞋，
朝著客房走去。站在門口，她看到那個曾經(jīng)讓她無比厭惡的男人正坐在輪椅上，背對著門口，
望著窗外的梧桐樹發(fā)呆。陽光照在他花白的頭發(fā)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張老師。
" 王婷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張建國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到王婷，
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又被尷尬取代。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卻只發(fā)出含混不清的音節(jié)。"我來幫你削個蘋果吧。" 王婷走進房間，
從果盤里拿起一個蘋果和水果刀。削蘋果的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話。
房間里只有水果刀摩擦果皮的沙沙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王婷注意到張建國的右手不太靈活，削蘋果時總是抖個不停。"我來吧。
" 她下意識地接過水果刀，熟練地削起皮來。張建國看著她的動作，突然笑了，
慧...... 也是...... 這樣削蘋果......"王婷削蘋果的手猛地一頓，
想起小時候 —— 每次她生病，母親也是這樣坐在床邊，給她削蘋果，果皮連成一條線，
不會斷開。"張老師，" 蘋果削好，王婷切成小塊，插上牙簽，"對不起。
"張建國愣住了，顯然沒想到她會道歉。"之前的事...... 是我誤會您了。
" 王婷避開他的目光，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我不該調(diào)查您，不該發(fā)那些短信，
不該......""不怪你......" 張建國打斷她，聲音雖然含糊，卻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