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句老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張文順談好了價錢,還是價格最高套餐。
沒過半個小時,就把他圈子里的搭檔都請來了,連帶著兩口棺材也帶了過來。
這是已經(jīng)談好的,包含在套餐里的。
這一群人,不僅有吹吹打打的、還有專業(yè)號喪的、更有一個穿著道袍念經(jīng)的。
可李霸怎么看著都那么眼熟,似乎上一世在舞臺上見過啊!
不等李霸細琢磨,
這些人已經(jīng)動手干活了!
而且一看就是老手,對遺體沒有絲毫畏懼感。
也不顧血糊糊的,上手抬起就往后院去。
卻沒想,遺體剛進中院,就被賈東旭堵住去路。
“李霸啊,你父母是枉死之人,再加上他們的身份,這白事怕是不適合在這大院舉辦吧!”
此刻張文順他們可抬著尸體呢,被這么堵住去路,可不吉利。
更何況,這一行講究不走回頭路。
當然,后輩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先人隔三差五的?;丶铱纯?。
據(jù)說對后人極度不利!
李霸自然也是知道這個規(guī)矩,他也不和賈東旭理論,一步向前,一耳光抽在賈東旭的臉上!
李默剛剛的那一巴掌,可是卯足了力量。
把他抽的原地轉(zhuǎn)了兩圈。
“你忘啦,你爸也是死在外面的!”
賈張氏一見自己寶貝兒子被打,嗷的一聲沖了出來:“該死的小絕戶,你敢打我兒子,我和你拼了!”
說著賈張氏低著腦袋,使出一招野豬拱泥,不管不顧的對著李霸的胸口就撞了過來。
好在李默身邊能人無數(shù),這會張文順可帶著一大票專業(yè)白事精英,只見一個和賈張氏身高相仿的小黑胖子,一個墊步向前,“啊打!”
賈張氏立馬倒飛出去了,甩出兩米有余。
也不知是賈張氏長得圓潤,反彈兩下之后,居然麻溜的滾出老遠。
可賈張氏這一身肥膘可不是白長的,抗擊打性那是相當好。
也不需人扶,又麻溜的爬起身:“小絕戶,你短命的父母是敵特,不讓在大院辦白事你就打人,還有沒有天理啦!
老賈??!
你媳婦被敵特的小崽子欺負啦!
你快上來把他帶走吧!”
賈張氏這次不敢再沖過來,指著李霸他們破口大罵起來。
就在賈張氏要繼續(xù)召喚老賈的時候,李霸也忍不了了,這被指著鼻子罵敵特、罵絕戶,估計也就易中海能忍。
他撿起閆富貴墊花盆的青磚,照著賈張氏就沖了過去,大有一板磚把她送去見老賈的架勢。
賈張氏也是個機靈的,自然分得清楚形勢,一看李霸這模樣,這是真要下死手了。
她哪里還敢逗留半秒,粗胖的小短腿效率頗高,三兩下就如包租婆那般沖進自家的房子,還順帶把插銷插上了,根本就不管自己傻眼在外的寶貝兒子。
李霸說完哼了一聲,丟下青磚,繼續(xù)在前開路,領(lǐng)著張文順他們直接進入了后院。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我要開全院大會批斗他……”易中海見自己的徒弟被打,遠遠的在一旁喊著。
但周圍鄰居只任由易中海遠遠的放狠話,卻沒有人出聲附和。
開玩笑,將來誰家沒有個生老病死。
這一次他們敢去壞別人家的白事事,萬一別人也來這么一出呢!
這些鄰居雖然沒有出言阻攔,卻也沒有人出手幫忙!
就在靈堂快要搭好的時候,何大清帶著何雨柱過來幫忙了。
“李小子,你父母的事情可惜了,別的事我也幫不上,你家這場白事的席面,我不收錢給你辦了!”
李霸聞言認真的看了何大清一眼,
這家伙別看潑皮似的,卻滿眼真誠,沒想到果然義氣!
李霸原本是想堅持付錢的,但一想到后續(xù)何家一家的命運,后續(xù)能幫他家的地方多了去了,到時要還人情的機會有的是!
趕緊連聲感謝。
……
僅僅又半個小時,靈堂就扎起來了。
隨后鑼鼓喇叭聲就響徹大院,那經(jīng)文念的,那就一個利索,只是那個詞怎么那么熟悉。
李霸生怕他們念著念著一會唱起來烏蘇里民歌來。
就連一向號稱耳聾的聾老太太,這會也被吵的耳朵嗡嗡的。
但這老太太卻不生氣,反而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在一旁看著。
趁著張文順他們休息的功夫,老太太居然拄著拐上前去打聽,這個怎么收費的,那個怎么收費的。
這是在給自己找后轍!
接下來就是要宴請這群做法事的師傅。
別看何大清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但做起席面來,那是一把好手?/p>
但李霸只打算準備三桌席面,他不想白白便宜這群禽獸。
對于原主被堵煙囪這事,他還耿耿于懷。
李霸見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他得趕緊去采買食材。
不然何大清廚藝再好,沒有食材,那也是白搭。
李霸剛剛走到前院,閆富貴就湊了上來:“李霸啊,你家這白事需要人幫忙嗎?”
閆富貴為什么如此熱心了呢?
還不是看李霸一下把白事辦的如此隆重,那所要采買的東西可不少。
在他看來,這中間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太多了。
挼搓把采買的活兒攬下來,不僅能白得一個人情,還能白吃一頓大席。
這采買的過程中,錢貨只需過他一遍手,那好歹也是能沾一手的葷腥的。
到時只需這里扣一點、那里扣一點,聚沙成塔嘛。
李霸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用不著!”
開玩笑,李霸先前把父母遺體來到門口的時候,這老小子像躲瘟神一樣,飛快的躲進屋,這會李霸已經(jīng)請到了了,他又跳出來。
李霸也不聽閆富貴繼續(xù)啰嗦,邁開步子直接去了菜市場。
看著李霸離去的背影,易中海拍了拍閆富貴肩膀:“這小子還是太年輕,若是沒有我們這些長輩幫忙操持,看他如何把李大叔夫婦抬的出大門!”
閆富貴聞言,一臉古怪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
李霸這一趟采購,花了足足79元,才把這些天的食材買齊全了。
當然,這也不是都會用在這場白事上。
他想讓何大清一起多做了,到時截留了一部分收入空間,他以后也是可以吃的。
為此他還買了不少陶盆。
由于食材的量太多,不得已請了一個板爺。
看著又是雞、又是鴨的,又是豬牛羊肉的,院里人的眼睛都瞪圓了。
特別是賈張氏看到這么多的肉食,她嘴里的口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溢。
“這小絕戶居然買這么多肉,這得花多少錢哦!”
“是呀,買這么多食材,這得擺多少桌啊,到時只怕全院男女老幼都去吃席,也用不了這些啊!”
院里鄰居議論紛紛,都做好要去李霸家大吃一頓的想法。
而正在后院壘灶的何大清,看到李霸買來這么多食材,他也吃了一驚。
“不是說三桌嗎?
怎么買這么多?”
“何叔,我父母吃夠了苦頭,一輩子也沒吃過什么好東西,我想著何叔手藝在四九城也是頭一份的,我想多做些,用罐子裝著陪葬一些給他們……”李霸說著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哪知他剛剛起個頭,這具身體居然自然而然的飚出眼淚。
想來,原主對父母的感情一定相當深吧。
何大清見狀,也是不甚唏噓!
看看人家老李家的孩子多么孝順!
“我一定使力氣做好點!”何大清說到這里,看向何雨柱,意思讓他學著點,看看人家的孩子是如何孝順父母的!
可傻柱樂呵呵眨巴眨巴眼睛“咋啦?”
何大清長嘆一口氣,忙活去了。
這一通烹炸熬煮,把何大清父子累的夠嗆。
連傻柱都累的直喘氣。
院里的鄰居聞著滿院的香味,一個個的眼睛都瞪的老長。
自打李霸拎著食材進院子,這一戶戶的,幾乎都沒有做飯了。
都在等著李霸開口請他們吃席。
可直到3桌六個菜,宴席擺上桌,也沒見李霸開口。
“這小絕戶居然敢不請我們!”
“是啊,這小子把事情做的太不地道了,到時他父母的棺材怎么抬出大院?!?/p>
“是啊是啊,我就不信他們幾個能把棺材扛出院子……”
就在院里的鄰居指指點點的時候,張文順領(lǐng)著16個杠夫進入后院。
這樣,剛好三桌坐滿!
眾人剛要開吃,李霸看到聾老太太扒著窗戶在那偷看,這是嘴饞了。
李霸裝作沒看見,招呼大伙繼續(xù)吃。
聾老太太自認為這個大院輩分最高的老祖宗,見李霸居然真不請她,氣的直哆嗦。
席間,傻柱悄悄問何大清:“爹,我們做了那么多牛肉、羊肉,雞、鴨這些,怎么桌上都沒有???”
傻柱還待繼續(xù)發(fā)問,被何大清一筷子敲在腦袋上:“有紅燒肉吃還堵住你的嘴!”
其實這事也不怨何大清。
何大清做好了菜,盛菜上桌的工作是李霸在負責。
他自然只按現(xiàn)在的形勢,端那些個菜上桌。
主菜是紅燒肉,其余的除了豆腐這些,都是素菜。
至于剩余的,李霸統(tǒng)統(tǒng)趁熱都收入空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