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館的晨光帶著中世紀古堡特有的慵懶，透過彩繪玻璃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林陽睜開眼時，雕花橡木床的帷幔還垂著，空氣中彌漫著舊書和雪松的味道，這是他特意讓芬格爾從圖書館搬來的香薰，據(jù)說能安神。
但此刻最讓他心神不寧的，是枕邊那道溫熱的曲線。
酒德麻衣蜷縮在他身側(cè)，黑色絲綢睡裙的肩帶滑落在臂彎，露出的肩胛骨像蝶翼收攏時的弧度。
晨曦從她黑色的發(fā)絲間漏下來，在鎖骨處織成細密的光網(wǎng)，那里還留著昨晚林陽咬出的淡紅痕跡，像雪地里綻開的梅花。
林陽的呼吸慢了半拍。
他早就發(fā)現(xiàn)這女人沒穿內(nèi)衣，睡裙的領口開得很低，俯身時能看到可疑的陰影。
更要命的是她的腿，從裙擺下延伸出來，交疊著搭在床沿，線條流暢得像被上帝精心雕琢過，膝蓋的弧度帶著致命的誘惑。
“醒了？” 酒德麻衣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睫毛顫了顫，卻沒睜眼。
她往林陽懷里蹭了蹭，絲綢睡裙被揉得更皺，裙擺卷到了大腿根，露出的肌膚在晨光里泛著珍珠白。
林陽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指尖劃過她小腹的馬甲線，那是常年練劍留下的痕跡，緊實卻不僵硬，像握著一塊溫熱的玉。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體溫的變化，從微涼到逐漸發(fā)燙，像初春融化的雪水。
“什么時候來的？”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舌尖輕輕舔了舔，嘗到淡淡的香檳味。
酒德麻衣的身體猛地一顫，睫毛終于掀開，眼尾泛著潮紅：“凌晨三點?！?/p>
她的手抓住林陽作亂的手腕，卻被反按在枕頭上，絲綢睡裙的袖子滑到肘部，露出的手臂上有淡青色的血管，像描金瓷器上的暗紋。
林陽的吻順著她的頸窩往下走，在鎖骨的紅痕上反復廝磨。
他喜歡看她隱忍的樣子，平日里冷得像冰的女人，此刻卻咬著唇，呼吸亂得像風中的燭火，黑色的發(fā)絲粘在汗?jié)竦念~角，像幅被打濕的水墨畫。
“蘇恩曦呢？” 他含住她的肩頭，聲音含糊不清。
“在隔壁房間?！?酒德麻衣的指甲陷進他的后背，“她說…… 不打擾我們?！?最后幾個字說得氣若游絲，因為林陽的手已經(jīng)鉆進了她的睡裙，指尖劃過一片滑膩。
那里的皮膚燙得驚人，像揣著團小火苗。
林陽的手一路向上，感受著肌肉的戰(zhàn)栗
“別……” 酒德麻衣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卻往他懷里靠得更緊，“路明非他們……”
“芬格爾的呼嚕能震碎諾頓館的玻璃?！?林陽低笑，吻住她的唇。
她的唇瓣帶著點干裂，卻被他吻得柔軟發(fā)燙，舌尖糾纏時，能嘗到她昨晚喝的威士忌余味。
他的手終于從睡裙里抽出來。
酒德麻衣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櫻桃，眼神迷離地看著他，銀灰色的睫毛上沾著淚珠，像雨后的蝶翼。
林陽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絲綢睡裙被揉成一團，堆在她的腰間，露出的雙腿在晨光里白得晃眼。
從大腿根到腳踝，線條流暢得像用圓規(guī)畫出來的，膝蓋圓潤，小腿纖細，腳踝處還戴著條細細的銀鏈，隨著她的呼吸輕輕晃動。
“你的腿……” 林陽的手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滑，感受著肌肉的緊致，“好長?！?/p>
他的吻落在她的膝蓋上，又順著小腿往下，直到腳踝處的銀鏈。
酒德麻衣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腳趾蜷縮著，像只受驚的貓。
“林陽……” 她的聲音破碎不堪，卻帶著某種致命的誘惑。
林陽抬頭時，正好對上她的目光。
那雙總是帶著冷意的眼睛，此刻像盛著融化的蜜糖，眼尾泛紅，瞳孔里映著他的影子，還有窗外透進來的晨光。
他突然覺得，諾頓館的古老藏書和神秘氣息，都不如眼前這具鮮活的身體誘人。
那些關于龍族的秘密、關于言靈的禁忌，在酒德麻衣的喘息聲里，都變得不再重要。
“再睡會兒?！?林陽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摟進懷里，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酒德麻衣像只溫順的大型貓科動物，蜷縮在他懷里，頭枕著他的胳膊，黑色的發(fā)絲蹭得他下巴發(fā)癢。
陽光漸漸升高，透過彩繪玻璃照在他們交纏的身體上，將皮膚染成淡淡的金色。
林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和他的頻率漸漸同步，像一首無聲的情歌。
隔壁房間傳來芬格爾的慘叫：“路明非！你又搶我最后一片培根！”
酒德麻衣在他懷里悶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肌膚傳來，帶著點癢。
林陽低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嘴角卻揚著笑意，像個偷吃到糖的孩子。
“起來嗎？” 他問。
酒德麻衣?lián)u搖頭，往他懷里蹭了蹭：“再抱會兒。”
林陽沒再說話，只是收緊了手臂。
諾頓館的寂靜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隔壁的打鬧聲交織在一起。
他看著陽光在她的發(fā)絲間跳躍，突然覺得，或許這就是自由一日最好的獎勵，不是諾頓館的使用權(quán)，不是布加迪威龍，而是能在這樣的清晨，抱著一個心愛的人，聽著朋友的吵鬧，暫時忘記那些關于龍族和宿命的沉重。
酒德麻衣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突然輕聲說：“老板知道了，會殺了我們的?！?/p>
“那就讓他來?！?林陽的手再次滑向她的大腿，感受著肌肉的戰(zhàn)栗，“我召喚個騎士保護你?！?/p>
酒德麻衣被他逗笑了，抬頭吻了吻他的下巴：“我才不需要騎士，我有你就夠了?！?/p>
陽光穿過彩繪玻璃，在他們身上投下斑斕的光影。
林陽抱著懷里的溫香軟玉，聽著隔壁越來越響的吵鬧聲，突然覺得，這樣的早晨，應該多來幾次。
諾頓館的古老鐘擺敲了九下，聲音悠遠而沉重，卻掩蓋不住這間臥室里的旖旎春色。
林陽知道，等會兒開門，一定會看到路明非和芬格爾為了早餐吵架的場景，或許還會看到蘇恩曦坐在客廳里，手里拿著平板電腦，眼神曖昧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