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柚……”靳斯言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眼角染上薄紅。
他難掩激動,闊步朝阮南柚走去,眼底是無法克制的思念,幾乎是極力壓抑著,才沒有當(dāng)場失態(tài)。
“南柚,我就知道你沒事,我找你找得好辛苦?!?/p>
此時此刻,他不在意一切流言蜚語,只想將她緊緊抱進(jìn)懷里。
可阮南柚只是淡漠地掃了他一眼,側(cè)身躲開。
她走到眾人面前,冷笑著按下播放鍵。
大屏幕瞬間亮起,滾動播放喬昭月虐待歡歡的畫面。
“小兔崽子,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樣討厭,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剜出來!”
“現(xiàn)在我懷了孕,如果不除掉你這個小野種,和我的孩子爭家產(chǎn)怎么辦?”
她逼歡歡吃剩飯,看鬼片,甚至在零下二十度的冬夜,把她反鎖在陽臺外。
饒是見過諸多場面的記者,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這時,阮南柚緩緩開口:“當(dāng)年,靳斯言假裝和我領(lǐng)證,在我生下歡歡后,謊稱孩子早夭,實際上是把她抱給喬昭月?lián)狃B(yǎng)?!?/p>
“因為她當(dāng)年救下靳老夫人,再難生育。”她頓了頓,“靳斯言美其名曰抱走孩子,是為了補(bǔ)償她。”
眾人一片嘩然。
有人大聲評論道:“阮南柚是被騙婚吧,和靳斯言領(lǐng)證的,從始至終只有喬昭月一個,既要又要的渣男,讓自己的孩子受到這種虐待,真是惡心!”
喬昭月臉“唰”地煞白,她大驚失色地大喊:“停掉,別播了!”
阮南柚冷哼一聲:“她犯的罪,遠(yuǎn)不止如此?!?/p>
顧祁梟早就準(zhǔn)備好了她的傷情鑒定,并把喬昭月傷害過她的證據(jù)一一擺在眾人面前。
有大雨滂沱中,她挨了99鞭痛到昏厥的。
有喬昭月碾碎藥片,逼她抱著歡歡磕頭的。
還有歡歡為了保護(hù)她,歹徒捅進(jìn)她小腹的匕首。
在場眾人炸開了鍋。
靳斯言攥緊雙拳,縱使他對著這些畫面懺悔了成百上千遍,可每看一次,他還是難以抑制的心痛。
喬昭月呆立在原地,嘴里不斷念叨著:“完了,全完了……”
顧祁梟望向阮南柚,擔(dān)心她的情緒受到波動。
阮南柚卻沖他笑笑,接過他遞來的話筒,向大家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喬昭月尖叫著扯住頭發(fā),試圖擋住自己的臉,瘋狂躲避著閃光燈:“不!她撒謊!”
她想躲到靳斯言身后,卻被一把推開。
她驚恐地瞪圓了眼:“斯言,你不顧我們的夫妻情分了嗎?我是靳家的救命恩人,我救過老夫人的!”
靳斯言冷聲開口:“如果不是你,奶奶不會變成植物人!”
每個字都像帶著刺,把憤怒一寸寸砍過去。
他猛地掐住喬昭月的脖子:“是你們喬家暗中挪用靳氏公款,甚至盜取靳氏機(jī)密,就連你懷的孩子,都不是我靳家的種!”
一旁的顧祁梟眉頭緊皺,他和阮南柚對視一眼,都深感意外。
他輕咳了聲,示意保安上前,從靳斯言手下救出了喬昭月。
喬昭月脖子上很快泛起青紫的痕跡。
鐵證如山,無論她如何狡辯,只有等死一個下場。
她哭著求靳斯言:“斯言,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開發(fā)布會,也只是想讓你回到我身邊……當(dāng)年如果我不那么做,老夫人是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靳斯言又用力給了她一巴掌,一腳踹向她的心窩。
“那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傷害歡歡,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阮南柚站在不遠(yuǎn)處,嗤笑地看著眼前荒誕的一幕。
之前,他愛喬昭月入骨,把她當(dāng)作犧牲品。
而現(xiàn)在,他得知了真相,又對喬昭月拳腳相加。
靳斯言誰也不愛,最愛的,只有自己罷了。
警察沖進(jìn)會場,將手銬戴在喬昭月腕間。
“喬女士,您涉嫌故意殺人罪,誹謗他人名譽(yù)罪,靳先生和阮女士先后向警局提供了完整的證據(jù),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喬昭月徹底慌了神,被警察的話嚇得撲通一聲,跪在阮南柚面前。
顧祁梟滿臉厭惡,護(hù)著她迅速后退。
喬昭月半張臉高高腫起,嗚咽著磕頭,“南柚,我什么都沒有了,你就原諒我吧,你失去了歡歡,可我也失去了孩子??!”
“你有什么資格道歉!”靳斯言將她再次踹翻。
阮南柚譏諷一笑:“抱歉,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調(diào)解?!?/p>
“去把牢底坐穿,給我的歡歡贖罪吧?!?/p>
喬昭月如同一灘爛泥,不再掙扎,被警車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