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三年前,我又“死”了。葬禮這天,我戴著墨鏡站在最后一排。
靈堂正中央掛著我的遺照,李澤嶼跪在棺材前哭得渾身發(fā)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老婆……我對不起你啊老婆……”我看著他顫抖的背影,差點笑出了聲。
要不是我重生回來,我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上一世的那場車禍,是他和蘇英英策劃的,
就為了那幾百萬的意外險。我盯著手機(jī)屏幕上自己剛整完容的臉,這張熟悉的臉,
是我丈夫深愛且短命的白月光,林晚晴的。我往前走了幾步,正好看見李澤嶼偷偷掏出手機(jī)。
屏幕亮起,我清楚地看到了他和蘇英英的聊天界面?!皩氊悾偃倘?,錢馬上到手了。
”我摘下墨鏡,對著遺照中的“自己”勾起了嘴角。1.葬禮很快結(jié)束,人群散去,
我故意加快了腳步,狠狠撞上了李澤嶼的肩膀。“沒長眼睛?。 彼ь^正要發(fā)火,
卻在看清我臉的瞬間僵住了?!巴砬纾俊彼蝗缓粑贝?,“你……沒死?”我瞇起眼睛,
裝作困惑地歪頭看他:“先生,你認(rèn)錯人了,我叫方得一。
”“對不起……”李澤嶼死死盯著我的臉,喃喃道,“你太像……我的一個故人了。
”“是嗎?那她一定很漂亮。”我微笑著點頭,轉(zhuǎn)身要走。“方小姐!
”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能……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我回頭,
故意笑出林晚晴標(biāo)志性的梨渦:“有緣再見吧,先生。”晚上,我坐在李澤嶼常去的酒吧,
故意和隔壁的男人碰杯?!靶〗憔屏坎诲e啊?!蹦悄腥藴愡^來,手不安分地搭上我的腰。
余光里,我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果然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胺叫〗?!
”李澤嶼踉蹌著撲到吧臺上,“我們果然……很有緣……”我故作驚訝地捂嘴,
身旁的男人識趣地離開了。李澤嶼一把抓住我的手:“……這次可以加你聯(lián)系方式嗎?
”他癡迷地盯著我的臉:“太像了……你和晚晴太像了……”我慢慢抽回手:“晚晴是誰?
你死掉的老婆嗎?”“還是……”我湊近他耳邊,“別的女人?”他笑了一聲,
將我按在吧臺上:“她是誰都不重要了……”“現(xiàn)在,方小姐最重要。”我輕笑著推開他,
將手邊的酒喂到他的嘴邊:“李先生……你老婆尸骨未寒呢?!彼麊芰艘豢冢?/p>
手忙腳亂地擦拭著自己限量版的襯衣,我輕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手機(jī)震動,
是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方小姐,明天能請你吃飯嗎?”我刪掉短信,
夜風(fēng)吹散了我臉上的笑意。2.這幾日,我的手機(jī)里塞滿了李澤嶼發(fā)來的信息,
從小心翼翼的問候到近乎哀求的邀約,我一條都沒回。晚上八點,我準(zhǔn)時開始直播。
“歡迎新進(jìn)來的寶寶們哦!”鏡頭前,我穿著林晚晴最愛的白裙子,跳著她最拿手的古典舞。
李澤嶼果然來了,連著給我連刷了十幾個火箭。“謝謝哥哥送的火箭?!蔽野杨^發(fā)撩到耳后,
“哥哥想看什么舞蹈?”彈幕突然炸開:“整容怪!”“勾引別人男友要不要臉?
”我假裝慌亂地眨了眨眼,咬住手指。蘇英英那個蠢貨,果然按捺不住了。
“對不起大家……今天...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匆匆關(guān)掉直播,
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正好卡在最后一幀。后臺私信里,李澤嶼發(fā)來十幾條安慰。
我盯著手機(jī)屏幕冷笑,手指飛快地打字:“謝謝你,
你和我最近遇到的一個男人很像……”“可惜他妻子剛?cè)ナ馈笔謾C(jī)瘋狂震動,
李澤嶼連發(fā)十幾條消息,最后一條寫著:“有些人注定要成為過去。”接下來的幾天,
李澤嶼的私信越來越頻繁,字里行間都是迫不及待。我故意拖了一周才回復(fù):“最近忙,
可能沒空見面?!崩顫蓭Z幾乎是秒回:“今晚七點,我在這里等你。”我盯著屏幕冷笑,
這家法餐廳,是他當(dāng)年和林晚晴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也是他向我求婚的地方。晚上,
我故意遲到了十分鐘?!胺叫〗?,我說了,我們果然很有緣。
”李澤嶼頗有紳士風(fēng)范地替我拉開椅子。
我裝作驚訝地環(huán)顧四周:“所以給我刷禮物的榜一大哥是你?”“太巧了,
我剛好很喜歡這里的苦瓜汁?!蔽艺惺纸衼矸?wù)員,“兩杯苦瓜汁,加冰,謝謝。
”李澤嶼愣了一瞬,
他盯著桌上的綠色液體出了神:“晚晴也愛……”我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苦瓜清火。
”我抬眼直視他漲紅的臉:“李先生,你看起來……很燥?!?.李澤嶼局促地笑了笑,
接著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著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我小口抿著苦瓜汁,
看他像個初次約會的大學(xué)生一樣,局促又興奮?!拔宜湍慊丶摇?/p>
”夜色里他的車在我家門前停下,“這么巧?我住在隔壁那棟。”“是嗎?
”我低頭整理裙擺,“之前一直在裝修,我最近才搬來。”“方小姐,
”李澤嶼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個絲絨盒子,“送給你的?!蔽掖蜷_盒子,里面躺著一條鉆石項鏈,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從我的“遺物”中撿回來的?!爸x謝,不過……”我話還沒說完,
突然聽到一聲尖叫。蘇英英穿著睡衣,拎著垃圾袋站在路邊?!袄顫蓭Z!
”蘇英英沖過來拍打車窗,“這女人是誰!”我對李澤嶼做了一個我懂的表情,
下車把項鏈盒塞回蘇英英手里:“李太太別誤會,我只是……陪李先生去挑送你的禮物。
”蘇英英扯開自己的領(lǐng)口,露出那條一模一樣的項鏈。
她歇斯底里地?fù)P手要打我:“你這個賤人!勾引別人老公!”“你發(fā)什么瘋!
”李澤嶼一把退開她,拉起我的手,“方小姐,我送你回去。”蘇英英撲上來想抓我的頭發(fā),
我順勢往后一躲,她直接摔進(jìn)了綠化帶里。李澤嶼看都沒看她一眼,
還在拼命向我解釋:“方小姐,她只是……”我輕輕推開李澤嶼,
眼淚滑落:“是我逾越了……我知道她是你女朋友……”“她不是!
”李澤嶼伸手想擦去我的眼淚。我仰起臉,在他臉頰落下一個輕吻,
然后迅速后腿:“李先生,我們以后……別再聯(lián)系了?!?.關(guān)上門,
我立刻擦掉眼淚打開監(jiān)控,畫面里李澤嶼在原地站了十分鐘才離開。接下來的幾天,
我沒出門時刻盯著監(jiān)控,蘇英英果然耐不住了,她雇了兩個混混每晚都在我家門口蹲點。
直到我準(zhǔn)備好一切,故意把外賣地址填錯,獨(dú)自走向了小區(qū)后門?!百v人!
”蘇英英把我狠狠推倒在地上,身后庫房的鐵門重重關(guān)上,“誰讓你勾引我男人的!
”我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沒頭腦?!薄澳愦_定是我勾引他?”我抬頭看她氣得扭曲的臉,
“那你是怎么上位的?”她揚(yáng)起手就要扇我耳光,倉庫大門突然被撞開,
李澤嶼帶著幾個保鏢沖了進(jìn)來?!疤K英英你他媽真是有病!”他一腳踹在蘇英英肚子上,
手忙腳亂地給我解繩子,“方小姐你沒事吧?”我順勢倒進(jìn)他懷里,渾身發(fā)抖:“哥哥,
我好害怕......”蘇英英突然抄起地上的鐵棍:“李澤嶼!
你為了這個婊子......”幾個保鏢立刻按住她,她狼狽地臉貼地:“李澤嶼!
我為你打胎三次!你就這么對我?”我縮在李澤嶼懷里,聽著他心臟狂跳的聲音,
對著蘇英英勾起嘴角:“哥哥,她剛才說......要?dú)Я宋业哪槨?/p>
”5.李澤嶼把我抱回別墅后,直接跪在了我面前。“方小姐,
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讓你遇到危險……”他聲音發(fā)抖,伸手揉了揉我紅腫的手腕。
我慢慢抽回手,眼淚打在他手背:“李澤嶼,
你愛的到底是我、林晚晴......還是......你才死掉的老婆?
”李澤嶼第一次在我面前沉默了,他什么都沒有說。“你走吧,我累了?!蔽移鹕砝_大門,
“想清楚了再來找我?!碑?dāng)晚,我匿名發(fā)布了蘇英英在KTV陪酒的視頻。
畫面里她穿著暴露,和不同男人摟摟抱抱。不到兩小就沖上了熱搜。第二天清晨,
我被門外的爭吵聲吵醒。我站在門后,透過貓眼,
看到李澤嶼暴力地拽著蘇英英的頭發(fā)“給方小姐道歉!你真是出來賣的,骨子里就不安分!
居然背著我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蘇英英滿臉是血,卻狂笑起來:“李澤嶼,
你裝什么深情?”“江婉離對你那么好,陪你創(chuàng)業(yè),給你開公司,你不照樣出軌?
”她掙扎著起身:“要不是她生病死了,你還不是要榨干她最后的價值?
”“你和我……”蘇英英突然不哭也不鬧了,“本質(zhì)也沒什么區(qū)別?!蔽艺驹陂T后,
無聲地笑了。我泡了杯咖啡,蘇英英崩潰的嘶吼和李澤嶼的怒罵在雨中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直到凌晨兩點,門鈴?fù)蝗化偪竦仨懥似饋怼!巴砬?!”李澤嶼用力拍打著門板,
“我知道是你!你是不是氣我當(dāng)年選了江婉離,所以才假死騙我?”我緩緩拉開了一條門縫,
讓玄關(guān)的燈光照在他狼狽的臉上:“江婉離?”“江婉離……”我輕笑著重復(fù)著這個名字,
“就是那個到死……你都沒去醫(yī)院看一眼的未婚妻?”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
他的眼角濕潤,像是想透過我看出誰:“對不起……”“婉離……”他張了張嘴,
突然跪了下來,“方小姐,對不起……”我沒等他說完就關(guān)上了門,雨聲里,
他的嗚咽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方得一……”6.第二日,我就搬進(jìn)了市中心最貴的江景公寓。
李澤嶼像條瘋狗一樣滿城找我,甚至雇了私家偵探。我的手機(jī)里不斷彈出他的消息,
我一條也沒回直接拉黑了。幾周后的慈善晚宴上,我站在角落故意等著李澤嶼,
正在我百無聊賴地戳著蛋糕上的草莓時,忽然一道陰影籠了罩下來。“方小姐。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我身后響起,“你還沒等到……要等的人嗎?”我轉(zhuǎn)身,
對上周鶴眠銳利的目光。這個金融圈新貴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周總不也一個人嗎?
”我放下叉子,“怎么這么閑,看我戳蛋糕?”他剛要說話,
李澤嶼突然沖過來拽我的手腕:“方得一……我終于找到你了!”“跟我回家,
”他順勢要把我拽走,“我已經(jīng)把別墅重新裝修了……”周鶴眠一把扣住李澤嶼的手腕,
力道大得讓他放開了我的手:“李總?怎么今天不見那個陪酒女了?
”他順勢摟住我的腰:“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蔽业纱笱劬傄瘩g,
周鶴眠卻突然低頭吻了下來。他的唇冰涼,我下意識要推開,
卻聽見他在我唇邊低語:“配合點?!蔽铱戳搜劾仟N不堪的李澤嶼,主動勾住周鶴眠的脖子,
踮起腳加深了這個吻。李澤嶼發(fā)瘋般地要撲過來,卻被周鶴眠的幾個保鏢攔在身后。
周鶴眠緩緩松開我,拇指擦過我的嘴角:“口紅花了。”7.晚宴結(jié)束,
周鶴眠的邁巴赫停在我家門口。“為什么幫我?”我扶著車門沒動。他單手搭著方向盤,
像是回憶著什么:“明天十點,我來接你?!闭f完一腳油門就走了,
留我站在夜風(fēng)里一頭霧水。第二天周鶴眠果然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他穿著休閑西裝,
比昨晚更顯年輕。咖啡店里,周鶴眠沒問我喝什么,卻精準(zhǔn)地點了杯我最愛的奶油拿鐵。
“別動?!彼鋈桓┫律?,拿起紙巾,擦過我的嘴角,輕笑了聲,“幾歲了?”“砰!
”一雙手突然出現(xiàn)在玻璃外,李澤嶼雙目赤紅地沖過來:“是我先認(rèn)識方小姐的!
她是我的人!”周鶴眠慢條斯理地沖保鏢勾勾手:“愛情哪有什么先來后到?李總,
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李澤嶼被保鏢按住:“不可以!這張臉是我的!方得一你等著!
”周鶴眠攬著我往外走,低聲在我耳邊道:“爽嗎?”我愣了一瞬沒回答,
但心跳卻突然快了兩拍?!百v人!”蘇英英突然舉著水果刀,面目猙獰地從柜臺下竄出來,
“你這個勾引別人老公的整容臉!”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周鶴眠已經(jīng)按下直播,
單手把我護(hù)在身后了。蘇英英對著李澤嶼呸了一口:“果然沒有江婉離,你就是個廢物。
”“扶不起的阿斗!”蘇英英瘋狂輸出,“要不是江婉離那個短命鬼給你辦了一個公司,
你算什么東西?”李澤嶼驚恐地看著攝像頭搖頭,可蘇英英渾然不覺:“看什么看?
我今天就要把這個小妖精的臉劃爛!”我立刻捂住嘴,眼淚說來就來:“蘇小姐,你誤會了,
是他纏著我……”周鶴眠護(hù)著我,對著鏡頭道:“蘇小姐,怎么今天不去陪酒了?
”“我可聽說……你行情不怎么好啊,”周鶴眠笑了一聲,“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蘇小姐,
就是插足李澤嶼和江婉離婚姻的第三者。”彈幕瞬間炸了。蘇英英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臉色煞白地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就跑了。周鶴眠抱起我,將我輕放進(jìn)車?yán)?。二十分鐘后?/p>
我站在他頂層公寓的落地窗前。周鶴眠從保險柜取出一份文件。“李澤嶼偷稅的證據(jù),
”他松了松領(lǐng)帶,“夠他坐十年牢?!蔽曳_文件,手指微微發(fā)抖,這些機(jī)密資料,
連我都不曾知道?!皸l件?”我合上文件,“周總看起來,可不像個慈善家。
”周鶴眠突然逼近,手指捏住我下巴:“我要你……和我結(jié)婚?!蔽也[起眼睛:“周鶴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