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媽，你怎么能這樣對待楚姨！"十五歲的軍娃沈小軍沖進(jìn)院子，
指著跪在雪地里的年輕女人，眼中滿是憤怒。我跪在軍區(qū)大院的雪地里，膝蓋早已失去知覺。
身上的棉襖被撕破了好幾個口子，露出里面單薄的毛衣。"小軍，你給我回房間！
"沈母厲聲喝道，"這個女人偷了咱家的金鐲子，必須給她點教訓(xùn)！""我沒有偷！
"我咬著牙說道，"那鐲子根本不是你的！"沈母一個巴掌甩過來："還敢頂嘴！
你以為嫁進(jìn)我沈家，就能隨便拿我們家的東西？"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著，
落在我的頭發(fā)上、肩膀上。整個院子里的鄰居都在看熱鬧，竊竊私語。
"就說這個楚寧不是什么好東西...""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后媽，
肯定是圖人家的錢...""老沈剛?cè)ナ腊肽?，這女人就露出真面目了..."我握緊拳頭，
指甲幾乎嵌進(jìn)掌心。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真相，老沈臨終前是怎么哀求我的，
是怎么擔(dān)心他的兩個孩子的。正在這時，院門口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幾個穿著軍裝的人走了進(jìn)來，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
面容冷峻，肩膀上的軍銜讓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顧首長！
"沈母立刻換了一副諂媚的臉，"您怎么來了？"男人的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
最后落在跪在雪地里的我身上。他的眼神很冷，冷得像是能結(jié)冰，
但又似乎帶著一絲什么別的東西。"楚同志，"他開口，聲音低沉磁性，"起來吧。
"我愣了一下。這個男人我見過，是老沈生前的老戰(zhàn)友，顧北城。三十歲出頭，
軍區(qū)最年輕的團長，傳說中的冷面閻王。可他為什么要讓我起來？"顧首長，
她偷了我家的..."沈母急忙解釋。"我說，讓她起來。"顧北城的聲音提高了幾度，
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我咬著牙從雪地里站起來，雙腿幾乎站不穩(wěn)。
顧北城脫下自己的軍大衣，走過來披在我身上。大衣還帶著他身上的溫度，
一股淡淡的皂香味包圍了我。全院子的人都驚呆了。堂堂首長，居然給一個"小偷"披衣服？
"金鐲子的事，我來處理。"顧北城轉(zhuǎn)向沈母，"散了吧。"他的話簡短有力，
沒有人敢再說什么。鄰居們?nèi)齼蓛傻厣㈤_，沈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不敢反駁。
"楚同志，跟我來。"顧北城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走出院子，
顧北城突然停下腳步。"手伸出來。"我不明所以地伸出手，他看了看我手腕上的傷痕，
眉頭皺得更緊了。"誰干的？""我自己不小心碰的。"我撒謊道。
顧北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楚寧，你覺得我是傻子？"我心頭一震。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老沈從來沒有在戰(zhàn)友面前提到過我，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也沒有辦婚禮，只是簡單地領(lǐng)了證。
按理說，他不應(yīng)該知道我叫什么。"顧首長...""明天上午十點，到我辦公室來。
"他打斷我，"有些事情，該說清楚了。"說完，他大步離開，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雪地里，
心中滿是疑惑?；氐郊依?，沈母和她的女兒沈小雨正在客廳里說話?？匆娢疫M(jìn)來，
沈小雨立刻站起來，眼中滿是敵意。"楚寧，你別以為有顧首長撐腰就了不起！
"十八歲的沈小雨尖聲說道，"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小雨，別這樣說話。
"沈小軍從樓上下來，不贊同地看著姐姐。"你還護(hù)著她？"沈小雨氣得跺腳，
"她偷了奶奶的金鐲子，你還幫她說話？""我沒有偷任何東西。"我平靜地說道，
"如果你們一定要這樣認(rèn)為，那就報警吧。"沈母臉色一變："報什么警！家丑不可外揚！
"我冷笑一聲。她們心里清楚得很，根本沒有什么金鐲子被偷。今天這一出，
不過是想找個借口羞辱我，讓我知難而退?？伤齻儾恢赖氖牵页帍膩聿皇鞘裁窜浭磷?。
更不知道的是，有些人，已經(jīng)在暗中注視著這個家的一切。第二章第二天上午，
我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軍區(qū)大樓里。這是我第一次進(jìn)入這座威嚴(yán)的建筑，走廊里軍官們來來往往，
每個人都帶著一股鐵血的氣息。"楚同志？"一個年輕的副官走過來，"首長在等您。
"跟著副官走進(jìn)辦公室，顧北城正坐在辦公桌后面看文件。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坐。
"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有些緊張地坐下，不知道他要和我說什么。"茶還是咖啡？
""茶就好。"顧北城給我倒了一杯茶，動作很自然，仿佛我們早就認(rèn)識一樣。"楚寧，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他坐下來，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你和老沈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我心里一緊。這個問題很敏感，涉及到一些不能說的秘密。
"我們...我們是經(jīng)人介紹認(rèn)識的。""什么人介紹的？""一個...一個朋友。
"顧北城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楚寧，我再問一遍，什么人介紹的？"我咬著唇，
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老沈臨終前再三囑咐我，那個秘密絕對不能說出去，否則會連累很多人。
"我不能說。""為什么不能說？""因為...因為我答應(yīng)過他，不會說的。
"顧北城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檔案袋。"你看看這個。
"我疑惑地接過檔案袋，打開一看，里面是一疊照片和文件。照片上的人我認(rèn)識，
正是那個介紹我和老沈認(rèn)識的"朋友"——李大海。但這些照片顯然是偷拍的，
李大海在和一些陌生人接觸，交換著什么東西。文件上寫著李大海的真實身份：境外間諜，
代號"海鷗"。我手一抖，照片散落在地上。"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顧北城的聲音很平靜，
但我能感受到其中的威壓。"你...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我不僅知道李大海的身份，我還知道你的身份。
"顧北城從另一個抽屜里拿出一份更厚的檔案，"楚寧，公安大學(xué)畢業(yè)，專業(yè)是刑偵，
畢業(yè)后分配到市公安局工作。半年前接受組織安排，潛伏在李大海身邊，
任務(wù)是獲取他的犯罪證據(jù)。"我徹底震驚了。他怎么會知道得這么詳細(xì)？"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顧北城站起來，走到窗邊，"因為這個任務(wù)，就是我安排的。"什么？
我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轉(zhuǎn)不過來。顧北城安排的任務(wù)？
那他的身份是..."國安局華北分局副局長，顧北城。"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我，"楚寧同志，
辛苦了。"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來。原來，從一開始，我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以為自己是在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其實他一直在暗中關(guān)注著我的一舉一動。
"老沈...老沈也知道我的身份？""老沈不知道。
他只是以為李大海給他介紹了一個好姑娘。"顧北城的表情有些復(fù)雜，"老沈是我的戰(zhàn)友，
也是我最信任的人。讓你嫁給他，是為了給你提供一個合理的身份掩護(hù)。
""那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了，我是不是可以...""不行。"顧北城打斷我，
"李大海雖然被抓了，但他背后的組織還沒有完全清除。你現(xiàn)在的身份很重要，不能暴露。
"我苦笑一聲："所以我還要繼續(xù)當(dāng)這個后媽？繼續(xù)被人誤解，被人欺負(fù)？
""不會有人再欺負(fù)你。"顧北城的聲音很堅定，"我保證。""你怎么保證？
沈家那些人根本不把我當(dāng)人看，昨天的事你也看見了...""昨天的事不會再發(fā)生。
"他走回來，在我面前蹲下，"楚寧，相信我。"他的眼神很認(rèn)真，
認(rèn)真得讓我忍不住想要相信他。但我心里還是有疑問。"為什么？為什么你要保護(hù)我？
"顧北城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最后，他站起來，轉(zhuǎn)身背對著我。
"因為老沈臨終前，拜托我照顧你。"這個答案讓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原來老沈在最后的時刻，還在為我著想。"還有別的原因嗎？"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追問。
顧北城的身體僵了一下，但沒有轉(zhuǎn)身。"沒有了。回去吧，記住你現(xiàn)在的身份。"我站起來，
走向門口。手握住門把手的時候，我突然回頭。"顧首長，
如果我說...如果我說我不想繼續(xù)這個任務(wù)了，你會怎么辦？"這一次，他轉(zhuǎn)過身來，
看著我。"你不會的。"他說，"因為你是楚寧。"什么意思？我還想問，
但他已經(jīng)坐回了辦公桌后面，開始處理文件，明顯是在下逐客令。走出辦公室，
我的心情很復(fù)雜。任務(wù)還要繼續(xù)，但至少現(xiàn)在我知道了真相。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有人在背后支持著我。只是，顧北城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因為你是楚寧"？
他到底有多了解我？第三章回到沈家，意外地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了變化。沈母不再對我惡言相向，
沈小雨雖然還是冷著臉，但也沒有像昨天那樣尖刻。只有沈小軍，
還是像往常一樣對我很友善。"楚姨，你去哪里了？"沈小軍關(guān)心地問道。
"有點事情要處理。"我隨口回答。"對了，剛才有人送了些東西過來。
"沈小軍指了指桌上的幾個包裹，"說是顧首長讓送的。"我走過去打開包裹，
里面是一些營養(yǎng)品和藥品，還有一張紙條："手上的傷要按時上藥。——顧"字跡很簡潔，
就像這個人一樣。沈母看見那張紙條，臉色變了變，但什么也沒說。晚上，
我正在房間里看書，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爭吵聲。我悄悄下樓，躲在樓梯口偷聽。"媽，
我覺得我們對楚姨太過分了。"是沈小軍的聲音。"過分？"沈小雨不服氣，"她一個外人，
憑什么住在我們家？""她是爸爸的妻子，合法的！"沈小軍據(jù)理力爭，
"而且她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們，反而把我們照顧得很好。""照顧？"沈小雨冷笑，
"她才比我大幾歲，有什么資格當(dāng)我們的后媽？""小雨，別說了。"沈母的聲音有些疲憊，
"顧首長今天的態(tài)度你們也看見了，我們還是...還是少惹她為好。""為什么？
"沈小雨不解，"顧首長為什么要護(hù)著她？"沈母沉默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
但是顧首長的話，我們必須聽。"我心中一動。看來顧北城已經(jīng)對沈家施加了壓力，
所以她們才會突然收斂。正想著，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楚姨？"沈小軍站在門口，
有些驚訝，"你怎么在這里？"我有些尷尬，被發(fā)現(xiàn)偷聽了。"我...我下來喝水。
"沈小軍走過來，壓低聲音說："楚姨，我姐她們說話有時候比較沖，你別往心里去。
""我知道。"我點點頭，"小軍，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
""可是我覺得..."沈小軍欲言又止。"覺得什么？""我覺得你好像不太開心。
雖然你總是笑，但是眼睛里沒有光。"這個十五歲的男孩比我想象中要敏感，"楚姨，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心頭一暖。在這個家里，只有這個孩子是真心關(guān)心我的。
"沒有心事，只是有些累。"我摸了摸他的頭，"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xué)。"回到房間，
我躺在床上卻睡不著。白天的談話一直在我腦海里回轉(zhuǎn)。顧北城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我的任務(wù)，甚至可能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而我對他，卻一無所知。
除了他是國安局的人，除了他是老沈的戰(zhàn)友，我對他的了解幾乎為零。正想著，
窗外突然傳來輕微的響聲。我警覺地坐起來，悄悄走到窗邊往外看。院子里有個黑影在移動，
似乎在找什么東西。是小偷？我拿起床頭的手電筒，準(zhǔn)備下樓查看，
但又想起顧北城的話——我現(xiàn)在的身份很重要，不能暴露。猶豫了一下，
我還是決定下去看看。悄悄下樓，我發(fā)現(xiàn)前門的鎖被人動過，有很新的劃痕。
我的心跳加快了。這不是普通的小偷，普通小偷不會有這樣的技術(shù)。正在這時，
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我猛地轉(zhuǎn)身，看見沈母穿著睡衣站在樓梯口，手里拿著一個手電筒。
"你在干什么？"她的聲音很警惕。"我聽見外面有聲音，下來看看。"我如實回答。
沈母走過來，看了看門鎖："確實有人來過。""要不要報警？""不用。
"沈母的回答很快，快得有些反常，"可能是野貓之類的，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覺得她的反應(yīng)很奇怪，但沒有多說什么?；氐椒块g，我卻更加睡不著了。
今晚的事情絕對不簡單。沈母的反應(yīng)，那個黑影，還有門鎖上的新痕跡，
都在告訴我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這個家。是沖著我來的，還是沖著沈家來的？又或者，
是沖著某個特定的人或物來的？
我想起顧北城說過的話——李大海背后的組織還沒有完全清除。難道，他們已經(jīng)找到我了？
第二天一早，我發(fā)現(xiàn)沈母在打電話，聲音很低，
但我還是聽到了幾個關(guān)鍵詞："昨晚"、"有人來過"、"東西還在"。她在和誰通話？
在說什么東西？我假裝在收拾房間，其實在偷聽，但沈母很快就掛斷了電話。"楚寧，
"她走過來，臉上恢復(fù)了平時的冷漠，"你昨晚聽到什么了嗎？""沒有，我睡得很沉。
"我撒謊道。沈母仔細(xì)地觀察了我一會兒，似乎在判斷我是否在說實話。"那就好。
"她轉(zhuǎn)身離開，"記住，昨晚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為什么不能提起？
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感覺自己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而在這個漩渦的中心，
似乎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第四章中午時分，我正在廚房準(zhǔn)備午飯，門鈴響了。開門一看，
是顧北城。他今天沒有穿軍裝，而是穿著一身深色的便裝，看起來少了幾分威嚴(yán)，
多了幾分親和力。"顧首長？"我有些意外，"您怎么來了？""路過，進(jìn)來坐坐。
"他說得很自然，但我總覺得他不是路過那么簡單。"請進(jìn)。"顧北城進(jìn)入客廳，
沈母和沈小雨都在，看見他立刻站起來打招呼。"顧首長，您吃飯了嗎？"沈母熱情地招呼，
"不如留下來一起吃飯？""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楚同志的手傷怎么樣了。
"顧北城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藥按時用了嗎？""用了。"我點點頭，心中有些疑惑。
他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我的傷勢了？"那就好。"顧北城坐下來，"對了，
聽說昨晚這里有些動靜？"我心頭一震。他怎么知道昨晚的事？
沈母的臉色也變了變："沒有什么動靜，可能是野貓...""是嗎？
"顧北城的語氣很平淡，但眼神卻很銳利，"野貓也會撬鎖？
"沈母徹底慌了："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沈大姐，
"顧北城的聲音變得嚴(yán)肅起來，"有些事情，你最好如實告訴我。否則，
后果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嚴(yán)重。"客廳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沈小雨躲在母親身后，
不敢說話。我看出來了，顧北城確實是有備而來的。他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也知道沈母在隱瞞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沈母還在堅持。顧北城沒有再說話，
而是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型錄音設(shè)備，按下播放鍵。
："昨晚有人來過...東西還在...他們應(yīng)該沒有找到..."沈母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顧北城關(guān)掉錄音，"什么東西？誰在找？"沈母癱坐在沙發(fā)上，
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我...我說。"她的聲音很小，
"老沈生前...生前留下了一個保險箱，里面有一些重要的文件。""什么文件？
""我不知道具體是什么，老沈從來不讓我碰。
但是...但是最近有人一直在打聽這個保險箱的下落。"我心中一動。保險箱？
老沈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誰在打聽？"顧北城繼續(xù)問。"李...李大海。
"沈母的聲音更小了，"他說那個保險箱里有屬于他的東西，讓我交出來。"李大海？
我和顧北城對視了一眼，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李大海已經(jīng)被抓了，
怎么還會有人為他辦事？除非...除非他背后的組織還在活動。"保險箱在哪里？
"顧北城問。"在老沈的書房里，藏在墻壁夾層中。"沈母指了指樓上，
"但是我不知道密碼。"顧北城立刻站起來："帶我去看看。"我們一起上樓，
來到老沈生前的書房。房間里還保持著老沈生前的樣子，書桌上放著他常用的鋼筆，
書架上擺滿了軍事類的書籍。沈母走到墻邊，按了按一塊看起來普通的墻磚。
墻磚突然向內(nèi)凹陷，露出一個暗格，里面果然有一個小型保險箱。"就是這個。"沈母說。
顧北城仔細(xì)觀察了一下保險箱，這是一個數(shù)字密碼鎖，需要六位數(shù)字。
"老沈有沒有留下什么提示？"他問。"沒有。"沈母搖頭，"他說密碼只有一個人知道。
""哪個人？"沈母看了看我："他說只有楚寧知道。"什么？我完全愣住了。
老沈什么時候告訴過我保險箱的密碼？我根本不知道有這么個東西存在。"楚寧，
"顧北城轉(zhuǎn)向我，"你知道密碼嗎？""我不知道。"我搖頭，
"老沈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保險箱的事。""想想，他有沒有說過什么特殊的數(shù)字？
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日期？"我仔細(xì)回想，老沈和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
他很少跟我談及過去的事情。唯一的例外是..."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
"他曾經(jīng)說過一個日期，說那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日子。""什么日期？
""1952年10月25日。他說那是他入伍的日子。
"顧北城在保險箱上輸入了這個日期：521025。咔噠一聲，保險箱打開了。
里面有一個牛皮檔案袋，還有一個小盒子。顧北城拿出檔案袋，打開看了看，
臉色變得非常嚴(yán)肅。"楚寧，你先回避一下。"他說。"為什么？"我不解。
"這里面的東西，暫時你不能看。"雖然心中好奇，但我還是聽從了他的指示，離開了書房。
大約半小時后，顧北城從書房里出來，手中拿著那個小盒子。"這個給你。
"他把盒子遞給我。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玉佩，還有一封信。
信是老沈?qū)懡o我的："小寧，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jīng)不在了。
這枚玉佩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現(xiàn)在我把它傳給你。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孩，
我希望你能幸福。還有，相信顧北城，他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我看著信，
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老沈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和顧北城的關(guān)系不簡單。
"那個檔案袋里是什么？"我問顧北城。"一些舊案的資料。"顧北城的回答很簡單，
"涉及機密，不能告訴你。"我點點頭，沒有再問。但我心里明白，
老沈留下的東西絕對不簡單。而李大海之所以要找這個保險箱，
肯定是因為里面的東西對他們的組織很重要?，F(xiàn)在，這個東西落在了顧北城手里。戰(zhàn)爭，
才剛剛開始。第五章當(dāng)天晚上，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戳丝磿r間，凌晨兩點。
我悄悄下樓開門，門外站著顧北城，身后還跟著幾個荷槍實彈的軍人。"收拾東西，
馬上跟我走。"他的聲音很急。"怎么了？""來不及解釋，快點！"看見他嚴(yán)肅的表情，
我知道肯定出大事了，立刻回房間收拾幾件必需品。五分鐘后，
我跟著顧北城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車子飛快地駛離軍區(qū)大院，
我透過后視鏡看見沈家的房子越來越遠(yuǎn)。"顧首長，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忍不住問道。
"沈家遭到襲擊。"顧北城一邊開車一邊說，"三個蒙面人，帶著槍，
專門沖著那個保險箱去的。"我倒吸一口冷氣："沈母她們怎么樣？""沒事，
她們被打暈了，但沒有生命危險。"顧北城的語氣很冷，"看來李大海的同伙已經(jīng)急眼了。
""他們知道保險箱被你拿走了嗎？""知道。所以現(xiàn)在你很危險，
他們肯定會把矛頭指向你。"車子拐進(jìn)一條小巷，停在一棟老式的二層小樓前。
"這是安全屋，暫時你就住在這里。"顧北城下車，帶我進(jìn)入房子。房子里的設(shè)施很簡單，
但很干凈。客廳、臥室、廚房一應(yīng)俱全。"有什么需要盡管說，外面有人二十四小時守護(hù)。
"顧北城說，"但是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離開這里。""要待多久？""不知道。
要看案子的進(jìn)展。"我點點頭，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也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