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叫志明的男人，我越看越覺得眼熟。
高挑的身材，國字臉，眼角有一顆小痣...
突然，我想起來了。
"你是張志明？"我試探性地問道。
男人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我："你是...？"
"我是蘇曉雨，我們去年在法庭上見過面。"我冷冷地說道，"金泰投資有限公司違約案，你是被告方的法人代表。"
張志明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年長的警察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你們認識？"
"不只是認識。"我看著張志明，"警察同志，這個人是個慣犯。去年他的公司因為違約被我告上法庭，敗訴后賠償了兩千萬。"
"什么？"林雅婷震驚地看著張志明，"志明，這是怎么回事？"
張志明的額頭開始冒汗："雅婷，聽我解釋..."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繼續(xù)說道，"張志明，你去年敗訴后不是說要報復我嗎？你當時在法庭上說，遲早要讓我付出代價。"
兩名警察立刻警覺起來。
"你是說，這次的事情可能是有預謀的報復？"年長的警察問道。
我點點頭："很有可能。林雅婷，你男朋友什么時候開始讓你買我的房子的？"
林雅婷有些迷茫地看著張志明："是...是三個月前，志明說他的公司要上市了，要給我買大房子..."
"三個月前？"我冷笑，"張志明，三個月前正好是你敗訴后上訴被駁回的時間。你上訴失敗后，就開始策劃報復我了？"
張志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還是強硬地說道："你胡說！我和雅婷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我從包里拿出手機，"那你解釋一下這個。"
我播放了一段錄音。
"雅婷，你一定要想辦法搞到那套房子。那個蘇曉雨害得我損失了兩千萬，我要讓她也付出代價。"
"可是志明，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你就說是無意中填錯地址。等她煩了，自然就會搬走。到時候我們低價買下她的房子，轉手就能賺好幾百萬。"
錄音播放完畢，現(xiàn)場一片死寂。
林雅婷瞪大了眼睛看著張志明："志明...這是真的嗎？"
張志明臉色慘白，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林雅婷，你被利用了。"我同情地看著她，"他根本不愛你，他只是想利用你來報復我。"
"不...不可能..."林雅婷搖著頭，"志明說愛我的...他說要和我結婚的..."
"結婚？"我又拿出手機，"那你看看這個。"
我給她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張志明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這是昨天晚上拍的，地點在銀座酒店。"我說道，"林雅婷，他在利用你的同時，還在外面養(yǎng)著別的女人。"
林雅婷看到照片，整個人都崩潰了。
"志明！你這個混蛋！"她轉身就要打張志明。
張志明被警察攔住，他看著我，眼中滿是恨意："蘇曉雨，你陰險！你居然調查我！"
"我調查你？"我冷笑，"張志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從你敗訴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一直在防備你。"
"這幾天林雅婷的異常行為，讓我更加確信你在背后搞鬼。所以我雇了私家偵探調查你，果然發(fā)現(xiàn)了你的真面目。"
年長的警察這時候開口了："張志明，你涉嫌教唆他人違法，我們需要帶你回去調查。"
"還有，"我補充道，"張志明，你知道教唆他人安裝竊聽設備是什么罪名嗎？"
張志明臉色更加難看。
"根據(jù)《刑法》相關條款，教唆他人犯罪的，按照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處罰。而且，你這次的行為涉嫌敲詐勒索和惡意報復，性質更加嚴重。"
"你們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教唆的！"張志明狡辯道。
"沒有證據(jù)？"我笑了，"張志明，你太小看我了。"
我拿出一個錄音筆："這里面有你們三個月來所有的通話記錄。從你第一次讓林雅婷接近我，到教她怎么填錯地址，再到讓她安裝監(jiān)聽設備，全部都有錄音。"
張志明聽到這話，徹底絕望了。
"你...你什么時候開始錄音的？"
"從第一天收到林雅婷的外賣開始。"我說道，"作為一名律師，我有職業(yè)習慣，會記錄所有可能涉及法律糾紛的事件。"
"而且，你們安裝的那些監(jiān)聽設備，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故意在家里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就是為了誤導你們，讓你們以為我在從事違法活動。"
林雅婷這時候完全明白了："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監(jiān)聽你？"
"當然。"我點點頭，"我甚至知道你每天幾點開始監(jiān)聽，幾點結束。你以為那些針孔攝像頭真的能拍到我家里的情況嗎？我早就用屏蔽器屏蔽了信號。"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報警？"
"因為我要等張志明露出馬腳。"我看著張志明，"我要讓他知道，報復我是什么下場。"
就在這時，樓下又傳來了腳步聲。
幾名穿著便衣的警察走了上來。
"蘇律師，我們收到您的報案，來處理這個案子。"領頭的警察說道。
我點點頭："剛好，人都在這里了。"
張志明看到便衣警察，知道事情敗露了，徹底放棄了抵抗。
"蘇曉雨，算你狠。"他冷冷地看著我，"但是你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結束？"我冷笑，"張志明，這才剛剛開始。"
"你教唆他人違法監(jiān)聽，涉嫌敲詐勒索，惡意報復，這些罪名加起來，你至少要坐三年牢。"
"而且，我已經(jīng)向法院申請了民事賠償，精神損失費、誤工費、房屋貶值費，總共五百萬。"
張志明聽到這個數(shù)字，臉色變得慘白。
"你...你敲詐！"
"敲詐？"我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法院的受理通知書，一切都是按照法律程序來的。"
"張志明，你想報復我，但是你忘了，我是專業(yè)的。"
林雅婷這時候跪在了我面前："蘇律師，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志明是在利用我，我以為他真的愛我..."
我看著她，心中有些不忍。
但是法律就是法律。
"林雅婷，你的行為確實違法了，但是考慮到你是被教唆的，而且主動配合調查，我可以向法院申請從輕處罰。"
"謝謝...謝謝您..."林雅婷哭著說道。
"但是，"我話鋒一轉，"你必須向我道歉，而且要賠償我的損失。"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看著林雅婷絕望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報復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痛快。
但是，這就是挑釁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