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哥親手送入豪門,只為頂替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新婚夜,瘋批少爺掐我脖頸,嗜血瘋狂,
卻一夕失憶,將我錯認為救命恩人,溫柔寵我上天。這份虛假的幸福讓我心底不安,
直到我發(fā)現(xiàn)少爺怪病與家族禁忌之術有關,更驚覺自己并非替身,而是那禁術的犧牲品,
甚至與“白月光”有著血脈深淵的聯(lián)系!01我身上這件華美的嫁衣,沉得像一副鐐銬。
冰冷的絲綢貼著皮膚,讓我從骨頭縫里往外冒著寒氣。車窗外,我親哥沈凌風那張臉,
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陰冷?!吧蚯鍤g,給我記住了?!薄霸诨艏艺痉€(wěn)腳跟,不然,沈家就完了。
”他的聲音沒什么起伏,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扎進我心里。我知道。
我不過是一個替身。車子停在一座被藤蔓死死纏繞的古堡前,暮色沉沉,
那宅子像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張著血盆大口。這里就是霍家?;槎Y現(xiàn)場,壓抑得很。
新郎霍景琛被輪椅推了進來。他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生機,形容枯槁,臉色白得像墻皮。
可那雙眼睛,卻黑得嚇人。里面是死寂,是瘋狂,像兩個不見底的黑洞,
能把人的魂都吸進去。傳聞中身患怪病,性情暴戾的霍家少爺,果然名不虛傳。
交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殷紅的血從他嘴角溢出,染紅了雪白的手帕。
他抬起頭,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里面翻涌著毫不掩飾的憎惡。
仿佛我才是讓他痛苦的根源,是某種骯臟的瘟疫?;槎Y草草收場。我的心,也跟著沉到了底。
新婚夜??諘绫涞男路坷铮疫€沒來得及喘口氣,門就被一腳踹開?;艟拌_了進來。
他雙眼赤紅,像一頭發(fā)了瘋的野獸,嘶吼著朝我撲過來。冰冷的手指,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瞬間席卷了我。我眼前發(fā)黑,拼命掙扎,指甲在他手背上劃出血痕。
他卻像感覺不到疼,嘴里反復喃喃著?!皾L開!”“你不是她!你不是雨柔!”他的聲音里,
是無盡的痛苦,和嗜血的瘋狂。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就在我意識快要消散的時候,
掐著我脖子的力道突然一松?;艟拌⊥纯嗟乇ё☆^,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吼,
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咳……咳咳……”我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脖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疼。門外,霍家的老管家和幾個長老走了進來,表情冷漠得像冰雕。
他們看都沒看地上昏死過去的霍景琛。只是居高臨下地瞥了我一眼。
“霍少爺?shù)牟∏榉磸蜔o常,沈小姐,你好自為之?!蹦钦Z氣,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02脖子上的刺痛感,將我從混沌的噩夢中拽了出來。陽光透過落地窗,
在地板上投下一塊刺眼的光斑。我撐著幾乎散架的身體坐起來?!澳阈蚜耍?/p>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渾身一僵,猛地抬頭?;艟拌?。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
就坐在床邊。只是……他臉上沒有了昨夜的瘋狂和嗜血,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清澈的、無害的,甚至帶著一絲歉意的微笑。那雙眼睛,
干凈得像被雨水沖刷過的天空,昨晚的黑洞和深淵,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比他發(fā)瘋的樣子,
更讓我毛骨悚然。“你……你是誰?”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純粹的困惑。我大腦嗡的一聲,
一片空白。他失憶了?“對不起,我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問,
眉頭微微蹙起?!拔翌^很疼,但看到你,就覺得很安心。”安心?我差點笑出聲。我看著他,
就像看著一頭暫時收起了獠牙的野獸。我警惕地試探:“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問他叫什么,家住哪里。他茫然地搖頭,眼神純粹得像個走丟的孩子。
這是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把戲嗎?就在這時,我那個好哥哥沈凌風的電話打了過來。“清歡,
霍家那邊怎么樣?你還好嗎?”他虛偽的關心,像一條冰冷的蛇,順著電話線爬過來,
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壓下心頭的翻江倒海,用最簡短的語言告訴他,霍景琛失憶了。
電話那頭,有那么幾秒鐘的死寂。我?guī)缀跄芟胂蟪錾蛄栾L那張扭曲的臉。
他以為把我推進了火坑,結(jié)果火坑的主人,變成了一只溫順的綿羊?這恐怕比殺了他還難受。
失憶后的霍景琛,對我言聽計從,寵溺得讓人心驚肉跳。他親自下廚,為我準備早餐。
廚房里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巨響,最后,他端著一盤黑乎乎的炒蛋,像獻寶一樣遞到我面前。
那雙曾經(jīng)滿是殺意的眼睛,此刻亮晶晶的,全是期待。他帶我參觀霍家的花園,
耐心地為我講解每一朵花的名字,仿佛他不是失憶,只是忘記了自己是誰。
他甚至用霍家最珍貴的藥材,為我準備了泡澡水。氤氳的熱氣和濃郁的藥香,
讓我脖子上的淤青都仿佛消散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守在門外,像個忠誠的騎士。
這種極致的寵溺,讓我?guī)缀跻詾樽约荷硖幰粓龌恼Q的夢境。然而,霍家人的反應,
卻比霍景琛的失憶更詭異。那些長老們,看我的眼神里有疑惑,有探究,但沒有半分驚訝。
他們似乎對霍景琛的失憶心知肚明,卻又絕口不提,只是在暗中觀察。連仆人們的眼神,
都透著一股古怪的憐憫。這讓我后背發(fā)涼。他的失憶,不是偶然。這是一種……常態(tài)?
沈凌風的嫉妒,幾乎要從電話里溢出來。他得知霍景琛對我極盡寵愛后,便開始旁敲側(cè)擊,
試圖破壞這份虛假的和平。他無法忍受,我這個他眼中的垃圾,竟然過得比他想象中好。
更無法忍受,霍景琛,那個他白月光心心念念的男人,會對一個“替身”如此上心。
我享受著霍景琛的溫柔,卻始終像踩在鋼絲上。03霍景琛的怪病,偶爾還是會發(fā)作。
但不再是昨夜那種要人命的瘋狂。更像是一臺運行太久的舊機器,突然卡殼。
他會毫無征兆地失神,眼神空洞地盯著某個地方。嘴里,會喃喃一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詞。
那發(fā)音古怪,音節(jié)拗口,像是從某個被遺忘的墳墓里挖出來的語言。低沉,嘶啞,
帶著一種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詭異感。有一次,他正給我削蘋果,刀子削到一半,人就僵住了。
他無意識地用手指,在桌上比劃了一個奇怪的符號。然后,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他眨了眨眼,繼續(xù)把蘋果削完,遞給我?!霸趺戳??”他看我臉色發(fā)白,關切地問。
我搖搖頭,心臟卻咚咚地跳。這絕不是簡單的失憶。這更像……某種程序的重啟。機會,
是在一個下雨的午后找上門的。霍景琛像個孩子一樣,纏著我給他講故事。
我只好帶他去霍家那個大得嚇人的書房。在書架最高一層,我踮著腳去夠一本童話集,
腳下一滑,撞到了書架。一本被塞在角落里的書,掉了下來?!芭尽钡囊宦?,摔在我腳邊,
揚起一陣灰塵。那是一本很舊的書,封面是深褐色的皮革,已經(jīng)磨損得看不清字跡。
我撿起來,一股腐朽的、混合著塵土的味道撲面而來。我翻開它。紙頁泛黃,
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里面的字,是手寫的,筆跡潦草。
“血脈詛咒……”“禁忌之術……”“獻祭……”“容器……”幾個刺眼的詞,
像燒紅的烙鐵,燙得我指尖一顫。這些詭異的描述,和我看到的霍景琛的癥狀,隱隱重合。
我心里那股不安,瞬間被放大成巨大的恐懼。我把書藏進懷里,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可霍家的空氣,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了。那些老仆人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有時候是憐憫。
有時候是恐懼。我曾親耳聽到一個打掃的老婦人,在角落里跟人低語?!翱蓱z的孩子,
終究是逃不過這個宿命……”我一走近,她立刻閉上嘴,眼神驚恐地躲閃開。
好像我身上帶著什么會傳染的瘟疫。這讓我更加確定,霍家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我,
就處在這個秘密的風暴眼。沈凌風,我那個好哥哥,來得越來越勤了。他每次來,
都帶著一副關心妹妹的假面具,笑得人心里發(fā)毛。他總是在霍景琛面前,
不經(jīng)意地提起霍雨柔?!熬拌?,雨柔以前最喜歡這院子里的白玫瑰,你還記得嗎?
”他故意這么問,眼睛卻挑釁地看著我。他想喚醒霍景琛的記憶,想讓我難堪。
想看我這個“替身”,被正主的光環(huán)刺得體無完膚。霍景琛對“霍雨柔”這個名字,
毫無反應,只是茫然地看著我。然后,他皺起眉,看向沈凌風?!澳銥槭裁纯偸翘崞鹚??
”“清歡在這里,你讓她不舒服了?!被艟拌〉穆曇粢琅f溫柔,但語氣里,
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維護。他本能地察覺到沈凌風的敵意,堅定地擋在了我身前。
沈凌風的臉,瞬間就黑了。那一刻,我心頭竟然涌過一絲暖流。盡管我知道,這份維護,
是建立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上。他保護的,是他記憶里那個虛構的“救命恩人”,
而不是我沈清歡。我利用霍景琛對我的信任,開始更深入地調(diào)查。我借口整理書房,
把那本古籍里的內(nèi)容偷偷抄錄下來。我借口散步,
拉著他探訪霍家深宅那些從不讓人靠近的禁地。我發(fā)現(xiàn),霍家歷代繼承人的畫像下面,
都刻著一個和我從書上看到的,一模一樣的詭異符號。那些古老的壁畫,
描繪的不是家族榮耀,而是一場又一場,血腥而神秘的儀式。我的動作,
終究是驚動了霍家的長老團。他們把我叫到了祠堂。那地方陰森得可怕,一排排黑色的靈位,
像無數(shù)雙眼睛,冷冰冰地盯著我。為首的老長老,坐在太師椅上,枯瘦得像一具干尸。
“沈小姐?!彼穆曇羯硢〉孟裆凹堅谀Σ痢!盎艏业慕?,不是你能觸碰的?!薄胺駝t,
你將付出慘痛的代價?!蹦锹曇簦袷菑牡鬲z里傳來的警告,每一個字都帶著冰碴。
我站在祠堂中央,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04夜半。一聲壓抑的嘶吼,像利爪撕開絲綢,
猛地將我從淺眠中驚醒。是霍景琛。他蜷縮在床上,身體劇烈地抽搐,像一條被扔上岸的魚。
鮮血從他嘴角涌出,染紅了雪白的床單。比新婚夜那次,還要劇烈,還要恐怖。
“禁忌……獻祭……”他痛苦地抱住頭,嘶啞的喉嚨里擠出破碎的詞語。
“不……不要……”那些詞,和我從古籍上抄下來的,一模一樣!我心頭巨震,
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到床邊。“霍景??!你醒醒!”我拼命想安撫他,可我的手一碰到他,
他就劇烈地顫抖起來。但他沒有推開我。反而,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他的手死死攥住了我的衣角。那力道大得驚人,仿佛要把我揉進他的骨血里。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
他狂亂的掙扎,似乎在我靠近后,有了一絲絲的平息。就在這時,他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身體,
讓睡衣的領口滑開了。我看到了。在他的鎖骨下方,有一塊隱藏的古老紋身。那紋身,
在他痛苦的掙扎中,正發(fā)出一陣陣微弱的紅光。圖騰的形狀,
和我在那本破書里看到的“禁忌之術”,完全一致!我腦子里“轟”的一聲。這不是病!
這是詛咒!是禁術的反噬!“砰——!”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我那個好哥哥沈凌風,
帶著霍家的幾個長老,滿臉猙獰地闖了進來。他看見床上的慘狀,眼底閃過一絲快意,
隨即指向我,聲嘶力竭?!澳銈兛?!就是她!”“她根本就心懷不軌!霍景琛的病情加重,
就是她搞的鬼!”他身后的長老們,個個面色陰沉,那眼神,像是要將我凌遲處死。
我明白了。這是一個陷阱。一個我哥精心設計,要將我徹底踩進泥里的陷阱。他嫉妒我,
恨我。恨我這個“替身”,竟然得到了霍景琛片刻的溫柔?!白】冢 币宦曀缓?,不屬于我,
也不屬于沈凌風。是霍景琛。他即使在無盡的病痛和混亂中,依然掙扎著,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我死死護在身后。那雙赤紅的眼睛,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死死地瞪著沈凌風。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絕境之中,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瞬間沖垮了我的恐懼。我掙脫霍景琛的保護,
直視著沈凌風和那群道貌岸然的長老。我的聲音在抖,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爸\害?
”“你們難道就沒想過,霍景琛的怪病,和霍家歷代繼承人的短命,
都和你們嘴里那個‘禁忌之術’有關嗎?”“你們霍家,究竟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的話,像一把尖刀,精準地戳中了他們的要害。所有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就在沈凌風還想狡辯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也出現(xiàn)了異樣。我手腕上,
那塊從小就有的胎記,此刻竟然像被點燃了一樣,發(fā)出微弱的金色光芒!金光,
與霍景琛身上紋身發(fā)出的紅光,在空中交相輝映。下一秒,一股無法形容的強大信息流,
像決堤的洪水,狠狠沖進了我的腦子!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霍家那所謂的“禁忌之術”的真相。那根本不是詛咒。那是一種以血脈為代價,
延續(xù)生命的邪惡儀式!我看到霍家歷代的族長,如何利用這種禁術,
像水蛭一樣吸食著年輕族人的生命,茍延殘喘。我看到了……霍雨柔。
那個我頂替的“白月光”。她沒有失蹤,也沒有昏迷。她死了。她被霍家長老們,
當成禁術的“祭品”,活活獻祭了!而我……那些涌入腦海的畫面,清晰得讓我渾身發(fā)冷。
我不是替身。我是從出生起,就被我哥和霍家聯(lián)手設計好的,禁術的另一枚棋子!我,
就是用霍雨柔的血脈和禁術,被“復制”出來的“她”!一個完美的,新的容器!
我哥把我送進霍家,不是為了頂替。他是為了……復活!他想用我這具身體,
用這個血脈儀式,來復活他心心念念的霍雨柔!05那些不屬于我的記憶,血淋淋的,
瘋狂地撕扯著我的神經(jīng)。我看著沈凌風。這張我叫了二十年“哥”的臉,
此刻扭曲得像個惡鬼。原來,我不是人。我只是一個……用我姐姐的血肉和禁術,
捏造出來的替代品。一個完美的,新的容器。真相的沖擊,讓我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霍景琛痛苦的呻吟,將我從地獄般的眩暈中拉了回來。他頭痛欲裂,
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像無數(shù)根鋼針,狠狠扎進他的腦子。我手腕上的胎記,光芒越來越亮。
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我體內(nèi)蘇醒。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霍景琛的痛苦,
那感覺就像我自己的神經(jīng)正在被一根根抽斷。更不可思議的是,我能看見了。
我能看見一些黑色的,像細線一樣的能量,像毒蛇一樣,死死地纏繞在霍景琛的身上。
它們正貪婪地吸食著他的生命力?!盎艟拌?,我們必須弄清楚這一切!”我沖他喊道,
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被操控的命運,讓我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一切。我握住他顫抖的手,
決定反抗。沈凌風終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臉色鐵青,指著我,矢口否認?!扒鍤g,
你胡說什么!”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狠毒取代?!澳銊e忘了,
沈家的一切都在我手里!”“你要是敢亂說話,我會讓沈家萬劫不復,讓你身敗名裂!
”他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錐,每一個字都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霍家的長老團也回過神來,
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再是輕蔑,而是徹骨的恐懼和殺意。我這個被他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容器”,
失控了。他們迅速行動起來,幾個護衛(wèi)上前,強行將還在咆哮的沈凌風拖了出去。緊接著,
我被“請”回了房間。兩個面無表情的保鏢,像兩座鐵塔,守在了我的門外。我被軟禁了。
夜深人靜。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著膝蓋,腦子里亂成一鍋粥。門鎖,
傳來一聲極輕微的“咔噠”聲。我警惕地抬頭?;艟拌⊥崎T走了進來。他臉色依舊蒼白,
但那雙眼睛,卻恢復了一絲清明。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雨柔……”他輕聲念著這個名字,聲音里是化不開的悲痛。“他們……他們把她獻祭了。
”他抬起頭,那雙復雜的眼睛里,有對逝去愛人的痛苦,有對家族的滔天恨意,
還有……對我的心疼和愧疚?!拔胰枷肫饋砹??!蹦切┩纯嗟漠嬅妫屗p目赤紅。他說,
霍雨柔的失蹤,根本不是意外。而是那群道貌岸然的長老,為了延續(xù)那該死的禁術,
親手將她推上了祭壇。我看著他,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緊皺的眉頭?!拔乙部匆娏恕?/p>
”我告訴他,我能看見那些纏繞在他身上的黑色能量。就在我的指尖觸碰到他皮膚的瞬間,
一股電流猛地竄過我們兩人身體。他的記憶,我的“記憶”,在這一刻,交融了。
我看到了他記憶里,那個溫柔如水的霍雨柔。他也看到了我腦海中,
那個在詭異儀式中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血淋淋的真相。我們都沉默了。原來,
我與霍雨柔之間,不僅僅是相似。我就是她靈魂的轉(zhuǎn)生體,是她犧牲后,
被禁術強行留下的……一個禁忌的產(chǎn)物。我的存在,是為了在霍景琛怪病發(fā)作時,
成為穩(wěn)定他的“引子”。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成為下一個霍雨柔。成為新的祭品。
這讓霍景琛對我的感情,變得無比復雜。他愛霍雨柔??涩F(xiàn)在,他又無可救藥地,
對我這個“替代品”動了心。“所以,我連我自己都不是……”我喃喃自語,
聲音空洞得像從古井里飄出來的。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安?!
”他看著我,眼神堅定得像磐石?!坝耆崾俏业倪^去,她永遠在我心里?!薄暗悖蚯鍤g,
你是我的現(xiàn)在?!薄澳愕拿悄愕?,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的話,像一道光,
劈開了我心中無盡的黑暗。是啊。我憑什么要認命?憑什么要成為他們骯臟交易的犧牲品?
“他們想利用你,”霍景琛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徹骨的寒意,“先是穩(wěn)定我,
然后……再獻祭你。”06霍景琛的眼睛,像兩團燒紅的炭。里面有滔天的恨,有蝕骨的痛。
他死死握著我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雨柔是我的過去。
”“她永遠在我心里?!彼穆曇羯硢。恳粋€字都像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我心頭一顫,
像被針扎了一下。是啊。我算什么呢?一個用她血肉捏造出來的贗品。一個活著的,
會呼吸的影子。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那雙赤紅的眼睛,死死地鎖住我?!暗F(xiàn)在,
我愛上的,是你。”“是眼前的你,是沈清歡。”他的坦白,像一把刀,剖開了我的胸膛。
疼。但也有一種滾燙的東西,流進了四肢百骸。在這座巨大的牢籠里,
我們是彼此唯一的浮木。我相信他。我只能相信他。我們的秘密聯(lián)盟,從這一刻起,
正式成立。我覺醒的那個詭異能力,成了我們最大的武器。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霍家大宅里,
哪些地方被那種黑色的禁術能量污染得最嚴重?!斑@邊?!蔽依?,躲開巡邏的護衛(wèi),
來到書房最深處的一個暗格前。這里面的能量,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暗格里,
藏著幾本被塵封的舊賬本。還有一本……日記。封皮是粉色的,上面燙金的“雨柔”兩個字,
已經(jīng)被歲月磨得有些模糊?;艟拌〉氖?,抖得不成樣子。他翻開日記。里面娟秀的字跡,
字字泣血?!舅麄冋f,我是霍家的希望,也是霍家的祭品?!俊揪拌。液门?,我不想死。
】【如果我不在了,忘了我吧?!炕艟拌〉难蹨I,一滴一滴,砸在泛黃的紙頁上,
暈開了一片水漬。我們還找到了一個微型錄音筆。里面,是霍家長老們談論禁術的只言片語。
“那個沈清歡,畢竟是雨柔的血脈,應該能撐很久?!薄暗染拌∵@次穩(wěn)定下來,
就該準備下一次儀式了?!北涞穆曇簦穸旧叩男抛?,舔舐著我的后背。原來,
他們早就給我安排好了結(jié)局?;艏业睦瞎芗?,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的老頭,
開始頻繁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端來補湯,噓寒問暖?!吧蛐〗?,您別怪少爺?!薄八睦?,
終究是忘不了雨柔小姐的。”“您終究……只是個替身?!彼腚x間我們。
想讓我陷入自我懷疑的泥潭。我看著他那張布滿褶子的老臉,差點笑出聲。“老伯,
您這湯里,是不是忘了放鹽?”“跟我爸一個德性,總覺得我口淡?!崩瞎芗夷樕系募傩?,
僵住了?;艟拌奈疑砗笞叱鰜?,將我護在懷里。他盯著管家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說:“她是我的妻子?!薄盎艏遥F(xiàn)在是我說了算,還是你們說了算?
”那語氣里的冰冷,讓老管家后退了半步,灰溜溜地走了。我那個好哥哥沈凌風,
在得知霍景琛恢復記憶后,徹底瘋了。他買通了家里的傭人,散布各種不堪入耳的謠言。
說我水性楊花,不知廉恥。說我給我姐戴了綠帽子。更狠的,還在后面。一天下午,
我跟霍景琛在花園里散步。頭頂那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毫無征兆地,砸了下來!“小心!
”霍景琛猛地將我推開?!稗Z——!”水晶燈在我剛才站立的地方,摔得粉碎。玻璃碎片,
濺得到處都是。其中一片,劃破了霍景琛的手臂。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一個躲在暗處的老仆人,嚇得尖叫起來。她連滾帶爬地跑到我們面前,跪在地上,渾身發(fā)抖。
“少爺!少奶奶!不是我!”“是……是沈大少爺!他讓我松了吊燈的螺絲!
”她曾親眼目睹霍雨柔被送上祭壇的慘狀。她怕了。怕下一個,就輪到她。就在當晚,
一個叫霍明的旁支族人,偷偷給我塞了一張紙條?!旧蛄栾L要對你們下死手?!俊緰|郊懸崖,
他藏了最后的證據(jù)?!俊拘⌒模窍葳?。】霍明,我記得他。他的妹妹,
也是禁術的受害者之一。對抗家族的壓力,讓霍景琛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禁術的反噬,
像跗骨之蛆。他時常會劇烈頭痛,眼前發(fā)黑?!扒鍤g……”他痛苦地抓住我的手,
額頭上全是冷汗。我將自己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緩緩渡入他體內(nèi)。那些黑色的能量,
像是遇到了克星,暫時退卻了一些。他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我們別無選擇。
明知是陷阱,也得去闖。東郊懸崖。夜風凄厲,像鬼哭狼嚎。沈凌風帶著一群黑衣人,
將我們死死圍堵在懸崖邊。他看著我們,臉上是扭曲的快意?!敖憬愕奶娲?,
就該有替代品的樣子!”“今天,我就送你們下去,跟我姐姐團聚!
”霍景琛將我緊緊護在懷里,他看著我,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沒有恐懼,
只有化不開的溫柔?!扒鍤g,怕嗎?”我回望著他,搖了搖頭?!安慌??!彼α?。
“無論前路多艱,我們都并肩作戰(zhàn),永不分離?!蔽乙残α耍蹨I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永不分離。”我們對視一眼,然后,縱身一躍。冰冷的風,在耳邊呼嘯。身下,
是萬丈深淵。07刺骨的冰冷,是第一個感覺。緊接著,是肺部被撕裂的劇痛。
我猛地睜開眼,嗆出一大口又咸又澀的水?!翱取瓤取蔽也皇菓撍こ扇饽嗔藛??
“你醒了?”霍景琛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我轉(zhuǎn)過頭,
發(fā)現(xiàn)我們躺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里。洞口有微光透進來,
照亮了他那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他的一條胳膊,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顯然是斷了。我們竟然還活著。跳崖的時候,他把我死死護在懷里。懸崖下面,
是一片洶涌的暗流。是水,救了我們。也是這個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山洞,